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三大府主都在等着你!”白羊有些沮喪地說道,視乎她很不想將這件事告訴他一般。望着白羊的神色,林立感覺視乎有種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各大家族?等我?獨霸整個血海的三大府主?”
林立自然不會認爲所謂的各大府主等待着自己是什麼好事。
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不勞而獲一說。所謂的等待多半便是他們醞釀的一場利益陰謀。白羊這個女生對於林立來說,心地還不算太壞,只不過...很不幸的是,她在這場陰謀之下,根本無力抵抗,只是一個被人利用可憐又可悲的棋子。
林立對白羊並不感冒,不過這並不代表着他對她的背後勢力有些好對她一樣的好感。聳了聳肩,林立小眼一白,有些不情願地說道:“眼下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至於什麼府主,你回去告訴他們,要談什麼就來這談,我沒功夫也沒那個時間和他們周旋!”
林立的話說得很蒼白,沒有一點委婉的意思。不過這倒不是給白羊難堪,在他的字典裡,沒有人或者任何一個勢力能夠凌駕於他的頭頂,更何況這些所謂的府主們還抱有着不爲人知的險惡陰謀。
白羊並沒有露出一絲意外或慌亂的神色,據她對林立的瞭解,這傢伙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態度就是如此囂張,爲人就是這麼犀利。這纔是真正的林立,這才符合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不過,雖然林立的意思表達地很清楚,可這並不代表白羊便會在他面前示弱。點了點頭,白羊將晶亮的水眸子鼓起,沿着她那無比魅惑的黛眉挑動了幾下之後,也不說話,直到將身子背向林立之際,忽然翻過小腦袋,古靈精怪般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不參加秘地之行?”
“秘地之行?”林立有些迷惑起來,終於還是被打敗了,潤了潤喉嚨,走在了白羊身前,很紳士地說道:“走吧!聰明的小姐!”
白羊咯咯一笑,隨即便帶着林立離開了。
白羊帶着林立走出了白府的範圍,來到了一箇中立的地方,一個臨時搭建的大石頭別墅。
“快看,竟是白府的公主白羊小姐!”人羣中,一個裝着藍服的年輕婦人端着一杯通明的琉璃杯子,輕輕地拍着身旁一知xing美女人,小聲提醒道。
“嗯,有點意思!”在這年輕小婦人的背後,一個身穿整齊的中年人目光很辣地投在了白羊的身上,很是玩味地自言自語道。
“白羊小姐身邊的那個傻乎乎的傢伙是誰啊?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啊!”在這中年人的前方五米處的地方,一個金髮青年對着身旁一位黑髮青年迷惑般地問道。
“誰知道呀!說不定是白羊小姐的小情人之類的。我看那小子油頭粉面的,說不定還真是個小白臉!”黑髮青年嘿嘿一笑,發出一聲近乎**的眼神,不斷地朝着他身前不遠處一個美豔的婦人那波濤般的胸腹來回望去,嘴裡還不忘打趣地說道。
“唉,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娃兒竟然是個小白臉!”那被黑髮青年一直注目着的美豔婦人瞥了眼白羊身旁的林立,有些小小的失望道。
“怎麼,想挖牆角?”美豔婦人的身旁,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方臉中年人瞥了眼白羊的方向,轉瞬便收回了目光,有些陰沉地說道。
“哪能啊,有你在,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那美豔婦人視乎很害怕方臉中年人似的,有些慌亂起來,急忙對他發出了一個極爲火辣的媚眼,解釋道。
“噓,別讓人看到!影響不好!”方臉中年人連忙朝着他身前不遠處的一位白鬚老者看去,有些後怕的說道。
“嗯!”那美豔婦人含情脈脈地抿了抿粉嫩的紅脣,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跟白羊小姐並肩走在一起!看他那囂張的模樣,視乎比白羊小姐還要高上半截似的!”之前被方臉中年人偷望着的白鬚老者的身旁,一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中年人警惕地朝着林立的方向瞥了一眼,即刻便轉過身子對着白鬚老者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我看這小子定然大有來頭。說不定是秘地裡面的人!”白鬚老者還未說話,他身旁的一位年輕的小夥子便急忙地附和道。
“噓,此話不能亂說!小心點!”白鬚老者瞪了眼那位年輕的小夥子,對着他警戒道。
“哥們,怕什麼?你想想,如果真是秘地來的人,能有這麼小的麼?你看看他的樣子,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八歲!再說,你什麼時候看過從秘地裡走出來的人會這麼年輕!”在白鬚老者的身後,一個看起來極爲不受人待見的胖子懶散地走到老者的身前,大言不慚地說道。
“周兄說的話再理,確實是唐某唐突了!”白鬚老者視乎有些懼憚胖子,滿是尊敬地說道。
“我看這小子多半就是那個傳聞中的林立!”胖子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很不隱以爲然地說道。
“林立?就是那個傳聞獲得了大賽的冠軍,冷厲無情,機智如妖,殘暴無仁,血腥如魔的超級變tai?”那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中年人臉色急忙一變,近乎驚呼般地說道。
“我見過他!他就是林立!沒錯,我敢確定!”就在這看起來較爲年輕的中年人不遠處,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大漢走了過來,指着林立的方向,很肯定的說道。
“真是那個變tai?傳聞他狂殺了所有的修羅。我看他這次過來,多半是準備還債來着!”鬍渣漢子的背後,一個身材矮小滿臉猥瑣的瘦子有些陰森地說道。
“可不是嘛!我看啊,他這次定然凶多吉少!八成啊,他的小命就得丟在這了!”那位看起來有些年輕的中年人隨聲附和說道。
“難說!你是沒見過這變tai是如何殺人,翻雲覆雨。你要是見過,你就不會這麼說了!我和你們說
,這傢伙........”鬍渣中年人視乎在回憶些什麼,望着林立的背影,連忙揮手打住其他人說話,意味深長地說道。
衆人紛紛議論起來。只不過,林立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在他的眼中,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些跳樑小醜,不足爲慮。真正能讓他正眼瞥上兩巡的,也就是那些所謂的三府府主。
因爲,就在他踏出院門的那瞬,他早就看到了前方三百米處一扇足有八米寬的大門正緊密地關閉着。而站在這裡的數百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靠近那扇門十米的範圍。再加上白羊的腳步一直沒有停,一直都朝着那扇門走去。這一切都足以說明,這次他要見的人,都在那扇門之內,那些人定然是三府的權力核心份子。
“噠!”那被緊閉着的大門被白羊推開,兩扇偌大的木門擱在了粉色的牆壁之上發出一聲輕微的顫動。
門內是一座茶室光景的小室,四道明亮的光線透過紙糊般的窗戶併入,將室內照得通明。在室內的邊沿,分別擺放着幾個長短相同的紅木桌臺,桌臺旁邊,坐着幾個老邁的老者。除此之外,在室內的最南端,站着位一身紫色勁裝的長髮少女。在最北端,一位粗須中年人正半拱着身子靠在了牆上,目光一直穿在了窗外,未曾挪開半步。
“既然他已經來了,那就開始吧!”那個將目光探在了窗外的粗須中年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轉過身,直接走到室內最中心的位置,將手指劃破之後,所溢出的一滴血液染在了平鋪在地板上的一張三丈見方的泛黃畫卷之上。
這泛黃畫卷之上,一片漆黑。肉眼根本無法看到任何事物。然而就在粗須中年人將血液滴在畫卷之後,那畫卷之中隱隱地現出一個黑氣騰繞的口器,這口器一出,立即便將那血液吞噬。如此詭異的一幕,自然逃不過林立的雙目。
“好吧!大家都開始吧!白羊,這沒你什麼事了!出去吧!”一紅杉老者站了起來,極爲深意地朝着林立望了眼,便朝着衆人說道。
白羊的目光緩緩從林立的身上掃落,掠過一絲哀傷,便轉身將門戶關好,離開了。隨着大門被再次緊閉地合上,衆人紛紛起身,走到粗須中年人附近,紛紛劃破手指,將血液滴在了畫卷之上。
“沒有好處,就像浪費我一滴寶貴的血液。我可不幹!”就在衆人一一將血液滴在了畫卷之後,林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朝着一處小凳,隨意一坐,擺出一副很是無賴的模樣。
“那你想怎樣?”紅杉老者也不動怒,視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只見他滿臉笑意,不徐不疾地問道。
“呃....”林立愣了愣,心道:“這畫卷太詭異了,若是真像他們一一將血液滴放其上,想必被這幾個老傢伙賣了也不知道。更何況,白羊的眼神實在是太不對勁了,這裡面定然有着不爲人知的兇險和陰謀。絕不能貿貿然地就按照他們所說去做。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人都朝着畫卷之上獻祭了血液之後仍是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這就說明,這滴血液只是第一個環節,應該並無太大的危險。既然如此,那我索性敲詐一下,反正也是順便!不過敲詐什麼呢?金錢?地盤?好像我都不需要!唉,糾結啊,難得敲詐下別人,竟連想要些什麼都不知道。真是.....”
“林立,速度點!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衆人中,一位紫杉老者一臉不耐煩地衝着林立喝道。
“哎呀,這位老人家,我的身子很虛弱的,不能受到驚嚇!這下可好,被你這麼一嚇,我的頭都暈暈了起來!不行,我得回家休息個十天半月的,否則落下來病根,等我年紀像您這般歲數的時候,就小命休矣嘍!”林立一臉爛漫地大呼小叫起來。
“好了,你小子也別裝了!有什麼要求就快點說,要是過了時辰,你就是再說,也沒人會理你了!”紅杉老者目露精光,訕訕地笑道。
“呃....”這紅杉老者不說則以,這麼一說,即使林立再蠢笨也能聽出這話外玄音。很明顯,這紅杉老者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有時間限定,你現在不管提出什麼要求,這些人都會滿足你。林立會心一笑,這個老傢伙無緣無故送自己一個大禮,想必定然是想交好自己,並讓自己別爲難他。唉,真是老謀深算,一語三關啊!
“你倒是快說啊!沒時間了!”那紫杉老者極爲不耐煩地喊道。
“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們。你們每家給我一個寶貝吧!”林立大言不慚地道。
“什麼?”不僅僅是紅杉老者,其他人紛紛側目,帶着一股狠勁冷冷地望着林立。
“不給麼?不給就算了!我帳篷裡的那本《大儒》還沒看完呢?我得回家去看了!”林立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佯裝一番,索性轉過身子,朝着大門處走去。
“你真以爲我怕你不成?難道真以爲我不敢動你麼?”紫杉老者露出一絲寒芒,立刻喝住林立。
“哎呀,別,別動怒啊!弄得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啦!”林立立刻停止了走動,頓了頓身子,即刻便像個瘋子般自言自語起來。
“你....”紫杉老者當場氣結。
林立當場聳了聳肩,頭也不回的朝着大門處走去。
“我給!你給我回來!”紫杉老者一頓氣急敗壞的模樣,憋屈了半天,見林立就快走到大門,即刻便大喊道。
“唉,你一個人給有什麼用啊!”林立根本沒有停止走動的意思,舉起右手,頭也不回,朝着後面嘆息般地揮了揮。
“我也可以給你一件!”就在這時,把粗須中年人低沉着嗓子,忽然開聲道。
“老夫身上正好也有一件!”片刻,一老者附和道。
“我的,也可以給你!”
“我也同意!”
.....
直到所
有人都表了態,林立方纔轉過身子,搖頭嘆息地往回走去。衆人見此,臉色都極爲難看,都恨不能一口將他吞了。
在座的除了林立之外,每一個人都是位高權重之人,每一個人所擁有的寶貝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當然,林立自然也明白,此刻即使他們拿出寶貝,那也只是比較次的寶貝。絕不可能將屬於他們家族的重寶拿出。基於這一點,林立也的要求也並未太過苛刻。再言之,林立也確實沒什麼鑑賞寶貝的手段,隨手一甩,看都沒看一眼,他便將所有寶貝一一甩進衣兜。即刻,他便劃破手指,將血液滴在了畫卷之上。
隨後,只見一條畫卷之上,那漆黑一片的所在,一條瀰漫着極爲滄桑的黑龍不斷地盤繞起來,直到它的身子盤繞着三米高的時候,一顆極爲模糊的黑色龍頭突然出現。隨即,那龍頭虛幻處一個模糊的口器,口器張開的那瞬,只見一道暈黃的白光極快地傾吐出來,化爲一個兩米見方泛着白光的虛幻之門。
“好了,歸墟境已經開啓!各位,可以開始召集門人進入此地了!”紅杉老者微微點頭,對着衆人說道。
“林立,這裡面便是歸墟境。乃是數千年前,我們三府的先祖共同找到了一處秘寶所在。開啓這歸墟之境,必須同時獻祭出我們三府的血液。此次,你可以選擇進去,也可以選擇不進去!不過話說在前頭,這裡面雖藏有無數寶貝,但在這歸墟之內,重寶所在之處,藏匿了許多不同等級妖獸。在這些妖獸之中,有一些絕對不是你能輕易招惹的。所以,你最好還是慎重地考慮清楚,再作出決定。”紅杉老者目露精光,探出一隻嶙峋地手意味深長地放在了林立的小肩之上,似笑非笑地說道。
“快進去!”就在這時,破天的聲音突然響起。爾後,一道宛如冰霜的女子聲音猛然在耳旁響起:“你不能去!”
即刻,只見一個宮裝女子憑空出現,轉瞬,便見她探出白皙如雪的雙手大力地朝着林立抓來。林立見此,立馬驚出一身冷汗,極快轉身,瞬間便沒入了歸墟之中。待林立消失後,那宮裝女子立馬展出芊芊玉指,掐訣後,她的身子猛然衝出一道肉眼無法所及的白氣。接着,她便朝着這道白氣一抓,右手之上更是如撕裂虛空般探出一個古怪的白色瓶子。也就在這白色瓶子出現的霎那,那原本滯在半空的白氣極快地朝着白色瓶子鑽去。頃刻,宮裝女子極快地鑽入那歸墟之地。鑽入之際,眼神凌厲地朝着紅杉老者瞪了一眼:“待我出來之時,任何人不得入內!”
紅杉老者倒吸口涼氣。他當然知道這宮裝女子的身份。不說他,其他幾人也明白。轉瞬,衆人一個個寒蟬楚楚,竟沒一個敢鑽入歸墟之內。更別說派往門下弟子了。不過沒過一會,衆人之中的紫色勁裝女子碎了口銀牙,立馬便趁着衆人不注意,一個側身便鑽入了歸墟之內。
“她不要命了麼?”紫杉老者一臉駭然地望着那歸墟之門,驚呼道。
然而沒等他說完,一個滿臉粗須的中年人瞬間便衝入了歸墟之內。那紅杉老者反應最快,見此,立馬走到歸墟之門之前,手中不住地掐着決,轉瞬,歸墟之門上的白光漸漸模糊了起來。衆人見此,立馬走了過來,幫趁紅杉老者,一個個掐訣唸咒,頃刻,那歸墟之門的白光漸漸暗淡,近乎變成虛無。
“呼!”就在那白光即將化爲一片虛無之際,一道詭異的黑色流光轉瞬便來到那歸墟之門前面,即刻,只見那黑色氣流轉瞬變成灰色後,便極快地沒入了歸墟之內。
“這到底是誰?”歸墟之門上的白光終於徹底地暗淡了。之前那黑色流光躥入歸墟之內彷彿是瞬間發生的一樣,以致其他人根本沒來得及作出相應的反應。然而這些都無所謂了,即使他們能反應過來,就憑那黑色流光之人的實力,也絕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剛纔那個人很強!只不過,進入這歸墟之內,任憑他修爲再高,也只能發揮出十星修羅的水平!若是遇上了一些強大的妖獸,那麼即使是他,也難逃一死!”紅杉老者饒有興趣地說道。
“說是這樣說,可裡面畢竟有那人。如果她在裡面出了什麼事,這事....”紫杉老者有些擔憂地說道。
“無妨,呵呵!難道你沒有看到北山大人也進去了麼?一個是秘地的掌使,一個是黑府的第一高手。說起來,他們之間的戰鬥,又豈是我等能夠干預的!再言之,先前那人修爲高深,定然也不是泛泛之輩。這樣一來,即使出了什麼事,我等大可推脫!只不過,那林立看起來視乎與秘地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就這一點,我們還得多加提防些。”紅杉老者分析道。
“那是!這小子自打橫空出世後,弄得人心不安。如果那次沒有秘地之人幫助的話,他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玩的!這足以表明林立與那女子定然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衆人中,一藍衫老者解析道。
“沒錯!定是如此!說不定這林立就是那女子的小情....”紫杉老者口無遮攔地說道。然而沒等他說完,紅杉老者立馬打住:“胡鬧!子木,虧你修行了三百年,那人是你我能詆譭的嗎?”
“不過,若是那事被那人發現,我等又當如何自處!我想...”藍衫老者頗爲擔憂地說道。
“你之擔憂,也爲我之顧慮!既然如此,我便做番建議。我等索性將這通道永遠封住!將天元火將這歸墟卷焚燒!你等意下如何?”紅杉老者臉色陰沉,良久,方纔建議道。
“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贊成!”
....
衆人紛紛開口贊同。即刻,在紅杉老者的帶領下,幾人紛紛掐訣,即刻,幾道赤紅的火焰瞬時從他們的指尖流出,躥在了畫卷之上。爾後,一道悽慘的咆哮之聲極快地從畫卷之中傳出。片刻,方纔消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