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李艾,今天你就是不放人是吧?”剛剛張東明護着張角,或許還是因爲張角現在確實挺可憐,的確應該得到醫治。可是這一刻,變了,都變了。此時此刻他不想放人的原因完全就是因爲面子。
沒錯就是面子。這個李艾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完完全全的就是讓自己顏面掃地。這樣的話,他張東明,又怎麼能不憤怒?平日裡對自己恭恭敬敬的人物,今天竟然敢掃自己的面子。
李艾摸了摸手裡的槍:“你走啊,我可不敢攔你。真的,我要是攔你我都不是人,跪下給你唱征服。”
張東明一聽笑道:“嘿嘿,這就對了嘛,老弟,咱們自家人何必鬧得不愉快呢?晚上香格里拉,我請客!”張東明一揮手,就朝前走去。可是剛剛沒邁出一步,幾個人的腳底下都多出了好幾個槍眼,那些警察一個個把槍上膛,死死的盯着這羣人,彷彿誰敢再邁出一步,就會真的開槍一樣。
“李艾!”張東明咬着牙:“你他媽什麼意思?”怎麼說張東明也是個文人,可是此時卻爆了粗口。足以看出現在的他到底有多麼的憤怒。
“我什麼意思?什麼什麼意思?”李艾裝作不懂的說道。
“你剛剛不是說讓我們離開?不攔我們嗎?現在又讓你的手下攔我們?你到底什麼意思?真當我張東明好欺負不成?”
李艾冷笑一聲,不屑的看着張東明:“真把你當個人物啦!我告訴你,我李艾向來只爲人民做事。不管是誰,一旦觸犯了法律,一旦對不起人民,那麼這個人就是我的敵人。我不知道還好,如果我知道了。那麼只要我還在,我還能提槍,那麼我就不會讓這樣的人猖狂下去。你走啊,我不攔着你,不過如果你在這樣執迷不悔,你在這樣分不清形勢,包庇惡人。那麼不好意思,就算市長是你表哥。今天你也別走了。”
李艾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正氣凜然,不可謂不浩浩蕩蕩。此時在這羣學生的眼裡,李艾的身影瞬間變得無比的高大上,變成了一個爲國爲民,不畏強權的好警察。人民的好大哥。
張東明也沒想到這個李艾竟然這麼能裝,平日裡他李艾是個什麼人物,張東明再清楚不過。此時卻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好像一副多麼認真執法的樣子。真是能夠裝逼啊。
可是此時此刻,在這裡,李艾卻佔了上風,很明顯,不說那羣學生,就連圍在這裡的記者,也一個個都給李艾豎起了大拇指。不畏強權,不畏強權,在真理面前,就算是市長的表弟,他也不讓。真是一個好警官。
“李艾,你口口聲聲觸犯了法律,口口聲聲他是惡人。那你倒是說說,張角到底犯了什麼錯,得了什麼罪?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來!”張東明不知道李艾今天是怎麼了,可是張角這個人他是護定了。你越不讓我帶走,我就偏帶走。
“呵呵,你想知道他犯了什麼罪?那我就給你數數!”這個時候,一個穿着西裝的人走了過來。蕭瀟也是朝他看去,只見這個人和李雨正的眼睛很像。看來是李家的人吶。這個人應該就是楚雅柔請來解決這件事情的吧。
“李書記?您怎麼來了?”張東明一看到竟然是李石,一時間趕緊問好。雖然市長是自己的表哥。但是正因爲這個關係,張東明才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表哥雖然是市長,但實際權力卻小的可憐,全都在李石那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李石啊。
“呵呵,你不是想知道他都犯了什麼罪嘛?我這就告訴你。”李石拿出一張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好些條罪證。
“張角,11年十一月,以論文不給通過爲由,把一個學生叫道自己家裡實行強暴,之後又各種威脅,還拍了那名女生的裸照,逼迫其與他發生關係一年。”
“同年同月同樣的理由,對另外一個名女生實行強暴。”
“12年考試時對學生進行猥褻……”
“……”
“14年八月,美其名曰爲學生補課,其實把女學生叫道自己家裡,下迷藥迷姦……”
李石足足唸了十八條,每一條都這麼觸目驚心,這裡面,竟然有足足十三名女生都被迫和張角發生了過些。
“這些,只是罪證裡面的一部分,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堂堂理工大,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渣,我實在沒有想到,這樣的人渣竟然一直生活在我們的眼皮底子下。我們一直以爲他是一名爲人民服務的教授,是一名優秀的教師。可是今天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事實和我想象的不一樣。這些只是我短時間內蒐集到的資料。而我不知道的呢?我真的無法想象。”
真的,真的,當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罪證從李石的嘴裡傳出來的時候,理工大的那些同學,不少人的眼睛,溼潤了。
他們知道張角壞,但是這壞也僅僅侷限於猥瑣,吃豆腐,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強·奸,威脅。沒想到理工大竟然有這麼多女孩遭受他的禍害。
蕭瀟也是愣了,可是僅僅愣的一下,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了張角的身前。
“我他媽揍輕了。”說着就把一腳就朝着張角的腰上踢去。蕭瀟的褲子獵獵作響,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讓人害怕。這一刻,蕭瀟憤怒的失去了理智。
“冷靜點,你這一腳下去,他不用活了!”顧浩辛和嚴顯敏一人抓住一根胳膊,把蕭瀟拖走了,而這一幕,全都發生在瞬間。大家沒看到他們三怎麼過去的,只看到兩個人拖着蕭瀟,回到了譚洋洋身邊。
這時候大家纔想起來,這三個人的速度,可都是奧運會級別的。
“放開我,讓我一腳踢死這個人渣。媽的。這樣的人不配當個老師。”
可是任憑蕭瀟怎麼喊,兩個人就是死死的抓着他,不讓他動。
李石咳嗽了一聲,說道:“他的確該死,可是不是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