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說什麼?”
若有深意的緊緊盯着蘇小妍,歐陽晨的腦海中突然涌升起一絲錯覺。
他突然發現,他好像有點看不透面前這個漂亮可人卻又精靈古怪的蘇小妍了。
她真的只是一個大學老師?
看她身上所穿着的價值不菲的品牌衣服,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大學老師能買得起的。
那麼,這樣一想,蘇小妍的身份還真是有點可疑了。
加上她剛纔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話,倒是讓歐陽晨更是對於她的身份有點敏感起來了。
“我剛纔有說話嘛?”
感受着歐陽晨那炙熱的眼神,滿臉透着關切,蘇小妍不由翻了翻白眼,不明所以然的衝着歐陽晨反問道。
那雙眸子,那修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眨巴着透着晶瑩,看起來煞是可愛。
“我說你們倆個啊,怎麼一見面就掐起來了呢?還真像一對歡喜冤家!”
邊上的樑靜怡見着兩人之間的對話,還有歐陽晨那滿臉嚴峻的神情,不由沒好氣的笑說了一聲。
“好啦,你也彆氣他了。”
樑靜怡對於這個容貌完全不輸自己的閨蜜,可是完全沒有任何性子和脾氣的。
不過還別說,當樑靜怡和蘇小妍兩人站一起時,再一聯想到她倆的性格……
一個溫柔賢惠,一個暴力野蠻……
這樣也能組成好閨蜜……還真是瞎了眼!
看着樑靜怡與蘇小妍那麼親暱的樣子,在歐陽晨的心底卻是不由而然的衍生出一股不安。
總感覺,樑靜怡跟着蘇小妍在一起,還真是讓他有點不放心。
也許,這可能也是因爲對於蘇小妍身份的狐疑所帶發出來的,但有什麼辦法能讓樑靜怡不再和蘇小妍待一塊呢?
“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
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掃了蘇小妍一眼,隨即將目光停留在樑靜怡身上,歐陽晨不動聲色的緩緩說道。
樑靜怡能感覺出來歐陽晨的一絲不對勁,再一聯想到之前歐陽晨在廣播裡說的話,樑靜怡的心頓時不由一緊:“怎麼了?你要說什麼?”
黛眉微蹙,透着一股關切,樑靜怡語氣輕盈,溫柔嫺雅,使得歐陽晨的目光都是不經意間的柔和起來。
“上車吧,回去再跟你說!”
歐陽晨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示意樑靜怡上車。
然而,樑靜怡還沒動身,蘇小妍這妞卻是踩着高跟鞋,毫不客氣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歐陽晨和樑靜怡兩人都是一愣,不過與歐陽晨不同的是,樑靜怡隨即就發出一聲嬌笑,看了眼歐陽晨逐漸陰沉下來的臉,自己倒是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你什麼意思?”
從一開始被蘇小妍弄進第四號監獄,歐陽晨對於這個小妞就印象深刻至極了。
現在再一懷疑這小妞的身份,歐陽晨對她的態度更是不由一冷再冷。
“怎麼了?我就不能去靜怡那裡啊?你這人倒是挺有意思了,上次我在洗澡的時候你放我鞭炮我都沒找你算賬呢!”
感受着歐陽晨的臉色有些不悅,蘇小妍不怒反笑,那雙美眸裡,倒是涌升起了一抹玩味的星芒。
“你下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你。”
雙目不經意的掃了眼後座上的樑靜怡,歐陽晨冷不丁的對着副駕駛位上的蘇小妍說了一聲,自己則轉身走到了不遠處。
蘇小妍有些訝異,同樣車內的樑靜怡也是如此。
歐陽晨的舉止的確是有些反常,不過,或許樑靜怡不清楚,但蘇小妍卻是心如明鏡似的。
怪只怪她剛纔不小心說漏嘴了,可也的確是因爲看到這輛車才引起的驚訝,導致她不由自主的下意識就脫口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不過慶幸的是,歐陽晨好像也還不肯定,並不能確定她的身份。
面無表情,且帶着一點點的不耐煩的表情,蘇小妍走向歐陽晨,微嘟着小嘴問道:
“有什麼事不能當着靜怡的面問麼?這樣子把我叫過來難道不怕她誤會?”
顯然,蘇小妍已經知道了他和樑靜怡之間的關係,看來,樑靜怡在蘇小妍面前還是毫無保留的。
可越是這樣,歐陽晨就越發現樑靜怡傻的可愛。
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在蘇小妍面前坦白了,但蘇小妍的事情她卻一無所知……
這也能叫閨蜜?還真是******眼瞎!
“我發現我以前居然小看你了,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濱海大學教書應該真只是你隱藏的身份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臉認真的直勾勾的盯着蘇小妍,歐陽晨鄭重其事的問道。
然而,聽着他的這話,蘇小妍卻是突然嗤之一笑。
“什麼什麼人?我說你沒發燒吧,還是你最近和靜怡晚上‘操之過度’累着神經了,所以纔有點神經兮兮的?”
沒有半點要回答歐陽晨的意思,蘇小妍反而開起了他和樑靜怡的玩笑。
雖然他和樑靜怡晚上的確是‘操之過度’了點,但還沒有到累着神經的地步,他堂堂不死之身,身如玄鐵,怎麼可能會累着神經?
“你應該多多少少和紅色妖姬有點關係吧?剛纔你說的話雖然有點輕,但還是被我聽到了,實話告訴你,紅色妖姬已經死了,而且是被我殺死的,我這輛騎士十五世也是從紅色妖姬手裡得到的!”
雙目緊緊注視着蘇小妍的神情,甚至連同一個眼神波動歐陽晨都不曾放過。
儘管歐陽晨這樣做有點危險,但他已經可以肯定,蘇小妍有些暗黑的關係,想要從蘇小妍嘴裡套出一點什麼東西來,那他必須也得放點東西出來。
這一向都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在他悠悠將這個消息一經說出之際……
果然!
蘇小妍的瞳孔波光中驚起了一層漣漪,她再也無法保持住自己的驚異。
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煥然一臉面無表情的認真之色。
“你就是東歃盟的殭屍?”
連眼皮都不曾擡一下,蘇小妍彷彿整個人都僵住了一般,立身原地,同樣像歐陽晨盯着自己一樣的緊緊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