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白雪凝一下摟住張小光,眼中一熱,“你怎麼啦?”
任柔雨也驚愕地望向張小光,眼中淚光閃閃。
她們都明白,爲了救治病人,張小光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張小光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累,快把病人轉移走,她還有活下來的機會,只要她能醒過來,就能轉危爲安……”
聲音未落,任柔雨就發出興奮的大喊聲:“醒了醒了!病人她醒了!”
白雪凝一聽,扭過頭去,看到病人正在緩慢地轉動脖子,大喜,晃動張小光的肩膀大聲道:“小光你看,病人醒了!”
由於她太用力,張小光感到身子又是一陣疼痛,齜牙咧嘴道:“這裡不安全,快把她轉移走。”
“小光,那你呢?”白雪凝焦急地望着張小光,伸出雙手擦拭他臉上的汗珠。
“我沒事,找個房間休息一晚就行了。”張小光知道,自己就是休息一百個晚上,也恢復不到原來的修爲,只有找到神農草,繼續練功,纔有可能找回到原來的狀態。
修爲退步,他的“回春元宗手”的功力也會跟着退步,與此同時他的行醫能力也會大打折扣。他擔心的還是這個,近期之內,還怎麼給病人快速看病?
“小光,你真的沒事嗎?”白雪凝看張小光身子癱軟,極爲疲倦,眼中含淚地問道。
看到白雪凝這樣的眼神,張小光欣慰一笑,“我真的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雪凝,你快轉移病人吧。”
“那好,等轉移走病人我就過來接你。”
“不用!現在是保護證人重要,你快去吧。”
白雪凝望他一眼,衝他點點頭,而後把他攙扶起來,坐到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當她轉身走向病人的時候,她又急忙轉過身來,抱住張小光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接着,在白雪凝的安排下,七八個警員把病人擡到一張急救牀上,推走了。白雪凝又望一眼張小光,陪着他們去了。
任柔雨並沒有跟着過去,而是走向張小光身邊,攙扶他,“張醫生,這裡不安全,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張小光呵呵一笑,“柔雨,你多慮了。”
任柔雨搖搖頭,輕聲道:“我擔心丁主任的那個助手還來,萬一對你動手怎麼辦?”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什麼的空氣冷冷的,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要求自己必須帶張小光離開這裡。
看張小光還要說什麼,她衝他噓了一聲,“不要說話,我們坐手術電梯下去。”
說完,把張小光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張小光硬是拉了起來。
看起來十分瘦弱的身子,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擁有了一種驚人的能量,她攙扶着張小光快速地走出病房,走向手術電梯,而後便消失在電梯中。
“柔雨,到了下面,你就可以回去了。”張小光試着扶住電梯牆站一站,感覺自己能夠站住了。
“張醫生,我要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張小光一聽,呵呵一笑,“去哪裡啊?”
“去後面的住宿樓內,我有個房間,你先過去休息,明早你就可以離開了。”
“不用不用,我已經沒事了。柔雨,你要知道護士得聽醫生的。”
“是啊,給病人看病的時候,護士當然得聽醫生的,可是
醫生生了病,就得聽護士的了。”任柔雨溫柔一笑。
張小光指了指她的笑臉,笑道:“柔雨,你看你一笑起來很好看,以後不要再多愁善感了。”
任柔雨低下頭,嘆口氣,像是又想到什麼傷心的往事,臉蛋又變得像原來那樣陰鬱。
“柔雨,你沒事吧?”張小光看她發愣,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沒事兒,張醫生,你說得對,我聽你的,以後要多笑一些。不過你得先答應我。”
“柔雨,我真的不需要住在這裡。”
“張醫生,你是不是覺得不方便啊?”
“這個倒不是。”
“那你還拒絕個啥,我把你安排還,還回去上班呢!走吧!”等電梯門一開,任柔雨攙扶着張小光走向一條花道。
這條電梯的出口處是一個後門,周圍有四個路徑,張小光一看,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由於還頭暈眼花的,幾乎都辨別不出方向了。
“柔雨,你還是把我送到前面的出口處吧。”
“不行!明天白隊長跟我要人怎麼辦?”任柔雨摟着張小光的胳膊不鬆手。
張小光沒辦法,只好跟着任柔雨往前走。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在北面的一個路口處停着一輛黑色路虎轎車,後座上坐着一個青年大漢,正放下車窗望向他們的背影。
在昏黃的路燈下,他的眼神顯得極爲陰鷙,幾乎能夠穿透整個黑夜。
看張小光和任柔雨拐個彎子,他冷冷一笑,抓起後座上的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輕輕推開車門,跟上去。
“這就是我的房間,小了點。”走進房間中,任柔雨打開燈光。
這正是任柔雨的住房,張小光看到裡面只有一張小牀和一張書櫃,雖然狹小,但是被她佈置得很溫馨。窗臺上的月季花正在怒放着粉黃花朵,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
“張醫生,你休息吧,對了,開水瓶裡面沒開水了,我去打去。”任柔雨去提茶瓶。
張小光笑了笑,“柔雨,我看你別打開水了,有酒嗎?白酒!”
“嗯……有!你等我去拿!”任柔雨笑了笑,便關上房門出去了。
“柔雨!算了!”張小光猜到她到醫院外面去買,跟出房門,可是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他搖搖頭,又走回去,坐到牀頭邊休息。
真是累壞了,現在他就想痛飲一番,而後矇頭大睡。
就在他等候任柔雨的時候,房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張小光扭過頭去,不由得劍眉一豎,“是你?”
站在門前的人正是任柔雨的哥哥任猛雨!
他跟焦初一密謀,先通過胡建林買通醫院裡面的丁主任,而後將他們的一個懂巫術的人跟過去,向那位女病人下藥毒。下的毒,跟上次女病人中的毒一模一樣!
他們想着白雪凝一定會讓張小光給女看病,從而可以嫁禍於張小光。可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女病人竟然被張小光救醒!
任猛雨立即給焦初一撥打電話,在電話裡,焦初一要求任柔雨教訓一下張小光,給他一個交代,讓他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
於是,他就跟到了這裡。
“張小光,沒想到吧?”任猛雨咬着牙,哐的一聲關上房門。整個房間都隨之一震。
張小光
仍是平靜地坐着,邪邪一笑,慢慢站起,“任隊長,想到又如何,沒想到又如何,我勸你一句話: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任猛雨哈哈一笑,“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不再廢話,幾個墊步衝向張小光,一掌打向張小光面門。
呼!一股生猛的氣息直衝張小光面門。如同暴風驟雨,如同深冬寒雪!
張小光大叫一聲,急閃,身子快如幻影。
放在以前,他絕對會直接打出一掌,來個火星撞地球,但是現在他的修爲已經不允許了,只有巧妙周旋。
在跳開的一瞬,他感到腹部一陣疼痛,是一種針刺的疼痛!
張小光,你一定要堅持住!
砰!
任猛雨的掌氣擊打在前窗的一個小花盆上,竟然將花盆擊破,一下炸開。一朵月季花瞬間變成一片花粉,四散開來!
張小光一驚,他知道任柔雨會些功夫,但是沒想到他的內力會這般強大。
這又如何!張小光大叫一聲,飛起一腳踢向任猛雨面門。
風馳電掣,聲音如同賽車飛過!
任猛雨見狀,冷冷一笑,伸出右手攔截。
啪!發出一聲脆響。
任猛雨感覺到張小光的腿像是一根鐵柱子,踢得他手腕一陣發麻,不由得後退一步。果然是好大的勁兒!
打!
任猛雨突然大叫一聲,又一次衝向張小光。
對手越強,他就越強。此時他熱血沸騰,就是想痛痛快快地廝殺一番。
他突然變得像猛虎一般撲向張小光,一股陰冷的的氣息瞬間爆發,這種氣息只有殺氣十足的人才會擁有,形成一種令人驚恐的壓制感!
殺氣騰騰!令人不敢面對!
張小光一看,急退。但速度還是慢了,就感到一股寒風撲面而來,急忙伸出雙手攔截。
砰!
任猛雨的一隻手看似輕輕地落在張小光的雙手上,而後將他的雙手壓在胸口上。緊接着,張小光像是被電擊一般,身子瞬間飛起,而後重重地撞擊在牆壁上。
噗!張小光倒在地上的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張小光!這一次你死定了!”任猛雨殺得興起,猙獰着怒吼一聲。
以前從沒有人可以受得了他這一掌,都是直接昏死過去。現在張小光雖然沒有昏死過去,但是噴出一口鮮血,他知道他已經不行了。
就在任猛雨準備着走上前任意宰割張小光時,他突然站住了,滿眼都是驚愕!
張小光竟然慢慢爬了起來!
更讓他驚愕的是,張小光竟然又發起了進攻!
一股無法阻擋的氣息突然從張小光的身上爆發出來,如同長河滾滾,如同翻江倒海!
浩浩蕩蕩,一瀉千里!
任猛雨大驚,胸中竟然涌出一股子悲涼和絕望,急退。
可是任猛雨就是任猛雨,看張小光不惜一切地殺來,大叫一聲,突然拔出腰間匕首朝着張小光的胸口扔去。
張小光是憋着最一口氣,先對方發起進攻,這是孤注一擲!
看到一把飛刀突然飛來,急忙伸出手掌拍開。
也就是這一拍,雖然拍走飛匕首,但是他周圍的那股滂湃之氣頓時散開。他突然劍眉一緊,面顯悽苦之意,心中疾呼: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