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肥反應過來,又連忙補充,“當然,我還會給你其他的一些考驗。恩,比如說你要夠考中我們濱江市重點大學,並且順利畢業。這就說明你是個可造之材,等你畢業了,我也會把你當爲下一任幫主來培養!”
林凱龍被光頭肥說的一愣一愣,聽完之後大喜不已。這種年紀的小鬼也沒有個什麼定性和思考能力,被那什麼虛無縹緲的幫主接班人給直接打敗了。
隨後,李洪江總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解釋清楚。雖然那些手下對於新老大以及那什麼葉老師並不是很感冒,可是事已至此,又見李洪江態度堅決,只好作罷。
清水街有幾個大型娛樂場所,呈龍頭趨勢,帶領着清水街娛樂事業的發展。分別是,“清水夜總會”、“夜歌大型KTV”、“金色大帝夜總會”以及“粉國華都夜總會”。
這幾大夜總會規模都是相當不俗,幾乎佔據了三分之一的清水街區域。而其他夜總會以及KTV,相比之下,就顯得不咋地了。
粉國華都全新裝潢,是清水街新開的一處娛樂場所。據光頭肥說,這個老闆是外地來的一個爆發戶,手裡有點錢,聽說清水街召喚產業發展,就決定在這裡紮根,以此爲根據地,日後在濱海謀求更大的發展。
在上下打通關係之後,粉國華都開始營業。最近其他幫派都還在觀察,不敢輕舉妄動,就怕這個老闆有什麼硬臺。所以,粉國華都營業到現在,還沒有什麼人去收保護費。
大約十點左右,清水街這一片區域開始熱鬧了。而青龍會在成立之後,開始了第一次的試點踩盤子。
葉軒,光頭肥,李洪江他們並沒有讓小弟跟隨,只是叫林凱龍先走,他們都戴着墨鏡,遠遠吊在林凱龍身後。
見林凱龍走近服務檯,他們便找到大廳角樓裡一處沙發椅坐下,葉軒還隨手抄了本雜誌遮住了臉,以作掩護。
林凱龍從大門口走到服務檯這幾十步路之間,早已在心底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了。選定了看似外表柔弱的女服務員爲傳話筒,徑直走過去,張口便問:“你們老闆在嗎?”
女服務員尋思這年輕人一上來就找老闆,八成是想來打個折的,這樣的事情見多了,便微笑着應對道:“您找老闆幹什麼,他在開會。”
林凱龍不吃這套,語氣生硬的說:“叫他出來一下,我來收保護費的!”
女服務員沒聽清他聽話,問道:“什麼費?”
林凱龍一字一頓道:“保護費!”
女服務員一臉錯愕。
林凱龍見對方愣住,頗爲尷尬,轉身拿出從葉軒那裡借來的瑞士軍刀,插在桌上。但是,大理石臺面太硬插不進去,險些把手給扭了,他也顧不上狼狽,威脅道:“快打電話,不然我捅你。”
女服務員也是個老實家的人,被嚇得不輕,只得照做。戰戰兢兢的撥通了電話,聲音發顫的對着話筒小聲說了幾句。
不出片刻,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領着五大三粗的保安朝服務員臺氣勢洶洶而來。那兩個保安腰間還彆着根警棍,站在他們身前,足足矮了一個頭,林凱龍看得心中一涼。
女服務員對爲首的那個男子耳語了幾句,男子聽罷,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當他把目光轉到林凱龍身上時,臉上馬上浮現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那男子模樣兇狠的打量了林凱龍幾眼,朝他靠近一步,林凱龍則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見林凱龍一步一步往後退,老闆大笑起來,伸手指着林凱龍的鼻子,喝道:“我就是這的老闆!小鬼,毛都沒長齊,應該還在讀書吧,收保護費其實是很危險的!拿出大學文憑再來不遲!我看你平時是不是盅惑仔的片看多了,學了幾句電影臺詞,就敢到這裡收保護費?老師沒教你電影是虛構的麼?”
林凱龍有些怕了,連忙瞟了一眼,見葉軒三人都在,便壯了壯膽子道:“是老師教我來收保護費的。”
“哈哈,老劉,這是我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粉國華都老闆捧腹大笑,心道:這小子有點意思,得慢慢玩,最近正愁正生活太悶,想找點樂子,沒想到樂子親自找上門了,想罷,冷笑不已:“你老師吃屎長大的?他怎麼不教你吃屎啊。”
這話把葉軒也連帶罵進去了,光頭肥和李洪江頓時有點按捺不住了,都想衝上去廢了這個狗孃養的老闆。
光頭肥怒道:“葉老師,要不要把這老闆捅了,竟敢說你吃屎。”
李洪江也道:“只要你一塊令下,我非把這王八蛋捅出幾十個窟窿來。”
他們明明都知道葉軒的脾氣不是那種可以忍得下來的人,還說這種話,顯然是在給自己漲臉子。
葉軒一手一個把他們按下,道:“都別急,待會再收拾他。”
“我吃你媽!”林凱龍雖然害怕,卻也是個暴脾氣,況且老大他們都在場,底氣也足。
保安伸手把拳格開,兩個保安迅速制服林凱龍,拳頭猶如雨點似的往下落去。林凱龍咬牙硬忍,不一會兒,便疼得腦袋犯暈,大聲叫了起來。
李洪江說:“葉老師,這小子被擒拿住了,我們要不要”
光頭肥扭頭看着葉軒:“你的好學生快要掛了。”
“靜觀其變。”葉軒仍在靜靜吸菸。
正這時,老闆喝了句:“老劉,小陳,放開他,咱別動粗,要學會用智慧解決問題。”兩個保安稍微鬆開些,林凱龍掙扎得也沒那麼用力了。
老闆惡狠狠的捏他的臉,獰笑着:“小子,要想從我這裡收走保護費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林凱龍憋紅了一張略帶着稚嫩的臉吼道。
“韓信能忍跨下之辱,方可成就大事,就看你小子有沒有他的素質了,來,從我褲襠下鑽過去,然後再吃一桶我們夜總會酒吧廁所裡新鮮出爐的米田共,保護費如數奉上。”老闆仰頭看天,抖着腿說道。
可是,在轉身之際,那老闆卻幽幽地對一旁的保安隊長低聲說道,“等會兒廢了他的手腳筋,丟到新區菜市場裡去!”
他的話雖然小,卻被林凱龍聽了個正着。林凱龍臉色驟變,一下子變得煞白,如今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想要掙扎,腦袋卻被保安死死摁住,一點一點地往那老闆的胯下扯去。
光頭肥見情況有點不對,連忙說道:“葉老師,差不多就得了,這老闆玩的有點過分。我看你的學生已經接受教訓了,咱們就先動手吧!”
在江湖上混,大家直來直去,也可以耍陰謀。不過,教訓人就算了,再侮辱人的事情,一般很少人願意做。江湖上大部分的混的,都很討厭這種人。
葉軒點點頭:“新開業的娛樂場所,敢玩這種遊戲,的確過分了。”
李洪江摘掉墨鏡道:“老子打個頭炮!”
說着,李洪江當先走了出去,輕車熟路地叫道:“老闆,我要訂一間最好的包廂。”
那老闆對櫃檯人員說:“小英,你應付一下。”便轉身與一干保鏢拖着林凱龍要走。
“喂,老闆,叫你呢!沒聽到嗎?你是聾子嗎?”李洪江徑直走向老闆,老闆沒猜他會看出自己的身份,一時也沒想到其他的內容,笑說:“這位先生,我讓經理給你開間最豪華的包廂,包你滿意,小英,叫人帶這位先生帶樓上去。”
李洪江抓起老闆:“不要麻煩別人了,就你帶我上去吧。”老闆一直還沒完全回覆過來,臉色還是白的嚇人,哪裡禁的住他一抓,立足不穩,撲進李洪江的懷裡。
“先生,那是我們的老闆,請你不要無禮!”一名保鏢喝道,這小子一頭紅髮,眼神中的光芒囂張無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李洪江微笑着道歉:“其實剛纔跟你開個玩笑,我不是來訂包廂的。”摟着老闆的肩膀說:“給個面子吧,我們派來收保護費的小弟錢沒拿到反而被你們打了一頓,這帳是不是該算個清楚明白?”
保鏢一聽,果真是來收保護費的,這還得了?
頓時,四五個人一齊拔出警棍抽向李洪江,李洪江的反應比他們快了,猛一擰身,推出老闆迎向他們,警棍已經到了半空,收勢不及,一齊落在老闆的頭上臉上,劈啪作響,硬是把老闆打成豬頭。
那個抓住林凱龍的保安頭子呸了一口,正要出手,忽覺背心一涼,衣服裂開,背上被剖了條深及肩脾骨的大口子,鮮血像扇面一般噴了出來,他又驚又怒,林凱龍已落到了光頭肥手裡。
“來清水街開場子沒有交保護費的自覺那怎麼行?”葉軒從沙發後走了出來。
老闆駭然道:“你們是什麼人?”
李洪江抓住他的頭髮往後一帶,面門磕上尖銳的大理石櫃臺邊角,飛出一枚斷牙,方纔淡淡的說:“清水街有多少人會來收保護費的事,你應該很清楚吧?不好意思,我們就是第一撥!保護費兩萬,傷人費三萬,剛好五萬!”
四五名保安見老闆受辱,警棍再次抽向李洪江,李洪江故技重施,又移過老闆當擋箭牌,劈里啪啦幾聲過後,沒腫的地方腫了過來,腫的方陷了下去。保安不敢亂動手,李洪江卻大展神威,藉着老闆牌擋箭牌,一兩腳一個,輪番踩倒。
李洪江一出手,立馬形勢逆轉。夜總會老闆艱難的睜開眼睛道,弱聲弱氣地說道:“兄弟,有話好商量,小店剛開業沒多久,不知道道上的規矩,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