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強一聽,長長嘆口氣。
孫大本一看,狐疑地問道:“姨父,你們不會是沒有夜生活吧?”
柳御強又瞪一眼孫大本,想到大本就是這種人,也不在計較,像是發牢騷一般,嘆氣道:“你小姨的潔癖越來越嚴重了,總是擔心某些東西髒,根本不讓我碰她。嗨,說起來,我們已經有半年沒有同牀了。”
孫大本一聽,瞪大眼睛來,“沒有同牀,何來生兒育女啊?”
柳御強搖搖頭,“那以前的好幾年呢?我們可都是很甜蜜的!說起來,這也不能怪你小姨冷落我,她是失望是傷心吶!”
“就是啊,真是奇怪!以前在一起,怎麼就不能懷上身孕呢?”
孫大本跟柳御強說着走下樓,來到一樓客廳。
看到張小光正在品茶,孫大本指向張小光,介紹道:“姨父,這就是我大哥張小光先生。”
又給張小光介紹道:“大哥,這是我姨父柳御強先生。”
張小光站起來,“見過柳先生。”
柳御強看張小光雖然臉黑,但是兩個眼睛亮如火炬,心中暗暗稱奇,上前跟他握手,“張先生好,請坐!”說完,又親切地拍了拍張小光的肩膀。
張小光點點頭,坐下,心中道:柳御強果然是平易近人!
站在一邊的朱懷衝柳御強笑道:“先生,張先生可是神醫啊,剛纔只是看了我幾眼,就能說出我的各種疾病來……”
三言兩語將張小光給他治病的過程描述一番,那是感嘆不已。
柳御強向來信賴朱懷,聽這麼一說,更是使用欣賞的眼神望着張小光,笑道:“那好,張先生,要不你先給我看看?”
幾年來他和夫人無法生育,查了他夫人,又查他,有的說他夫人有問題,有的說他有問題,到現在都被折磨得筋疲力盡了!
他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了。
而她夫人急得整天是以淚洗面。
柳家畢竟是名門望族,注重的是子孫傳承,要是不生個一男半女的,都對不起柳家這個大家族!
想到這裡,柳御強是愁容滿面。
張小光已經聽朱懷和孫大本說到這些情況,笑道:“也好,我先給柳先生看一看。”
柳家裡面就有脈枕,孫大本早已經拿過來,放在柳御強身邊。在張小光的要求下,柳御強將左手放在脈枕上。
張小光給柳御強把脈起來。
三分鐘後,給右手把脈。
又過三分鐘,張小光停下來,觀察柳御強的眼神和舌苔。
看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柳御強、孫大本和朱懷都看着張小光,尤其是柳御強,甚至都有些緊張。
張小光低頭沉思片刻,而後擡起頭看向柳御強,笑道:“柳先生,你的身子沒問題啊,可以這樣說,你現在的身子是你一生中最好的時候。”
柳御強一愣,“可是以前檢查,怎麼有醫生說我的身子有問題。”
“那只是在你疲勞或是生病的時候檢查出的結果,就從你的男子生育方面的情況來看,你完全沒有問題。現在我可以這麼斷定,你和你的夫人一直都無法生育,問題出現在你的夫人身上。”
“真的假的?”柳御強不敢相信。
其他人更是懷疑,因爲他們聽說柳御強好像還有哪方面的疾病。
張小光呵呵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儘管放心好了,我說的句句是真。”
柳御
強一時仍是眉頭緊皺。
看柳御強還是不放心,朱懷看向張小光笑道:“張先生,要不您再使用儀器給柳教授查一查?”
張小光笑道:“人是活的,機器是死的,既然你們相信機器,那爲什麼還要讓我過來呢?”
朱懷一愣,柳御強也是一怔。
張小光邪邪一笑,道:“柳教授,我看你現在是疑心太重,既懷疑醫生,又懷疑儀器,最終懷疑的是你自己!我倒是有個方法。”
“你快說!”柳御強兩眼一亮,看向張小光。
孫大本和朱懷等人也都看向張小光。
張小光笑道:“柳教授,不知道我當說不當說。”
柳御強急道:“你儘管說!”
張小光搖搖頭,“我說出來,你一定會生氣!”
“不!”柳御強搖頭,“我一定不會生氣!”
“柳教授,這可是你說的!”
“對!大家都在這兒,我怎麼會出爾反爾?”
張小光點點頭,這才說道:“柳教授,你和夫人不會生育子女,那你爲什麼不找另外一個女子試一試呢?”
“這是什麼話?”柳御強憤然而起。
孫大本偷笑,而後勸道:“姨夫,你不是不生氣嘛?”
柳御強一愣,嘆口氣又坐下,衝張小光苦苦一笑,“張先生,我的爲人你還不清楚,但是你可以打聽一下他們,在打聽一下我的學生。”
“對對對!”孫大本急忙點頭,“我姨夫的人品絕對是剛剛的,有女人送到門,他都不要!記得有一次,有一位承包商把一對姐妹花送給我姨夫……”
“去去去!”柳御強衝孫大本揮揮手,“說什麼呢!”
又衝張小光笑道:“張先生,剛纔不好意思,得,現在我相信你!”
張小光呵呵一笑,“柳教授,現在你說實話,以前對你和夫人檢查,誰的問題多?是不是夫人的問題多?”
“對對對!”柳御強急忙點頭,“檢查十次的話,會有七八次說我夫人有問題!可是找出問題之後,仍是無法解決問題!什麼西藥中藥都吃了,就是不管用!”
張小光點點頭,“有時候有些疾病不是通過吃藥治癒的。”
“那怎麼辦?”柳御強急問。
孫大本和朱懷等人又都看向張小光。
張小光回答:“我得先見一見夫人,看看她的情況,而後再下定論。”
柳御強一聽,又眉頭一緊。
他太瞭解自己的老婆了,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又患有潔癖,她會下來見張先生?
孫大本一看,勸說起來:“姨夫,不管如何,得讓我小姨下來啊!要想看病,不見醫生怎麼看?再說啦,張先生很忙的,還有很多病人等着他看呢!”
“那好!”柳御強看向孫大本,安排道:“大本,你上樓去把你小姨叫下來。”
孫大本答應一聲,又衝張小光點點頭,噔噔噔跑向樓上。
來到三樓小客廳,他看到司馬婉秋還在沙發上坐着,一臉愁容,上前便給她捶起肩膀來,輕輕按摩。
一時也不能直接提到看病,他就拐彎抹角地尋找話題。
“小姨,最近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什麼漂亮啊,越來越老了!”
“哪能啊,剛纔我還和姨夫說呢,他說他是越來越欣賞你,越來越疼愛你了!”
司馬婉秋一聽,先生微微一笑,而後又嘆口氣,“你姨
夫對我這麼好,我對不起他啊!”
“有什麼對不起的?”
“你傻啊大本,我到現在都沒有給他生個孩子,你說對得起他嗎?嗨!哪怕生個女孩兒也好啊!”
說吧,司馬婉秋低下頭,擦起眼淚來。
孫大本一看,急忙拿起旁邊的毛巾幫助司馬婉秋擦拭淚水。
呵呵一笑,又勸道:“小姨,這是病,治一治不就好了?”
司馬婉秋又搖搖頭,“大本,你也知道,我看過很多醫生,吃過很多藥,中藥西藥都有,可就是不管用啊!”
“小姨,那說明你是沒有碰到有緣人!”
“有緣人?”司馬婉秋擡起頭看向孫大本。
孫大本認真地點點頭,“對啊,看病也將就緣分的!我看你啊,緣分到了!”
“大本,你快說!”司馬婉秋一伸手抓住孫大本的手。
孫大本看有戲,笑道:“現在你的有緣人就在下面,是我從瀋州市請來的高人,請來的大神醫!”
“真的是高人?”
“高!高!高的很!”
“真的是大神醫?”
“那是,沒有他看不了的病,沒有他看不了的疑難雜症!”
“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孫大本呵呵一笑,又彎腰笑道:“小姨,我姨父對那位神醫張先生很滿意,想請你下樓一趟。”
“我不去!”司馬婉秋把頭扭到一邊,冷冰冰地迴應一句。
孫大本頭大,“小姨,又怎麼啦?”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感到很害怕。”
“害怕什麼?”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心裡面沒底,就是覺得害怕。”
“小姨,剛纔你不是說過了姨父這一關,就能過你這一關嘛!”
“我現在不想去!”
“小姨,你變化真快!”孫大本呵呵笑着攙扶司馬婉秋的胳膊,“走吧小姨,姨父他們都等着呢,有我們在嗎,你還害怕什麼呢。”
司馬婉秋推開孫大本,冷冷道:“我說不見就不見!”
孫大本看司馬婉秋很固執,骨碌幾下眼珠,又笑道:“小姨,那位張先生已經保證了,說只要給你看病,就能幫助你生個孩子的!”
“這樣的保證我聽得多了!”孰能無情冷冰冰地迴應道。
孫大本突然站起來,也不勸了,冷冷道:“小姨,我現在才明白你爲什麼會害怕!”
司馬婉秋一驚,“你說我害怕什麼?”
孫大本大聲回答:“你害怕,是因爲你擔心問題不在我姨父身上,都在你身上,你是害怕這個纔不敢去的!”
“誰說的?”司馬婉秋擡起頭來。
孫大本大聲道:“我說的,不然你怎麼不敢去啊?小姨,你現在既想生孩子,又不想看病,你現在就是矛盾,就是不自信!”
“誰不自信?”司馬婉秋冷冷地瞪向孫大本。
孫大本點點頭道:“不光是我,還有其他人說你不自信!要是自信的話,你怎麼不敢下樓去看病呢?”
“我不下去看病,是因爲我不相信你說的,一個從小城市來的醫生怎麼可能是神醫?”
“你又沒見過,沒打過交道,怎麼知道不是神醫?小姨,這麼跟你說吧!剛纔張先生看一眼我姨父,就說你們半年沒有夜生活了!”
司馬婉秋一聽,瞪大眼睛。這個可是她和柳御強的隱私,連這個也能看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