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想法以後,楚南也是輕輕鬆了口氣。
五千多萬,對於執行過那麼多次任務的楚南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是很可惜,那些錢都不是他楚南的,現在想要一口氣拿出來那麼多,不借助外力的話,楚南是拿不出來的。
潘軍愁眉苦臉的翹着二郎腿,心裡也在琢磨這筆錢的事。
在他的一生中,經常有爲錢發愁的時候,前半生,他會選擇鋌而走險,而現在,雖然弄到錢的方式同樣是鋌而走險,但是以如今他的身份地位和實力,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危險的事。
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潘軍張了張口,準備告訴楚南自己來籌集這筆錢。
然而楚南卻率先開口了:“潘軍,這筆錢我來出吧。”
潘軍瞪大了眼睛:“老大,您有這麼多錢?!”
楚南微微一笑,神秘無比。
潘軍立刻開始了腦補,老大作爲一個絕世高手,要多神秘有多神秘,幾千萬不算是什麼特別大的數目,老大有這筆錢,也不是啥奇怪的事。
“那就好了,本來我還打算……”潘軍摸了摸腦袋。
楚南笑了笑:“這樣吧,潘軍,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潘軍直覺會有好事發生,眼睛一亮:“老大您講!”
楚南摸了摸下巴:“這八千萬的錢,由我來出,而你,則負責其他的所有事物,最重要的是保密,儀器設備什麼的,所有的都要處理好,有問題嗎?”
潘軍胸脯一挺,把手裡夾着的菸頭往地上一丟,狠狠一踩:“那能有什麼問題啊,老大,這是我潘軍分內的事啊!只要出一點意外,我潘軍提頭來見你!”
楚南擺了擺手:“我的話還沒說完,這個藥業公司,我想要問你要過來,股份的話,我佔百分之九十,你佔百分之五,其餘百分之五,可以給那些有貢獻的科研人員,比如說陸航。”
潘軍二話沒說,當即點頭答應了:“這個藥業公司,說實話我實在經營不來,老大想要的話,白送給你也行啊,那點股份我不要了。”
楚南嘴角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不要了?你想想,一旦新藥物問世,藥業公司的市值會翻多少倍?不要看現在的百分之五很少,如果你真的不要,等過一陣,有你後悔的時候。”
潘軍心中一驚,對啊,自己倒是忘掉這一茬了!
潘軍激動了起來:“那感情好啊,那就百分之五,哈哈哈!”
此時此刻,蕭氏集團某間實驗室裡,燈火通明,實驗室外,幾十個黑西裝保安嚴密的保護着這裡,實驗室裡,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科學家在緊張的忙碌着。
畫面拉近,樣本架上,分別貼有“抗性2587”和“抗性2578”的標籤的兩個試管緊緊挨着,一箇中年科學家納悶的問了起來:“這兩個名字真的只是當時打錯了嗎?雖然兩個抗性藥物完全檢查不出來什麼區別,可我心裡有種不太踏實的感覺啊。”
另一個老年科學家淡淡一笑:“名字這東西只是一個標籤,我們搞研究的,只相信儀器,儀器告訴我們,兩種抗性藥物是一樣的,那麼它們就是同一種東西。這個陸航,竟然連藥品名字都能搞錯,呵呵。”
“好的。”中年科學家一想也對,他面前的試管之中2587藥物不足,他順手從架子上,拿起了標籤2578的抗性藥物,小心的滴入到了試管之中……
離開了潘軍的大樓,楚南打了車回家。
電話響了,是白敏的。
“楚南,你不是說同意做證人了嗎,現在你有沒有時間,來警局一趟呀。”白敏在電話對面笑眯眯的說道。
楚南聽出白敏的語氣很是輕鬆,心裡頓時有點不安份了:“白警官,你可是說過了,我給你做證人,你要請我吃飯看電影的,這點便宜你總得讓我佔吧?”
電話對面的白敏渾身輕輕一顫,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晚廢棄工廠裡發生的事情,想到楚南不僅把自己全身上下看光了,甚至該摸不該摸的地方都摸遍了,心裡不由又羞又惱。
都讓你佔了這麼多便宜了,還想來?
簡直是得寸進尺,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刁民!
“哎呀你先過來再說,這些都是小事。”白敏揮了揮手。
楚南點點頭:“師傅,麻煩拐個彎,去市局。”
司機師傅呵呵一笑:“小夥子,不簡單啊,聽你這口氣,準備追女警官當女朋友?”
楚南閒着也是閒着,嘿嘿一笑:“不是當女朋友,就是發展個小三而已。”
司機師傅渾身一震,朝着楚南比了個大拇指:“小夥子,牛氣!男人就應該這麼盪漾!你給我們爭了一口氣啊!現在流行原配修理小三,小三是警察的話,也不用擔心會出事了,小夥子考慮的挺周到!”
楚南:“……”
在市局前下了車,司機師傅一看,市局門口外,一個高個性感身穿制服的女警察,正在向這邊張望,心裡倒抽一口冷氣,麻痹,這小夥子沒準真能成功發展一個警官小三。
對楚南深表認可的司機師傅打死不肯收錢,車子繞個圈揚長而去,楚南走向了白敏。
“你和那師傅認識?”司機拒收車費的情景落在了白敏眼裡,白敏狐疑的問道。
楚南摸了摸鼻子:“他誤會了,看到你在這等我,還以爲我們是那種關係,說既然是警察親屬,不收錢。”
白敏又羞又急:“什麼!警察親屬?那司機腦子有病吧,這都能誤會!”
“呵呵。”
“對了,開庭的時候我去一趟不就行了,爲什麼現在要過來?”楚南狐疑的問白敏:“完全沒有必要嘛,難道說,你是故意叫我來的?說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敏臉色一黑:“我故意叫你過來?我腦子有病吧!去辦公室說。”
此時早已過了下班的點,白敏的辦公室裡,空無一人,兩人對坐着,白敏說道:“叫你過來,不是完全沒有必要,而是完全有必要!今天我們先一起想一下怎麼說,明天開庭的時候纔好應對。”
“串供?”楚南不由一笑。
“串你妹!”白敏惱火的不行,從桌子下,伸出腳踩了楚南一下。
“刀疤臉以前是有敏感案底的,這回我們這樣這樣……”
楚南離開市局的時候,此時,黃家。
“老九死了,蘇文也死了!我恨啊!”黃家家主,坐在椅子上,說一個字就狠狠拍一下座椅扶手,整個議事廳中,全是震天響的拍打扶手聲。
議事廳衆人面面相覷,個個嘆息着,不敢開口說話。
“修煉者又不是大白菜,我們黃家這麼個死法,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要被人給滅了!”黃老大恨聲說道,隨後用手扶着額頭:“我剛剛從那裡回來,被罵的狗血噴頭!”
黃士奇和黃士信兩個人,縮着腦袋坐在椅子上,一個字都不敢說。
“老二,這次的計劃,可是你做出來的,你有什麼想說的?”黃老大看向了黃士信,怒聲問道。
黃士信心裡一個咯噔,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也沒有想到,蘇文會失敗啊……蘇文可是人階二重的高手,沒道理會敗在楚南手裡啊!”
黃老大怒道:“蠢貨,你現在告訴我,楚南到底是什麼實力?”
黃士信張了張嘴,隨後泄了口氣:“我不知道……”
“不知道……”黃老大大怒,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向黃士信:“不知道!不知道你他媽在那裡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損失了蘇文,誰來負責?”
黃士信被一茶杯打在胸口,滾燙的茶水燙的他差點跳起來,他卻不敢亂動亂喊,咬牙切齒的忍受着。
“媽蛋,我的計劃不是你親自點頭同意的嗎?現在失敗了,就怪到我頭上!你都沒搞清楚楚南是啥實力,我他媽能知道麼?”儘管對方是自己的親老子,黃士信心裡還是氣得不行,心裡破口大罵。
黃老大哼了一聲:“剛覺得你有了一些能力,就出了這種事。你給我離開議事廳,回去反省,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黃士信心裡又是鬱悶又是鬆了口氣,當老子的拿兒子做替死鬼,王八蛋!他現在也不想看到黃老大的樣子了。
匆匆離開議事廳,跨門檻的時候,心不在焉的黃士信一個不注意,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議事廳中,黃老大怒氣衝衝的狠拍了一下扶手。
黃士信臉色通紅,連忙爬了起來,低着頭衝了出去,心裡臊的發慌。
走到樓梯下,一箇中年人剛好急匆匆的走上來,黃士信衝的太猛,直接撞在了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被人從上面狠狠一撞,驚呼一聲,直接仰頭栽下,滾下了二十階的臺階,痛叫的摔在了地上!
黃士信臉色蒼白:“三、三叔……您沒事吧?”
黃老三勉強擡起頭,想要怒罵黃士信,卻被渾身的疼痛逼的硬生生閉住了嘴:“救、救護車!”
黃士信嘴巴顫抖的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自己準備走到樓下去喊人把黃老三擡下去,結果才走下一個臺階,躺在地上的黃老三掙扎着想換個舒服的姿勢,卻不知道碰到了哪裡,發出了一聲殺豬一樣的痛叫。
黃士信雙腿一抖,身體發軟的往臺階上砸去,隨後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和個悶頭葫蘆一樣,朝着臺階下滾了下去!
“叫救護車,救護車!”樓下的傭人嚇壞了,分分鐘兩個人從樓梯上滾下來,這是咋的了?
此時,樓上的議事廳之中,因爲隔音效果良好,所以沒有人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
黃老大雙手背在後頭,在議事廳裡走來走去:“奇怪,老三怎麼還沒來……不說他了。老九栽在楚南手裡,蘇文也栽在楚南手裡,而且據蘇文的傷勢來看,楚南的勝勢是壓倒性的,所以,楚南,實力最少都是人階三重!”
衆人倒抽一口涼氣,面面相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哥,這可怎麼辦,人階三重,媽的,拿槍打都不一定打的死啊。”黃士信兩兄弟的二叔,黃老二憂心忡忡的開口說道。
黃老大嘆了口氣:“沒有辦法了,楚南這個人,現在我們暫時惹不起……只能咬咬牙,躲着他了。”
說完這句話,黃老大心裡也是一陣憋屈,自己堂堂一個世家,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區區的楚南,說出去,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議事廳裡一片沉默,爲了避免尷尬,黃老大問黃士奇:“你和林小薇的事情怎麼樣了?拿下她了嗎?只要我們能和林天鵬搭上關係,我們黃家的勢力,將會大漲。”
黃士奇臉色一僵,囁嚅道:“還沒拿下……”
黃老大停下了步子,盯着黃士奇看着,臉色逐漸變黑,猶如爆發之前的火山。
黃士奇嚇壞了,連忙撒謊道:“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我們……看過電影,還吃過飯,只是關鍵一步,怎麼也邁不出!”
黃老大的臉色這才略微好看:“抓緊時間把她拿下!拿下林小薇,了了你的心願,也對我們家族有好處,家裡有一些計劃,就等我們黃家和林家聯姻,才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