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潤生將四個大漢拎飛出去後,蘇天便跟着方潤生出了門口。當然,他的姿勢可沒有死黨那麼銷魂霸氣。
看到方潤生的那一句報上名來,蘇天不由讚歎,這傢伙看來果然只有打架才能顯示出他的與衆不同。
“孫波!”那個被他一下子給震出去的大漢心裡微微吃了一驚。剛纔那一下固然是他大意了,可是他竟然能那麼容易便將自己能甩出去,那實力已經是讓他有些重視了。
“無名之輩!”聽到孫波這個名字,方潤生露出鄙夷的表情。“看內功方向,是南派的開山掌。功夫是好功夫,可惜練的人太爛!”
孫波吃了一驚,這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十來歲的有竟然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師承門派,不簡單。
但是方潤生後面那句話就惹起了他的憤怒,喝道:“哪裡來的黃口小兒,如此目中無人!”
“也不知道是誰目中無人!”方潤生一見這傢伙戴着墨鏡穿着西裝耍酷的樣子就不爽。大喝道:“江湖人就該有個江湖人的樣子!”
說着,方潤生雙腳突然一動,一眨眼間便到了孫波的眼前。
孫波再吃一驚,好快的身手!
他剛感覺到勁風來襲時便覺得不妙,早已經將雙手往前一格,想要擋住方潤生的硬攻。
哪知道方潤生到了他面前,卻輕輕一點他的肋下。孫波只覺得肋下一陣疼痛,頓時雙手瞬間撤下面門。
方潤生直取中門,駢指一取,直接就將他的墨鏡給取了下來。或許是真看不慣他那戴墨鏡看人的樣子,也或者是方潤生有心替蘇天出頭。
他拿下眼鏡後直接扔在地上,一腳踩成稀爛,喝道:“我待目中無人又如何?”
孫波只覺得眼睛邊一涼,然後便感覺到了墨鏡已經被人取走。眼睛一亮,再一看,只見自己的墨鏡已經掉在地上被方潤生踩成了碎片。
這一下,狂傲如孫波也傻眼了。這麼些年來,他可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
“鼠輩找死!”孫波惱羞成怒,嘶叫着上前便是一式黑虎掏心。
方潤生冷哼一聲說:“力只有三分,拳位已經偏了八分。這樣的招式,有什麼用!”
說着,他舉手輕輕一撥,孫波只感覺自己的對拳在這股力量的引導下,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左邊一繞。
“我來教你這招怎麼用!”方潤生一聲大喝,猛地使出一招與他使出的一模一樣的招式,直接就砸在了孫波的胸口。
孫波胸口吃痛,只感覺那一拳和千鈞之力,頓時登登退了幾步,嘴角溢出了鮮血。
“哇!”退了大概六七步,孫波終於勉強站住。只是人雖已經站住,但是胸口那股氣卻再也難以壓住,哇的一聲吐了幾大口鮮血。
“你要是再加兩分力,只怕這傢伙現在已經躺在地上死翹翹了!”蘇天看得只覺得厲害,卻不知道里面的具體變化。朱顏可是個行家,過來淡淡對方潤生說。
“殺人這種事情,我可不敢幹!”方潤生翻了個白眼,然後對着孫波搖頭說:“這麼囂張,我還以爲有多厲害呢。難道我師父說他以前得收着心跑江湖是假的?”
“那倒不是假的!
”朱顏似乎有心和他一唱一和,眯着漂亮的眼睛說:“只是有些人心有敬畏,是以身懷絕技,卻依舊小心做人。有些人明明只學了些皮毛,卻偏偏自大狂妄,真以爲自己牛上天去了!”
孫波原本已經受了傷,被他們聯手這麼一擠兌,頓時又是哇哇吐了兩口鮮血。
“你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嗎?”孫波推開要扶自己起來的手下,盯着他們,咬牙說。
“我管你是誰!”蘇天擠到了前面,看着孫波那還死硬的樣子。“在我家面前,就得有個人該有的樣子。”
“你會後悔的!”孫波看着蘇天,憤怒地說。
“後悔?”蘇天冷冷一笑,可以說他非常不喜歡這個屠世高的請客之道。
“你回去告訴你們老闆,我很不喜歡你們這樣的請客之道。”蘇天撂下這麼一句話。感覺這些人的思維都有些奇怪,都到了這種地步,還他媽恐嚇自己呢。
眼看蘇天說完這句話又要進門去了,孫波臉色一陣陰晴變幻。“得罪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蘇天聞言,臉色一冷,回過頭來,看着這個依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傢伙,冷冷說:“你只知道得罪了你沒什麼好處,可你知道得罪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嗎?”
說着,方潤生咧嘴一笑說:“就喜歡聽這句話。”
“你威脅我?”孫波看着蘇天,青筋欲露。
蘇天不由無語,這都不知道是誰在威脅誰。
“真是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便是朱顏也忍不住有些無奈地說。
“眼鏡太厚,自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蘇天搖頭笑道。“既然這樣,潤生,不如摘了他們的眼鏡。讓他們看看這天有多高才行!”
方潤生笑道:“那正好!”說着,只見他身形連動,連晃了幾下,瞬間又回了過來,手裡抓着幾副眼鏡。
那幾個大漢只覺得眼前一陣風過,然後墨鏡就給人拿走了,頓時心下一涼。要是他要自己的命,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啊!
“這樣的東西,不要也罷!”方潤生將那些墨鏡在地上,然後一腳踩碎。
所有的大漢都看着方潤生,不敢吭半句聲。
“滾!”方潤生對着他們,冷冷喝道。
頓時,幾個大漢連忙過去攙扶着孫波,一股腦地退了開來。
“姓蘇的,你會後悔的!”孫波咬牙切齒道。
“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交差吧!”蘇天實在是無奈了,感覺和這個人壓根就沒法聊天了。
將門關上後,蘇天不由無奈搖頭說:“這就是他們屠世高的請客之道?”
朱顏道:“你以爲屠世高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這羣人在青州的地盤上可以說是一向如此囂張,屠世高一個暴發戶,他手下那些什麼貨色,想想也就知道了。”
“這羣人不要臉,完全沒有了江湖人該有的原則。”方潤生鄙夷地道。
朱顏哈哈一笑,搖頭道:“你以爲能有多少人還有江湖中的人風度堅持呢?能有幾人已經算是不錯了!”
蘇天對於他們所說的什麼江湖完全不知道,只是認爲屠世高行事太過於霸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恐怕下一撥會在晚飯之前來!”朱顏對蘇天說。
“他要來便來罷!”蘇天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你別那麼無所謂,這樣做屠世高只會認爲你拂了他的面子。”朱顏淡淡說。
“那不是我拂了他的面子,面是他自己丟掉了面子。只不過很湊巧,他的面子剛好丟到了我的腳下而已。”蘇天很認真地說。
朱顏淡淡一笑,心中着實對蘇天又有幾分新的看法,沒想到他竟然還如此有原則的看問題。
事情如朱顏說的那樣,還沒過一個小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蘇天走過去開門,然後便看到一個身裝西服,戴着眼鏡的斯文中年人站在門口。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身着小西裝的年輕女人,有着非常勁爆的身材。
“蘇天先生您好!”這個中年人溫和地笑着伸出手要和蘇天握手。
蘇天沉吟了下,最終還是伸出手來和他握了一下。
“我來介紹一下,我叫錢越,是個律師。”錢越微笑着遞出一份文件說:“剛纔有人找到我,說要告你在家門口行兇。”
蘇天一看,頓時便笑了,很顯然,這又是他們耍的一個招。
“是孫波吧!”蘇天將文件扔回給錢越。“怎麼,硬的不行來另外一條路了?”
“蘇先生,現在只是第一步而已。如果你不去見我們老闆,只怕過不久你們在古玩市場的鋪子也會收到許多的傳單了。當然,都是法院的!”錢越微笑着,像是在想說一件很尋常的事。
“嘖嘖!”蘇天看着這個做着這麼骯髒卻依然還能笑得那麼溫和的律師搖頭驚歎:“你們屠世高都是這麼請人的嗎?”
“既然已經猜到了,那還是識時務一些吧!”錢越的笑意越來越盛了,甚至都可以說是和煦了。
“我爲什麼要去?”蘇天仰頭看着他,臉上很平靜,平靜到讓這個律師有些心虛。
“這是告我行兇傷人?笑話,他們幾個大漢比我還強壯,我能傷到他們?錢律師,你還是回去多上幾年學吧!”蘇天不客氣地說。
“蘇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不識時務了。”錢越被蘇天這麼一說,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臉色開始陰沉了起來。
“錢老師,我看還是直接法院見吧!”那個爆炸身材似的女子突然開口說話,掠向蘇天的眼神非常輕視。
“法院見?”朱顏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低低唸了這三個字一遍,突然笑道:“錢越,青州大名鼎鼎的律師。我倒是聽過,蘇天,我看我們還是聽從錢律師的勸告吧。”
錢越一看到朱顏的樣子,立刻就像是許久沒有進食過的狼看到了一塊肉,雙眼放光。
而那個女子見到朱顏時,先是一陣驚豔,自卑,再一看錢越的樣子時,頓時便嫉妒了起來。
“聽他?”蘇天瞪了一下眼睛。“狗嘴裡沒什麼好牙,我聽他什麼?”
錢越怒道:“你……”
朱顏咯咯一笑,笑得風情無限。“好吧,既然不聽。那咱們就不去了!錢律師,我有個朋友好像有你跟你助手開房的視頻。據說……據說是在新月酒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