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光端着葡萄酒正和兩位女士侃侃而談,一位是顧小詩,一位正是尤勝的後媽曲彩蓮。
曲彩蓮三十五六歲,身材十分豐滿,給人一種發胖的感覺,但是她白白的皮膚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看上去曲線苗條,身材豐腴,給人一種香噴噴的成熟美。
她的手白乎乎的,一節一節的,像是一節節香腸,不過由於她的手指很長,仍是顯現出一種流暢的美。據說,她的手很有魔力,能在她的石榴裙下襬平很多英雄漢。
她從十八歲開始就是交際花,一直到現在都是交際花,十分善談,跟張小光談起話來那是滔滔不絕。
張小光呢,時不時的會讚美一句,更是使曲彩蓮興趣盎然。
在交談的同時,曲彩蓮時不時的會用鄙夷的眼神看一眼旁邊的一個白胖子,一個說話像是鴨子一般的矮胖子。
這矮胖子正是尤勝的老爸尤周,小學畢業,靠搞房地產發家的。據說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尤”這個姓,下面常常會加上一撇。
現在他六十多歲了,頭頂幾乎沒有了頭髮,但是後腦勺上面的頭髮很茂密,很優美,打着啫喱水,那是根根堅挺。他正抽着雪茄跟旁邊的繫個朋友高談闊論,時不時地會嘎嘎嘎地笑起來。
笑聲很奇怪,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粗,一會兒細,聽起來十分豐富,就是有些刺耳。
突然注意到顧小詩,尤周放下雪茄,邀請顧小詩到舞池中央跳舞。
顧小詩以前採訪過尤周,跟他很熟識,也不拒絕,大大方方地站起來,跟他一起去跳舞。
誰能拒絕得了首富?
坐在尤周身邊的等人鼓掌。
因爲尤周是瀋州市的首富,所有人都尊重他,唯有曲彩蓮鄙視他,她最清楚,在表面上他是瀋州市首富,但是在牀幃上,他連乞丐都不如!
看到尤周摟住顧小詩跳舞,她又使用鼻子冷冷一笑。老傢伙,你就意淫去吧!
就在曲彩蓮和張小光談論美容和時尚的話題時,大耳朵保安來到了張小光身邊,很不客氣地問道:“這位先生,你的請帖呢?”
張小光淡淡一笑,向曲彩蓮攤開雙臂,笑問:“夫人,我的請帖呢?”
曲彩蓮瞪向大耳朵保安,“張醫生是我的貴賓,要什麼請帖!還不快催催尤勝去,慈善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大耳朵保安不敢再說什麼,點點頭,苦苦一笑,又轉身走向尤勝。
曲彩蓮向張小光道歉:“張醫生,這些保安大都是刑滿釋放人員,都是些雜碎,不懂修養,還請不要見怪。”
張小光咧嘴一笑,“跟夫人在一起,我還會見怪誰呢?”
來到尤勝身邊,大耳朵保安彎下腰,輕聲道:“少爺,夫人說那個醫生是她的貴賓,不需要請帖。”
尤勝跟曲彩蓮向來不和,一聽大怒,但是由於蘇龍海和幾個同事在一邊,他壓制住怒氣,衝大耳朵保安咬着牙輕聲道:“按我說的去做。”
大耳朵點點頭,狠狠咬牙,又一次帶着人撲向張小光。
張小光一直在注意着大耳朵保安和尤勝的一舉一動,看大耳朵走回,衝曲彩蓮笑了笑,“夫人,我的請帖丟了,我看你還是補給我一張吧。”
他能聽出來曲彩蓮跟尤勝的關係很緊張,他可不想成爲曲彩蓮和尤勝鬥爭的犧牲品。
“這個還不好辦?”曲彩蓮笑了笑,從旁邊的香奈兒手提包裡掏出一張請帖來,還把一隻軟鋼筆遞給張小光。
張小光接過,打開在姓名一欄中填上“張小光”先生,注意到大耳朵正急衝衝地走來,將請帖遞給他,“這是我的請帖。”
大耳朵就準備直接將張小光抓走呢,一下愣住,接過請帖看了看,又看一眼瞪過來的曲彩蓮,只好又一次返回。
耷拉着腦袋來到尤勝身邊,他將請帖悄悄遞給尤勝。
尤勝接過來一看,氣得雙肺亂頂,拳頭握得咯咯發響,但是表情十分平靜,又把請帖交給保安,“還給他拿回去吧,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悄悄觀察起遠處的張小光來,忽然發現張小光竟然摟住了曲彩蓮的肩膀,一隻手還在她的右胸上指指點點,更是氣得咬牙。
無論如何,曲彩蓮都是他的後媽,都是屬於他老爸一個人的,可是現在竟然被張小光堂而皇之地揩油!
看,他甚至要把手放在上面了!
“張醫生,我的胸部真的有問題?”曲彩蓮認真地望向張小光。
張小光嚴肅地點點頭,指了指她的白皙胸部,“我是一名醫生,說話當然得負責任,你的右胸現在出現血流不暢的問題,時間長了,就會出現脹疼、下墜、變形等問題。”
曲彩蓮一聽怕了,“張醫生,你千萬得給我看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臉蛋再好,要是身材走樣,就連狗屎都不如了。”
張小光呵呵一笑,又指了指她的胸部,順便欣賞幾眼,笑道:“夫人,你多慮了,放在我手下,兩個月足矣。”
“太好了!”曲彩蓮用欽佩、驚喜的眼神望向張小光,“張醫生,我們現在就去一個房間看一看,怎麼樣?”
說笑間,又衝張小光拋了一個媚眼。
這個媚眼十分誘人,幾乎使張小光暈倒,但是他剋制住自己,指了指會場中央,“夫人,慈善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開始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曲彩蓮悄悄拉了拉張小光的手,站起來,扭着黑裙快要包裹不住的翹腚走向一個房間。
臥槽,這女人真是風騷多情!張小光也站起來,和曲彩蓮一起走向旁邊的一個房間。
由於太激動了,曲彩蓮都有些氣喘。
來到房間門口,當注意到尤勝正悄悄看過來時,張小光故意把手放在曲彩蓮的翹腚上。一摸,讓張小光一陣心悸。
曲彩蓮呢,來電很快,一下便摟住張小光。
而後房門關閉了。
尤勝看得是清清楚楚,一陣咬牙切齒。
張小光沒有請帖過來參加慈善晚宴,他可以忍。張小光給他後媽看病,他可以忍。張小光對他後媽的身體指指點點,他可以忍,可是現在張小光要給他老爸戴綠帽子,他不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比給自己戴綠帽子還要屈辱!
絕不能忍!
尤勝坐不住了,衝蘇龍海等人微微一笑,“蘇院長,你們先坐着,我過去看看。”
站起來,繃着臉走向正在舞池中央跳舞的尤周。
尤周正在高興處,摟着顧小詩的又扭又跳,高興得後腦勺的秀髮都飄起來了。
“爸。”來到尤周身後,尤勝輕聲叫一聲。
尤周看他一眼,問道:“怎麼啦?”
“請你過來一下。”尤勝說着走向旁邊的一張圓桌,那裡的座位上都沒人,顯得安靜一些。
尤周衝顧小詩笑了笑,叮囑道:“小詩,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來再跳。”
又衝客人們揮着手,走向尤勝。
來
到尤勝身邊,使用一種頗不高興的口吻說道:“尤勝,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在我跳舞的時候不要打擾我。”
尤勝臥蠶眉皺得緊緊的,直接回敬道:“你只顧着跳舞,我阿姨呢?”
“我不是說過嗎,你阿姨的事情你不要管。”
尤周瞪他一眼,轉過身,看了看柳茗雅的方向,交代道:“尤勝,你現在的任務是想方設法把柳茗雅追到手,我們已經打聽到她是大家小姐,背景深得很,你要是和她成爲一對,你老爸我就可以成爲全省首富,甚至全國首富!”
尤勝氣得握起拳頭捶一下桌子,“這個我當然不會忘!不過現在我談的重點不是她,而是你的女人!”
尤週一愣,轉過身看向他。
他兒子以前從來沒有對他這樣說過話,這還是頭一次。
尤勝不看尤周,咬牙切齒道:“你的女人帶着一個男的去一個房間了,他們一開始就勾勾搭搭的!”
尤周這下明白了,臉色頓時一陰,慌忙看向四周,掃視幾番,沒有看到曲彩蓮的身影。
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偷情,絕對是他無法容忍的!
離婚是小事,他要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去哪個房間了?”一激動,尖尖的公鴨腔喊出來。
尤勝指了指中間的一個小門,“通過那個門出去的。”
尤周冷着臉,走向那扇小門。由於憤怒,他都忘記了帶上保鏢。
尤勝知道張小光會些身手,揍他老爸跟捏一個軟柿子差不多,急忙跟上,又悄悄衝大耳朵保安揮一下手。
頓時,大耳朵保安帶着兩個保安跟上。
其他人還都沒有發現問題,會場內仍是歌舞昇平。
中間的小門很容易地就被推開了,尤周等人走進去,看到裡面是一個空蕩蕩的倉庫,在一角有一個房間,窗子上亮着燈,但是拉上了窗簾!
尤周直接大步衝過去,來到房門前,推了推竟然沒有推開。
“爸,你閃開!”尤勝悄然運功,準備一腳跺開。
就在這時,尤周拉住他,低下頭,嘆氣道:“尤勝,我看算了。”
這裡畢竟是公衆場合,會場上的人都是名流,要是被傳出去,他的臉面以後往哪兒放?
與其如此,不如大家都裝作不知道!
尤勝大驚,瞪大眼睛看向尤周,眼神中還帶着無法忍耐的憤怒。
他覺得他老爸現在不是圓滑,而是窩囊!他老爸可以窩囊下去,但是他不行!
以前他可以表現得像個翩翩君子,但是現在他表現出他最爲真實的一面。看他的眼神,已經不是一個醫生的眼神,更像是一個殺手的眼神!
他知道他老爸擔心什麼,衝大耳朵保安昂昂下巴,輕聲道:“你們出去,關上房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大耳朵保安一愣,隨即點點頭,帶着人離開。
到現在爲止,大耳朵保安等人都不知道這對父子在幹嘛,出了門口,還在納悶:靠,他們都喝多了嗎?
隨着外面的房門關上,尤勝瞪向尤周,“爸,現在我必須開門!”
看尤周不說話了,他側着身子飛起腿對着房門就是一腳。
這一腳足可以顯示出尤勝的腳法,一腳側踢下去,頗有李小龍的風範,由於他個頭高,腿踢得也高,一扇房門竟然從上面落下,重重地落在地板上。
啪!
聲音如同雷震,驚得裡面的一個女子尖叫一聲一驚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