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苟立咬牙切齒的,對着地上的陸家明狠狠踢了一腳。
“囂張?你他媽的在給老子囂張?!”
“陸家明啊陸家明,你家就是一羣刁民!老老實實的讓明月給我當女朋友,老子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家!你這個小舅子,也能不用一副屌絲樣!”
“可你們一次次給老子臉色,怎麼的,當我蕭苟立真的是好心人?還錢,七天你湊得到七百萬還給我?蠢貨。”
蕭苟立蹲在地上,對着陸家明破口大罵,極盡其能的嘲諷。
陸明月跳樓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圈子裡都在說,他蕭苟立把人逼到這個份上了人家還不從他,寧願一死了之都不給他當女朋友,蕭苟立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也成了無能的代言詞。
他蕭苟立,如何能不氣?否則他今天,也不會用這種極端的辦法來報復陸家。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陸家明眼睛裡噙着眼淚,朝着蕭苟立嘶叫着。
蕭苟立大怒,一巴掌甩在了陸家明的臉上。
“操尼瑪的!”
陸家明本來就渾身是傷,此時捱了一巴掌,臉上頓時麻木一片,開口都開不了,只能用目光惡毒的瞪着蕭苟立。
“嘿嘿,你心裡就盡情的罵吧,老子見多了你這樣的人!要是目光真的能殺死人,老子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蕭苟立伸手拍了拍陸家明紅腫的臉,一聲冷笑,隨後站了起來。
“喲,這位兄弟,脾氣可不小啊。”
就在此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從不遠處響了起來。蕭苟立的目光一下望了過去。
“誰,誰他媽在說話?”
只見不遠處,一個石凳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口叼着煙,一隻腳踩在凳子上,眼睛正看着天。
蕭苟立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呵呵笑着走了過去。
“剛纔是你在說話?你什麼意思啊,找打了是吧?”
男子搖了搖頭:“我只是說一個事實而已。”
“事實?”蕭苟立哈哈大笑,隨後語氣猛然一收,破口大罵道:“事實尼瑪!你他媽是不是要管閒事啊?來啊,來管啊!邊上幾百的人圍觀,也沒見有人站出來,咋了,你要出來做英雄?”
蕭苟立蔑視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這貨莫非是女朋友在旁邊,想要表現一下博取女朋友的開心?
“年輕人,別那麼大的火氣,否則老了容易身體不好。”
男子微微皺了一下眉,對着蕭苟立搖了搖頭。
蕭苟立嘿了一聲:“我說你這頭不知道哪個角落鑽出來的老鼠,是真要管閒事了是不?你他媽是不是腦袋被門夾過了?”
蕭苟立很想衝上去一腳踹翻這個傢伙,不過這個男的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惹,瞧那滿身的傷疤,看起來怪瘮人的。
“媽的,今天咋就沒帶幾個小弟呢,黑龍社的這些王八蛋,我也不好隨口使喚。”
沒法上去暴打男子,讓蕭苟立非常的遺憾。
“你他媽趕緊滾知道不?一分鐘以後,別他媽再讓我看見你,知道不?”
蕭苟立越看眼前的男子心裡越不高興,麻痹的,叼個煙擺個poss就能這麼有範,老子咋就做不到呢。
在一股淡淡的嫉妒的刺激之下,蕭苟立再次嘲諷了起來。
“還他媽的有紋身呢,癟三,你真當你混黑社會的?這年頭傻逼真是茫茫的多,是不是再戴個墨鏡,你就可以說自己是黑幫老大了?靠!”
楚南站在人羣裡,面帶微笑。
不得不說,蕭苟立還是挺有膽量的。
雖然他不知道潘軍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但就衝上次那幾十輛本田的排場,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蕭苟立能惹得起的,這下子好玩了。
沒錯,這個叼着煙踩着石凳的,就是潘軍。
潘軍將嘴中的煙摘了下來,朝着蕭苟立噴了一口煙,隨後緩緩走向了蕭苟立。
蕭苟立被潘軍這個挑釁行爲嚇了一跳,這傢伙要打我?
蕭苟立連忙後退了兩步,卻發現潘軍根本無視自己,竟然朝着大三哥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靠,我剛纔說啥來着?傻逼果然是茫茫的多啊,我他媽還站在這呢,你竟然主動去招惹大三哥?”蕭苟立瞪大了眼睛,心裡越發認定潘軍是個腦殘。
白襯衫們看着潘軍走了過來,卻沒有人走出去阻攔他,而是不斷的交頭接耳,望向蕭苟立的目光一片同情。
潘軍走到哪裡,哪裡的白襯衫就乖乖的後退幾步。
蕭苟立看着白襯衫們反常的舉動,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同時,心裡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大三哥手裡的煙早就掉在了地上,乾笑着看着不斷走近的潘軍,腦門子上全是冷汗,一雙眼睛裡也全是驚恐,腳步不斷的往後退。
“站着,別動。”潘軍笑眯眯的說了一句,大三哥那雙往後走的腿立馬紮根了一樣紮在地上,原地打起了擺子。
潘軍兩步走到大三哥跟前,肩膀活動了一下,猛然擡起左臂,一個大巴掌抽了過去。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大三哥慘叫一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捂着被抽紅的臉,一臉哭喪的重新站直了身體,隨後把左臉往前探了探:“潘爺,您請!”
潘軍點點頭:“我知道。”
說着右臂猛然一甩,一個更響亮的巴掌抽在了大三哥的臉上。
大三哥被抽的踉踉蹌蹌的,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爬了起來,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乖乖站在潘軍跟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蕭苟立呆若木雞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下巴差點砸到地上。
他的第一感覺是這個世界瘋了,第二感覺是今天自己恐怕要玩完了。
他雙腿打着抖,目光往人羣裡一掃,想要找個機會開溜。
可一羣白襯衫卻涌了上來,把蕭苟立團團圍住,推搡着他往潘軍大三哥那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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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明認出了潘軍,這不是老大上次救的那傢伙嗎,想不到他這麼厲害,那個大三哥,說打就打?!而且打了左臉,還得笑眯眯的把右臉送上來的那種!
陸家明雖不明,卻覺厲,看到被一羣白襯衫包圍的蕭苟立,他覺得蕭苟立要倒黴了!
大三哥被潘軍那兩巴掌,抽的是頭暈眼花。噁心欲嘔,疼的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此時他一見蕭苟立被押送過來了,頓時眼睛一亮,把雙手骨頭捏的啪啪的響,走向了蕭苟立。
這個王八蛋,今天害慘老子了!
蕭苟立這個白癡不認得潘軍,可作爲在濱海混了那麼久的大混混,他是絕對認識潘軍的!
濱海地界,潘軍就是個大boss,所以今天一下看到他現身,大三哥直接被嚇呆了,也忘記了阻攔蕭苟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蕭苟立該嘲諷的也嘲諷完了,潘軍也來找他麻煩了。
蕭苟立看着大三哥一副殺人的樣子,心裡一涼,連忙擺手問道:“大三哥,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咋回事?我一會兒再給你解釋。”大三哥鼓着腫起來的嘴,氣急敗壞的叫道。
幾個白襯衫把蕭苟立胳膊一架,蕭苟立頓時掙扎不得。
大三哥朝着蕭苟立一巴掌迎頭抽了過來:“尼瑪個豬!”
隨着一聲慘叫,大三哥收回了略微發痛的左手,右手又鼓起力氣抽了上去。
“蠢豬,弱智,呆逼!”
大三哥實在恨透了蕭苟立,潘軍這種大boss,自己去抱大腿都沒底氣,今天倒好,直接把人家給得罪了,要不是這裡人多,他非要把蕭苟立塞麻袋裡沉江了不可!
至於蕭苟立身後的蕭家,和潘軍比起來,蕭家算個屁啊?
白襯衫們把蕭苟立死死的固定住,蕭苟立頓時成了人肉靶子,大三哥想怎麼抽怎麼抽,不怕蕭苟立跑,也不怕他會倒在地上。
一時之間,噼裡啪啦的耳刮聲響個不停,聽的衆人一陣蛋疼。
人說莫裝逼,裝逼遭雷劈,蕭苟立剛纔裝足了逼,這下遭到報應了。
“好了好了,別打了,再打打死了,我老大,估計留着他還有用呢。”
潘軍丟掉菸頭,走過去踩滅了,對大三哥不耐煩的說道。
“王八蛋,算你運氣好!”
大三哥捂着生疼的雙手,狠狠的瞪了蕭苟立一眼,連忙小跑的跑到潘軍跟前,同時心裡冒出來一個疑問,潘爺還有老大?
“老大,您還不現身嗎?”
潘軍整理了一下衣服,擠出笑容,朝着楚南的方向問道。
白襯衫們大駭,我靠,潘爺已經是大boss了,他竟然真的還有老大?
搞半天這傢伙早就發現我了,楚南搖了搖頭,推開跟前看熱鬧的衆人,往前走去。
看到楚南走了出來,潘軍立馬笑着走了過來,站在楚南身後,一副小弟的樣子。
大三哥看的目瞪口呆,這個穿着高中校服的學生仔,就是堂堂潘爺的老大?
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吧?
被大三哥耳光給抽的鼻青臉腫的蕭苟立,也看到了楚南,不由含糊不清的叫了聲:“學生仔?”
這不就是陸家明那白癡口中的老大,尼瑪,原來這學生仔真的是個流弊人物?
那張臉已經疼的失去知覺的蕭苟立,突然有一種嚎啕大哭的衝動。
操尼瑪的陸家明,你老大這麼流弊,你他媽能不能早點說啊?你早點說了,大三哥都惹不起的存在,老子吃多了纔來招惹你家啊?
楚南走到陸家明跟前,把陸家明扶了起來:“一會兒送你去醫院,你先看看蕭苟立的好戲。”
陸家明的眼眶中,一下涌出無數的淚水,他還以爲老大已經放棄他了,沒有想到,老大始終都在挺自己!甚至不惜叫了這麼流弊的傢伙來幫忙!
“老大,你儘管收拾蕭苟立,我就算在這等三天也堅持的住!”陸家明咬牙說道,蕭苟立馬上就要遭殃了,他覺得渾身的疼痛似乎都沒有那麼明顯了。
“我們是文明人,別開口閉口收拾收拾的。”楚南轉過頭來,像是對陸家明說,實際卻是在對蕭苟立說話。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看着楚南微笑着走向了自己,蕭苟立的雙腿狠狠的打着擺子,就算身後有幾個白襯衫挾持着,都有些站不穩。
楚南笑眯眯的開了口:“蕭苟立呀,蕭家的二公子,我給你一個叫人的機會,如果你叫的人能把我打發走的話,就算你有本事,這件事情,我對你既往不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