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武成斌從地上爬起,一蹦三尺高地耀武揚威:“傅恩奇,有本事再狂!有本事囂張給我看!”
說完,卑劣的武成斌從地上撿起一柄開山刀,朝傅恩奇踉蹌着走去,一面道:“傅恩奇,你讓我砍兩刀,我待會對張妙茹就溫柔些,將來搞大她的肚子,生出來的孩子也會跟你姓的!”
傅恩奇太陽穴附近的青筋突突而跳,更不答話,他全神貫注盯着脅持張妙茹的黑臉大漢。眼見他把鋒利的刀刃架在姑娘家嬌弱稚嫩,雪白細滑的脖頸上,似乎隨時會下毒手,令張妙茹香消玉殞。
與此同時,武成斌手提開山刀,一步步靠近傅恩奇。
張妙茹見狀大哭,姑娘家可以承受無窮無盡的痛楚磨難和侮辱,但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讓心上人被一個渣滓,從背後一刀砍死。
那時候,張妙茹哭道:“小心後面傅恩奇。別管我傅恩奇!”
傅恩奇更不轉身,兩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黑臉大漢,更沒有離開小妙茹俏麗嬌美的臉龐。
而這會子,武成斌和傅恩奇的距離不到五步!
張妙茹不斷哭叫,武成斌不斷接近,他握着開山刀的雙手也開始滲出大量冷汗。
四步!
三步……越來越近。
武成斌已經把手裡的開山刀高高舉起,只要往下一砍,傅恩奇就將人頭落地!
便在這十萬火急的剎那,張妙茹發出尖叫,同時傅恩奇朝後尥了一腿,就像受驚的馬匹一樣,把武成斌一腳踹到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武成斌手中的開山刀在空中脫手飛落,他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樣劇痛難當。
武成斌臉朝地面趴倒,雙手苦撐,雙膝跪起,忽然一陣乾嘔,“哇”一下子,將茶餐廳喝下的奶茶盡數吐出。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傅恩奇將手一甩,掌心出現一柄迷你型的手槍,那當口,衆人的目光都被倒飛出去的武成斌吸引,傅恩奇更不猶豫,擡手,瞄準,呼吸,開槍。
喀……喀……兩下輕微的動靜,就像磕瓜子的動靜。
黑臉大漢做夢也沒有想到,傅恩奇會有槍!當下眉心中彈,腦丘腦幹及中樞神經被毀,第一顆子彈光榮地完成了使命。
緊跟着,黑臉大漢往後摔倒,手中的刀片眼見要劃過小妙茹的咽喉,奪去她嬌弱的生命……說時遲那時快,第二顆子彈到來……
“當”一下清脆響亮的撞擊。
黑臉大漢手中的開山刀被第二發子彈打偏位置,鋒利的刀刃劃過張妙茹垂在肩頭的青絲,削下好一揪鬢髮,所幸傅恩奇心愛的小妙茹並沒有受傷。
傅恩奇虛驚一場,再也不敢和女朋友分離,他箭步飛衝,非常用力地抱了姑娘家一下,跟着將她攔在身後。
張妙茹呆呆地凝望英雄無敵的男朋友,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將手一擡,脅持自己的大漢就倒下死了。
要不是這會兒情急,張妙茹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傅恩奇站在張妙茹身前,橫刀而立,將她圍護周全。
同時,剩下的六名高大漢子,發現傅恩奇的弱點是身邊的漂亮娘們,互相交換了狡猾的眼神,跟着紛紛舉刀,他們配合默契,四人朝傅恩奇發動攻擊,兩人卻在對付無力反抗的張妙茹,這樣就等於是分散傅恩奇的注意!
傅恩奇見狀冷笑,手掌裡的迷你手槍槍聲微弱,所以這些傢伙沒有聽見。不然他們哪裡敢上前?
可惜迷你手槍一次只能裝填三發子彈,傅恩奇已經用去兩發,剩下的一發子彈目前還用不着,也許待會還有更兇險的場面。
至於六名袍哥大漢,傅恩奇縱然單手,也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時候正面迎來一柄長刀,左右兩邊各有四柄開山利刃輔助攻擊,傅恩奇眼觀六路,刀法施展開來,根本就是水潑不進,更重要的是,傅恩奇還沒有盡到五成勁力!
只見傅恩奇大力震開前方攻擊,手腕轉處,以大太極的黏字口訣,手中砍刀引着右邊兩柄長刀,借力而去,砍向左側的兩柄開山利刃,四把刀在傅恩奇一人一刀帶動下衝來撞去,根本不受大漢的控制。
過了兩秒,傅恩奇牽引着四把刀的程度已經迴轉如意,只聽他一聲大喝,手握長刀勁力猛貫,四把開山利刃再一次被傅恩奇震脫!
四名大漢怪聲慘叫,握刀的五指戟張,鮮血佈滿虎口位置!
與此同時,傅恩奇更不留情,或橫劈,或豎砍,或斜削,或直刺,四名大漢一股腦兒地血濺當場,內臟橫飛!
傅恩奇凌厲逼人的目光轉向剩下的兩名大漢,其中一人沒了刀,慌忙從死去的同夥身邊取了一柄,還有一人在旁掠陣,本想趁着傅恩奇不備的時候,給兩刀送他去西天。
但現在的情形再清楚不過。就他們倆毛球,哪怕加上因爲腹部被踹中而疼痛而當的武成斌,那也是不濟事的。
血光在冰冷的刀鋒上流動,傅恩奇輕輕一抖,去除了刀尖上幾滴還沒有凝固的血液,陣陣寒意在天字號樓層內奔涌,兩名黑道大漢拿刀砍人那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傅恩奇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傢伙。
兩名大漢面面相覷,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不是該不該繼續,而是怎樣才能活命!
與此同時,武成斌腹部疼痛略有緩解,他回過神思左右環顧,整個人在剎那間如墜冰窖!
數十人的袍哥刀客,砍人殺人屬於家常便飯,從沒有聽過他們還有失手的時候!
武成斌冷汗直流,痛的,也是怕的。
傅恩奇眼望三人神色,知道他們已經沒有了鬥志,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了殺傷力。
傅恩奇覺得,這個時候需要給他們一個動力。上前攻擊的動力,活下去的動力。
下一秒,傅恩奇將紅血色的砍刀扔在地上,咣噹一聲金屬墜地的動靜,傅恩奇雙手一擺,不怒自威的態勢,足以展現出僱傭兵王的從容風範!
當下,在旁掠陣的黑道大漢心裡面狂喜,兩條濃黑的眉毛像毛毛蟲一樣蠕動起來。他和傅恩奇沒有交過手,刀子未曾震落,所以不知道他厲害,以爲傅恩奇扔下刀子是自大的表現,上前兩步,對鑲着金牙的同夥使了個眼色。
眼見傅恩奇手裡面沒有武器,金牙大漢儘管被震得虎口開裂,卻也抱着一絲僥倖,濃眉大漢謹慎地一步步跨上,他便隨後跟住,妄圖殺出一條血路!
與此同時,傅恩奇已經將兩名大漢的特點看在眼裡,金牙大漢的下盤較穩,手上功夫似乎不行,而濃眉剛相反,兩腿較細,上半截身子卻是虎背熊腰,這樣一來,他的膂力必然強勁。
計較已定,傅恩奇不動如山,只有目光跟隨兩名大漢,同時關注着武成斌的動向。
“上!”
只聽濃眉大漢發一聲吼,右腳向前斜跨,一把開山刀卯足了勁,從左側劈向傅恩奇右肩。
傅恩奇後發制人,閃身而上,左臂高舉,格擋濃眉大漢肘部同時,右手已經拿住對方手腕,一扭一送,順利奪刀,跟着右腳側踹濃眉大漢膝蓋骨,只聽得“喀”一聲響,濃眉大漢一條腿對摺,穿着白底紅字耐克鞋的腳尖,踢到了他自己的大腿。
濃眉大漢沒了保命的刀具,又斷了一腿,倒在地上翻來滾去,痛苦不已,傅恩奇聽得心煩,混黑的人竟然也這樣窩囊!
擡腳一踏,濃眉大漢被踩中頭部,在傅恩奇蘊含勁力的腳掌壓迫下,面骨凹陷,腦殼碎裂,腦漿從兩個耳洞裡溢流而出,死得不能再死。
剩下最後是金牙大漢,他握着開山刀愣在原地,因爲右手虎口被震裂,他就把刀換在左手,可他習慣用右手拿刀,於是再換回去,一把刀在兩手間不斷交替,但總覺得彆扭。
傅恩奇面色冷峻,他道:“混黑都應該有一報還一報的覺悟。”說完,他低頭,眼角上挑,眼中暴發出一陣寒意:“我來了!”
金牙大漢渾身一顫,汗如雨下,不斷地哽咽唾沫,但仍然覺得口乾舌燥。如今已沒有了退路,死便死,好歹也是戰死,而非逃命的時候被人捅在背後!
念及至此,金牙大漢改用雙手握刀,左腳向左跨,開山刀卻從右邊,自下往上挑削。
從濃眉大漢手上搶來的開山刀,份量沉甸甸極有觸感。傅恩奇手握刀柄一轉,刀身打圈,在走廊輝煌燈光下,閃出片片寒光令人脊背發涼。
金牙大漢被刀光閃到眼睛,雙眉一皺,心中慌亂,急忙收刀,再也不想攻擊,他跑了,畢竟還是命重要。
與此同時,傅恩奇沒等金牙大漢跑出兩步,一躍而起至半空,手中威猛絕倫的開山刀從上往下直劈!
金牙大漢耳聽頭頂勁風驟急,心下更慌,在道上混那麼多年,好歹活到現在,身經百戰,反應能力比一般人敏捷許多,只見他沒有回頭,朝頭頂反手一刀,試圖格擋傅恩奇的攻擊。
接下來的一幕,除傅恩奇以外,只有張妙茹和武成斌兩人看到,兩人原以爲只有在電影中才能見到這樣的畫面,但有傅恩奇上場,一切皆有可能!
只見傅恩奇落刀的姿勢不變,力度不改,兩柄開山刀刀刃相撞,金牙大漢只覺得一股泰山壓頂之力,經由開山刀不可阻擋地傳到手臂上,他倍感壓迫和吃力,使出渾身解數,說什麼也要擋上一擋。
結果,傅恩奇斬落的刀勢和力度,已經達到非人的地步。
傅恩奇居然連刀帶手臂,並着半個人頭和半個肩膀和半個上半身,將金牙大漢一次性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