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先生的意思是,您講的版本,纔是真的?”蕭航眯起眼睛,眼神裡已然冒出了殺氣。,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現在已經動手了。
但是他知道,現在動手無疑是錯誤的選擇。
明目張膽的對軍區首長動手,那可是犯法犯到家的行爲。
王振科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對於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當年蕭方泉和曹鶯的事情,引起了一陣轟動,對此我至今也記憶猶新。這兩人背叛了國家,多多少少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畢竟曾經他們是我的下屬,都是我沒有教好他們,唉。”
蕭航沒有說話。
他的氣勢漸漸變得寒氣‘逼’人起來。
然而王振科卻彷彿沒感覺到蕭航‘逼’人的氣勢,自顧自的吃着飯,時不時的擡起頭,提醒一下讓蕭航也好好吃飯。
蕭航啞然失笑。
他硬邦邦的說道:“我就是蕭方泉和曹鶯的兒子。”
“哦?”王振科嘆了口氣:“蕭方泉和曹鶯還有個兒子啊,我還真不知道這些。以後好好爲社會做事,別再像你父母那樣了,背叛國家這條路,終究是不好走的。”
“這樣一句話,我也想告訴還給王先生。背叛國家,背叛信仰,終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另外,我來這裡找你,其實目的很簡單,我只是想告訴你,當年栽贓陷害我父母的人,我會揪出來,也希望王先生提醒那個人,讓他小心一些。”
蕭航咧嘴一笑:“好了,言盡於此,我也該走了。”
說着話,蕭航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
王振科連頭也不擡,似乎蕭航離開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他自顧自的吃着飯。
吃了有一會。他感覺像是飽了一樣,這纔拿紙巾擦了擦嘴巴。
“首長。”身後的兩個保鏢恭敬的說道:“要不要殺了他,他現在還沒有走遠?”
王振科擺了擺手:“回去站好。”
兩個保鏢不敢違逆王振科的話,乖乖的站在原地,和一開始一樣紋絲不動起來。
王振科伸了一個懶腰:“你們動手有幾成把握殺了他?”
“這……”兩個保鏢猶豫起來。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王振科十分確定的講道。
說到這,他嗤笑道:“以前沒注意過蕭方泉和曹鶯還有個孩子,後來注意到了。他師傅卻是個狠辣的主,不好惹。想動手也動手不了。而且,這小傢伙也漸漸長成型了。本來我是不打算再惹什麼事兒,這小傢伙卻是想爲自己父母報仇,呵呵,有意思。”
“小傢伙,你怎麼不用腦子想想。我既然當年能玩死你們父母,自然,也能玩死你。”
說着話,王振科將筷子一丟。說道:“走吧。”
……
……
“都結束了嗎?”
此刻酒店大廳裡,坐在沙發上,陳千鈞凝眉問道:
蕭航緩緩說道:“結束了。”
“得出了什麼結論嗎?”陳千鈞品味着杯中的茶水。
來到這酒店,他可是‘花’了不少錢,飯沒吃到,這好茶好酒的,他可絕對不吝嗇。
蕭航沉默了下來。半晌過後方纔說道:“王振科不是普通人,至少絕對不像是表面那麼普通。尤其是他那兩個保鏢,沒有一個是善茬,他們從頭到尾都僞裝的很好,可是,我從他們的氣勢裡感覺到了常年的累計的戾氣和殺氣。”
“我也察覺到了。那兩個保鏢不一般。”陳千鈞輕聲說道:“這王振科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出‘門’帶兩個那麼厲害的保鏢,說是什麼好人,怕也沒人信吧。就是不知道,這王振科,到底在想什麼。”
蕭航扭了扭鼻子:“其實,相比那兩個保鏢,我覺得王振科怕是更難纏。至少比那兩個保鏢更爲難纏。”
“怎麼說?”陳千鈞不由得講道。
“不知道,一種感覺。”蕭航深吸了一口氣:“很奇怪的感覺,我感覺,他應該比他那兩個保鏢更具有威脅。”
“既然如此,他何必帶什麼保鏢?”陳千鈞不禁疑‘惑’起來。
“誰知道,或許是僞裝?”蕭航也想不通起來。
他看不透王振科。
那兩個保鏢他可以看出一二,但王振科,他一點都看不透。
說到這,他也站起身來:“好了,陳老,我先告辭了。謝謝陳老幫我安排這次見面,這種恩情,我以後會全力報答的。”
不管如何,此次多多少少有些收穫。這也全歸功於陳千鈞了。
“行了,你和我還客氣什麼,黑影和你是一家人,所以以後這種話就放在肚子裡。”陳千鈞擺了擺手:“對了,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
“不必了。”蕭航沉重的說道:“我想一個人散散步,靜一靜。”
陳千鈞知道蕭航的想法,並沒有拒絕,說道:“如此也好。“
蕭航很快就離開了酒店。
走在街道上,他腦袋裡思緒萬千。
思考更多的,還是關於王振科的事情。
不讓周森再‘插’手是正確的選擇,因爲,和王振科見過面後,他發現,即便是他極其信任的楊雪,他也覺得,對方怕也不好對付王振科。
那個男人隱藏的很深,越是隱藏的深,他越覺得,對方的可怕深不見底。
他對王振科瞭解的還是太少了一些。
如陳千鈞所說,王振科當年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只不過年齡越大越爲低調。他不相信王振科會從當年那樣優秀的軍人變成了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首長。
不知不覺中,他走進了一個衚衕裡。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全身心都投入了思緒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
當回過神來時,看着前方,他發現視線裡黑漆漆的,周圍也沒個路燈。
本是打算轉身往回走時,他突然眯起眼睛。
很靜。
靜的有些異常。
周圍的空氣很冷,這不是溫度的冷,而是單純空氣的冷。
他似乎,被人盯上了。
“有意思……”蕭航擡起頭,‘插’在‘褲’兜裡手伸了出來。“被包圍了麼……讓我想想,是王振科的報復,還是,其他人呢?但說到底,這點人就想要我蕭航的‘性’命,是該說瞧不起我呢,還是該說這些人。”
“太天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