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愈加迅猛,蘇屠沒有騙楊風,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車手,後面的四輛車一輛都沒有追上來,就已經靠近了山頂。
楊風印象中,飆車一族,和抽風一族沒有區別,一羣嫌自己活得不夠短的2b青年或者少數腦殘女,家裡有點小錢出來找刺激。
找刺激的方式有很多,楊風自己就可以數出很多種,他自己喜歡唱k,泡吧,打拳來緩解一下壓力,額,打人也算是一種吧,最近楊風的生活中不經意的會冒出很多欠揍公子哥或者欠揍公子哥的跟班。
但是這羣人跟他不一樣,楊風眼中這羣人是用生命來找刺激,對此他只能說佩服二字。
不過你們找刺激就找刺激,我不管你們是拿着生命找刺激,還是拿着節操來找刺激,你也不能找到我的頭上啊。
雖然我開的是一輛貌似很拉風的保時捷跑車,但是我也沒有表明我和你們是一類人是吧,然後你們就包圍了我,然後朝我吹口哨,吐口水然後做下流的手勢,你們以爲我是動物園裡面的猴子還是長頸鹿。
所以叔叔忍了,嬸嬸也忍不了了。
加上今天楊風的心情並不是那麼太好,就接受了蘇屠的提議,來好好的跟這羣飆車一族玩玩。
在蘇屠的高超技藝下,一路無剎車衝刺,車子伴隨着長長的刺耳之鳴,然後斜停在了山頂一片燈光通明的空白地上,車子鳴叫聲將這山頂上本來喧囂不止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坐在豪華保時捷跑車裡面,楊風的眼神淡然,雖然一開始被蘇屠這驚人車速和那不要命的加速過彎嚇了幾跳,習慣了倒也沒有了什麼。
透過玻璃窗看着外面,瘋狂的男女,袒胸露乳的女孩和女人,這裡的糜亂似乎比那些酒吧或者洗浴城來的還要刺激。
蘇屠的眼神比楊風的淡然更少了一些驚訝和好奇,多的只是興奮,好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了。
“比我們嶺南的斷背山要冷清的多,不過也不錯了。”
聞言,楊風笑道:“斷背?你們那裡飆車玩的人還有這樣的特俗癖好?”
“啊?”蘇屠愣了一下,然後笑罵道:“滾,你才特殊癖好呢,斷背山是因爲那山的形狀所起,兩人背靠背的形狀,中間的那條縫纔是整個路段最危險的路段,號稱死亡裂縫。”
“天天在懸崖邊上玩遊戲,沒尿褲子?”
“……”蘇屠有些惱怒道:“我怎麼這麼不想跟你說話呢,哥修養好,不想打擊你。”
楊風淡笑撇了撇嘴,然後看向了窗外。
砰砰!
“怎麼?跑不過我們,要上來找我們的麻煩?”楊風挑眉道。
蘇屠說道:“剛剛那四輛車裡面就一輛車跑的還可以,那都是引道的,待會兒纔是大菜,這是要和我們盤盤道呢。”
說着,蘇屠已經打開了車門,楊風同樣打開車門,對於此道他一竅不通,所以一切跟着蘇屠走。
面前是個小青年,耳朵上打了個銀色耳釘。
耳釘男打量了一下兩人,說道:“兩位哪的車手,在那條路上跑?”
楊風聽不懂,他想這也許就像是道上的大哥們的黑話一般,雖然聽不懂,但是他可以裝懂,他自己認爲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我不能讓你們當我是山炮。
所以楊風的表情很隨意,很有味道。
什麼味道?裝b的味道,耳釘男還真的信了,因爲楊風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是看同道中人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話,楊風還是沒有說話,話語權在旁邊老手蘇屠那裡。
蘇屠對楊風行爲熟視無睹,看向耳釘男的眼神當中有着更深一層次的意思,淡笑道:“過路車手,試試深淺。”
“過江龍?”
“過不過江,是不是龍,你們來驗吧,現在我要飆車,你們這裡的探路車手招惹了我,我的癮被勾起來了,我要你們這裡最好的車手來跟我比!”
耳釘男看着蘇屠滿臉傲氣,眼神望着車場的一處飄去。
“黑子,讓他們過來。”
楊風擡眼望去,此時才發現這周圍都是金屬連椅,不過卻有着一個高大的石臺,那是石壁天然形成。
此時石臺上面卻盤坐着一個寸頭健壯青年,脖子上攢着一條金色鏈子,穿一件黑色背心,將健美身材完全展現出來。
手上一罐啤酒拿着,有一口每一口的朝着口中灌着。
蘇屠一點沒有遲疑,帶着楊風朝着這裡走來,迎上了青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雖然這裡看起來很勁爆,這裡的人們看起來很不友好,但是兩人還是絲毫不在意。
不速之客的到來總是會激起那些不屬於同一陣營的男女排斥。
自從楊風到來就不斷地有着口哨聲還有叫囂聲響起,楊風不爽的是這裡不少看起來像是小混混的男人身邊都可以摟着一個看起來非主流的小美女或者是大美女。
前露胸,後露背,姑娘們,你們穿成這樣吸引我的眼球不算,還朝着我拋媚眼,這是要做什麼,雖然你們旁邊的那位長得像豬八戒也好,孫猴子又或是張飛,我是一個清秀小帥哥,經不起這樣的you惑的。
“你在這裡能做主?”
沒有回答蘇屠的問題,青年笑道:“剛剛甩掉小李的人就是你?”
蘇屠說道:“剛剛?剛剛的四輛車有三輛被我甩掉的時候都差點兒撞山,開的東倒西歪的,只有最後一輛,開的還可以,但是也是入門級別中比較高級的層次,如果你說的是前三輛中的一輛,我只能說這裡的層次太低,如果是最後一輛,我可以期待一下你們這裡最強的車王。”
青年的眼神亮了亮,他並沒有因爲蘇屠的狂傲而生氣,反而起了點點興趣。
不是有人說過嗎,狂傲的人,之所以狂有兩個可能性,第一這個人真的很牛逼,第二這個人是在裝逼。
蘇屠雖然長得很像小白臉那種吃白飯沒有本事的人,但是青年從其身上還是找到了一種叫做氣勢的東西。
“也許你真的有些本事。”
楊風淡笑的看着蘇屠,臉上平靜,但是他想這小子應該心裡氣炸了吧,說了半天換來別人一句,你也許有些本事的話,奪命書生的性格,要暴走了吧。
果然蘇屠的食指緩緩舉起,點了點青年:“你是第一個懷疑我賽車技術的人,我會證明你現在腦中的想法是錯的,我比你想象中的更有本事。”
青年的臉色微變,他感覺自己的脖子涼了一下,竟然有着冷汗從背後滲出。
蘇屠的殺氣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但是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吧。
臉色變後,青年恢復了臉色,笑道:“別人都叫我青哥,這裡的車王,今天晚上你們倒是來巧了,我們要舉行新一屆的車王選拔,你們可以破例參加。”
蘇屠點頭,說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分分鐘百萬上下,沒有太多的時間。”
這個逼裝的倒是蠻像回事的……楊風笑了。
“這位兄弟一直不說話,是不是也要跟我們走一圈?”青哥的目光看向了一旁一臉高深莫測的楊風。
我?我開車連小區門都沒有出過,還跟你們亡命賽車?瘋了吧。
所以楊風很淡定的擺了擺手,說道:“今天不是黃道吉日,我不輕易出手的。”
“……”
青哥聽了有一種從石臺上栽下來的衝動,黃道吉日,尼瑪的,老子賽車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我們這是賽車!不是結婚!
不過別人想飆車,你也不能逼着別人賽啊!
“兩位,既然賽車,那就來點兒彩頭吧,今天車王之賽,彩頭可不錯。”青哥笑道。
“什麼彩頭?”蘇屠興致勃勃的問道,最近的手頭比較緊,如果這彩頭不錯,倒是可以供他揮霍一段時間呢!
不過此時青哥的表情卻是變得有些曖.昧了。
刺啦——刺啦——
先後兩聲刺耳車鳴,再青哥沒有說出彩頭之前,又是兩輛拉風酷炫的賽車御風而至,閃亮的車板,改裝的有些誇張的側翼和順風車頭。
兩個青年分別摟着自己副駕駛上千嬌百媚,濃妝豔抹的女郎走了過來。
“青哥,這次的彩頭聽說很有看頭,到底是什麼,別讓弟弟白期待了!”兩個青年中戴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的青年首先開口說道。
另一個青年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青哥,眼中也有着一些好奇。
青哥笑道:“放心,龔帆,袁朗,不會讓你們失望!”
他看向蘇屠和楊風,還有新加進來的兩個青年,朝着一處打了一個響指。
“把東西帶上來!”
衆人都往着青哥所示意的地方看去,只見那個地方兩個小弟模樣的人擡着件長長的物件便上來了。
所有人定睛一看,臉色都是微微一變,竟然是一個昏迷的少女。
“青哥,這是?”蘇屠問道。
彩頭就是彩頭,說是彩頭,你擡出一個少女是怎麼回事?
青哥從石臺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啤酒罐捏成了癟狀,肆意的笑道:“我們的彩頭,這個女孩的chu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