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記?”白雪凝一看,愣住了。
身爲銀水區公安分局的刑警隊長,她當然認識來自市委公安的紀委領導白備。儘管白備只是一個副職,但是在瀋州市警界也是大名鼎鼎。
“白隊長,你可以帶着你的人離開了,這裡由我接管。”白備掃一眼白雪凝,又看一眼張小光,語氣說得輕描淡寫。
看他自信的表情,這批寶物非他莫屬。
白雪凝還未開口說話,張小光上前一步,冷笑道:“這批東西只有白隊長才有資格接管,因爲我就是相信白隊長才給白隊長撥打電話的。”
“原來是張醫生,你好像沒有資格發言吧?”白備瞟一眼張小光,冷冷一笑,“請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身爲一名醫生,你的任務好像只有治病救人吧?”
“胡建林給我留的有遺囑,讓我全權負責這批東西,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發言?”張小光說着,又從錢夾裡掏出胡建林的醫囑來。
這是另外一份遺囑。是寫在打印紙上的!
柳茗雅、白雪凝、小詩等人一看,都一愣。呵,他還有第二份醫囑,紙張還不一樣!
張小光把醫囑遞給白雪凝,“白隊長,你念一下,讓某些人聽聽!”
白雪凝接過醫囑,看了看,大聲念起來:“我胡建林所有的藏品都全權交給張小光先生處理,由他決定把藏品捐給誰,也由他決定捐出的時間……”
聽到這裡,白備直接打斷:“這些東西都是胡建林的非法所得,他立的醫囑根本沒有法律效力!”
張小光回敬道:“你怎麼知道是非法所得?你調查了嗎?你知道里面有沒有胡建林家祖傳的東西?”
白備一愣,隨即冷笑道:“不管怎麼說,東西必須交給紀委,讓紀委來處理!”
“我說白書記,我們講道理好不好?”記者小詩看不下去了,扶了扶紅色鏡框,走上前,衝白備冷冷一笑,“我是都市頻道的記者顧小詩,想提醒您一句,張醫生把這些東西先交給白隊長,讓白隊長先處理還是正確的。”
“我是公安紀委,怎麼就不可以調查?你只是一個小記者而已,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白備斜一眼顧小詩,大聲叱喝。
語氣突然提高几個分貝,一時顯得十分響亮震耳。
殊不知白備跟顧小詩的老爸是大學同學,白備的兒子跟顧小詩也是大學同學。因爲白備追求顧小詩,所以白家向顧家提親,但是遭到顧家的斷然拒絕。爲此白備一看到顧小詩就來氣。
顧小詩一聽,大怒,“這可是你說的,哥幾個,把攝像機架上,我們現場錄像!”
“你敢!”白備揮手指向顧小詩,“你們敢錄,我們就敢砸,萬一傷着人後果自負!”
隨着他的大喝,後面站着的一羣警員都往前面站了站。
張小光邪邪一笑,“你敢?”
掏出手機,衝白備等人晃了晃,“我個人錄像,你們也要砸?”
“奪走他的手機,給我先砸了!”白備已經極不耐煩,指向張小光突然爆喝起來。
就在這時,從外面跑來一羣人,一下將白備等人圍上!
衆人一看,正是十來個醫院保安!打頭的一人三角眼,八字鬍,表情十分凶煞,正是剛剛回來上崗的保安隊長任猛雨!
本來任猛雨已經沒有希望回來做隊長,但是在張小光的努力下他還是回來了,一聽說有人向張小光挑釁,他立即帶着人馬殺過來。
張小光一看,咧嘴一笑。夠哥們!
任猛雨大喊道:“我是刑滿釋放人員,早已經
習慣在鐵窗裡過活,誰敢動張醫生,我就願再進一次鐵窗!”
一席話錚錚有聲,驚得衆警員沒人感動。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白備一看來個不要命的,一下乖了,看向白雪凝,“白隊長,信不信我打電話,就叫你的上司過來!”
張小光一聽,笑了,“白隊長,叫他打電話,就讓你的頂頭上司鄭金鎖過來!”
他知道鄭金鎖現在正爲那種難以啓齒的疾病發愁,正需要他這樣的醫生,越到這裡來,他越能掌握主動權。
白雪凝和張小光交流一下眼神,看向白備,點點頭,“你打吧,就是鄭金鎖過來,他也得支持我的工作!”
白備一聽,臉色更是煞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掏出手機便給鄭金鎖撥打電話。
打開通訊錄,發現鄭金鎖的號碼竟然丟了,一時又想不起來,看向身邊的一個助手,“你到外面,給鄭金鎖局長打電話,讓他立即過來,就說是我說的!”
助手點點頭,走出去了。
只過了三分鐘就走過來稟報道:“白書記,鄭局長說了,他馬上就到!”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一時死寂一片。
大家你看我,我瞪你,氣氛十分壓抑。
張小光衝任猛雨丟個眼色,任猛雨立即帶人撤走。
接着,張小光斜一眼正怒目而視的白備,看向柳茗雅笑起來,輕聲道:“柳護士長,今天是八月十五,下了班我們一起去天月湖賞月,好嗎?”
柳茗雅當然明白張小光的意思,點點頭,溫柔一笑,“好啊。”
答應着,已經悄悄靠近張小光,並且偎依在他的肩膀上。偎依的同時,朝着白雪凝遞個眼色。
白雪凝豈不明白?上前也靠近張小光,笑道:“你們也帶上我吧,兩個人還是太冷清了。”
說笑間已經摟住張小光的後腰。
柳茗雅偎依在張小光身邊,並沒有什麼動作,但是白雪凝就不同了,她爲了激怒白備,故意在張小光的身上亂摸。
兩個大美女,一個溫柔似水,一個潑辣似火,圍繞在張小光身邊,一笑一顰,一靜一動,那是撩撥人心。
衆多警員一看,都目不轉睛了。
像柳茗雅這樣的美女就很少見,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個美女,就已經足夠人垂涎,現在張小光的身邊又多了白雪凝這個美女,更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要知道白雪凝的警花,在警隊裡面一直是衆多男警的夢中情人,現在竟然對張小光投懷送抱,他們一時是咬牙切齒。
白備看了幾眼,終於忍不住了,瞪一眼白雪凝,叱喝道:“白隊長,別忘記你是一名刑警,還是一名隊長,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白雪凝翻了翻白眼,“我樂意,我喜歡,你管得着嗎?有本事開了我啊!”
更讓白備瞠目結舌的還在後面!
站在一邊的記者顧小詩突然走上前,也對張小光溫存起來,竟然還從前面摟住他的脖子,親密得像是情侶一般,呢喃道:“小光,也帶上我吧,你們三個人多沒意思,要玩我們四個一起玩兒。”
故意斜一眼白備,還扭了扭小蠻腰。
張小光一時是左摟右抱,是樂開了花,笑道:“都去都去,我們一起共度浪漫週末。”
說着,親向顧小詩的額頭。
“親我親我。”白雪凝湊上嘴巴讓張小光親吻。
顧小詩呢喃道:“討厭,明明是先親我的嘛。”
張小光呵呵一笑,“一個一個來。”
說着,先親向顧小詩。
這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大腿處被人擰了一下,趕忙住嘴。臥槽,茗雅,你一個很溫柔的妞兒,擰起人來怎麼就這麼疼?
“親我親我……”趁這個時間,白雪凝和顧小詩又摟着張小光爭執起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看到柳茗雅和白雪凝親近張小光,白備能忍,但是看到顧小詩摟住張小光,他不能忍,這可是他兒子追求過的女孩兒,這可是侮辱過他兒子的女孩兒,現在竟然當着他的面和別人大秀恩愛,他忍不了!
咬碎鋼牙肚裡咽,他也忍不了!
忍無可忍,他一咬牙轉身走向門外,“我們到外面等!”
他的一羣心腹隨即都跟到外面。
顧小詩見狀趕忙離開張小光,心裡砰砰亂跳。以前只顧着工作,哪和男子這麼親近過?
柳茗雅也離開張小光,沒有其他人在場,她能接受,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是咬着牙才完成的,不是爲了氣一氣白備,她也不會這麼做。現在是臉蛋嬌紅,像是盛開的牡丹花。
唯有白雪凝還在摟着張小光的後腰,她知道張小光的後腰摟一次少一次,現在就當是告別儀式了。
張小光呢很想和白雪凝來一個正面擁抱,但是由於柳茗雅在場,只好機械地動着,表情呢一直都很嚴肅。
又等了二十分鐘,兩輛警車纔開過來。
倉庫前面的院子並不大,現在被轎車佔滿了,一時顯得很是擁擠。
“鄭局長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
隨之一名面色威嚴的中年警員走下車來,嘴脣上的一字短鬚跟蒼白的臉搭配在一起格外顯眼,正是銀水區公安分局的局長鄭金鎖。
以前他走路都是大搖大擺,現在走就給人一種放不開的感覺,雙腿走得比較緊,走得很慢。只有他自己明白原因。
“是白書記啊!”鄭金鎖笑了笑,上前跟白備握手。
白備三言兩語將情況說明,接着指了指倉庫。
鄭金鎖跟白備是老關係了,立即領會對方的意思,看向倉庫房門。
白雪凝見鄭金鎖走過來,走出房門大聲道:“鄭局長,事情並不像白書記說的那樣,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你別說了!”鄭金鎖伸出一隻手製止她,不耐煩地斥道:“你的調令已經下來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白雪凝一愣。
鄭金鎖又說:“你現在已經不是瀋州市的刑警,這裡的工作已經跟你毫無關係,這就走!這裡將由我親自接管!”
又瞪一眼站在白雪凝身後的幾個警員,喝道:“你們是跟着白隊長走,還是以後跟着我幹工作?”
幾個人愣了愣,都看看白雪凝,而後一一走向鄭金鎖,站到他身後的隊伍中去。
白雪凝拿着調令可以走了,但他們可是不能走,他們以後還是分局的刑警,還得跟着鄭金鎖混。
白雪凝見狀,又是大驚,可是一時又無話可說。
“白隊長。”張小光往白雪凝的身邊站了站,丟給他一個眼神,“既然你的調令下來了,那得把調令給你吧?”
白雪凝一聽,這才發回癔症,“對,在沒有拿到調令之前,我還是這裡的刑警,我還得值好最後一班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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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金鎖冷冷一笑,“你的調令在局裡!”
白雪凝迴應道:“在局裡,也得等我回去拿,在拿之前,我還得爲我的工作負責!”
鄭金鎖大怒,伸手握向手中的小手槍,“白雪凝,你再敢違背命令,小心我這就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