善緣居里,羅定慢慢地拿起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之後,彷彿那是天上的仙酒一般,然後雙眼慢慢地閉上,過了好一會,才滿足地睜開雙眼,輕聲說:
“好茶啊,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累了一天,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之後,洗個澡,然後喝一杯熱茶,這種感覺真的是舒服得很,此時羅定感覺到所有的疲憊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那喝下去的茶的熱氣似乎正一絲一絲地從毛孔之中透出來,讓他渾身都舒坦起來。
“羅師傅,你總現在總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小湖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最先忍不住說話的是孫國權。在蓮華山的小湖那裡,羅定最後破去了鐵樹的對水脈的破壞的難題,這個結果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可是,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孫國權是不知道的。
這件事情一直在折磨着孫國權,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再也忍不住了。
其實,這裡並不僅僅有羅定和孫國權,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廖子田、楊千芸和馮秀秀等人。羅定看了一下她們,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雖然沒有像孫國權這樣直接問出口,但是很顯然也都在等着羅定“交待”一下整件事情。
把手裡的酒杯放回到桌面上,羅定笑了一下,說:“行,我來解釋一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吧,你們有什麼問題,都提出來,我來解釋,這樣可能更好一點。”
羅定在這方面並沒有什麼藏私的心,除了不能透露自己的異能之外,他什麼都願意說。
衆人一時之間竟然都沉默下來,不是說他們沒有問題問,而是太多的問題了,以至於一時之間不知道問哪一個好。
過了好幾分鐘,馮秀秀才打破了沉默,她看了一下羅定,然後又指了指那兩盞擺在桌面上的奪命燈,說:“爲什麼到了後來,這兩盞奪命燈不用了?”
衆人聽到馮秀秀提出的這個問題,都不由得輕輕地點頭,如果說當時發生的事情有很多的迷團的話,那麼這兩盞奪命燈就是最大的不解之處。從一開始,羅定就是計劃用這兩盞奪命燈來破壞那些鐵樹形成的氣場的,可是最後羅定反而把這兩盞奪命燈都拿回來了,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那裡已經不需要這兩盞奪命燈了。
可是,衆人都清晰地記得,剛開始的時候,羅定使用的這兩盞奪命燈是起了作用的,難道說後來這兩盞奪命燈已經起作用了?
“你們想得沒有錯,這兩盞奪命燈在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起了作用的,但是到了後來,這兩盞燈是不起作用了,所以,我才把它們都拿了回來。”
在剛纔開始的時候,羅定正是利用這兩盞奪命燈用“點陰陽”的試擊破鐵樹形成的氣場,但是,這也是羅定在那裡碰到的危機的開始。
“爲什麼後來就不需要這兩盞奪命燈了?”馮秀秀皺起了眉頭,而且是皺得死死的。她知道羅定最初的計劃是用奪命燈通過長期燃燒的方式來不斷形成氣場,進而破壞鐵樹形成的氣場——鐵樹形成的氣場也是不斷地出現的。
到底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羅定放棄了這兩盞奪命燈?
沉吟了一下,羅定說:“水中夾着氣,風水中的水,真正的意義不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水,而是指水裡所夾的氣。”
“水中夾的氣?”楊千芸一愣,在科學的解釋之中,水,就是由水份子組成的液體,但是現在聽羅定這樣一說怎麼似乎這水並不僅僅是液體而是液體之中有氣體?
想了一下,羅定突然拿起自己面前的茶壺,往一個杯子倒水。滾燙的水從茶壺嘴裡噴出來之後,除了水柱之外,隨之升起的就是一陣陣的水蒸氣。
“看到沒有,這水裡不是有氣麼?當然,我所說的氣與這個不一樣,但是道理是一樣的,只不過風水上的水中的氣,是無形的罷了。”
馮秀秀點了點頭,說:“你這樣一說,我們明白了,可是,這與你最後不使用這兩盞奪命燈,有什麼關係呢?”
“水中有氣,那些鐵樹就是吸收了這些氣之後然後才形成了尖銳的氣場,正是這個氣場破壞了小湖那裡的氣場、導致風水格局被破壞。因此,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有辦法讓那些氣不被鐵樹吸收,那這些鐵樹豈不是就不能造成破壞了?”
“可是,怎麼樣才能做到這一點呢?”廖子田問出的這個問題正是關鍵之處,是的,從理論上來說,這種辦法當然是可行的,但是,怎麼樣才能做得到呢?
“其實,這也不難,找到了這個辦法之後,我就利用一個法器的強大的氣場影響了這些氣,然後這些氣就與水脈中的水分離了。”
羅定的話頓時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石化在那裡,把這種無形的氣從水之中分離出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如果是從別的人嘴裡說出來,廖子田等人絕對不會相信,但是從羅定的嘴裡說出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馮秀秀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對於之前羅定所說的水中有氣這種說法,她很快地就接受了,覺得這應該是風水之中的水的真正的本質。但是,羅定現在竟然說自己通過法器把水裡面的氣給分離出來了,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馮秀秀卻又知道這很可能就是事實。
搖了搖頭,馮秀秀說:“羅定,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擁有合適的法器然後又處理得當的話,那就能達到這個目的。”
馮秀秀甚至是廖子田等人,知道這裡面肯定不止這樣簡單,但是很顯然是不願意在這方面說得太深入,因此他們也就知趣地沒有問。
每一個風水師都有自己的獨門秘密,只是,羅定的這個獨門的本事也太強悍了一點。
“我把這個叫做‘分水揚氣’,把氣從水裡分離出來之後,那麼鐵樹所吸收的就是純粹的水分了,也就是說這些鐵樹雖然還生長在那裡、但是卻形成不了危害了,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這兩盞奪命燈,留在那裡反而是壞事了。”
“那些氣從水裡分出來之後,又跑去哪裡了?”楊千芸好奇地問。
“記得我在那一處地方佈下的那一個圓形的黃銅的軌道麼?”
衆人一起點頭,他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那個圓形的軌道羅定說過是經過空了大師開光的,可是那樣大的一個傢伙,他們對於空了是怎麼樣把它開光的至今還是感覺到很迷惑,所以對它的印象很深刻也就在所難免了。
“一部分的氣受到了這個開光之後的黃銅軌道的影響,溶入了它的氣場之中,最後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類似保護罩一樣的氣場,而這個氣場把那一處水脈都罩了起來。這起到一個保護的作用,所以,現在那裡的風水就被保護起來,雖然不是說破壞不了,但是卻比較原來有更強的保護自己的能力了。”
聽到羅定的這一番解釋,衆人更加地目瞪口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那看似一點也沒有什麼改變的地方,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楊千芸的腦海裡不由得出現了一幅類似外星人的飛船的保護罩一樣的東西。
看了一眼楊千芸,羅定笑了一下,說:“你放心吧,那只是一個無形的氣場,不會出現那種把人擋在外面的情形的。”
被羅定猜出自己的心思,楊千芸的俏臉不由得紅了一下。
……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羅定纔算是把馮秀秀等人的問題都簡單地解釋了一遍。
“羅定,記得下週一的講座的事情。”臨走的時候,馮秀秀提醒了一下羅定說。
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羅定說:“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你準備一下,我提前一天給你打電話。”說完,馮秀秀也不再管羅定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轉身鑽進車裡一踩油門就離開了。
“怎麼了?”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王韻走到了羅定的身邊,小聲地問。
“馮教授讓我下週深寧大學裡講課。”
“啊,這是好事情啊,這可是你向別人表達自己的風水觀點的好機會啊。”王韻笑了一下,說。
羅定仔細地想了一下,發現這還真的是一件好事情,風水一直都是以一種不科學的面目出現的,如果自己有這樣的機會去講課,爲什麼不糾正一下人們的觀念呢?
雖然說自己的這一節課也許起不了大的作用,但是隻要影響了一個人,不也已經足夠了麼?
想到這裡,羅定馬上就點頭說:“沒錯,看來我得好好地準備一下。”
“嗯,對了,我爸媽叫你去家裡吃飯。”
王韻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由得紅了一下,其實自己的父母已經說了好多次了,只是王韻都找了各種的理由推掉了,這一次實在是推不掉了,纔跟羅定說的。
“好啊!”
羅定一邊應着,但是卻馬上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自己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而現在也拼搏出了一番成績了,是不是也是時候回家去看看了呢?
“嗯,最近得找一個時間回去一下。”羅定一邊和王韻往善緣居里走去,心裡卻是在想着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合適。只是,這個念頭一旦出現了,就像是一棵發了芽而且是在瘋狂地成長的小樹,讓羅定巴不得現在就馬上啓程回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