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母親的生日

思緒混亂,腦子嗡嗡作響,身體失去力氣癱坐在車椅靠背上。

盯着前方拉拉扯扯的兩個人,雙手握緊雙向盤,坐在車裡想下車又不敢下車,整個人窩囊的很。

兩個人吵了一會後蔣朵就沒有再說話了,只見王薇生氣的對蔣朵用手比劃着什麼,沒過一會就氣但轉身走了,只留下蔣朵一個人看着她的背影流眼淚。

我見王薇驅車走後,掏出手機給蔣朵去了個電話,看見她一個人默默的蹲在公司門口,心裡不是滋味,就算是我現在惱火的要命,可還是心疼自己的老婆。

可是電話打過去,蔣朵卻不接,只是看了一眼手機又放回了口袋裡。

隔着窗戶玻璃,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心跟着徹底碎了一地。

原來我曾經打過去沒有接起的電話,她都是這樣冷漠無視的。

我躺在車裡嘆了口氣,眼眶不自然的溼潤了,我沒有繼續給蔣朵再打電話,而是開車離開了。不是我懦弱,而是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蔣朵的謊言。

簡單吃了點飯就回了公司,一下午在辦公室裡都煩躁的要命。

還沒下班蔣朵突然給我來了一通電話,說是她上午去外面辦事手機沒電,剛剛看見我打來的電話,她讓我早點去接她,一起去買點東西。

我答應了一聲好,沒有過多的問候,只是簡單的答覆,蔣朵聽我的語氣有些不對,電話那頭楞了一下,但是也沒多問,掛了電話。

我看着掛斷的電話,苦笑了一聲。

如今連騙我的理由都越來越敷衍了,蔣朵你真的是要我崩潰嗎?

我收起了臉上的落寞,穿上外套離開了公司,開車一路到了蔣朵的公司樓下接着她去了超市。我沒有開口問王薇的事情,也沒有開口問她短信的事情,我希望她能夠自己告訴我,可一路上我倆沒有什麼交流,她冷着臉一直玩弄着她的手機。

直到去了我媽家,她臉上才稍微露出了一點笑容。

我媽住在農村,開車回家幾乎要四個小時。

家裡的房子破舊還有股發黴的味道,可蔣卻朵絲毫沒有表現出嫌棄,而且一見到我媽立刻挽上了她的胳膊,蔣朵還把我們買的東西也順手給媽媽遞了過去。

“媽,生日快樂。”

我媽聽到兒媳婦的祝福,笑的合不攏嘴,拉着蔣朵就去了房間裡說悄悄話,笑聲透過房門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放在以前,我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可如今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感侵蝕全身。

我爸做好了飯菜,一家人圍坐在一桌其樂融融的吃着飯,飯桌上蔣朵不斷的給我夾着菜,還調侃着我哄兩個老人開心。

看着爸媽開心的笑容,我有些木然,不是因爲我變笨了,不懂幸福的含義,而是我變聰明瞭,看清了幸福的本質。

那些幸福都是假的,是蔣朵演出來的。

可假的又如何,我依然不敢戳破自己的懦弱,不敢去證實蔣朵說的那些謊言,況且父母年紀都大了,他們還等着抱孫子,我開不了口和他們講我和蔣朵的婚姻不幸,更何況如今我還沒有足夠把握蔣朵真的揹着我幹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吃完了飯,聊了會天,時間一晃就到晚上八點了,也到我們該走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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