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一不可?”
許太友很顯然不明白羅定的話是什麼意思,一頭霧水地問。
“是的,人們曰常所看到的水晶吊燈都以爲它只是一盞普通的燈,但事實上它卻是一件法器。
“它也是法器?”這一下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楊千芸,水晶吊燈在她看來不過是裝飾用的,但現在聽羅定說竟然是法器,不由得大是驚訝。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很多東西人們司空見慣,覺得它們已經是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這並不代表它們不是法器,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風水與人們的生活密切相關、離人們的生活並不遙遠。”
羅定這話沒有錯,不懂並不代表不存在,現在很多地方特別是酒店、飯店這類的地方的大廳都會掛上巨大的水晶吊燈,一般以爲只不過是爲了璀璨的燈光效果,但事實上它的作用遠不止於此,只是大多數的人並不知道罷了,從風水的角度來看,水晶吊燈對財氣是有特殊的作用的。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據說水晶員燈對財氣有放大作用?”許太友重新換了茶葉和水,越發小心地給羅定和楊千芸衝起茶來。
楊千芸也是一個精明的角色,馬上就感覺到許太友此時對羅定還有自己更加不一樣起來,知道這是因爲羅定的表現已經完全贏得了許太友的認可,而許太友顯然是想與羅定搞好關係,所以纔會這樣的表現出自己的敬意。
“是的,沒錯,許老闆你說得對,正是如此,這是由於水晶片多是棱形等多面體,而且由於它的質地近似玻璃,對光線有折射作用,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也因爲同樣的道理,它也對財氣有折射的作用,同時,經過精心打造的水晶吊燈就會形成一個強大的法器,對財氣有折射和放大的作用。”
“比如說之前的風水師給你設下的這個‘財源滾滾’的風水陣,就利用了兩個法器。第一個就是飯店大門外的那個月牙池和石球。財氣遇到水之後就會匯聚起來,也就是匯聚在月牙池那裡,但是如果僅僅是這樣那財氣是沒有辦法入屋的——匯聚在大門外的財氣不管是多麼的強大,也與你無關。”
聽到羅定說到這裡,楊千芸想起了剛纔在外面羅定給自己解釋的那個石球的作用,於是說:
“羅定,你剛纔說過,匯聚在月牙池的財氣通過哪個石球的滾動形成的氣場從而把財氣從月牙池之中傳送和搬到向飯店的大門裡?”
許太友衝好茶之後,此時也說:“所當時幫我佈下風水陣的風水師所說,正是如此。”
許太友在說話的同時往羅定看去,卻是發現擱在羅定面前的茶杯之中的茶水慢慢地升騰而起一陣陣的白汽,從自己的角度望過去羅定的面目有一點朦朧,這更讓羅定多了一份出塵的氣息,彷彿是更加神秘起來。
整個大廳之中,也只有羅定、楊千芸和許太友三個人,所以除了三個人的說話聲之外,就只有煮水時發出的咕咕聲,這讓整個大廳似乎多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是的,財氣通過石球的滾動被傳送和搬動進大廳之後,就被掛着的巨大水晶吊燈上的衆多水晶片折射和放大,這樣本來一分的財氣也會變成十分,也會被傳送到整個大廳之中,這就是爲什麼這些年來許總你一直財源滾滾的重要原因了,更不用說你現在的這個茶桌上的這個風水陣的作用了。”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水晶吊燈缺了一塊之後會有這樣大的影響?”
許太友好奇地問。
水晶既然有折射和放大的作用,那麼就算是少了一片那也沒有大的影響纔是,但是很顯然事實不是這樣的。
楊千芸也看着羅定,她的心中也有同樣的疑問:少了一片的水晶吊燈就無法對財氣進行折射和放大了?
“當然,別看這一片水晶不大,整個水晶吊燈也有無數的水晶片,但是少了這一片之後就會出亂子,這就是爲什麼我剛纔說缺一不可的原因了。”
“快說!”楊千芸此時心急知道答案,杏眼一瞪,小聲說。
許太友雖然也想知道答案,但是卻不敢像楊千芸這樣催羅定,於是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好吧,那我就簡單地說吧。許總的這個水晶吊燈看似與外面賣的沒有什麼區別,但事實並非如此。我早就說過了,這盞水晶吊燈是一件強大的法器,任何的法器都是精密的,你們所看到的這些水晶片不過是整整齊齊地排列起來,事實上它們之間的距離、以及它們排開的形狀都是非常講究的,是一絲一毫也錯不得,更不用說是缺少了一小塊水晶了。”
“少了這一塊水晶,整個法器的作用就完全改變了。不錯,水晶還是依然能夠對石球傳送和搬運進來的財氣進行折射和放大,但是由於少了一個水晶片,財氣的折射和放大就會變得凌亂不堪,財氣要多,但是也在順,這樣才能發財;如果財氣多,而不順,象一團亂麻一樣,這就是亂財,亂財的結果就是會破財。”
羅定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晰,他這句話的最後一字出口之後,彷彿是巧一般,手裡的茶杯也輕輕地放回到茶桌上,發出一聲輕響,這一聲輕響卻讓正聽得入神的許太友心頭一顫,整個人也彷彿因此而精神一振,不由自主地點頭說:“難怪我的飯店最近幾個月來生意在慢慢地下滑,原因是因爲風水陣被破、財氣雖然入門卻變爲亂財的原因。”
……拉着楊千芸的手,羅定慢慢地在小徑上走着,銀色的月亮已經升上半空,陣陣月光披灑下來,落在被精心種值的樹森花草上,再加上遠處的在這一片月色之中顯露出半面真容的山峰,真的是相當的恬靜宜人。
半個小時之前,羅定和楊千芸已經離開了許太友的那幢小樓,而被羅定表現出來的本事所折服的許太友在知道羅定來淡下山的真正目的之後自告奮勇地明天一定要跟着去,說是可以幫一下忙。
羅定當然不會拒絕,許太友既然能在這裡開飯店,自然就是地頭蛇,對周圍的情況比較熟悉,有他的幫助自然是方便很多。
“剛纔你答應讓他明天一起去的時候,我看許太友都快要樂開了花了,真的很難想象像他這樣的一個大老闆也會有這樣形動於聲色的時候。”
楊千芸回想起剛纔許太友的樣子的時候,不由得笑着說。
“這一點也不奇怪,他是深知風水好處、也正在享受風水給他帶來的好處的人,而我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證明了我是一個風水大師,他能不巴結我?”
羅定感覺到楊千芸在自己的手裡的小手似乎有一點潮溼,但是又溫暖如玉,心就不由得就像是一艘小船一般盪漾起來。
感覺到羅定語氣之中強大的自信,楊千芸彷彿被征服一般,雙眼在夜色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如霧一般的水汽來——這是情動於衷的表現,只不過羅定並沒有注意到罷了。
過了好一會,平靜下來的楊千芸笑着說:“你說得也對,也許他都在打算聘請你爲他的飯店的風水顧問了。”
“這有何不可?我是開門做生意的,他如果需要這方面的服務,我又有這個本事,那就是合則兩利的事情,這也是屬於第三產業的一種嘛。”
“這個……風水也是第三產業的一種?”楊千芸還從來沒有聽人說過風水也是第三產業的說法,頓時愣了一下。
“我們也是服務業嘛。”
羅定笑了一下,不過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在現在這個環境之中似乎應該談談情說說愛,而不是來討論這種與行業定位有關的事情。
羅定並不知道的是此時楊千芸的心中卻是相當的驚奇。風水師這個行業其實地位相當的尷尬,信的人就像是最狂熱的宗教信徒一般;但是不信的人就會把它歸結於迷信,而且不信的人在社會上還是佔大多數的,但是羅定的語氣之中卻透露出一股對自己的行業的強大的自信和自豪來,這纔是最讓楊千芸驚訝的地方。
“怎麼了?”感覺到楊千芸的失神,羅定不由得有一點奇怪。楊千芸是一名記者,而且是一名有強大能力的記者,他可不認爲自己真的有王八之氣一下子就把對方征服從而對自己死心塌地,自己之所以在此時能拖着她的手漫步在這飯店的後花園之中,只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的結果罷了,自己要想真的獲得這位美人的芳心,還早着很呢。
“嘻,我只是在想,你的這種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的。”楊千芸並沒有隱瞞自己心裡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腹有詩書氣自華!我這叫做肚子裡有貨,所以自信!”羅定故意很臭屁地說。
對羅定的這種“囂張”的模樣,楊千芸心裡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來。自己是一個長相相當不錯的人,再加上所從事的職業交遊廣闊,認識的年輕才俊多不勝數,這些人無一不對自己虎視眈眈,但是楊千芸就是看不起這樣的人——這些人故意在自己的面前彬彬有禮,但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目光巴不得馬上把自己剝光。
羅定的不一樣不在於他不偷看自己,而是他根本不在自己的面前裝出一幅君子的模樣來,這樣反而給楊千芸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也正是因爲如此楊千芸纔會一直讓羅定拖着自己手。
突然,楊千芸感覺到羅定停了下來,然後拉了一下自己的手,顯然不讓自己繼續往前走去。
“怎麼了?”回過神來的楊千芸下意識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好奇地問。
“嘿,你聽。”說着,羅定伸出手,往左前方的一叢小樹那裡指了過去。
月色之下,楊千芸與羅定近在咫尺,她馬上就從羅定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順着羅定指的方向望過去,在月光之下,羅定所指的那一叢小樹似乎在搖動着,然後馬上就聽到那裡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喘息聲。
楊千芸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就算是沒有實踐的經驗,聽到這種聲音也知道那裡現在正上演什麼樣的故事,這個時候楊千芸也明白爲什麼羅定剛纔的臉上是一片古怪的笑意了。
“你……”
楊千芸狠狠地瞪了羅定一眼,不過害羞之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嘿,走吧,我們回去吧,不要打擾別人的好事。”羅定一邊低聲笑着一邊拉着楊千芸往回走去,只是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聽到楊千芸的耳朵裡的另外一番意味:
一個男的看到這種情形卻對一個女的說要回去,這裡面的意思也夠明白了吧?
羅定和楊千芸的套房在飯店的最頂層,這最頂的一層本來就只有兩個大套房,所以當他們走到上面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
雖然是鋪着厚厚的地毯,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羅定和楊千芸走在上面的時候都似乎聽到了一下接一下的腳步聲,這些聲音彷彿是敲在兩個人的心房上一般,讓兩個人心都慢慢地越跳越快。
站在楊千芸的套房的面前,羅定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着楊千芸,楊千芸彷彿是感覺到什麼一般,頭低着,俏臉通紅,那嬌羞的樣子彷彿就象是一朵任君採摘的小花骨朵一般。
此情此景,羅定哪裡還忍得住?他伸出自己的手,捏着楊千芸的下巴,輕輕地把楊千芸的頭擡了起來……楊千芸此時整個人也彷彿是一條沒有了骨頭的魚一般,雙手抱住羅定的腰,半個人都已經掛在了羅定的身上。
羅定低下頭去,迎着楊千芸那微微張開的嘴吻了下去。
只是,羅定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爲他的耳中傳來了楊千芸小聲說出的一句話:
“忘記了施昕然了?”
羅定全身的慾望在這一剎那之間頓時退了下去,愣了十來秒之後,他鬆開了捏住楊千芸的下巴手,這個時候他哪裡還不明白楊千芸剛纔是在演戲,是在故意挑撥自己,等把自己的挑撥起來之後卻又把一盆冰水自己的腦袋上倒了下去!
“嘿,回去洗洗睡了吧。”
楊千芸說完之後得意地轉過身去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着楊千芸已經轉過身去,羅定真的是惡向膽邊生,大手一伸,抓住楊千芸的手一扯,把她整個人都扯到自己的面前,“啊……”
楊千芸這一下真的是嚇傻了,但是更讓她想不到的是,羅定緊接着把她往後輕輕地推,把壓到了牆上,直接就吻了下去……彷彿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羅定才鬆開了楊千芸,而這時的楊千芸真的就是軟得象麪糰一般,失去了羅定的支撐之後慢慢地坐到了地上。
“嘿,回去洗洗睡了啊!”
羅定說完之後,轉身往自己的套房走去。
“砰!”
看着羅定關上的門,楊千芸半晌之後才慢慢地站起來,然後嘴邊露出了一絲微笑,輕聲地說:“嘻,有意思的男人啊!”
說完,楊千芸也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套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