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地更濃了,羅定直直地站在小湖的旁邊,剛纔記廖子田打聽一下植樹的時候會用什麼樣的樹種,還有會用多少棵之後,羅定就回到了這個小湖的旁邊,看似在思考什麼,但是事實上他這個時候是用自己右手的異能來感應這一處的水脈。
羅定很快就發現,這一處的湖面雖然不算太大,但是卻生機勃勃,似乎就像是不時跳躍出水面的魚兒一般,而且這一處水脈的氣場雖然說不上是渾厚,但是卻滔滔不絕,也就是說這一眼泉水爲整個蓮華山提供了無限的生機。
“那個吉姆和夏克,確實是有本事的人啊。”
羅定心不由得想。水在風水之中的重要地位那不用說,但不是說水越多越好,比如說,如果你以爲一個地方有一個大湖,那就是好事,那就大錯特錯了,湖如果大,但是是死水、沒有生機,或者是生機不足,那這樣的地方其實不是好水;相反,就算是一個地方的水很小,但如果生氣十足,那反而是好水。
現在這一個小湖和這一口山泉,就是如此,生機,纔是風水中水最重要的東西。
所以,吉姆和夏克選中了這一個地方來入手破壞深寧市的風水格局,眼光相當的獨到。
一陣輕微的腳步走在羅定的身後響起,把他從“沉思”之中驚醒過來,他轉身一看,發現是廖子田,而她手裡正拿着一個手機,看來是已經有消息了。
“怎麼樣?”
“鐵樹,一共是十八棵。”廖子田輕聲說。
羅定一聽,只是稍稍地一想就不由得臉色大變,鐵樹在風水上也有把它用作吉祥的樹,但是這類的植物因爲枝莖粗大,而且葉子粗硬如針,事實卻是飽含煞氣,在這樣的地方種植鐵樹,很容易就把這裡的和諧的氣場“刺破”。
而且,鐵樹的數目是十八棵,如果配合風水陣式,這十八棵鐵樹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會被放大很多倍。
“吉姆和夏克一定是利用這些鐵樹來做文章了,十八棵鐵樹,足以佈下一個很強大的風水陣了。”羅定嘆了一口氣,說。
楊千芸和孫國權此時也走了過來,聽到羅定的這一句話,孫國權不由得失聲叫道,“那我們怎麼辦?”
羅定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開始在湖邊慢慢地走了起來,吉姆和夏克在這裡用十八棵鐵樹,不多也不少,絕對不是巧合。要想破掉對方的企圖,那就要找出他們爲什麼會用十八棵鐵樹,而不是十棵,更不是八十棵之類的。
風水最終都與氣場有關,吉姆和夏克使用鐵樹就是要用來破壞氣場,任何的氣場都像蛇有七寸那樣,都有自己最薄弱的地方。如果一個風水師能找到氣場的最強處或者是最弱處再下手,那破壞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羅定相信吉姆和夏克一定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破壞這裡的氣場的。也許對於別人來說找出氣場的弱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對於羅定來說,卻沒有那樣的困難,藉助着右手的異能,羅定很快就找出了九個點。
指着自己標出來的點,羅定冷笑一聲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當天植樹的時候,吉姆和夏克一定會想辦法在這九個點種下鐵樹的。”
楊千芸說:“可是,剛纔不是說他們要植十八棵麼?”
羅定搖了搖頭,說:“另外的九棵,是幌子,是掩人耳目的。你們看一下,我標出來的這九個點,事實上是可以串到一起的,你們如果把這九個點連起來,其實就是一條直線,而這一條直線是直衝向這個小湖的。鐵樹如針,而氣界水則止,小湖那裡其實凝聚着一個穩定的氣場,一旦鐵樹形成的針刺向小湖,那就把那裡的氣場刺破,從而讓氣場四散逃逸,不可能再凝聚起來,這就破壞了這裡的風水了。”
形煞一直是風水之中的重要煞氣之一,也是用來破壞風水的利器,而此時吉姆和夏克在這裡種下鐵樹,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吉姆和夏克當然不可能會單單種下九棵,如果這樣的話,那落在明眼人的眼裡,就太明顯了一點。
“據我所知,這類的帶有外交姓質的植樹活動,包括樹坑都是提前挖好的,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我想吉姆和夏克他們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好了,我們怎麼樣才能破壞他們的計劃?”
楊千芸提出的這個問題相當的現實,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這類的活動往往被冠以友好、合作的名頭,關係到兩國的門面,一點差錯都不能出的,所以在正式的活動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會準備好——也就是連樹坑都會挖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整個植樹活動的方案早就出來了,這個時候再想阻止這個活動,已經不太可能。
羅定此時也明白了爲什麼之前吉姆和夏克那樣的有侍無恐,放話說就算是自己知道他們有計劃破壞深寧市的風水,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確實,吉姆和夏克用這樣的表面上合法的方式來進行風水破壞,確實是讓人很頭疼,而且很難了阻止。風水的爭鬥,畢竟不能擺在檯面上光明正大地說,如果提出一個理由說是因爲風水的問題而取消這一次的植樹活動,那肯定會帶來巨大的社會影響的。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說得做不得,而有些事情則是做得說不得,而這件事情則是做得說不得的。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難處理,只要把這九棵鐵樹的坑的位置改變了,不再形成一條直線,那就可以了。”
羅定提出的這個辦法倒是具有可艹作姓,廖子田想了一下之後點頭,說:“如果只是這樣,那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那天出席植樹活動的是深寧市的市長董大爲?”廖子田的這一句話是問楊千芸,楊千芸是記者,在這方面的消息比廖子田要靈通得多。
“是的,沒錯,你是想通過他來改變這個事情?”楊千芸馬上就明白了廖子田的想法,現在取消這一次的活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如果能說服董大爲,把這植樹的坑變化一下,這反而是可行的。
“沒錯,這件事情通過他來處理一下比較順暢一點。”
“如果真的能聯繫上他,那自然是好事。”羅定贊同廖子田的這個做法。直接找到能說得上話的人,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的辦法了。
廖子田馬上就拿出手機,直接就撥通了董大爲的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就掛了對羅定說:“董市長有空,我們現在過去吧。”
“好。”
看到廖子田這樣快就能聯繫上董大爲,而且董大爲馬上就見她,這讓羅定不由得大爲驚訝。
也許是看出了羅定眼中的驚訝,廖子田說:“我在深寧市已經很多年了,有一點關係。”
羅定聽到她說得雲淡風清,不由得心裡苦笑了一下,心想能讓一市之長隨時都願意見,這可不是有一點關係就能做得到的。不過,這樣的事情倒沒有必要說得太清楚,反正從這件事情之中,羅定再一次見識了廖子田的能量就是了。
當羅定和廖子田下車的時候,他馬上就看到了那站崗的武警,在濃濃的夜色之中,羅定都彷彿能感應得到那武警看向自己的時候那警惕的眼神。
楊千芸和孫國權沒有跟來,這樣的場合人越少越好,所以在離開蓮華山之後,楊千芸和孫國權就主動離開了。
羅定知道這裡就是所謂的大院,在整個深寧市的權力的最頂端的那些人,就住在這裡。站在大門處,羅定馬上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直衝而出,甚至隱隱引起了羅定右手氣場的主動的反應。
羅定心中一動,右手的氣場也慢慢地“放”了出去,兩股氣場相接觸之下,羅定的心頭大震,大院的大門的氣場強大而充滿着強大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的氣場是他從來也沒有感應過的,羅定的額頭上甚至還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水。
慢慢地,羅定把自己的氣場收了回來,壓迫感才消失了。
“怎麼了?”
廖子田也發現了羅定的異樣,有一點奇怪地問。
“這裡的氣場相當的強大。”羅定笑着說。
“這就是所謂的‘皇’氣吧?”廖子田也好奇地問。
“可以這樣說吧,因爲這裡是國家權力的代表,所以這裡的氣場與一般的氣場不一樣,威嚴與壓迫,就是這裡的氣場的特點。”
羅定一邊小聲地解釋一邊跟着廖子田往裡面走去。經過了武警的檢查之後,羅定和廖子田往裡面走去,這個時候夜已經有一點深了,整個大院裡靜悄悄的,一種肅穆的氣場馬上就“浮現”出來,這讓羅定和廖子田都不由得有一點壓抑。
心中搖了搖頭,羅定對於這種情況也是無可奈何,不過,隨着慢慢地往裡走,羅定卻是發現這時的地勢慢慢地有走高的貨傾向,再走了十來米,羅定發現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這裡的地勢確實是慢慢地往上擡高的。
“咦,這裡難道會是一條山脈?”
羅定的心裡暗暗奇怪的同時,不由得回憶起整個深寧市的地勢圖,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感覺沒有錯,根據自己腦海裡的記憶,羅定發現這裡正是五龍繞珠風水局的其中一條龍脈所在地,這一條山脈與其說是山脈,不如說是山坡,因爲它不高,但是卻厚實壯大,相當的沉雄。
“把政斧的大院建在這樣的地方,真的是妙啊。”
羅定現在是越來越相信當初深寧市建市時,一定是有風水大師的指導纔會出現這麼多的與風水有關的“巧合”。在這裡住的都是執掌整個深寧市的最高權力的人,代表着皇氣。
羅定現在越來越相信當初深寧市設市時一定是佈下了一個風水大局,而他現在對這個風水大局也越來越好奇。他現在已經暗暗決定,曰後有時間、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解開這個風水大謎才行。
在武警的帶領之下,羅定和廖子田轉了幾個彎,最後在一幢不太起眼的獨幢三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武警上前去之後幾分鐘,回來敬禮之後就離開了。廖子田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她朝羅定輕輕地點了點頭,就往小樓的大門走去。
一個小保姆已經在那裡等着了,看到廖子田之後,輕笑了一下,說:“廖小姐,你來了。董市長在裡面等你呢。”
“嗯,好的。”
廖子田應了一聲,隨着小保姆往裡走去,而羅定自然就跟在了後面。
小保姆推開了書房的門之後就退了下去,而廖子田和羅定往裡走去,一走進書房的門,羅定不由得有一點驚訝,因爲在他的想象之中,董大爲既然是市長,那麼這個書房應該是貴氣迫人,但是進來之後卻發現這個書房相當的樸素,除了書架和一張大的書桌和沙發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在書桌之後坐着一個五十出頭的人,羅定知道這一定就是董大爲了,也就是深寧市的市長大人!
看到廖子田走了進來,董大爲也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說:“子田啊,你有段時間沒有來看你董叔叔了。”
“董叔叔,你比較忙,我怎麼敢來打擾你?”廖子田看起來就像一個世界上最乖的孩子一般。
這讓董大爲直搖頭,說:“你怎麼還是這幅冷冷清清的樣子?”
笑了一下,廖子田沒有接這個話。很顯然董大爲也清楚廖子田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再說什麼,於是笑着說:“既然來了,那就坐一會,你董叔叔這裡剛好有人送了幾兩好的毛峰,正好試一下。”
廖子田輕輕地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董大爲看了一眼羅定,其實當羅定一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人了,董大爲發現羅定雖然年輕,但是見到自己的時候卻能處之泰然,沒有侷促的表現,這相當的難得了,所以,對於這個年輕人,更加地好奇了。
“子田,這位是……”
“董叔叔,他叫羅定,是一個風水師,我今天帶他來,是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幫忙的。”廖子田介紹說。
董大爲的眉頭一挑,重新看向了羅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