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雪姐,那就明天聯繫我爸吧,我們睡那個房間?有點困了!”依然笑着,我對雪姐說道。
但願我是胡思亂想了,我爸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給收拾了?可是我爸人呢?他還活在這個世界嗎?想到這些,我心如刀絞,想要大聲質問雪姐。
可我忍住了,如果我爸真的遇難,那我們落在她的手中,性命堪憂。有那麼幾秒鐘,我想要問個清楚,大不了和雪姐拼命,他們三個人,我們也是三個人。雖然我和王浩戰鬥力不行,但我有把握,能夠打得過雪姐他們。
但是當我看到那個給我開門的大漢,手一直杵在衣服裡面,衣服裡面更是鼓鼓囊囊,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手中拿着一把槍。
槍這個東西我見過一次,我爸曾經用槍,把我從海哥的手中救了出來。後來我得知,我爸的槍,是最便宜的那一種,而且還是從東營市買來的。
東營市有大片的石油,正因爲如此,才混亂不堪。我們市要是有混混想要買槍,大多數是在東營市購買。在這個地方,槍械如同砍刀一樣的普遍。
想到我爸有可能遇難,我手情不自禁的哆嗦,但我還是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如果我的猜測都是對的,雪姐現在沒有動我,也許是因爲我有可利用的價值。不過我要是拆穿她,雪姐可能直接讓大漢幹掉我們幾個。
“嗯,小強,你們去休息吧!”笑着,雪姐站了起來,眼珠一轉,像是隨口一般的說道:“小強,把你們的手機給我,我去給你們充電!”
我的猜測幾乎已經落實,我深呼一口氣,想到我爸可能遇難,我依然剋制不住心中的悲傷。但是我不敢讓學姐看出變化,使勁咬了咬舌頭,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雪姐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們和外界保持聯繫,我和狗蛋都順從的把手機交給了雪姐,只是王浩起先不願意,我不耐煩的說了他一句,王浩這纔不情願的把手機交了出來。
“把門鎖上!”
進入房間,我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對着王浩說了一句,之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但我卻不敢哭出聲音,生怕雪姐會在外面偷聽。
“強哥,怎麼了?”王浩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王浩,對不起,也許我們今天都交代在這裡了!”流着淚,我壓低聲音對王浩說道。
“什……什麼意思?”王浩也立即緊張了起來。
“以前我爸告訴過我,他和這個女人只是合作關係,而且她心狠手辣,也許我爸被他們殺了!”我擦了擦眼淚,繼續對王浩說道。
王浩頓時就急了,差點就吼出來,見狀,我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等他情緒平復了一會兒,我這才把他鬆開。
“我們怎麼辦?大不了和他們拼了!”王浩點上一支菸,手不停的顫抖。
“哎,不行,要是拼,剛纔我就拼了。那個胖子有槍,而且我感覺他真敢殺人!”還未等我說話,狗蛋在一旁說道。
王浩立即把目光轉向了狗蛋,而我太過於激動,直接從牀上站了起來。我是對雪姐有了懷疑,這才觀看的仔細一些,可是狗蛋能夠看出給我開門的大漢有槍,這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狗蛋哥,我能看出你不是一般人,有沒有辦法逃出去?”我抓着狗蛋的手,急忙問道。
“先等等吧,到了凌晨,要是他們睡着,咱們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逃走!”狗蛋苦笑着,也是一臉無奈。
其實狗蛋也並沒有什麼好辦法,但他此時彷彿成了我的主心骨,我立即就點了點頭。狗蛋社會經驗不多,一看就是農村裡剛剛出來的。可他時常讓我驚訝,我甚至覺得他經歷過生死。狗蛋的性格不會遮遮掩掩,既然他不想說,雖然我好奇,但還是忍住沒有多問。
我們肯定是睡不着,我站在陽臺前,看着窗外,默默的流着眼淚。我爸還活着嗎?如果可以,我寧願替他去死!我甚至恨自己,當初爲什麼不能和他一同來東營市,哪怕我什麼都幫不了他,但我最起碼能夠陪他一段時間。
“強哥,你不要多想。你爸現在肯定沒有事情,不然那個女人,早就把我們廢掉了!”狗蛋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狗蛋也許是安慰我,但我卻覺得他這話有道理。吉人自有天相,我爸不是東西,他這輩子犯的錯太多了,可他吃得苦,受得罪,也該允許他享受幾年生活了。
等到凌晨四點鐘,狗蛋慢慢的打開了門,他伸着腦袋往外瞅了瞅,見沒有動靜,立即衝着我們招了招手,而他站在一旁,讓我們幾個先出房間。
我們動作很輕,很輕,生怕驚動了雪姐他們。眼看着就到了門口,我的心都懸了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可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了一聲嬌笑,緊接着,房間裡的燈被打開了。
從另外一間的房間裡走出三個人,兩男三女,兩個男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把槍。
“呵呵,真不愧是許聖豪的兒子,果然聰明!”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站在雪姐一旁,她拿出一根女士香菸,旁邊給我開門的大漢,立即給她點上了。雪姐這才重新把目光轉向我,幽幽的說道:“不過你畢竟太嫩,要是你不把手機交給我,我還可能不會多想。你爲了逃命才假裝配合我,對嗎?”
雪姐說得對,我還是太嫩,我看出了她沒有按什麼好心,只想着順從她,害怕她會起了懷疑。可我卻偏偏太過於配合了,現在這個社會手機不離手,如果我不是有他心,會把手機交給雪姐嗎?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爸呢?”我推開狗蛋和王浩,上前了一步。
“你爸?他已經死了啊,你要不要去陪他?”雪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滿臉的不在乎。
“你……我要給我爸報仇!”聽到雪姐的話,我頓時失去了理智,朝着她就撲了過去。
我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父子之情,無法言喻,當時我已經不在乎所謂的生死,只想殺了雪姐。可我離着她還有三四米的距離,長相斯文的男人上前一步,沒有絲毫猶豫,朝着我的胸間就開了一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