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碧波之上,一艘遊艇飄浮在海面上,而安達手拿望遠鏡,站在甲板之上,透過望遠鏡,他在看着的正是那一片填海區的施工的情況,根據之前瞭解到的情況,今天正是那一片填海區的建築封頂的曰子。
安達知道只要那裡一封頂,那整個八爪趕龍陣就會全力發動,而這個時候被自己“趕”來的那一條龍氣就會往大海而來,自己必須抓好這個機會。
安達剛剛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兩個人馬上就走了過來,說:“安達大師,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安達點了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了。”
安達知道現在自己只要等待,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就行了。
與此同時,朱康正卻沒有那樣輕鬆,他此時正在站在樓頂上,看着那轟鳴着的機器把大量的混凝土澆注在樓面上,今天是整幢建築的封頂的曰子,朱康正滿臉的嚴肅,如臨大敵。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羅定和廖子田找到自己的時候和自己說的事情。
夜色下的別墅很安靜,但是隱在黑暗之中到底有多少的力量,那就不清楚了。廖子田所住的這一幢別墅看似在認色之下只是安安靜靜,但是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認爲這裡沒有保護。
到了這裡之後,在嚴格的保安措施之後,朱康正看到了廖子田和羅定早就已經安靜地坐在那裡等自己。
如果說廖子田還是一幅如往常一樣的冰山一般的樣子的話,那羅定臉上那嚴肅的神情就讓朱康正感覺到了一絲大戰前的嚴肅了。坐了下來之後,羅定也沒有廢話,直接說:
“朱總,明天就是封頂的曰子了,也就是說整個八爪趕龍的風水陣就會在封頂的那一剎那之間全力發動,安達也會在那個時候通過別的風水陣把龍氣引走。”
“啊!那我們怎麼辦?”聽到羅定這樣說,朱康正不由得愣在了那裡,好一會才繼續說,“要不,我們先停下來,不要封頂?”
羅定搖了搖頭,說:“沒有必要,我已經準備好了。”
羅定知道安達一直沒有走,爲的就是等這一天的到來,而自己何嘗又不是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如果沒有找到那一隻司面的磁勺,羅定肯定會暫時緩下施工、暫不封頂,但是現在羅定已經有足夠的信心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朱康正聽到羅定這樣說,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這些天來,他已經慢慢地瞭解了整件事情,也明白這個問題的嚴重姓了,別的不說,如果安達真的達到了他的目的了,自己一個幫兇的名頭肯定是跑不掉的,那樣自己絕對是不可能再在國內立足了,因爲那個時候自己就是叛徒了,在民族大義的面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那我要怎麼樣配合羅師傅你?”朱康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定神問。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控制好時間,明天一天一夜,都在施工,而到了後天天亮的那一剎那、也就是海面上露出太陽的那一剎那進行封頂就行了。”
羅定的要求雖然只有一個,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卻一點也不容易。朱康正不是不想盡力,但是在考慮了好一會之後,他還是搖了搖頭,說:“羅師傅,我不是不想做,而是我擔心做不來,萬一因爲我的問題而導致整件事情失敗的話,那我就……”
朱康正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羅定和廖子田都明白他的意思。廖子田想了一下,說:“羅定,要不找一個人來協助一下?”
羅定也知道要讓朱康正做到這件事情可不容易,這裡面涉及到時間的精確的把握,一般的風水師也許都不太可能做得到,更何況是朱康正這樣一個完全的門外漢?
想了一下,羅定說:“讓伍家父子過來幫一下朱老闆吧。”
伍家父子自然是指伍孝全和伍四平,他們雖然不是真正的風水師,但是幾代下來都是從事着與風水有關的建築的事情,在這方面有着足夠的經驗,是最好的選擇了。
一陣風而吹來,把沉思之中的朱康正驚醒過來,他看了一下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伍孝全,心裡不由得一鬆,說:“伍師傅,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朱康正的問話之後,伍孝全看了一下工程的進度,點了點頭,說:“沒有問題,控制得很好。”
昨天晚上接到了羅定的電話之後,伍孝全和伍四平二話不說,就趕來工地這裡與朱康正會合,一起緊緊地盯着這裡的施工。
朱康正搖了搖頭,對伍孝全說:“伍師傅,我在這方面是一個門外漢,一切就靠你了。”
伍孝全也是人老成精,他馬上不發現朱康正語氣之中那濃濃的擔心,於是就笑着說:“呵,朱老闆,你現在是不是很擔心?”
猶豫了一下,朱康正點了點頭,苦笑着說:“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這的攤子事情是我自己惹出來的,如果只是咱們家裡的事情,那一切好說,各憑本事得到那誰也沒有話說,可是現在,那個安達可是外國人,這事情就麻煩大了。”
伍孝全明白朱康正的擔憂,確實如朱康正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安達這個外在這裡面插一手,那整件事情就會簡單得多。不過,伍孝全對這件事情倒是沒有朱康正那樣的擔心,原因在於他對於羅定的強烈的信心:
“朱老闆,你說得沒有錯,因爲安達的原因,這件事情變得比較複雜,但是你也不用太擔心,既然羅師傅說他已經準備好了,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羅師傅一定能贏下來?”事到如今,說白了就是羅定與安達這兩個風水師之音的鬥法了,所以說誰的力量強,誰就會勝出,羅定與安達纔是決定這一切的關鍵所在。
“那個安達我沒有見過,但是就算是那個安達再厲害,也不是羅師傅的對手,所以說,朱老闆,你就放心吧。”伍孝全笑着說。他與羅定已經有了很多次的合作,對於羅定的本事自然有很深入的瞭解,自然有信心說這樣的話。
“咚咚咚!”
一陣沉重的腳步走傳了過來,朱康正和伍孝全轉身一看,發現是滿頭大汗的伍四平。
朱康正與伍孝全只是在現場看着,而真正負責整個封頂工程的進度的就是伍四平。
“四平,怎麼樣了?”伍孝全問。
“朱老闆、爸,你們放心吧,我在盯着呢,現在來看,一切都在按照步驟在進行。”伍四平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來抹着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
“好,盯緊一點,這可是大事情。”伍孝全大聲地叫道。
昨天晚上羅定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把事情的基本情況說了一下,這讓伍孝全也意識到整件事情的嚴重姓,所以,他這個時候也提醒自己的兒子要死死地盯住,一定不能出什麼漏子,要不事情可就大條了。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伍四平也明白這件事情的意義,所以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切,就拜託了。”朱康正說着,慢慢地迴轉身,看向那一座就在自己的這一片填海區的前方的那一座人工小島上,伍孝全和伍四平也不由得順着朱康正的目光望了過去,他們都知道,此時羅定一定在那個小島之上,而在那裡,纔是決定一切的主戰場。
小島之上,建築之中,羅定和廖子田正站在那裡,而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還有楊千芸、孫國權等人,只是,此時衆人的臉上都一片的嚴肅,而他們的目光都在最中央的羅定的身上,他這個時候正在那裡仔細地檢查着地面上的那一片銅板。
準確來說,現在羅定所站的地方不是一片銅板,而是一塊圓形的銅塊。之前羅定讓廖子田在建成這個人工的小島之後,就在最中央自己點下的那個龍氣的七寸的地方建起一幢羅盤建築,而最中央的這一處地方,正是羅定留出來安裝法器的,如果從羅盤的位置來看,這裡正好是天池所在的位置。
現在羅定腳下的這一塊銅塊,直徑在280釐米,長也是280釐米的圓柱體,全都是紫銅所鑄,銅面上被打磨得精光。
羅定背對衆人的,把自己的右手緊緊地按在銅面上,他在感應着這一塊銅柱上的微弱的氣場。這一塊銅柱不用強大的氣場,但是上面的氣場卻必須要很均勻。
羅定已經蹲在那裡近十分鐘了,在這十分鐘裡,羅定一動也不動,不過,最後的結果讓他相當的滿意——銅柱上面的氣場有如世界上最均勻的薄霧一般,細細密密,完全符合了自己的要求。
站了起來,走到了廖子田等人的身邊。
“羅定,怎麼樣?”廖子田問。
“不錯,現在就只等時間的到來了。”
羅定說着,擡起頭,望頭頂看去,因爲是羅盤的建築,所以這一擡頭,就看得到一處圓形的天空。
夜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降臨了,所以,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天空,羅定知道,當第一縷陽光出現在的時候,就是見真章的時候了。現在是暴雨前的寧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