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已經要對武當山動手了?如此最好,正好可以趁着這次機會順藤摸瓜的看看,到底是不是和我們所猜測的一樣。 是王振科在背後爲非作歹,想要對武當山動手的。如果真的是他在背後,呵呵,那可就有意思了。”
“這個王振科,恐怕纔是最難惹的人啊。”莫海風坐在輪椅上,敲打着輪椅的邊,這是他的習慣。
而蕭航,就站在他的身邊。
很久之前,他們就做出過假設。
這假設,其實就和王振科有關。
莫海風猜測王振科如果想在華夏國發展,必須要先有一個合適的地盤,而當時蕭航就想到了武當山。
“事不宜遲,武當山在軍隊面前怕是毫無反手之力,我們還是儘快前去吧。”蕭航開口說道。“這事兒,可不能耽擱。”
“沒問題,只是我這情況,只能麻煩你了。”莫海風瞅了瞅自己的輪椅,無奈的搖了搖頭。
……
就這樣,蕭航帶着莫海風一同前往了武當山,武當山面對軍隊的確沒有什麼反抗之力,蕭航可不敢耽擱時間,把武當山置身於水深火熱之地。那樣的話,他可就無顏面對死去的段燕山了。
至於莫海風的麻煩,對於其他而言算是麻煩,對於他而言,自然而然就算不得什麼了。
當來到武當山時,蕭航可以看到武當山密密麻麻的人羣。
其中大多數,都身穿軍裝,顯然是部隊裡的人。
這時的部隊赫然已然上山,將武當山包圍的死死的,密不透風。
“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我們還是晚了一步。”蕭航看着這四周的軍隊,搖了搖頭。
他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只可惜還是沒軍隊的人快。
這些部隊的人很清楚武當山都是江湖中人,實力不凡,來的時候當然都做好了準備。渾身精良裝備。任由武當山的人再厲害,可是這些人手中又是槍,又是防身衣的包裝,還怎麼打?
這會軍隊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武當山的人身上,自然沒注意到蕭航和莫海風來到。
而且以蕭航的實力水準,想幫助自己和莫海風藏匿起來輕而易舉。
此刻的莫海風坐在輪椅上,看着不遠處黑壓壓一片的軍隊。緩緩說道:“一口氣出動那麼多人,必然是想保自此次行動萬無一失。否則單單一個武當山。沒必要出動那麼人。可以看得出指使此事的人對於此事十分重視,我越來越覺的,我們那個猜測極其有可能是真的了。”
“若真是如此,那王振科的野心就有點讓難以想象了,他的身份,就更加值得讓人揣測了。”蕭航緩緩講。
“說回來,武當山的人都被軍隊包圍的水泄不通,無法出去,你不下去幫忙嗎?”莫海風平靜的說。
蕭航伸了個懶腰:“暫時不必着急。先看看軍隊的人什麼反應。走一步算一步,到最關鍵的時候再出手也不遲!這些軍隊的人,不到關鍵時刻,也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莫海風當然不着急,武當山的人死活與他無關,他此行來此,主要是幫蕭航出謀劃策。但具體做出怎樣的選擇,還得完全靠蕭航。
蕭航手上不動手,但其實眼睛始終在目不轉睛的看着不遠處軍隊的舉動。顯然只要軍隊一有傷害武當山道士的舉動,他就會立刻動手。
這會,軍隊的包圍下,武當山一行人。那言行作爲觀主,爲首站在前方,身體挺拔,剛正不阿。面對這一衆手持武器的軍隊軍人,也是沒有絲毫半點的退縮,神情裡充滿了毅然!
與武當山共進退,這是他從以前到現在都從未變過的念頭。
那軍隊爲首的男子是一個八字鬍的男子。
這男子個子有些低低的。給人一股陰險狡詐的感覺。
很顯然,他就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
不過,他可不好惹。至少看其他軍人對於其的敬畏,就可以看得出,這八字鬍,個子看起來有些低的男人,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了。
八字鬍男人叫周宏,他手裡握着一根鋼棍子,揹負着手,在原地轉着圈。
轉了好一會,他似乎覺得是不耐煩了,冷聲說道:“還沒思考清楚?我已經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了,別敷衍我,一句話,到底是退出武當山,還是不退?究竟想好了沒有?”
“放棄吧,我不可能離開武當山。況且這武當山是我們的家,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們離開?”言行悶哼一聲,回答的十分果斷。
這讓八字鬍男人氣急敗壞,不怒反笑了起來。“我原本以爲只有段燕山是不識時務者,除了他,你們武當山的其他人,應該多少都有些明白人。但沒想到,你們竟然都是敬酒不吃,接下來,是不是就按照來規矩,給你們點罰酒嚐嚐了!”
“哼,你不用威脅,武當山不可能妥協的。”言行咬牙切齒,恨意滔天的說道。
他心中也是着急的很。
他已經給蕭航打過電話,可是,這些軍隊的人已然先到一步。
他不知道蕭航現在身在哪裡,只希望蕭航能夠快些來到。若是蕭航不來,他們指望誰能夠在那麼多槍下救人?
“哦?不妥協?”
八字鬍男人笑的很開心:“你們確定,都不妥協?”
“確定!”
武當山的人回答的異口同聲。
“砰!”
八字鬍男人瞬間從腰間掏出手槍,朝着天上開了一槍。
緊接着,齊刷刷的,軍隊裡的人紛紛拿着槍指向了武當山的人。
這讓武當山的人無不是屏住呼吸,盯着這一把把高科技武器,他們很清楚,只要這些軍隊的人想,任由他們平時習武,眨眼間也會被成馬蜂窩的。一時間,他們大氣不敢喘,嚇的不敢說話起來。
只有言行等幾名武當山的道士還能保持冷靜,厲喝道:“哼,你們不用拿槍指着我們,要殺就殺,何必那麼多廢話。我言行從記事就在武當山上過,現在你們讓我離開武當山?那就是要我死,我與武當山共存亡,武當山就是我的家!”
“好!”
八字鬍男人樂呵呵的拍了拍手掌心,隨即聳了聳肩:“你言行有這覺悟,其他人有這覺悟嗎?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言行一樣有覺悟。現在開始,誰願意離開武當山,我們立刻放他走,絕不猶豫。”
看着這八字鬍男人的舉動,暗中觀看的莫海風微笑着說道:“這個傢伙開始玩人心了,他們是軍隊,不到關鍵時刻他們不想殺人。所以他們想把武當山的人嚇唬走,終究會有那麼幾個貪生怕死的角色的。”
蕭航則是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和莫海風所說的一樣,終究會有那麼幾個貪生怕死的人妥協。
“我放棄!”
“我也放棄。”
兩個武當山的成員渾身瑟瑟發抖的站了出來。
“很好,很好!”
八字鬍男人咧嘴笑了:“看到了吧,言行,你堅持有個屁用?我可是很仁慈的,也沒逼迫他們,他們自己要走,這就不怪我了對吧,哈哈哈哈。”
“叛徒,武當山生你們養你們,在你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你們。現在武當山有難,你們卻貪生怕死,要你們有何用?”言行氣的咬牙切齒。
周宏則是一臉看笑話的模樣,擺了擺手:“你們可以走了,和我許諾的一樣,我不會攔着你們。好了,你們也都看到了,我放他們倆離開了,現在還有誰要走沒?”
“我……我也要走。”
此時此刻,人羣中一位中年男子舉手說道。
當看到這一幕時,言行震驚了,他指着那中年男人大吼道:“言悔,你……你竟然!”
他這會氣的連說話都說不清楚,只是指着言悔,憤怒的手都在顫抖着。
如果是其他人背叛了他還可以接受,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被自己師祖段燕山十分器重,同樣是武當山擁有着十分高職位的言悔,竟然背叛了武當山,選擇了在軍隊的威脅下屈服。
要知道,當時段燕山臨終前交代事情時,就是他和言悔以及言明的。
他們三人是最受段燕山喜愛的。
言悔這時低頭走了出來,一臉巴結的對着周宏笑了笑,隨即恭敬的說:“我走,我現在就走。言行師兄,我也想活命,可不想和你一起蠢死,這就別怪我了。”
他一開始倒也想等蕭航來到。
可是,那麼多槍?就算蕭航是神仙,又能怎樣?能改變局勢嗎?索性如此,倒不如早些逃之夭夭的好。至於什麼武當山的情義恩怨,他都可以拋棄。
“你!”
言行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和這言悔拼了老命。他萬萬沒想到,言悔竟然是這種人。
“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背叛了武當山。”蕭航搖了搖頭:“這對言行打擊應該很大,倒是言明沒在這裡,應該還在閉關吧。”
心中想着,他的手放在了背後的武器上,很顯然,他已經打算動手了。
他沒動手只是在想……
如果言悔這會知道他早就來到,其實只是在暗中,並且他有把握可以將軍隊擊退,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不過說什麼都晚了。因爲對方已經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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