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康正有如瘋狂一般的大笑讓安達的臉色陰沉如黑雲,甚至因爲過於憤怒而臉頰不住地抽動着,但是,正如他吃定朱康正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一樣、從而不把朱康正放在眼裡一樣,羅定肯定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而自己也拿羅定沒有任何的辦法。
“哼!朱康正,我想我在這裡佈下的風水局的作用你已經親自感受到了,後果怎麼樣你也一清二楚,你乖乖聽話,那一切都好,如果不,哼,後果不堪設想。”
安達瞪着朱康正,高聲威脅道。
朱康正的心中一緊,這是自己的最大軟肋,現在給安達拿住了,還真的是不好辦。
羅定不出聲,他當然知道安達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他在這個時候是不會說什麼的,只看朱康正怎麼樣選擇。因爲自己這個時候出聲,很有可能朱康正會迫於壓力而當面回絕與安達合作,但是保不準會在私下接觸。既然這樣,那又何必說話呢?
羅定不說話,廖子田自然也不出聲。
海風吹來,發出輕微的嗚嗚聲,吹在人的身上,很舒服,但是站着的這些人都不說話,一時之間整個場面相當的安靜,甚至有一點詭異起來。
朱康正的臉色陰沉不定,現在與廖子田還沒有簽訂股權轉證的協議,相關的手續也還沒有辦理,如果自己拒絕與羅定、廖子田合作自然是還有機會的。
雖然羅定已經說自己能破掉這裡的風水局,但是畢竟還沒有實現不是,而這裡的風水局既然是安達佈下的,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安達無疑是破掉這裡的風水局的最合適的人選了。
想到這裡,朱康正不由得心動起來了,就在要開口答應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羅定,不知道爲什麼,他彷彿看到羅定的嘴角出現了一絲譏笑,頭腦一清,明白過來安達這是給自己下套,如果安達真的是願意幫自己把這裡的風水局破掉,那當初又何必佈下去?
而且據羅定所說,這個安達真正圖謀的可是那一條龍脈,他又怎麼可能會鬆手?
想到這裡,朱康正看向安達,正想開口拒絕,卻又馬上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之中,似乎腦子一下子就迷糊起來。
“哼!”
就在這個時候,朱康正感覺到自己耳朵之中響起一聲巨響,整個人也馬上就清醒過來。
“不要看他。”
羅定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走到安達的面前,雙眼眯了起來,窄縫之中閃過一道寒光,緊緊地看着對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朱康正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廖子田的右手插在口袋裡,輕輕地捻動着那一串自己從不離身的佛珠。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多年的修行讓她比別人更加敏感,所以一覺察到不對,她馬上就握住了自己多年隨身帶着的那一串佛珠,然後整個人馬上就清醒過來了。
“呵,安達大師,看來你身上有一件不錯的法器嘛。”
就在剛纔不久,羅定的右手突然感應到一個氣場猛然之間出現,而且迅速地籠罩住所有人,在那一剎那之間羅定也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但是,這個新生成的氣場相對於羅定右手氣團來說,只不過小兒科,要知道羅定的右手的氣團可是承受過龍脈之氣的衝擊的,所以這個氣場一碰到羅定,馬上就被他的右手“吸收”掉了。
不過,這對於羅定來說是小兒科的氣場,對於別人來說就不是這樣了,廖子田有佛珠保護,自然沒有事,但是朱康正就不一樣了,察覺到朱康正異樣之後,羅定才冷哼了一聲,把他驚醒過來。
安達臉色一變,他的右手插在自己的口袋裡,手心握着的那一個小小的法器這個時候已經碎掉,也就是說這件法器已經不能再用了,這讓他心痛不已。
這件法器跟了安達很多年,多年來幫自己做成了很多事情,可以說,安達之所以能成爲風水大師,與這件法器有莫大的關係。風水師,在安達看來是三分靠本事,七分靠忽悠,而這件法器能迷惑人的心神,所以是忽悠的利器,現在倒好,讓羅定一聲冷哼給“震碎”了!
這怎麼能不讓他心痛得就有如刀一般。不過,更讓安達震驚的是,自己萬試萬靈的法器竟然失敗了,這對他的打擊更大,因爲這說明了羅定在風水上的本事比自己要強大得多!
如果說法器沒有了可以再找,那本事比不過,那就真的是沒有辦法可想了。而且從年紀上來,羅定才二十出頭,還有巨大的成長空間,自己已經是五六十了,再想反超那更加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安達眉頭深鎖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達擡起頭來,看着羅定,說:“看來你也不錯啊。”
“不是不錯,而是穩壓你一頭,就憑你這小樣的,也想來打我深寧市的龍脈?下下輩子你都沒有機會!”
羅定對安達一點好感也沒有,這話說得自然也就一點也不客氣,對於這種來自己家裡搗亂的人,羅定更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你!”
剛剛法器被羅定毀壞,又覺得自己的本事比羅定還差,這個時候讓羅定一罵,更是說不出話來。
安達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冒出來,雙眼瞪得就有如銅鈴一般,像牛一樣喘着粗氣。
看到安達這樣子,羅定笑了,說:“怎麼樣?不服氣?真的,滾回去吧,如果你再在這裡呆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真的不好說了。”
羅定語氣之中那濃重的威脅和殺意,更是讓安達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安達狠狠地搖了搖頭,把自己心頭的這一份恐懼壓了下去,然後也冷笑着說:“哼,別光說大話,這裡的風水陣你破得了?”
“不就是一個八爪趕龍麼?老子反手就可以破了。”羅定不屑地說。
“嘿嘿,你不會是想把這地基都毀了、重新挖出來吧?”安達冷笑着說,“別怪我不提醒你,如果你這樣做了,後果很嚴重!”
“不勞你掛心,這八爪趕龍局用不着這樣麻煩,哥我有的是辦法破掉這個風水局,再說了,就算是我不破這個風水局,你以爲你就能把龍氣引走?”
羅定說着,指了指那一個還在繼續興建的小島,說:“我在那裡佈下了一個風水陣,不知道安達你這個風水大師看出什麼名堂來了沒有?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小島雖然出現得有一點奇怪,但是一個是距離比較完,而且不在這一片填海區的正前方,所以你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對不對?”
安達一暈,臉上的肌肉也有如痙攣一樣連續抽動了幾下,相當的難看。羅定看出這裡提八爪趕龍陣,並不會讓他太擔心,而且就算是羅定說自己能破掉這個風水陣,安達也不會太擔心——這有可能是吹牛,但是,當羅定提到那一個正在興建的小島的時候,他就真的是傻住了。
因爲羅定說得對,他確實看不出來那個小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且就算是有特別的地方,他也覺得對自己已經佈下的風水陣沒有多大的影響。
“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安達看着羅定,心裡盤算着這樣的一個念頭,他也想從羅定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羅定,不知道羅定這話說的是真還是假。
看着安達不說話,只是在盯着自己看,羅定笑了一下,說:“怎麼樣,看出我的虛實來了沒有?”
聽到羅定的話,廖子田和朱康正都不由得笑了,羅定這話一說,安達就更加下不了臺,原因無它,就是他根本看不出羅定的那個小島的用處。
“安達,你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那一句話麼?那就是滾回去!你再留在這裡,真的會出現意外了。”
安達愣愣地看着羅定,半天,纔回過神來,所也不能嘴脣都在拼命地抖動,然後顫抖着聲音說:“我……我看你……你怎麼樣破我的八爪趕龍……陣!”
“放心吧,你會看得到的那一天的。”
羅定聲音突然一沉,裡面的透出無盡的寒意,讓直接面對他的安達不由得就是脖子一縮。
丟人之下再也顧不上別的,轉身帶着人狼狽離開了。
“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安達已經離開,廖子田上前一步,走到羅定的面前,對於剛纔自己神志一瞬間有一點迷糊,她還是搞不太清楚。
“是的,羅師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朱康正現在想起來之前自己的表現太奇怪了,彷彿對安達“言聽計從”一般。
“他身上帶着一個法器,這個法器使用之後會形成一個氣場,這個氣場能夠影響人的神志。”
雖然從來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法器,但是羅定卻是一眼就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康正一聽臉色大變,說:“那怎麼辦?”
“呵,朱總,這種法器一個是數量很少,而且安達的這一個已經被破掉了,不起作用了;第二個是它要在比較近的距離才能起作用,你曰後再看到他的時候注意一點就行了。”
當然,羅定知道安達如果能擁有同樣的作用的更加強大的法器,在比較遠的距離也是能起作用的,但是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和朱康正說得如此地詳細了,省得他又有別的想法。
聽到羅定這樣說,朱康正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那我先依照羅師傅你所說的把這裡的地勢墊高。”
“好,先這樣吧,這個八爪趕龍我找個時間再來破掉。”
羅定說着,再次擡起頭來打量着周圍的情況,這個八爪趕龍陣,要想破掉,並不是那麼容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