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李者黑,彪大爺的這一手是跟李大魔頭學的,老壞了!
這是在給動物保護組織留案底。
對於一個公益組織來說,一旦出現這樣的黑記錄黑歷史,立刻就會失去道義上的優勢,不啻於在聲望方面的致命打擊,距離整個組織分崩離析也不遠了,甚至相關的組織者都要爲此承擔責任。
成也道義,敗也道義,這是一支雙刃劍。
“喂喂!上面是什麼情況?”
險些被石頭砸到的李白在蛇窟裡面抗議。
石頭是能亂扔的嗎?沒有砸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對的。
不過這裡沒有花花草草,倒是有好多好多的蛇。
不止一條蛇被從天而降的石頭砸到,痛的整個身子都扭曲起來,絕對是真真兒的無辜可憐又無助,還動物保護主義者呢,分明就是動物殺手。
葉潼沒有分心,槍口直指着對方,回答李白的是扎布。
“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帶了槍,這些傢伙不是什麼好人,你小心點兒,先別上來!”
“能搞的定嗎?”
才短短一會兒功夫,李白手上就已經揪了五六條肥蛇的尾巴。
美滋滋!~
更重要的是,不要錢,白撿!
“不知道!”
“黔南道蜈蚣洞小吐司”扎布也有些緊張。
他從來沒有對付持槍者的經驗,巫術再高,也是一槍撩倒,就怕對方亂來。
不過小土司還是暗中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手段,身上的赤頭金錢蜈此時此刻不知去向。
當拿着小左輪手槍的動物保護主義者發現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時爬上來三條張牙舞爪的大蜈蚣時,就在一瞬間,汗毛直豎,整個人都變的僵硬起來。
三條赤頭金錢蜈悄聲無息地爬到了持槍者身上,細小蟲體幾乎讓人難以察覺,它們當即毫不遲疑的開始啃咬他的防護手套,觸鬚一抖一抖,讓人看着心驚肉跳。
就算是尋常的蜈蚣,也能咬開蛇鱗,更何況是扎布精心馴養的最新一代蠱蟲。
不論是動物保護主義者,還是華夏工人,身上所穿的防護衣不是金屬鎧甲,在同一位置只能抵擋住蛇牙的一兩次穿刺,可是這樣的防禦力完全架不住赤頭金錢蜈連續撕咬,眼見着飛快出現了芝麻大小的破口,而且還越來越大。
只要被撕咬開的孔洞變成黃豆般大小,這些蜈蚣就能毫無阻礙的鑽進防護衣,爲所欲爲,這位倒黴鬼就死定了。
“蟲子,蟲子,是蜈蚣,毒,毒,不不,不,不要……”
驚駭欲絕的聲音響起來,讓所有人都感同身受的直髮慌。
蛇能毒死人,蠍子能毒死人,蜘蛛也能毒死人,蜈蚣的毒雖然不輕易致命,但是更加折磨人,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解毒血清還非常不好搞。
一旦被赤頭金錢蜈咬到,解鈴還需繫鈴人,扎布是特效解毒藥的唯一擁有者。
“‘麻花’,上!”
就在與此同時,“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用腦袋頂了一下扒在肩膀上的兔猻。
喵主子心領神會,下一秒就像閃電一樣撲了出去。
能夠以蛇鼠爲食的兔猻自然是不慢的,而且還是出了名的迅雷不及掩耳。
“啊!”
拿着左輪手槍的動物保護主義者發出一聲慘叫,捂住自己的手腕,踉蹌着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被滿地尖利的礫石扎得生疼。
在同體重的貓科動物中,兔猻是最兇猛的,把他當成好脾氣的寵物貓,那就大錯特錯了。
就在捂住手腕的那一瞬間,左輪手槍自然而然的跌落在地,好懸沒有走火。
“是什麼怪物?”
“傑裡,你怎麼了!”
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竟然都沒人看清楚“麻花”的身影,只看到灰影一閃,人退槍落,慘叫聲響起。
“嗷?!”
靜若懶貓,動若閃電的兔猻“麻花”回到陸三虎的肩膀上,好整以暇的舔着爪子,打完收工。
爪過不沾血,完全遊爪有餘。
防護衣什麼的,根本遠遠不夠看。
陸三虎依舊舉着手機,默默的拍攝着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們的黑料。
之前白人壯漢詹姆斯痛毆在飲用水儲水罐裡面洗澡拉屎的土黑子,儘管情有可願,糊弄一番也能矇混過關。
但是這一次,鐵證如山,哪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無論在哪個國家和地區,無論任何理由,除非法律授權的公務行爲,否則個人主動亮出槍模式,往往都是非常嚴重的罪行。
甚至葉潼將其就地擊斃,都依然佔着理。
“你們在搞什麼……”
看到同伴的左輪手槍落地,另一位動物保護主義者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來。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溶洞內迴盪,葉潼毫不猶豫的勾動了扳機。
真當勞資手上的傢伙什是玩具麼?!
一發子彈打在左輪手槍邊上,與石頭迸發出幾點火星,隨即彈跳到不知哪裡去了。
在這種環境下開槍是十分危險的,天曉得跳彈會彈飛到什麼地方,甚至原路返回也不是沒有可能。
緊挨着槍擊的那個動物保護主義者膽子格外大,完全無視近在咫尺的槍擊警告,依舊繼續伸手抓向那支左輪手槍。
有沒有槍在手,雙方之間至少還能繼續對峙,而不是一面倒的局面。
當手指尖快要碰到槍身的時候,這個膽大包天的動物保護主義者突然僵硬在那裡。
一條大青蛇將左輪手槍壓在身子底下,僅僅露出一支銀色的槍管,它呆呆的擡着頭。
哪怕戴着防護手套,手指尖似乎依然能夠感受到蛇信子冰冷滑膩的柔軟觸感,試圖染指左輪手槍的動物保護主義者幾曾何時與大蛇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在呆滯了兩秒鐘後,他就像被蛇吻咬到了一般,慘叫着和之前那位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蹬着腿倒退,內心深處是滿滿的崩潰。
歐美人對蛇的恐懼更甚於槍彈。
壓着左輪手槍的大青蛇滿臉懵逼的吞吐着信子。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它到底只是一條尋常的蠢蛇,而不是清瑤妖女。
若是後者,恐怕直接打個噴嚏,這個死洋鬼子哪怕穿着防護衣,也別想躲過化作一堆枯骨的命運。
蛇妖之毒,原本就已經暴烈非常。
如今的蛟毒爲禍更烈,李白以身試毒,削弱後的毒血,依然不是區區凡人所能夠抵擋。
當初得到授權的生物製藥公司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勉強降伏了弱化多代的毒素,僅僅一滴毒液,就足以成爲量產化的原材料,生產出數量極大的超級解毒血清。
妖女一旦肆無忌憚的噴毒,方圓數裡之內怕要是變成生靈塗炭的死絕之地。
“真是太吵了啊!”
不知何時,李白回到了蛇窟邊緣的大坑邊上,和下去一樣,重新上來也就是幾個縱躍的事情。
他撿起那條依舊呆逼的菜青蛇,和手上的其他蛇一起打了個聯通結,這才從儲物納戒裡面抖出一隻透明的標準證物袋和乳膠手套,戴上手套將地上那支手槍裝袋,拉封條,填標籤,吧唧一拍,完活兒。
沒辦法,公安局的盒飯蹭久了,標準取證流程光看都看會了。
這是鐵證,足以讓動物保護組織成爲悲劇,甚至就此煙消雲散的必殺利器。
一旦失去了大義的庇護,像這種公益組織立刻就會變成脆弱的花瓶,只要輕輕一擊,就會分崩離析,不復存在。
“李醫生,乾的好,然後各位,把手舉起來!”
葉潼的手槍依然沒有放下,直指着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大聲喝斥。
“魔鬼!”
有一位動物保護主義者很乾脆的哭了,只好老老實實的舉手投降。
“要手銬嗎?”
李白拎着蛇“聯通結”,同時夾着證物裁。
“你有嗎?”
葉潼幾乎呆了,你怎麼連手銬都有。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釣魚執法,就等着這羣蠢貨自投羅網。
“當然有,訂做了一打。”
李白又摸摸索索的,拿出一隻硬紙板盒,扔了過來。
葉潼接住一看,媽蛋,一看就知道是特別定製板的,纖巧輕薄,精緻堅固,老少皆宜,還分LV格子紋的,故宮紅的,其中最不起眼的就屬玫瑰金,看合格證,還是正經的警械廠生產,讓人忍不住想要吐槽這也太不正經了。
沒辦法,現在公安部門也要與社會接軌。
“這是警具?”
葉潼依舊難以置信。
“錢江省湖西市標配,爲了方便,我就拿了一盒。”
李白聳了聳肩膀,拿這一盒還是以防找不到手銬,約束嫌疑人。
不止是警事,連精神病人也可以用到,倒是沒什麼毛病。
“都是學京城的吧!”
葉潼想起來,自己只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精緻手銬,但絕對不是第一例。
最先與時俱進的,當屬京城公安局,緊跟時代潮流,犯罪嫌疑人戴上這幾款手銬,絕對特有範兒,黑道大佬也會主動申請戴銬,以彰顯自己的社會地位與衆不同。
一個人頭最高五十萬的說,這點兒手銬錢算個啥?
毛毛雨,灑灑水啦!
幾個人一塊兒,將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們來了個反手銬,往溶洞外押去。
鬧了這麼一出,動物保護組織的困擾反而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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