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炸雷一般的聲音直震得李秋元的氣血一陣翻騰,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起來,而王全福明顯也不好受,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吳廣昆,你要做什麼?難道沒看到這是我的朋友嗎?”就在李秋元驚駭莫名的時候,陳廣山的怒喝聲同時響了起來。
“哦,原來是陳師弟的朋友,哈哈,難怪這麼弱呀,這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張狂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這次就稍微收斂了一些,不過即使這樣,李秋元也感覺到聲音響亮得有些過分。
但是隨後出現的人令李秋元和王全福都不由得一愣,聽聲音他們兩估計這個不懷好意的人肯定是個彪形大漢,但是沒有想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居然又瘦又小,身高也就到李秋元的胸口,猛然一看就好像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大孩子似的。
“吳矬子,你又想打架是不是?”看着來人顯出身形,陳廣山不由得臉色鐵青的吼叫道。
“陳麻子,你找死!”個字矮的人就怕人家說他矬,所以吳廣昆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眼睛紅紅的叫了起來。
陳廣山的臉上有些麻子,不過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就是這麼一點缺憾,卻被死對頭抓住不放,所以陳廣山頓時也如同被油澆了一般,也暴跳起來,甚至話都不多說了,直接寒光一閃,就見一把長江如同蛟龍一般,向對方斬去。
“來得好!”吳廣昆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揮手也放出了一把飛劍。
“呃!”看着吳廣昆放出來的飛劍,李秋元再次驚愕在那裡,他沒有想到吳廣坤這麼一個矬子居然用的是巨劍,而且這把巨劍甚至都比他的體型要大了許多。
陳廣山是含恨出的手,所以這一劍氣勢異常的驚人,不過吳廣昆明顯得實力要比陳廣山強悍得多,雖然是倉儲迎戰,但是卻一點也不落於下風,而且李秋元還發現,吳廣山手中長劍與他體型不光屬於“絕配”,更是一件頂級寶器。
實力不如對方,武器又比不上對方,所以陳廣山只佔了一個先出手的氣勢,不過這股氣勢畢竟有過的時候,所以很快吳廣昆就挽回了局面,大劍就如一扇門板一樣,直直的砸在了陳廣山的飛劍上。
陳廣山與吳廣昆之間的鬥法不像李秋元那樣,拿着武器與人家肉搏,而是各自打出法決,然後讓法寶在空中拼鬥,當然各自的法寶中都有各自的元神烙印,所以法寶吃虧也就等於主人吃虧,法寶受損也就等於主人受傷,所以在吳廣昆的重壓之下,陳廣山猛然倒退了幾步,然後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雖然這是對方門內之爭,但是王全福非常講義氣,而且他的爲人方式就是幫親不幫理,所以一見陳廣山吃虧,頓時直接毫不客氣的將一把頂級飛劍寶器亮了出來,並且向吳廣昆攻擊了過去。
王全福雖然也得到了一把李秋元送的靈器,但是爲了掩人耳目,而且也不想財露白,所以平常的時候,用的是一把頂級寶器,雖然頂級寶器在修真界也會令那些修真者搶破頭,但是卻也不是多麼罕見的東西,最起碼各門各派的高層手裡還是有不少的,比如眼前這個人,僅僅才比陳廣山高那麼一個境界,使用的就是頂級寶器。
王全福都出手了,李秋元更不能閒着,而且他明顯看出陳廣山和吳廣昆之間有着不可彌補的仇恨,而自己又是陳廣山介紹來的,基本上天生就要與吳廣昆爲敵了,所以他出手也根本沒有留情,不光將自己用於掩人耳目的頂級寶器飛劍亮了出來,更是將國王和王后一起放了出來。
王全福和李秋元的出手吳廣昆的臉上僅僅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因爲憑藉兩個築基期的聯手,根本對他構成不了多大的威脅,但是國王和王后一出現,吳廣昆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要知道,即使他們這種大門派出身的人,都不一定能擁有靈獸,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對方一個不起眼的築基初期的修真者,居然一下子就放出了兩隻靈獸,而且看樣子品級還不低,這頓時令他的眼睛裡閃現出一絲貪婪之色。
“哼!難怪區區築基期的垃圾就敢在我們天宇門內撒野,居然有兩隻靈獸助紂爲虐,既然這樣,那也就別怪我辣手了!”吳廣昆冷哼了一聲,然後雙手打出法決,頓時就見空中突然出現一隻大手,向國王抓了過去。
吳廣昆這手可是天宇門的一種絕技,叫做擒龍手,連龍都能擒拿,所以吳廣昆非常自信的認爲,自己這招一出,就能將對方的靈獸抓過來,雖然靈獸一生只會認一個主人,但是卻也有特殊的情況。
比如李秋元的靈獸,說是認主了,其實從本質上來說,卻還沒有認主,因爲李秋元沒有在靈獸身上打上神識烙印,而那些靈獸之所以聽命於李秋元,主要是因爲有幽冥葫蘆這個逆天的器靈存在。
所以李秋元手裡的靈獸,既可以說是已經認李秋元爲主了,也可以看成是無主的靈獸,甚至別人已經認主的靈獸,一旦到了李秋元的手裡,他依然可以依法炮製,利用幽冥葫蘆的特殊性,將別人的靈獸變成自己的。
但是這也就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李秋元的靈獸,一旦被別人抓走,然後強行打入自己的神識烙印的話,那麼這靈獸就容易轉變主人了。
當然,不用神識烙印控制的靈獸也有它的好處,那就是能將靈獸所有的潛力都發揮出來,不像已經有神識烙印的靈獸,發揮出來的實力僅僅就是自身的實力,並不能超常的發揮自己的威力。
而吳廣昆就發現國王和王后的身上居然沒有主人的神識烙印,於是這才起了貪婪之心,想要強取豪奪李秋元的靈獸。
不過李秋元哪裡能如他所願,而且這樣的情況他也早就預料到過,不過他始終不忍心在國王和王后身上打上神識烙印而影響它們的成長,所以,他一聲不響怕拋出飛劍,並且飛快的打了個法決,然後,就見那把頂級寶器飛劍化出一條火龍,對着吳廣昆撲了過去。
頂級寶器的威力即使是築基期的人使出來,威力也是驚人的,而吳廣昆也沒有自大到會用身體去抗衡寶器,所以他及時的收回發出去的擒龍手,雙手打出一道法決,直接就把李秋元發出的飛劍擋了回去。
“頂級寶器!沒想到你這個僅僅才築基期的垃圾居然還這麼富有,既然如此,那就都給爺爺我拿過來吧!”看着盤旋在李秋元頭上的飛劍,吳廣昆臉上的貪婪之色更加濃郁了。
“想要我的法寶?你有那個本事嗎?”雖然對方是凝氣中期的修爲,比李秋元高了足足一個大境界加一個小境界,但是李秋元並不懼怕,因爲他知道,對方頂多是起了貪心,並不會傷害到他的性命,畢竟這裡也是修真大派,如果任由門人在自己門派裡殺人奪寶的話,那麼這個門派也就和強盜團伙無異了。
而正是依仗對方不敢把他怎麼樣,李秋元根本就不考慮防禦的事情,直接就是全力的攻擊,而且李秋元得到神劍門裡的寶藏之後,雖然研究的時間不長,但是卻也掌握了指揮法寶戰鬥的訣竅,尤其是神劍門更是用飛劍的高手,所以李秋元的攻勢還是非常凌厲的。
當然,如果僅僅李秋元一個人的話,那麼即使他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都打不過對方,但是他們現在有三個人加兩隻靈獸,尤其是陳廣山也僅僅比對方低一個小境界,而且國王和王后現在的實力也和王全福差不多,這也就相當於三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初期加一個凝氣初期,五個修真者一起對抗凝氣中期的吳廣昆。
李秋元的飛劍攻擊的是吳廣昆的前胸,王全福的飛劍是水屬性的,直接在空中化爲一條盤龍,從上而下的撲了過來,至於楊光山更是把對方恨極了,飛劍直取對方的人頭,至於國王和王后的攻擊就相對來說簡單了,對着吳廣昆的雙腿就咬了過去。
雖然處於圍攻之下,但是吳廣昆卻一點也不驚慌,擒龍手再次抓出,目標依然直指國王和王后,而對於攻擊他的三把飛劍,他直接視若無睹。
三把飛劍如同世俗的三顆榴彈炮一般,直接打在了吳廣昆的身上,不光發出瞭如同爆炸一樣的聲響外,還綻放出三朵顏色各異的火花,李秋元的是紅色的,王全福是藍色的,而陳廣昆則是耀眼的金黃色。
幾人的打鬥聲以及這次產生的巨大響聲終於驚動了天宇門的一些人,所以在這劇烈的爆炸聲中,李秋元注意到,從他能看到的一些山頭上,突然竄出無數道的光芒,這些光芒都是法寶迸射出來的,所以不用問,就知道,已經有人駕馭法寶向這裡飛過來。
但是這些都不是李秋元所關心的,因爲劇烈的爆炸聲還沒有完全結束,李秋元就聽到從那爆炸的中心地帶突然傳來吳廣昆得意的笑容,而隨着爆炸的結束,光芒的消失,李秋元赫然發現,吳廣昆居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臉上全是得意之色,而在他的頭上,正懸浮着一個古樸的小鼎。
不過幸好,他抓國王的行動也沒有成功,國王和王后依然怒視着吳廣昆,保持着攻擊的架勢,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咬對方一口。
“哈哈,不過如此!”吳廣昆冷笑得看着陳廣山,然後轉身看向李秋元說道“小子,乖乖的把這靈獸還是有你手裡的法寶奉獻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命,讓你滾出這裡,否則,你就永遠給別想在離開這裡了!”
“天吳鼎?沒有想到二師伯居然把天吳鼎傳給你了!”陳廣山看着那個小鼎,臉上全是驚駭和失落的神情。
“知道怕了吧?還不晚,你知道老實的給我跪下磕上三個響頭,然後發誓以後見到我就得繞行,在一個月後的試煉中我就饒了你!”吳廣昆乖張狂傲的說道。
“呸,你別做夢了,我就是搬出長老院也不會給你磕頭的!”陳廣山憤恨的說道。
“哈哈,那你就等着搬出長老院吧,當你不是長老之後,我看你還能蹦躂多久!哈哈哈哈!”吳廣昆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着。
雖然不清楚兩人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李秋元卻清楚的看到,陳廣山被吳廣昆逼得有些走投無路,不過他現在連天宇門都還沒有加入,再加上他才僅僅一個築基初期的修真菜鳥,所以即使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不過輸人不輸陣,所以李秋元此時依然身體站得筆直,臉上沒有任何膽怯的樣子,而且頭上盤旋着的那把頂級寶器級飛劍,也嗡嗡作響,蓄勢準備發出最強的一擊。
至於王全福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光飛劍如同李秋元一樣,盤旋在頭頂,身上更是浮現出一層淡藍色光芒,這是防禦法寶激發之後顯現出來的樣子,同時,他的肩膀上還出現了一對碧綠色的小蛇,正是李秋元送給他的那一對靈蛇。
“何人在我天宇門內張狂!”而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那些被驚動的人也駕馭着各自的法寶紛紛出現了,其中最先降落,並且義正言辭的喝喊的是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人,這個人剛一降落,身上的氣勢就釋放了出來。而且來人明顯有拉偏架的嫌疑,那散發出來的氣勢直指李秋元和王全福。
來人的修爲明顯高出李秋元太多,對方還沒有做出什麼舉動,僅僅是放出了一些氣勢,就把李秋元壓迫得呼吸困難,雙腿忍不住就要跪倒在地上。
不過李秋元的性格是遇剛則剛,對方的氣勢越強盛,他心裡的那股不服輸的勁就越足,於是他咬緊牙關,猛然把腰一挺,頓時把身子直了起來,然後眼睛毅然的看着來人,雖然堅持得很辛苦,同時額頭上汗如雨下,但是卻穩穩的站在了那裡。而且他同時還不忘伸手拉了一把已經被對方的氣勢壓得腰都彎下去的王全福。
李秋元的表現令不少聽到這裡的動靜趕過來的人都微微一驚,因爲修煉了特殊的功法,所以李秋元如果不使用靈氣的話,大家都會以爲他是個普通人,但是現在大家都能看清楚,李秋元僅僅才築基初期的修爲,而來人的修爲可是已經達到結丹中期。
“二師伯,這兩人中,一人是我多年的好友!另一人是我要引薦入門的弟子!”看到來人出現,並且不問緣由直接用氣勢壓迫李秋元和王全福兩人,陳廣山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憤恨的表情,然後直接踏上一步,擋在李秋元他們面前,然後冷然的說道。
“即使是你的好友,也不能在天宇門內動武張狂。而且還沒有入門,就敢對門內長輩動手的人,我們天宇門也不會收這樣不分尊卑的弟子的。你們兩個留下手中法寶……還有這兩隻靈獸以示懲戒,然後馬上離開這裡!”來人根本就不去詢問事情的緣由,直接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李秋元和王全福的身上,並且蠻橫的就要強行留下李秋元他們的法寶。
“二師伯,明明是你的兒子吳廣昆挑釁在先,並且向人家強行索要法寶和靈獸,這才引發人家的反抗,這根本就不怨他們!”陳廣山據理力爭道。
“怎麼?你對我的做法有意見?難道你也想以下犯上嗎?”來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如同吳廣昆一樣的跋扈表情,然後乖張桀驁的說道。
“好大的威風呀!兒子是個小強盜,老子比強盜更加不堪。光天白日之下,就敢當衆打劫,我看這天宇門乾脆別叫天宇門了,乾脆叫強盜門算了!”就在陳廣山被來人以大壓小的壓得快要無力抵抗的時候,一個嘲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嘲諷的聲音剛一響起,李秋元突然就感覺到身上猛然一輕鬆,緊接着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身邊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看起來就比較清秀,而且猛然一看年齡好像也不大,但是李秋元卻知道,修真者絕對不能憑藉外貌來斷定年齡的。
果然,這個人剛一出現,陳廣山頓時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然後直接跪倒在這個人的面前,恭敬的喊道“師傅!”
“嗯!起來吧!”這個人對着陳廣山點了點頭,然後就用一種好奇加讚賞的目光看向李秋元,同時還有盤踞在李秋元腳邊的國王和王后。
“老三,難道你準備因爲一個外人,而要和我作對嗎?”被陳廣山稱呼爲二師伯的人看到來人之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厲色。
“外人?你說的是誰?他嗎?陳廣山,雖然不是我的親傳弟子,但是卻也是我的記名弟子之一!至於這個小傢伙,他更不是外人了,而是我第五個親傳弟子!”陳廣山的師傅看着對方,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然後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