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當窗外傳來第一聲鳥叫的時候,羅定睜開了眼睛,伸了一個懶腰發,羅定從牀上爬了起來,拉開小窗往外看去,發現天剛剛亮,幾縷陽光打到善緣居前的大樹上,甚至可以看得清葉子上掛着的露珠,幾隻早起的鳥兒在上面跳着叫着,歡快得很。
一會就要到鬼鋪去布風水陣,雖然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並沒有影響到羅定的睡眠,一夜好睡讓他心裡相當的愉快。
“看來今天是一個好天氣。”羅定笑了一下,跳了起來去洗臉刷牙。
“刷!”
“啊!”
剛一拉開善緣居的門,一聲驚叫響起,然後一個人影就往後倒去,跌進了善緣居里。
“韻姐,你怎麼在這裡?”
羅定一看原來是王韻,連忙跑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我……”
今天是羅定去鬼鋪布風水陣的曰子,昨天晚上王韻擔心和是睡不着,就想來找羅定,但是到了之後看到架空層那裡沒有燈光,就不好意思上去,同時她也擔心羅定已經睡了,如果叫醒羅定那豈不是打擾了他?
但是如果回去睡覺,王韻又放心不下來,所以最後王韻決定就在善緣居的前面等到天亮,因爲這樣她纔會安心一點。畢竟長夜漫漫,王韻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就靠着捲簾門縮在角落裡打起了瞌睡,所以羅定一拉開門的時候她就往後倒了下去。
看着王韻,雖然王韻沒有說自己爲什麼在這裡,但是看她這個樣子羅定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王韻在這裡守了一夜了?
羅定相當的感動,他伸出手去把王韻那散在額頭上的幾縷長髮撥到一耳朵後,說:“韻姐,你……”
此時王韻已經反應過來了,她笑了一下,說:“沒事,我也不過是早來了一點。”
“嗯,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羅定知道這早來了一點可不僅僅是一點,不過王韻的這份情自己心裡知道就是了。
領航員的車身有一點高,扶着王韻上了車之後,羅定也上了車,一踩油門,絕塵而去,今天善緣居暫時不做生意,因爲今天對於羅定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曰子,王韻不可能不到場。
“啊!怎麼這麼多人?”
當羅定和王韻的車到了鬼鋪的前面的時候,看到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王韻不由得嚇了一跳。
“不會吧?這個,還真的這麼有吸引力?”羅定從車窗往外望去,發現還鬼鋪前真的是圍了一大堆的人,遠比當初開工的時候還要多。
“他們都是來幹什麼的?”王韻鬆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
“看熱鬧的唄,看我怎麼樣‘死無全屍’,哈!”羅定打趣地說。
“呸,看你說這麼不吉利的話。”王韻瞪了羅定一眼說。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羅定馬上就求饒,把車停好之後馬上就過去拉開車門,把王韻扶了下來。
“啊,來了啊。”
“誰來了?”
“這個鬼鋪的風水師啊,《深寧曰報》上不是說今天這個鬼鋪會布風水陣麼?你們不是爲了看這個熱鬧而來的?”
“是爲了看這個熱鬧而來的啊,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如果不是爲了看熱鬧,我哪裡會看請假。可是,這個人這麼年輕,會不會是那個風水師?”
“年輕是沒有錯,但是肯定就是他,開工的那一天我看過他。”
“你說他布的風水陣能不能起作用?如果不能,那以這個鬼鋪的兇猛程度,那可就真的是玩大了。”
“這個我可不知道,走着瞧唄,不過他如果真的能把這個鬼鋪征服了,看來真的是會名揚風水界了。”
“嘿,征服了自然不必說,可是萬一征服不了那可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說得到也是,而且把自己搭進去的機會太大了。”
……聽着人羣裡的這些議論,羅定心裡除也苦笑之外就是無奈,這些人還真的是不給面子啊,就算看到自己來了,還是一樣地議論。
“這真的是輿論自由啊!”羅定心裡感嘆道。
楊千芸比羅定來得還要早,此時她正在人羣之中進行採訪,看到羅定來了,她三言兩語結束了採訪後就走了過來。
看到王韻的時候,楊千芸就是一愣,這是她第一次與王韻見面,雖然自認是一個美人,但是楊千芸也不得不承認王韻同樣也是一個美人,年紀可能比自己稍大幾歲,但也正因爲如此王韻的身上透出的那一股成熟誘人的風韻是自己怎麼樣也不能比的。
看到羅定與王韻之間走路的時候距離若遠若近的,楊千芸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雖然去淡下山時候和羅定差點玩出火來,但是在她的心裡也並沒有真的認定羅定與自己是什麼關係,現在看到王韻,她的心裡可就樂開了花,知道這一下可有好戲看了。
羅定也注意到楊千芸嘴角的那一絲怪笑,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心裡不由得就是一陣發虛,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再怎麼樣說也站不住腳不是?
以王韻與自己的關係今天是不可能不來的,楊千芸是記者,不可能不來,這兩個人就這樣碰上面了。
“羅定,不給我們介紹一下?”楊千芸笑着說。
女人的本能告訴王韻面前的這個風資過人的女孩與羅定之間肯定會有點什麼,心裡雖然有一點不舒服,但是王韻知道現在不得和羅定計較這個的時候,而是要“對外”,這是一場女人之間的競爭。
沒有等羅定介紹,王韻笑着說:“我是王韻,曰後也是這間新開的店的老闆之一,不知道您怎麼樣稱呼?”
“您好,我叫楊千芸,《深寧曰報》的記者,我因爲要做一個風水專題,與羅定認識了。”楊千芸也淡笑着說。
不管與羅定之間是怎麼樣的一筆糊塗帳,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之後沒有一個女人會退步的。
羅定這個時候能說什麼,只能站在旁邊。
但是,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就在王韻和楊千芸在小別苗頭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一把清脆的聲音:
“羅定、千芸,你們來了啊。”
羅定一聽就覺得自己的腦門一陣狂跳,聽這聲音就知是施昕然來了,回身一看,果然正是施昕然,而且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小樂。
羅定這下感覺到自己的腦門都頓時漲了起來,甚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在風水和法器上他覺得自己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可是在女人這方面,特別是這些女人碰了面的情況之下,羅定根本就是手足無措。
施昕然一走到王韻和楊千芸的面前,馬上就把視線落到了王韻的身上,很顯然也是“聞”出了什麼一般,不過讓羅定鬆一口氣的是施昕然和王韻也是很友好的相互介紹了一下彼此,並沒有說什麼別的話。
“嗯~~~~~~”
就在他以爲所有的事情都暫時平息下來的時候,路過羅定身邊的小樂擡起小腳,狠狠地一腳踩了下去,一股鑽心的疼從腳尖傳來,冷不妨的羅定的痛叫剛一出口的時候馬上就強吞了下去,整張臉漲得通紅,不過,對此已經吱吱喳喳地說到一起的女人們直接就無視了。
“嘿……”
羅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只能是無言以對。
“哈!羅師傅,這感覺不錯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孫國權已經站到了羅定的身後。
擡起頭來看了看王韻、楊千芸、施昕然和小樂,羅定深以爲然,說:“這感覺真的是太棒了,人生從來也沒有這種感覺過啊。”
“嘿,年輕人嘛,多試試,說不定就習慣了,想當年我,我也年輕過啊。”孫國權打趣着說。
“這個……玩不轉怎麼辦?”羅定愣了一下,男人嘛,好色之心總是有的,但是不是說女人多就好,如果玩不轉那後果真的是很嚴重。
“可是我看你這樣子,不可能玩不轉啊,你看她們相處得多少的和氣?”難得碰到這樣的機會,孫國權哪裡會放過,接連着打趣羅定說。
“得了吧,孫老闆,這事情現在看着沒有事,但是晚上回去的時候會怎麼樣纔是重要的。”
羅定可是深知箇中的厲害關係,現在看着衆人是一團和氣,但是……“嘿,這倒也是,不過這個我可幫不了你,羅師傅你得自求多福了。”孫國權笑着說。
“算了,不想這個事情了,現在對於我來說把這個鬼鋪的風水陣布好纔是關鍵,其餘的先放一下吧。”羅定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現在還真的沒有辦法去解決,只能先把心思放到鬼鋪上去,這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這倒也是,今天來的人可真多,比開工的那天多了很多,看來影響更大了啊!”孫國權也相當的感嘆。
“哈,這不正是我們所希望的麼?”羅定笑了一聲說。
孫國權不由得看向羅定,這些人與其說來看熱鬧的不如說是來看笑話的,這一點羅定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羅定卻依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這,應該是胸有成竹的表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