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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紀異沒想到童嘉寶湊上來居然說這個,他頓時有些尷尬起來,只好乾咳一聲,強裝淡定。
“不會是你沒有這個能力吧?”童嘉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問道。
“哈哈,我也好想你。”察覺到了牧雪梨疑惑的眼神,紀異拍了拍童嘉寶的肩膀,大聲笑着說道。
“噫。”童嘉寶鬆開了紀異,朝着牧雪梨說道:“好久不見。”
“嗯。”牧雪梨表情清冷,但是眼眸中卻有了幾分柔和。
對牧雪梨的性格,童嘉寶也是知道幾分的,所以並沒有在意牧雪梨的反應平淡。
“童宗主,你難道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了嗎?”三王子帝傲見到他請來的玄牧帝國鬼宗之人竟然與八王子帝江的人關係這麼親密,立即出聲提醒道。
“我做事需要你來提醒嗎?”童嘉寶掃了三王子帝傲一眼,視線中的冷芒讓三王子帝傲有些心驚肉跳。
三王子帝傲想說的話趕緊嚥了回去,不敢再說什麼,他心裡有一股怒火,可是卻不敢發泄·出來。
在滄瀾帝國,或許有人忌憚他這個三王子帝傲,可是在玄牧帝國鬼宗宗主的眼中,他這個三王子帝傲算不了什麼。
“三弟,看來今天這玉璽你是拿不到了。”大王子帝贏邁着步伐,朝着三王子帝傲走去。
“我拿不到玉璽,難道你能拿到?”三王子帝傲以爲大王子帝贏是在嘲諷他,冷笑着反問道。
“我也拿不到。”大王子帝贏淡淡的笑着,站在了三王子帝傲身前,眼神帶着一絲複雜的情感說道:“你對這皇位還是不死心對嗎?”
三王子帝傲臉色變了變:“難道你對這皇位死心了?”
“我對這皇位,從來就沒覬覦過。
”大王子帝贏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不可能!你騙人……”三王子帝傲不相信,他臉上忽然一變,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大王子帝贏一把抱住了三王子帝傲,前者的手裡拿着一把刀子,狠狠的捅·進了三王子帝傲的心臟,鮮血順着刀子流出,讓大王子帝贏的右手沾滿了鮮血,他貼在三王子帝傲的耳邊,輕聲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拿到玉璽,我請來的人,目的是爲了對付你,但是現在看來,八弟做的很不錯,他長大了。”這語氣,帶着欣慰。
“好……哈哈……真的好……”三王子帝傲眼中充滿了怨恨之色,緩緩倒在了地上,圓睜的雙眼充滿了不甘。他的皇帝之夢,就這麼破滅在了大王子帝贏的刀子下面。
“你爲什麼要殺他?”帝江看着大王子帝贏,眼中的情緒同樣的複雜,不管怎麼樣,三王子帝傲身上都留着和他一樣的血脈,現在死在自己面前,帝江還算很不忍心的。
“你心軟了。”大王子帝贏隨手將手裡的刀子丟在了地上,接過姚雄遞來的一張雪白手帕,手帕上面繡着花,他動作優雅的將右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然後皺了皺眉。儘管右手上的鮮血已經擦拭乾淨,可是上面仍然殘留了鮮血的氣味,這讓一向愛乾淨的大王子帝贏有些不滿。
帝江望着大王子帝贏,他不知道後者到底在做什麼,大王子帝贏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心慈手軟,可不能做好一個皇帝。”大王子帝贏望着帝江,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老三和你的皇位爭奪戰,終於可以落幕了。你贏了,出乎了我的預料。”
“什麼意思?”帝江皺了皺眉毛,問道。
“我知道你心軟,就幫你殺掉了老三。
一山不容二虎,以你的性格,即便知道老三對皇位仍然有不可休止的覬覦之心,你仍然會饒了他。但是老三的存在,會讓你的皇位無時無刻的都存在危險,也會讓滄瀾帝國始終處於動盪不安之中。”大王子帝贏說道:“爭奪皇位弒兄,這是醜事,也是一件能夠遺臭萬年的事情。”
“既然你辦不到,那麼我來做。”大王子帝贏說道。
“你以前做的種種事情,難道都是在考驗我?”帝江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
“是啊。”大王子帝贏露出一道笑容:“我也想過殺掉你自己爭奪皇位,若是我真的有心爭奪皇位,你和老三都沒有半點掙扎的機會。可是我思考了很久,放棄了。你不要覺得愧疚於我,如果你仍然那麼幼稚,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自己坐上皇位,還好,你沒有讓我失望。”
大王子帝贏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個精緻的玉瓶,打開紅布塞子,將玉瓶裡的一枚滾·圓之物倒進了嘴裡,隨手將空了的玉瓶丟到一旁,說道:“希望你能做一代明君,不要辜負了我,還有父皇的期望。”
“你吃了什麼東西?”帝江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不安的問道。
大王子帝贏從旁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姚雄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彷佛他早就猜測到大王子帝贏會這麼做一樣。
“你知道父皇是誰派人刺殺的嗎?”大王子帝贏笑望着帝江。
“難道是你……”帝江問道。
“沒錯,是我。”大王子帝贏說道:“你應該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喪盡天良的派人刺殺父皇吧,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原因了,因爲我恨他。只要父皇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下一任皇帝是誰。偏偏他卻要讓我們自相殘殺,最終生存下來的那個王子成爲滄瀾帝國的皇帝。就是因爲他的這種心思,讓我們兄弟從和睦變爲互相憎恨敵視。刺殺父皇這件事情,我不後悔。”
說到這裡,大王子帝贏的嘴角處流出一縷黑色的鮮血,他的面龐變的極度虛弱起來,他有些費力的擡起手掌,將嘴角的黑色鮮血擦掉,說道:“小弟,我看好你,加油!”
隨後,大王子帝贏緩緩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整座皇陵山安靜下來,陣陣微風吹過,讓大王子帝贏坐在座椅上,頭髮輕輕搖動着,那張面龐上,一如既往的溫和,他像是睡着了一般,嘴角還帶着絲絲笑意。
帝江淚眼模糊間,彷佛看見了那位曾經讓他騎在脖子上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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