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上,氣息顯得十分的凝重,歐陽晨眯眼冷冷的看着成吉思汗四子,嘴角勾了勾卻沒說話。
成吉思汗四子見歐陽晨目光中的冷然,心頭忍不住的頓了頓。
漠然開口:“爲父手下的戰神軍團被人封印,如若要解開這封印就必須要大量的屍氣才能打開這封印,爲此我才迫不得已出此下側想問你‘借人’!”
說着這成吉思汗四子說道最後,將這‘借人’二字特地加重。
歐陽晨眯了眯眼,他心頭瞬間輾轉反側,他這所謂借人看來就是想要歐陽晨手底下的人去送死,以歐陽晨的性格自然不會這麼做,但是如果不借,白瑩和方茹還在他們的手上。
這根本就是要歐陽晨在白瑩、方茹和殭屍部下之間做出一個選擇;要了這白瑩和方茹就必須讓自己的人去送死,要了自己的殭屍部下,就必須讓自己的女人死。
這無疑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棋王站在一旁面露難色,心頭滿是擔憂的看着歐陽晨,卻不知他是如何考慮。
歐陽晨拿起一旁的茶杯,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他其實早在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之前的話好似是對白瑩和方茹做出了無所謂的態度,甚至感覺上好像白瑩和方茹就算死了也無所謂。
其實不然,歐陽晨只是在逼着成吉思汗四子說出原因,說他威脅着歐陽晨;也不能這麼完全的肯定,可以說雙方都互相掐着對方的死點,成吉思汗四子有求於歐陽晨,自然知道這歐陽晨必然不會答應,劫走了他重要的人。
嘴上說的漂亮是談判實際上就是在逼迫歐陽晨。
但是如果歐陽晨一口咬死就是不借這殭屍部下,成吉思汗四子最終也是無勞而歸。
歐陽晨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一笑:“好,借給你可以,但是在借給你之前,必須先把人放出來;我還不能完全的相信你們,假如我把人給你們了,你們再不放人,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成吉思汗四子眉頭一緊,顯然是在心底考量歐陽晨說的話。
反覆考慮之間,成吉思汗四子咬了咬脣:“這人我沒辦法放,現在你還沒把人借給我,這人我肯定是不能放的。”
歐陽晨目光淡然,看不出任何一絲的色彩。
他起身,冷然:“是嗎?那我又怎麼知道我的女人安全還是不安全?這樣好了,你帶我去看看她們的情況,確定安全之後我自然會把人借給你;如若你不願意,那你就隨意殺了她們好了,這人我也不會借給你,機會只有一次,你考慮好了再告訴我。”
歐陽晨又豈是真的這麼想呢?
他現在不過是想確認白瑩和方茹兩人的安全,再來如果可以的話,他必然會抓住機會做出符合他性格的事情;怕只怕這成吉思汗四子不答應歐陽晨的要求。
也是因爲如此,歐陽晨才佯裝說的十分有底氣,其實三天的時間,漫長的等待之中,早已讓歐陽晨身心疲憊了;只怕這成吉思汗四子再不上門的話,他就要調動自己所有的人把這天下給翻了。
成吉思汗四子低眉許久,他起身看向歐陽晨:“好,我量你歐陽晨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對戰十二人。”
歐陽晨又怎會不知道。
說起這成吉思汗四個兒子,一個個實力都在他之上,對付兩個或許勉強;但是如若對付四個,必然也是萬分吃力,從棋王口中他還得知,他們身後還有八位不得了的貼身護衛。
他在心底考量三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還請帶路了。”
說着兩人便轉身離開了正堂,棋王僵硬的站在原地,他瞪眼看着兩人離開;心中自然放心不下歐陽晨此次一人前去,心底萬分難安。
要錯,一切都要歸咎在他的頭上,想到這裡棋王自怒擡起手一巴掌落在了自己的面容之上,暗罵:“你這沒用的東西。”
一路向西,時過三時。
入眼的是一個巨大浩瀚的空洞,臨頭的成吉思汗四子落腳轉身看向歐陽晨:“你且要說話算話,人就在裡面,隨我來。”
歐陽晨笑了笑沒有說話,便跟着成吉思汗四子走進了這巨大的空洞之內。
尋看四周,這入口的甬道牆面之上有着一把把的火把,把這甬道照的是通亮,卻路途其長,而深不見底;不知是走了多久,終於算是走到了頭,入眼是一扇巨大的石門,重有千金;成吉思汗四子走到一旁扣動了暗藏的機關。
只聽見“轟隆隆——!”的巨響聲而起,眼前這巨大的石門緩緩打開,入了這石門內,頂部星光點點,是很奇特會自然發光的水晶。
迎頭看去,正上方那代表着地位的椅子高高的架在壘臺之上,壘臺兩側分辨各自站着四人;歐陽晨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躺在正中央的兩具冰棺。
快步上前,卻不想被人突然阻攔,側過頭一看,一個陌生的男人單手攔住了他;只見這男人滿臉胡,眼中深邃而沉着冷靜,他看着歐陽晨又看了看成吉思汗四子,渾厚的聲音十分的低層:“怎麼回事?”
成吉思汗四子上前拉過男人的胳膊,鬆手含笑幾分道:“大哥,是這樣的,我與他已經交談好了;他已經答應借人,不過在借人之前他需要確定一下他女人的安全,所以我便帶她來看看。”
大哥?
歐陽晨恍然,想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成吉思汗四個兒子之中的大兒子了,那男人一臉嚴肅的看了看歐陽晨:“看完之後立刻完成你答應的事情。”
歐陽晨漠然眼底充滿了寒光冷瑞,勾了勾嘴角一句話也沒說的直接走到了冰棺前,上前看見;白瑩和方茹安然無恙的躺在冰棺之內,他的心底也緩緩的鬆了一大口氣。
這兩個女人對於他來說比天大,比命重,如若真的出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歐陽晨會如何。
這時,一個聲音有些尖銳的男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