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湘雪給出一個地址,傅恩奇在開往目的地期間,範玉瀅忽然問起那女警的情況,只聽她說:“那女警好漂亮,傅恩奇你怎麼可以對她那樣粗魯?”
“是啊是啊。”謝思文在一邊附和。
傅恩奇嬉皮笑臉道:“我的溫柔都貢獻都給你們了,沒有多餘的溫柔給那個女警。”
“你們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戴湘雪這會兒倒替傅恩奇解釋起來,她將那天在銀行裡發生的劫案,小心翼翼地描述出來,生怕有些出入,讓傅恩奇那天的舉止變得流氓而輕浮。
範玉瀅聽在這裡,幾乎脫口而出:“傅恩奇原來你這麼壞?”
“真是壞到極點了!”謝思文在一旁附和:“我要是沈警司,也得揍你恨你!”
傅恩奇目光掃着馬路,百無聊賴地回答:“我傅恩奇已經壞到了骨子裡。請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
謝思文伸手敲了一下傅恩奇的後腦:“看不出來啊你,倒是敢說實話!”
傅恩奇笑道:“你把我腦袋敲碎了。賠我。”
“神經病。”謝思文啐了一口,轉而和兩個姐妹說笑,不再理睬傅恩奇。
戴湘雪這時望向傅恩奇,瞧他臉色不好看。忍不住問:“傅大哥,還在因爲沈警司生氣?”
傅恩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回想沈冰晴望向自己的最後一眼,她那眼睛裡包含着的複雜感情,不由得尋思:沈冰晴畢竟是姑娘,從小到大估計沒受過委屈,今天和我鬧得這樣僵,也難爲她沒有把我槍斃了。
驅車前行,三個姑娘有說有笑,傅恩奇正常速度下,半個小時的行駛過程,耳聽鶯歌燕語,倒也如沐春風,愜意非常。
到了戴湘雪給出的地址,傅恩奇老遠就看到,大樓正門前掛着金光閃閃的銅字“鑫金”。
他踩下油門,正要拐進大樓的停車場,不料保安突然放下橫攔,拒絕傅恩奇開車入內。
“幹什麼的?”一名頭染黃毛的保安,趾高氣揚高聲喝問。
傅恩奇心中尋思:我來操你妹的。嘴上卻不卑不亢地一句:“例行公事。”
黃毛保安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傅恩奇,瞧這傢伙面無二兩肉,模樣是挺冷酷。
“好一個例行公事。”黃毛保安“嘿”一聲冷笑,又見傅恩奇氣宇軒昂,大有凜然威勢,黃毛保安不由得自慚形穢。而後腹誹不已:一個司機拽什麼拽。
黃毛保安略一彎腰,斜眼打量時,目光落在車後座,就在那時,他那一對黃狗似的眼珠就亮了起來。
原來黃毛保安猛然見到大衆後座上,三位姑娘如花似玉,好像天仙那個下凡。不禁怦然心動,色意大起!
更重要的是,這不開眼的大衆司機,要進門也不曉得先遞根軟殼中華,還拽拉叭唧的說什麼例行公事!
當下,黃毛保安有意爲難傅恩奇,同時也想看看,後座三個着裝幹練,舉止強勢的美貌姑娘下車走路的模樣,想必她們的身材是前凸後翹,小曼腰左一扭那麼右一扭……
黃毛保安猥瑣地想到這裡,便說:“非本單位車輛不準入內,你們四個人要進的話,就下車吧。”
傅恩奇察言觀色,早知黃毛保安是個拿着雞毛當令箭的傻逼,雖然心頭火起,卻也沒有發作。
與此同時,戴湘雪小聲說:“傅大哥,辦正事要緊,我們下車就是啦。”
傅恩奇盯了眼黃毛保安。令其頭皮一麻,而後開着大衆,在鑫金建築外圍,找了一個停車位。
五分鐘後,傅恩奇伴隨三女重新回到門衛間。
整個過程,傅恩奇越想越怒,憋了一肚子火,本來嘛,臨行時候沒來由的和沈冰晴起爭執,現在又被一個保安刁難,怎麼想怎麼不順。
一行四人再次再次見到黃毛保安的時候,看到他正巧在接待一輛銀色的麪包車。
傅恩奇走在最前面,聽到黃毛保安問麪包車司機:“去裡面找人是吧?”
麪包車司機說是。
然後黃毛也不再多說,吸了一口左手食指與中指夾着的香菸,吐出一番雲霧,擺手按下遙控開關,升起那橫亙的柵欄,就讓麪包車進到了鑫金建築的內部停車場。
傅恩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明明知道黃毛就在針對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就連三個溫文爾雅的漂亮姑娘,此時此刻也咽不下這口氣,只是礙於姑娘家柔婉的面子,不好發作而已。
那個時候,一行四人正準備進入鑫金建築。
黃毛保安目送麪包車入內,轉眼見到戴湘雪範玉瀅和謝思文,三個花朵一樣的大姑娘,婀娜多姿的玲瓏曲線,看這個美,看那個更美,再看時,不由得大咽饞涎。
黃毛保安一時間色心氾濫成災,竟然得寸進尺地說:“你們等等。”
傅恩奇劍眉一皺,知道黃毛保安又要刁難,此時的他,耐心已經到了臨界點,一根頭髮絲的撩動,都會讓他暴發出恐怖到血腥的威力!
黃毛保安見傅恩奇面露不善,眉宇間煞氣極重,不由得怯了。
但是黃毛保安本來就是混黑的人渣,屬於這一塊區域的地頭蛇,跟着黃毛混飯吃的小弟,大概二三十個,如今都在鑫金建築裡當保安。
還別說,這些混子被招聘過來,好歹也能壓壓場面,那些討要工資的農民工,哪個不識相,敢上門來的話,下場一般都很慘。一來二去,那些農民工再沒有被逼急的情況下,敢上門講理的,畢竟是少了。
黃毛保安在道上少說混了五六年,最見不慣別人對自己橫眉豎眼,傅恩奇雖狠,但他自認爲不是慫貨。
當下,黃毛保安惡狠狠地回瞪傅恩奇兩眼,破口大罵:“皺什麼鳥眉頭。有本事單挑啊。老子隨時奉陪!”
說罷,黃毛保安捲起衣袖,愚蠢地炫耀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好戴湘雪等姑娘,看看他乾癟無能的實力。
傅恩奇那時眉眼一挑,俗話說的好,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心中打定主意,倒數一二三,要把黃毛保安打得半身不遂!
那黃毛保安見傅恩奇無動於衷,以爲他怕了,也不過分逼人,轉而對戴湘雪等漂亮姑娘們說:“喂,你們三個,進鑫金建築做什麼?”
謝思文性子直來直去,早已經看不慣黃毛,本想反脣相譏。但爲了這次來的目的,她還是竭力忍耐,又想:連傅恩奇都忍下了,我又發什麼火。
當下,謝思文上前一步說:“我們是戴氏集團總部派來的調研員。”別的就沒有多說。
“調研員?”黃毛保安咧着滿是口水的臭嘴,一臉不解:“調研員是什麼東西?”
戴湘雪皺眉微皺,心想:旗下公司怎麼會招聘這樣沒有素質的保安?
當下徑直入內,一面招呼兩個好姐妹,又對傅恩奇說:“別和他浪費時間,咱們抓緊時間吧。”
“臭娘們你說什麼?”
黃毛保安本就是個小心眼,又瞧不起全天下的女人,聽見戴湘雪竟然出言侮辱自己,氣得哇哇大叫,上前就要對幾個姑娘動手。
其實戴湘雪的話,也不是很有針對性,只不過這黃毛有意找碴做文章尋麻煩,那也無奈得可以了。
那個時候,戴湘雪強勢而冷漠地瞥了眼黃毛保安,不帶任何感情地反問:“你想怎麼樣?”
黃毛保安內心的慾望早已經按捺不住,見三個姑娘各有各的美處,就想找個藉口吃吃豆腐,當下藉機發作,不知廉恥道:“你們都給我留下,我要搜你們的身!看有沒有帶違禁物品!”
傅恩奇斜眼打量這黃毛保安,這人渣一想到能把三個姑娘的身子抓上一遍,登時因爲興奮,整張臭臉都變得紅光閃閃。
“你這個王八蛋!”謝思文最先忍耐不住,豁了出去先罵爲快。範玉瀅則已經伸手握住了戴湘雪,戴湘雪將謝思文護在身後,自己拉着範玉瀅,單手交疊在胸前,對黃毛保安滿是敵對!
與此同時,傅恩奇厭惡地朝地上吐了口痰,什麼也沒有說,他倒想看看,這黃毛保安會得寸進尺到什麼地步。
“怎麼了?”黃毛保安登鼻子上臉,對着三個姑娘滿臉銀笑,絲毫沒有將傅恩奇放在眼裡。“不讓我搜身,就給老子滾出鑫金建築!”
說來說去,還是不讓進鑫金建築。傅恩奇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一聲冷笑。
“你笑什麼笑?”黃毛保安拔出腰間的自來水金屬棍,囂張地指着傅恩奇。
傅恩奇此時的臉色,已然冷峻異常,只聽他道:“我說哥們,你混哪條道的,欺錯對象了吧?”
黃毛保安見傅恩奇的模樣不像是善茬,心裡面沒底,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從腰間拿出對講機,對某處的手下小弟道:“來四個人。”
說完,黃毛保安拿着像靈位那麼大的對講機,用手指那麼粗的天線指着傅恩奇鼻子說:“少他媽廢話。不讓搜身就滾蛋。不然把你揍成殘廢!”
傅恩奇用下巴點了點黃毛手裡的對講機,笑道:“這東西用完了吧。”
“幹嘛?”黃毛斜着眼問:“用沒用完關你鳥事?”
傅恩奇呵呵一笑,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黃毛也只覺得手裡面的東西,很突然的被一股大力攫去,正要作出反應時,對講機卻已經出現在傅恩奇手中。
那個時候,傅恩奇笑容一斂,只說:“還你。”
話音未落,傅恩奇突然出手,勢若雷霆,力大無窮!
對講機堅硬的外殼,又狠又重地拍在黃毛保安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