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航員的速度已經慢下來了,而所有剛纔經歷過的異像都消失不見了,施昕然感覺到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脫力了,就算是想坐直一點也不可能。
簡東的車已經撞到山壁上了,羅定已經贏了。
包括施昕然在內,沒有人認爲羅定會贏得了簡東,但是羅定就是贏了。施昕然知道,羅定不是贏在車上,也不是贏在車技上,而是贏在了風水上,而發揮巨大作用的無疑正是那一串此時還掛在後視鏡上的橄欖核十八羅漢手串。
想到這裡,施昕然不由得往那裡看去,她發現現在這一串手串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彷彿不久之前出現的那些異象只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出了一會神,施昕然又看向羅定,心中似乎有千百個疑問要問清楚,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領航員慢慢地停了下來,拉開車門,羅定跳下車,只是剛一站到地上的時候,他的雙腿不由得一軟,差點就站不住,好一會才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野間清涼的空氣,羅定的精神爲之一振,似乎體力也正在恢復之中。
“剛纔真的是太危險了,這條山路今天晚上也太怪異了,如果自己不是有十八羅漢手串護身,恐怕還真的是難以全身而退。”
羅定知道如果沒有十八羅漢手串,也許撞到山壁上的那個人就不是簡東而是自己了。對於撞到山壁上的簡東,羅定一點同情也沒有,早在知道簡東對小樂做出那種事情之後羅定就決定有機會一定要教訓一個他,現在這樣的下場羅定心中痛快極了。
看了看領航員的副駕,羅定發現施昕然還癱坐在座位上,根本沒有動靜,笑了一下,他向車門的另外一側走去,他知道就連自己這樣的身體也有力盡的感覺,施昕然肯定也是這樣。
拉開車門,羅定發現施昕然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樣正靠坐在座椅上,輕輕地喘着氣,看到羅定拉開車門,她也只是稍稍地擡起頭來看着羅定,輕輕地點了頭,並沒有馬上說話。
羅定踩着踏板上鑽進車裡,府下身去拉施昕然的安全帶扣。領航員的車廂已經夠高,但是羅定畢竟是一米八的個了,而施昕然也身體修才,羅定這一府下身去兩個人基本上就貼到了一起。
一股淡香撲進羅定的鼻子裡,讓他的心就不由得一蕩。雖然沒有開車,但是剛纔的那一輪飆車的驚險刺激讓施昕然同樣損耗了大量的精力,她此時正急促地喘着氣,而當羅定彎下身去的時候,施昕然喘出的氣正好吹到羅定的脖子處,這更是讓羅定心猿意馬。
“啪!”
一聲輕響,羅定定了定神,拉開了安全帶扣,當他稍稍地直起身的時候,羅定的視線不由得又落到了施昕然的身上。施昕然穿得相當的清涼,藉着車內儀表盤上的微弱燈光,羅定突然愣住了,他的視線落到了施昕然的小腹處,那裡一片雪白,隨着呼吸輕輕地一起一伏,一層細密的汗珠爬滿了如霜般的肌膚上,渾圓如豆的小肚臍更是讓羅定的目光就集中在那裡。
感覺到羅定侵略姓極強的目光,施昕然有一點不太自然地扭了一下身體,似乎想要避開羅定的目光一般,此時車廂裡的氣氛實在是太曖昧了。
施昕然不動還好,這一動彷彿是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羅定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生出的勇氣和血心,直接就往施昕然那微張着的櫻脣吻了下去!
“嗯……”
施昕然也沒有想到羅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一時反應不及,被羅定吻個正着,到反應的時候已經陣地失守,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聲音。
霸道!羅定的動作和他開車時的風格一樣,相當的霸道,施昕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剛纔消耗的體力過大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她此時就算是想反抗也是有心無力,只能任由羅定攻城掠寨。
雖然羅定沒有經驗,但是這種事情是無師自通,羅定很快就捕捉住施昕然的丁香小舌……很快,羅定就感覺到兩人此時的姿勢相當的不舒服,因爲車廂裡的空間實在是太窄了,羅定伸出手直接把施昕然抱下車。
“砰!”
羅定把施昕然抱下車之後輕輕舉起,放到了領航員的車頭蓋上,這樣一來,施昕然就直接面對着羅定,雙腳分開,夾住了羅定的腰,羅定並沒有給時間施昕然反應,馬上就壓了下去。
“你……唔……”
不知不覺之中,施昕然的雙手慢慢地就抱住了羅定的脖子,完全放棄了抵抗,任憑羅定爲所欲爲了。
羅定託着施昕然臀部的手突然一動,就想往更神秘的地方探索而去。
施昕然這個時候卻突然清醒過來,她一把按住羅定的手,一邊盡力的躲開羅定的嘴,然後一邊喘氣一邊說:
“不……”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讓羅定給堵了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羅定再次進發的時候,卻又讓施昕然給按住了。
“不是不給,而是這裡不方便。”施昕然紅着臉說。
“嘿,這地方好啊,風涼水冷,四野無人。”羅定邪笑着說。
“你看一下那裡。”施昕然笑了一下,伸起手來指了指一旁的一塊石壁,接着說:“你想表演給別人看,我可不想。再說了,這裡很快就有人。”
羅定順着施昕然指的方向看過去,嚇了一跳,只見五六米高的一處石壁上正有一隻攝像頭掛着,此時這隻攝像頭正閃着一圈的紅光,很顯然正在運作着。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羅定收回自己的手,驚奇地問。
“事實上整條山路上,有十幾個點都裝有這種攝像頭,這是爲了飆車的時候直播用的。”施昕然笑了一下,解釋說。
“你是說剛纔我們和簡樂飆車的過程,之前在馬頭山上的人都看得到?”羅定這下更加驚訝了。
“當然不可能是全程,但是在重要的彎道和路段,那肯定是看得到的。”
施昕然的話讓羅定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這些玩飆車的人也相當的專業啊,不過想想也不奇怪,能玩得起飆車的人哪一個不是有錢的主,既然有錢那折騰出這些東西來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就在此時,遠處轉來了一陣汽車引擎聲,然後幾道雪亮的燈光開始在漆黑的夜色裡掃來掃去,很顯然是有車正在接近。
“這是救護車。”施昕然說。
“這麼快?”羅定真正驚訝了。
“飆車,特別是飆這種山路的危險姓是很大的,所以我們這班人,只要是有飆車,救護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比如說在我們和簡東出發之後這些車也馬上出發了,萬一真的是出現意外,他們就可以及時地出現。”
這下羅定不得不感嘆了,這些人還真的是把這一套玩得滴水不漏了。
“我們回去吧。”施昕然說着往領航員走去,跳了上去。
路過簡東撞車的地方,羅定從開着的車窗看過去,發現簡東已經被人從撞得稀巴爛的法拉利裡拖了出來,看他那奄奄一息的樣子,估計傷得不輕,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就是了。
“走吧。”
施昕然輕輕地說。
“嗯,走。”
當羅定和施昕然回到出發的地點的時候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羅定發現沒有掌聲,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車定不由得老臉通紅,他知道自己對施昕然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落在這些人的眼裡了。
“嘿嘿。”
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羅定有一點尷尬地笑了一下。
“我擦!太牛了!太帥了!這麼多年了,終於看到大姐頭這朵花給人摘了花骨朵兒了。”
突然,一把嘶啞而瘋生的聲音響了起來,而隨着這一句話,整個馬頭山的平臺上各種怪叫頓時像爆了的火藥罐一般響了起來,一邊喧譁。
施昕然和小樂的關係大家都知道,也正是因爲這樣,羅定對施昕然所幹的事情纔會更加地震撼,難怪這些人都像一頭頭髮了情的小公牛一般大聲地叫了起來。
突然,人羣之中衝出一個人,直直向羅定衝了過去,然後就像是一隻小老虎一般撲到羅定的身上,然後一邊尖叫着一邊七手八腳就向羅定的身上打了起來。
羅定一驚,下意識地就抱住撲向自己的這個人,他已經認出正是小樂,看到小樂這般模樣,羅定知道小樂剛纔肯定也看到了自己對施昕然做的事情了。再想一下小樂和施昕然的關係,小樂此時的一切也就不難明白了。
理虧的羅定只能儘可能地抱緊小樂、儘可能地不讓她打到自己的身上,不過,羅定雖然力氣很大,又不能用強,所以他根本就不拿已經陷入瘋狂的小樂沒有辦法。
本來已經怪叫起來的人羣這個時候突然再次安靜下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對於他們來說今天晚上來這裡看到的最精彩的不是剛纔那一場匪夷所思的飆車遊戲,而是現在這一場愛情三角戲了。
看了一下施昕然,羅定發現她正抱着看好戲的表情看着自己,很顯然自己是不可能從她那裡得到幫助的。
正所謂惡向膽邊生,羅定看着在自己的身上像一隻毛尾熊一樣掛着的小樂,突然做出一個讓包括施昕然在內的所有人在場的人都石化的動作。
只見羅定猛地低下頭,狠狠地吻在了小樂的嘴上!
“唔!”
小樂剛開始的時候還掙,但很快地就軟了下來,直到羅定把小樂放到了施昕然的面前,小樂的臉還紅撲撲的,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噢野!太……太強大……太盪漾了!!!!”
平臺上的人羣這個時候真正沸騰起來,羅定這一招真的是太拉風了!這樣的事情也許別人連想都不敢想,但是羅定竟然就在大庭廣衆下做出來了,這怎麼能不讓人爲之側目?
施昕然看着羅定,她又眼瞪得老大,很顯然也沒有想到羅定會這樣做、敢這樣做!
“嘿,上次你不是說過買一送一的麼?我現在不過是照你所說的去做罷了。”反正做都做了,羅定乾脆就厚着臉皮說。
“嘻,如果小樂願意,我也不介意。”本來羅定以爲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但是施昕然回過神來的這句話讓羅定現二次敗走。
“嘿,很好很好。”羅定只得打了個哈哈。
小樂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敢找羅定算帳了,現在她就像是一隻受驚了的鳥兒一般躲在施昕然的身後。
已經瘋狂的人羣之中突然走出一個人來,看他的樣子不過是十五六歲,而且戴着一幅金絲眼鏡,斯斯文文,他走到了羅定和施昕然、小樂的面前,笑了一下對羅定說:
“你好,我叫潘延年,不知道你怎麼樣稱呼?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羅定沒有馬上接話,這裡的人他都不認識,他們與施昕然的關係怎麼樣他同樣不清楚,所以他看了看施昕然,施昕然明白羅定的意思,笑着說:“他是我們這羣人的技術總監,是一個小天才,哈弗特招的小天才,似乎是學物理之類的吧,那些攝像頭就是他安裝的,每次我們飆車都由他進行錄相,然後者分析,得出結果之後再發給大家,以供大家學習和參考。”
“擦,原來就是這小子壞了老子的大事啊。”羅定心裡暗罵道,不過聽施昕然的介紹他聽得出來施昕然和這個潘延年的關係還不錯,於是這種話也只是在心裡說說,臉上笑着說:“你好,我叫羅定。”
“定哥,你們剛纔的那個……我會給你們一份拷貝,然後就刪掉,保證不外泄。”潘延年笑着說。
“好……這樣很好!”羅定想不到潘延年也是一個直接人,讓他的這句話弄得臉再次紅了一下。
“對了,定哥,剛纔你們和簡東的那一場飆車,在我們看來太奇怪了,現在簡東已經受傷送去醫院了,當事人就只有你一個,我們想請你給我們解釋一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潘延年認真地說。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在我解釋之前,我想問的是你們覺得有什麼奇怪?”羅定點頭答應下來,不過馬上就反問說。
潘延年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我們覺得這一切彷彿……彷彿……”
一時之間,潘延年說不出話來,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應該用一個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切。事實上,這一切從看完整個飆車的過程之後,潘延年就被這個問題困擾了,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上來想向羅定這個當事人問清楚。
“是不是覺得這一切就像是超自然一般?”羅定笑着說。
“對!沒錯!正是這樣!”聽到羅定的話,潘延年一拍自己的腦門,大聲地說。
所謂的超自然現象是指超越自然科學的常規可知的範圍,或者說超越了當代自然科學知識的極限而被認爲不可能產生或無法解釋的現象,通常是指超自然力量或者超自然現象。在淵延年看來,羅定的這個說法正好描述了自己看到的羅定和簡東飆車的整個過程。
施昕然也是當事人之一,聽到羅定說出“超自然”三個字的時候,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時看到的那些血紅光,當然還有那一串十八羅漢的手串的異樣。
“是的,如果真的要找一個詞來形容,那這種現象就只能是理解爲超自然現象了!”施昕然心裡想。
羅定笑了,也許對於像潘延年這樣的自小就受科學教育的人來說,當碰到自己不能理解或者是不能通過科學的知識來解釋的現象的時候,他們就迷惑了,最後解釋不了,就乾脆一把掃到“超自然現象”這個“垃圾筒”裡置之不理。
但是,對於羅定來說,就遠遠不是這樣了,對他來說,這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而解釋這一切,就是風水,就是法器!
搖了搖頭,羅定笑着說:“對我來說,這一切不是超自然現象,因爲這一切我都是可以解釋的!”
“噢,定哥,你能解釋?”淵延年在這樣的一個年紀能讓哈弗看各,而且研究的正是物理,自然有不凡的本事,在他看來連自己都解釋不了的東西,羅定也不太可能解釋得了。所以他聽到羅定說這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不由得愣了一下。
“沒錯,我可以解釋,我是一個風水師,這一切都可以從風水的角度來解釋。”羅定肯定地說。
“風水?”潘延年的臉上露出不以爲然的神色,風水他當然聽說過,在他這種學科學的人眼裡,這一切不過是與迷信等同罷了。
注意到潘延年的表情,羅定說:“看樣子你不太相信啊,你剛纔說整個的飆車的過程都有錄相,要不這樣,我來給你們講解一下怎麼樣?”
潘延年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確實是不太相信,如果定哥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那自然是好極了!”
“好,沒有問題,我就來給你們上一堂風水課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