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酒館”不止是李白本人不願意去,連其他華夏維和部隊的人也都同樣不願意去。
不同人種之間的體味,有時候就是針對彼此的互相傷害。
尤其是在一個近乎於半封閉空間的酒館內,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傷害是會加成的。
只不過黃種人對黑人的體味更加敏感一些,而黑人自己,卻對本身和其他人的強烈狐臭味道幾乎毫無所覺。
李白這個撒手掌櫃理所當然的會帶來一些問題。
黑人嘛,手腳不乾淨是天性,小偷小摸什麼的完全是家常便飯,有的吃就曬吊,不幹正事,讓他們學着努力根本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守着聚寶盆討飯,這日子越過越窮。
在沒有監督的情況下,難免會發生一些貪拿偷佔,即使李白本人在酒館裡坐鎮,這樣的事情無可避免。
這些偷奸耍滑的土黑子們可會不知道什麼是收斂,一旦放開了膽子,就會往死裡瞎整,直到弄得一塌糊塗,最終難以收拾。
李白在正式撒手之前,就撂下話來。
酒館若是因爲他們偷懶浪費和小偷小摸給弄垮了,那就自認倒黴吧!
反正他這個冤大頭不會沒完沒了的替別人買單,到時候丟了工作,吃不上飯,也不用抱怨別人,要怪就怪自己。
李白完全無所謂酒館的生意,加上學校這個賠錢貨,總投資也就在一萬美元多一點。
區區小錢罷了!
賠了就賠了!
他一點兒也不會心疼,更何況遠在華夏的崑崙妖域股份有限公司分分鐘就能替自己掙回來。
他哪裡還會在乎掙不掙錢,不虧本也好,小虧也罷,又或是一個月就給整完犢子了,全都無所謂。
酒館本來就是爲了拉近華夏維和部隊與地方土著之間的關係,給當地提供一些就業機會,順帶着拉動地方經濟,純屬是做人情的買賣,盈利反而是其次。
如果帳面能夠有盈利的話,李白並不介意拿出來,給這些盡心盡力的員工發放額外的獎金。
究竟是有點兒責任心和底線的把生意維持住,保持良性發展,還是放開手腳,肆無忌憚的把酒館弄垮了。
無良的李小白將這個選擇題交到了那些土黑子員工們手上。
他可沒那麼多精力跟這些喜歡小偷小摸的傢伙明的暗的鬥智鬥勇,區區土黑,根本不配。
李白甚至還有些好奇,酒館落到土黑子們手上,究竟能夠堅持多久,一個月?一個星期?還是三天?
如果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非洲大陸的舉世強國南非也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從發達國家急轉直下,一路狂墜,最後成爲墊底的著名窮國,這一波神操作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一直在外面採訪的記者西門冬難得趕回來了一趟,他原本就在到處追逐有價值的熱點素材,專門就此事做了幾篇新聞稿,不僅傳回了國內,還用中英文發到自媒體賬號上,小小的炒作了一波華夏維和部隊的功績。
從後續的影響力上來看,欒政Wei的學校提議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神來之筆。
當然出錢的冤大頭還是李白,他也並非沒有好處,在華夏維和部隊的出勤履歷上和國際公益教育組織的檔案裡都會重重的記上一筆。
光是從出發點的高度上,李白就遠高於其他人,哪怕曾經做過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不會被計較。
這個道理就與“好孩子更容易得到原諒”一樣,學習好(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而那些熊孩子,對不起,零容忍,只要犯錯就會挨收拾,一點都不會客氣。
就像李白把酒館扔到一邊,自己開着軍用吉普車前往距離華夏維和部隊駐地約70公里的一處農場。
農業專家兼網絡作家孫南正剛做出了一點成績,就喊李白過來分享。
欒政Wei和醫療隊負責人黎峰很痛快的給批了假。
李白就算不去,他待在醫療隊也沒什麼事情。
因爲雨季的到來,交通不便,軍營外面來醫療隊看病的人都少了,精神科的診療室更是空曠的能夠跑耗子,一天到晚連鬼影都看不到一個,閒得也是無聊。
當地土著部落都知道華夏人有一位擅長祈求雨水的大巫師,不過這會兒雨水氾濫成災,就更加沒有人來勞煩他。
無所事事地看着陰沉沉的天空,聽着無休無止的雨聲,整個人都容易鬱悶了,還不如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看看風景。
順利的拿到批假後,李白當即借了一輛軍用吉普車,帶了一些東西,就直接出發了。
沒有天外邪神的拖累,他的琉璃心已經能夠擴張到十丈開外的距離,也就是車前車後,車左車右的30米範圍內,事無鉅細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中。
即使遇到被積水掩蓋住的深水坑,李白也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一路疾馳的軍用吉普車無需頻頻減速,車輪每每總是壓着水坑的邊緣,輕描淡寫的繞過去,顛簸雖然有,卻可以控制到最小。
開了兩個多小時,前方的景色開始發生變化。
不再是隨處可見的野草和低矮的灌木,看不到盡頭的鐵絲網牆圍住成片已經開墾好的農田。
田裡面綠色鬱鬱蔥蔥,生長着水稻禾苗。
熱帶雨季的雨水氾濫,四處流淌,但是卻對水稻毫無影響。
水田裡面原本就需要一定的積水,深度甚至可以用來養魚養螃蟹,美其名曰生態養殖。
恐怕這裡的農場多半也是這樣做的,此時多一份產出,索馬里面臨的饑荒就能夠減少一分,戰亂的威脅同樣也會降低。
若是能夠吃飽,有誰會願意去打仗。
推開擋在路上的大門,將吉普車開進去後,李白又迴轉身,將大門重新關上,插上插銷。
這道用鋼管和鐵絲焊成的大門僅僅只能用來阻擋野生動物,避免農場的作物被啃食,卻擋不住人和車輛的進出。
沿着泥濘的機耕路,軍用吉普車很快開到了農場中央的小村落。
裡面住着一些黑人,但大部分居民都是來自於華夏的黃種人。
不然光靠這些黑人的效率,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將農場打量的井井有條。
至於收穫,還不知道要等到哪個猴年馬月去。
軍用吉普車破開雨幕,剛進入村落,李白就看到了正蹲在一座房子的門口,傻乎乎的伸手去接雨水的孫胖子,他當即一轉方向盤衝了過去,直接一個橫向漂移,差點兒沒把甩起的泥水澆滿這傢伙一身。
這個身手靈活的胖子及時躲進了門內,總算逃過一動。
待門外的吉普車停穩,他這才重新探出頭來,氣急敗壞地大喊道:“喂喂!李白,你要幹嘛?”
要不是自己見機反應快,方纔差點兒就溼了身。
“孫胖子,你的飛機杯到了!”
李白笑嘻嘻地下了車,隨手拋出一物。
“姓李的,這是個人隱私,你敢偷拆我的包裹,我,我跟你沒完!”
孫南正大驚失色,連忙七手八腳地接住飛過來的快遞盒子。
“誰拆你的包裹?我好心好意替你帶過來,不要隨便誣陷好人!”
李白關上車門,笑眯眯的打量着這個彷彿被踩到尾巴的孫胖子。
定睛一看包裝,封條和粘膠帶仍在,一點兒都沒有被私拆過的痕跡,孫南正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依不撓地說道:“你一定是用了X光機偷看的!”
特麼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胖子老臉微紅。
醫療隊有X光機,掃個包裹就跟玩兒一樣。
“用了X光機的就是小狗。”
李白敢發誓,他根本沒用過X光機,因爲用的是琉璃心,外面那層包裝就跟沒有一樣。
他這話就和“隔壁王二不曾偷”一樣沒多少說服力。
“啥是飛機杯?飛機上用的杯子嗎?”
門內又探出一張黑臉。
李白卻是認得,恰卡·阿巴魯塔。
心道這傢伙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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