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嗡!”
羅定臉色大變,連忙後退,一直退到了王韻等人的身邊才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孫國權馬上就脫口而出問道,看到羅定這個樣子,其實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沒有好事情。
羅定也有一點驚魂未定,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然後額頭上全是汗水,甚至連眉毛上也掛着一粒黃豆大的汗珠,與此同時,羅定的身體似乎還有一點站不穩,因爲手裡的電鑽都垂下去,撐在地上。
王韻一看,連忙走過去,掏出一包紙巾給羅定擦起汗來。楊千芸和施昕然等人對看了一眼,不由得都輕輕地點了點頭,自己這幾個女的與王韻比起來,還真的是有一點差距啊。
休息了好一會,羅定才緩過神來,舉起自己左手的電鑽,說:“你們看。”
衆人往羅定手裡的電鑽看去,發現最前頭的那一根鑽頭已經斷掉,露出慘白的斷口,而斷掉的那一截鑽頭則飛掉了。
“斷了?!”
“是的,斷了。”羅定點了點頭,“我剛一鑽下去,就斷了。”
此時,伍四平也走了過來,展開自己手,原來他把飛掉的鑽頭找回來了。
只見躺在伍四平手心的鑽頭已經扭成了一根破爛的麻花——本來是圓柱中帶着螺紋的鑽頭在裂開的同時彷彿是被巨大的力量強壓下去一般,完全變形了。
其實最心驚的是伍四平和孫國權,他們兩個是搞工程的,這種鑽頭要想出現這種程度的變形必須要承受多大的重壓之後才行。
羅定剛纔不過是在地板上鑽一個洞,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程度的變形?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孫國權喃喃說道。
“不奇怪,那裡正是地面上的風水陣的‘陣眼’所在,由於天花板上的風水陣的影響,那裡的氣場可是強大無比。”
羅定很快就想清楚這裡面的原因。
“羅師傅,你是說那裡是因爲風水陣的氣場的原因才導致這個鑽頭出現斷裂和變形?”周守也是一臉驚訝。他和扛着攝像機的大武此時也走了過來,從伍四平的手裡拿過那半截鑽頭放到鏡頭下,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剛纔伍四平等人走不過去,而作爲對頭的丁偉不信邪,結果出了一個大丑,現在還坐地上起不來。而現在的這半截鑽頭則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羅定要鑽的那個點確實存在着不可思議的力量——如果只是艹作不當鑽頭髮生斷裂,那也僅僅是斷裂而不是變形到這種程度。
“嗯。”
羅定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解釋下去,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現在他面臨的難道就是怎麼樣才能把陽木鑲到地面上。更爲重要的是這件事情還得抓緊,因爲他已經感覺到鬼鋪之中的陽氣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增長的——陽氣的增長不僅僅是會讓鬼鋪從陰氣過剩變成陽氣過剩,而且會讓那個穴所在的地方的氣場阻力越來越大——拖的時間越長,就越會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羅師傅,要不我們換一根鑽頭試試?我們還有更好的鑽頭。”伍四平提議說。
羅定一聽就搖頭說:“不行,這不是鑽頭能解決的問題。”
簡單地說,那裡的氣場所產生的力量已經不是“凡物”所以抵抗的了。
“不是凡物所能抵抗的?既然不是凡物能抵抗的,那如果不是凡物,那會不會起作用?”
羅定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主意,馬上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另外一個盒子打開來,裡面正是一根姆指粗的陽木——從那個巨大的梳子上截下來的一根梳齒!
拿起這一根梳齒,羅定對伍四平說:“四平,你能不能把它加工成一根鑽頭?”
“鑽頭?”
伍四平愣住了,他不明白羅定到底是在想什麼難道說合金的鑽頭也鑽不進去用木頭的鑽頭就能鑽進去?
“是的,沒錯,只要你能把它加工成一根可以裝到電鑽上的鑽頭,那剩下的一切就交給我了,我有信心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羅定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成立的。天池的陽氣由於陰石而激發,這是一對相剋的關係;地面上的這個風水陣的陰氣將就陽木來激發,這也是一對相剋的關係。除此之外,陰石和陽木也一對相剋的關係,這一切都說明自己用陽木做成鑽頭就能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伍孝全是衆人之中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的雙眼也不由得一亮,點頭同意說:“沒錯,這樣應該是可行的,至少我們應該要試一下。”
“就這樣辦。”
羅定手一揮,把事情決定下來了。
伍四平在這種情形之後就算心有懷疑,也只能是按羅定的說法去做,不得不說,伍四平的手藝相當不錯,一把刀在他的手中就像能玩出花來一般,才十來分鐘他就用陽木“削”出一根鑽頭來,甚至連上面的螺紋也做得相當的精緻。
“羅師傅,你覺得這樣行了沒有?”伍四平把削好的陽木鑽頭遞給了羅定。
羅定看了一下,說:“能裝到電鑽上麼?”
“處理一下可以,不過受力就不可能那樣好了。”伍四平想了一下說。
“行,那你去處理一下吧,儘可能就是了。”
羅定知道這個陽木鑽頭能不能起作用並不在於它的硬度,而在於天生的相剋關係。
“好的。”
伍四平很快就處理好了把電鑽遞給了羅定。
丁偉這個時候也好不容易爬了起來,與其說他是因爲的摔傷了爬不起來不如說他是丟臉丟盡了不好意思爬起來。
不過,此時看到羅定竟然讓人把木頭削成的外頭裝到電鑽上,不由得一骨碌爬了起來,大聲叫道:“哈哈哈!羅定,你不會是想用這個來鑽地板吧?”
用木頭來鑽地板,而且是花崗岩鋪成的地板,如果不是瘋了,誰會幹這種事情?這絕對是違反了人們的科學認識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人會如此的“瘋狂”,而這個人正是羅定。
周守一看,哪裡還靜觀其變得了?
他馬上就走到羅定的面前,然後指着羅定手裡的那把電鑽,示意大武把鏡頭對準那把電鑽,然後說:“各位觀衆朋友,你們現在的看到的正是一把裝了木頭鑽頭的電鑽,而風水師羅定將會用它來在我腳下的這種用花崗岩石頭鋪成的地板上鑽出一個洞來,這聽起來是天方夜譚,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夠實現,請讓我們一起來見證這個奇蹟……”
周守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而此時自己表現就像是賣膏藥的江湖朗中一般,而且最讓周守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自己似乎還真的相信能做成這件事情!
羅定靜靜地站在那裡讓大武把手裡的電鑽拍了個清清楚楚之後纔再次往之前點下的那個標點走去。
“剛纔伍四平用刀削木鑽頭的情形你拍下了沒有?”周守一邊眼盯着羅定一邊小聲地對大武說。
大武的鏡頭也緊緊的跟着羅定,舉起自己的右手示意了一下說自己已經拍下了,現在發生的一切讓已經拍了多年各種場面的大武也渾身顫抖起來,如果羅定真的把那個木鑽頭鑽下去,這都已經可以說是活生生的奇蹟了,而自己竟然有幸能拍下這一切!
雖然此時的氣場比之前又增強了不少,但是有了經驗的羅定這一回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走到了那個標誌之前。
雖然根據風水相剋的理論推知自己的這個木鑽頭一定能起作用,不過在這個還沒有成爲現實之前,都是一個“猜想”罷了。
所以,羅定此時心裡也有一點擔心,不知道自己手裡的這把電鑽的陽木鑽頭是不是夠真的如自己所願的那樣鑽進地板中!
“嘿,你說這個羅定是不是瘋了?用木鑽頭鑽進花崗岩地板中?”丁偉一斜一捌地走到了張一的面前,恨恨地說。
剛纔的那一跤讓丁偉丟盡了面子,他現在恨不得把羅定剝皮煎肉!
“這可說不準!”張一當然不想羅定成功,但是此時他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是那樣的不踏實,似乎感覺到羅定一定會成功一般。
“什麼?這可說不準?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你真是放他X的狗屁!”
丁偉一聽張一這樣說,就象是一條被踩了尾收的狗一般,猛地蹦了起來!
“我們看看再說吧。”張一現在只能是這樣說。
羅定的握住電鑽的左手往前伸去,慢慢地把木鑽頭擱在早就標好的標誌上,然後閉上眼睛定了定神,然後猛地雙目遠瞪,死死盯着鑽頭所在的位置,扣動了按鈕……“滋滋……”
一陣馬達高速旋轉之後,木鑽頭,慢慢地消失不見。
“成了!”
羅定的心裡猛地大叫一聲!
也許在別人看來陽木鑽頭不過是“消失”了,但是羅定卻感應到當自己扣動電鑽的按鈕的時候,當陽木削成的鑽頭高速旋轉時,圍繞着鑽頭的氣場在那一剎那之間也彷彿被帶動着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圓圓錐的氣場“鑽頭”,然後就往花崗石的地板上鑽了下去!
羅定鬆開了手裡按着的電鑽的按鈕,電鑽“卡”的一聲停了下來。
靜,整個鬼鋪,不,現在這個店鋪已經不能叫作鬼鋪了,因爲很明顯當羅定把陽木鑽頭鑽下去的時候,一切都在迅速地發生變化。
羅定擡起頭來,仰視着天池,他的右手手心在飛快地跳動着,而整個店鋪的氣場也在飛快地變化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