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妖女到底還是沒有進入洪璃的璃珠空間。
她在房間裡放出一個露營帳篷，往裡面鋪上厚厚的氈墊，這才鑽了進去。
洪璃小妖女對清瑤姐姐的操作十分驚訝，她也丟出一座露營帳篷，同樣鑽了進去，當作自己的睡房。
兩座帳篷緊挨在一起，和李白的大單人牀將整個客房擠的滿滿當當。
次日一早，李白來到大堂退房。
看到他身後兩個時不時打着呵欠，依舊沒有睡夠的大小妖女，服務檯的妹子衝着李白眨了眨眼睛，利索的辦理完退房手續。
“歡迎您下次光臨！”
“再見！”
李白就知道對方是誤會了，轉過身挨個兒拍腦袋。
“走了。”
沒辦法，在璃珠空間裡面悶了兩天，不止是清瑤妖女不想回璃珠內，連小紅鯉都想看看這裡的異國風情。
其實有什麼好看？
說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卻連手機支付都沒有，支付手段依舊是老三樣，現金、支票和刷銀行卡.
華夏都已經開始刷臉了，法國落後的令人難以置信。
李白帶着妖女開始前往法國之行的下一個目標。
作爲濱海塞納省的省會，魯昂市是法國西北部的大城市，人口數量位於法國第六，當然還是沒有辦法跟華夏相比，隨便哪個三線城市都能完爆掉魯昂。
魯昂市位於塞納河下游，距離巴黎140公里。
李白訂了船票，乘坐遊船直接順流而下，於午後兩點多鐘抵達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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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魯昂市的碼頭後，李白打了輛出租車，帶着兩個妖女直奔新城區的郊區。
除非再次碰到像董道明那種會把大部分贓款變成理財投資的傢伙，如果能夠省點事的話，李白決不會跟對方兜圈子。
目標住在一座排屋裡，門口的小花園正臨着街。
穿過白色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李白和大小妖女站在一道紫砂漆大鐵門外，直接按下了門鈴。
叮咚！
“……”
門裡面傳出說話聲。
是法語，不過李白還是聽不懂，資料上有對方的法語名字，但是怕說錯，所以他直接用漢語問道：“仇志浩先生在嗎？”
乒乓！
屋子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摔碎了，然後是一陣慌亂的聲音。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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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轉過身向兩個一臉茫然的妖女聳了聳肩膀。
“我來！”
拆家妖女亮起拳頭，準備給這戶人家的大鐵門開光。
開光的意思就是開個大洞，然後就能見到裡面的燈光，至少清瑤妖女就是這麼理解的。
妖族的腦回路跟人類不一樣，連德國，法國這些國名在妖女的認知裡都有不一樣的解釋。
李白遲疑了一下，準備讓開身子。
就在這個時候，大鐵門推開一條門縫。
“是誰？”
門內有一張蒼白的臉。
“我是李白，華夏來的。”
大魔頭聳了聳肩膀，擡起手，大拇指剛按上中指，正要打響。
大鐵門忽然完全打開。
“請進來吧！”
門內是一個老頭，白髮蒼蒼，佝僂着身子。
咦？
這是什麼操作？
李白看了看剛剛擡起的手，自己好像還沒有打響指。
要不要補一下？
開門的老頭彎着腰，頭也沒回地說道：“請等一會兒，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大魔頭有些發怔，這是什麼情況？
他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請問，仇志浩在家嗎？”
李白跟着走進屋內。
“我就是仇志浩！”
老頭回轉身，看了李白一眼，隨即往樓上走去。
“誒？！”
李白楞了楞，根據大使館轉交的資料上顯示，這個仇志浩今年只有43歲，正值中年，可是眼前這個老頭兒起碼也得六十多了吧？
該不會是仇志浩的爹吧？
“請坐吧！”
樓梯上下來一位女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不過精神不太好，還帶着濃濃的黑眼圈，顯然最近睡眠質量不高。
這位倒是與資料對上了，仇志浩的妻子，何芸。
李白也不着急，於是在一樓客廳裡坐了下來。
滿臉憔悴的何芸給一人二妖端來了綠茶。
茶葉在熱水中載沉載浮的時候，老頭又從二樓下來了，望着李白和兩個妖女，說道：“我一直在等你們！”
說完，將三張支票放在了茶几上。
李白拿起那疊支票，掃了一眼。
三張支票加起來的總金額高達五千萬歐元，比贓款金額還要多出三百萬歐元，這多出來的大概算是利息吧？！
真是有些奇怪了！
從按下門鈴開始，整個節奏就脫離了預料。
對方居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彷彿早知道他要來，提前把支票給準備好了。
未老先衰的仇志浩替李白解開了疑惑。
“昨天中午我看到了新聞，董道明出事了，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找到我這裡來，嘿，誰都逃不了！”
仇志浩苦笑着直搖頭，還嘆着氣，彷彿悔不當初。
“原來是這樣！”
李白點了點頭，收起支票，說道：“我確實代表華夏方面而來，當然，官方是不會承認的，既然仇先生如此配合，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再見！”
既然已經達成目的，其他的手段自然沒有必要。
李白施施然站起身，衝着兩個妖女打了個手勢，趕下一場。
大鐵門咣噹一聲關上後，仇志浩與妻子何芸互相對視一眼，雙雙癱軟在座位上，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昨日中午的新聞把他們倆給嚇壞了，董道明是誰，夫妻倆一清二楚。
法國的新聞媒體們很專業，將大部分來龍去脈全部挖掘了出來，甚至比警方還詳細幾分。
分明是上了別人的圈套，被騙得傾家蕩產，又頭腦發昏殺了人，恐怕得洗乾淨屁股把牢底坐穿，咋一眼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一個爛賭鬼的下場罷了。
但是在國內甩掉烏紗帽，攜巨資出逃的仇志浩卻認識這個董道明，逢年過節還互相打過一兩個電話，知道對方是一個十分有節制的人，絕對不會拿全部身家去賭，如果沒有人刻意設計，根本不可能落到如此下場。
自從來到法國以後，仇志浩一直都在擔驚受怕，唯恐哪一天，自己被引渡回去受審，巨大的心理壓力和寢食難安讓他華髮早生，短短五年間彷彿一下子老了三十多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
惶惶安了一個晚上，仇志浩果斷做出了決定，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做個了斷。
他花一上午的時間，處理好了所有的贓款，將其變成三張鉅額支票，就等着李白來上門。
於是就出現了敲門，拿支票，然後走人的這一幕。
前後整個過程，甚至還不到十分鐘。
李白倒也省事了許多。
一人二妖從魯昂市乘坐飛機，橫跨整個法國，前往南方上加龍省的圖盧茲市。
儘管在巴黎市還有一條漏網之魚，不過李白打算回頭的時候再一塊兒收拾了，反正有大使館方面的人盯着，也不怕跑了。
跑了也沒有用，華夏的情報力量盯上這種小貓魚根本不費什麼力氣。
魯昂市的仇志浩是就近順手解決，而圖盧茲市卻藏着一個大貪污犯，從華夏捲走了十四億人民幣，摺合歐元差不多有近兩億歐元，只要把他拿下，這次的追贓任務就等於完成了大部分。
如果趕得及的話，說不定還能在那裡混上一頓晚飯。
比起追回贓款，李白同學還是更在意吃，人生在世，吃一頓就少一頓，不吃好了，就太委屈自己來這世上走一遭。
他從沒想過長生不老，但是絕對不能委屈自己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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