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大佬拍了一下夏謝夫的肩膀,說道:“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別傷了和氣。”
夏謝夫整理了一下衣服,傲然對任俠說道:“你敢把槍對準我,你要付出的代價!”
“我等着看能有什麼代價。”任俠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特麼連正牌**子都不怕,還會在乎你這麼一個二毛子?”
夏謝夫非常驕傲的說了一句:“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根據我的家譜,我可能真的有羅剎血統。”
“是嗎。”任俠聳聳肩膀:“看你的相貌身材,怎麼都是一個華夏人,真是跟毛子半點關係沒有。不要因爲你母親被**子開光過,你特麼就以爲自己一定是毛子種。”
“你……你竟然敢罵我。”夏謝夫臉色漲的通紅,似乎想要發作,不過最後沒對任俠說什麼,而是弓下腰來,畢恭畢敬跟馬爾科維奇說了起來。
必須一提的是,夏謝夫對馬爾科維奇說話, 用的是標準的俄語,標準到了跟羅剎人幾乎完全一樣。任俠甚至覺得,夏謝夫的俄語水平,還要好過母語。
馬爾科維奇點了點頭,用俄語對夏謝夫說了一句什麼,隨後又中文對任俠說道:“看起來我們是不能用和平的方式達成合作了。”
任俠挑釁的說了一句:“沒有和平方式,你可以用戰爭方式,逼我跟你合作。”
“你……想要讓我對你開戰?”
任俠點了點頭:“你可以試一試。”
花背榮站起身來說了一句:“我們華夏人有一句話——強龍難壓地頭蛇,你一個跑了幾萬公里來這的**子,就算你是條強龍,還想跟我們這些地頭蛇剛一下?”
蘇逸辰跟着說道:“我看他未必是條強龍,可能本來就是小長蟲!”
夏謝夫笑着對馬爾科維奇說道:“好了,馬爾科維奇先生,我們不要跟他們廢話了,免得拉低了我們自己的檔次。”
“好吧。”馬爾科維奇沒再說什麼,起身跟着夏謝夫離開了。
過來勸架的這兩個大佬,是這個飯局的組織者,他們並不關心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只要雙方別在飯局上發生衝突就好。
馬爾科維奇和夏謝夫離開之後,這兩個大佬衝着任俠等人點了點頭,也離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蘇逸辰非常不高興:“這個夏謝夫算是什麼玩意兒,名字起得不土不洋的,跟羅剎人一臉賤相跟個太監似的,特麼把自己當成羅剎人了。”
對花背榮來說跟蘇逸辰一樣,比起那個馬爾科維奇,覺得這個夏謝夫更討厭:“我多少聽說過這個人,在廣廈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名氣,他爹姓夏,他媽姓謝,爹媽姓放在一起,起了這麼個鬼名字,聽起來跟毛子似的。”
蘇逸辰問了一句:“出來混的?”
花背榮搖了搖頭:“不是。”
蘇逸辰又問:“那是企業家?或者什麼組織領導者?”
“也不是。”花背榮還是搖頭:“怎麼說呢,他是個拼縫的,各方面有不少人脈。”
任俠聽明白了:“這是一個掮客對吧?”
“對,對,就是這意思。”花背榮連連點頭:“他自己沒做什麼買賣,名下沒有什麼企業,也不領導什麼組織,既不是出來混的,也不正經生意人。他就是個中間人,方方面面認識很多人,自己當個中間人,給別人介紹買賣,自己從中抽回扣。”
蘇逸辰非常不屑的輕哼了一聲:“聽起來沒什麼本事。”
“錢呢,他肯定是沒多少,也可以說他確實沒啥本事,但這人能量可不小……”花背榮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這小子可是黑白兩道全都玩的轉,方方面面混的都聽明白,比咱們這些正經出來混的還牛逼!”
蘇逸辰依然不屑:“這個馬爾科維奇,跑到廣廈來撈金,這個夏謝夫大概以爲抱上大腿了,把自己族譜都給改了,放着好好的華夏人不當,寧可當個串種的二毛子。”頓了一下,蘇逸辰又道:“這種拼縫的,我也見過不少,誰牛逼誰就能給他們當爹。你要是足夠牛逼,讓他管你叫爺爺都行,碰巧馬爾科維奇是個毛子,如果是非洲來的,夏謝夫還不得給自己身上刷一層黑漆冒充黑種?!”
任俠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我不這麼想。”
蘇逸辰瞥了一眼任俠:“你怎麼想?”
“你們注意到沒有,剛纔夏謝夫跟馬爾科維奇私下交談,用的可是俄語。雖然我不懂俄語,但我能聽出來,夏謝夫的發音非常地道,這可不是臨時抱佛腳能學來的,肯定是已經學過很多年了。”吐了一個菸圈,任俠又道:“所以,我懷疑夏謝夫可能跟羅剎那邊早有聯繫,不是馬爾科維奇來了廣廈,夏謝夫就衝上去抱大腿的。”
“我也這麼想。”花背榮贊同任俠的觀點:“這個叫馬什麼的**子,好好地怎麼就來廣廈插旗了,既然他是什麼黑手黨,應該知道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個道理。當然他們毛子國可能不是這個說法,反正道理應該差不太多,這個馬爾科維奇趕來廣廈,我趕腳吧,應該是有內應。”
蘇逸辰一愣:“也就是說,廣廈這邊有他們的盟友,他們纔來廣廈發展?”
“沒錯。”花背榮點了點頭:“讓任俠剛纔這麼一說,我趕腳這個夏謝夫有點可疑,整不好他們早就是一條線上的。馬爾科什麼玩意兒,想要去豐東區開配貨站,沒準還是夏謝夫出的招兒。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要是廣廈沒家賊,毛子外鬼怎麼就來廣廈撈金了?”
蘇逸辰重重哼了一聲:“我看那個夏謝夫就特麼像漢奸!”
聽到花背榮這一番話,任俠倒是被提醒了,附在花背榮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花背榮點了點頭,隨後告訴任俠和蘇逸辰:“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咱們回聊。”
“好。”蘇逸辰點了點頭:“這飯吃的沒什麼意思,過一會兒我也走了。”
花背榮走了,任俠目送着花背榮離開,似笑非笑的對蘇逸辰說了一句:“你覺得這飯吃的沒意思嗎,我看好戲纔剛剛開始。”
“能有什麼好戲?”
“你等着看就知道了。”任俠目光私下逡巡,看到了馬爾科維奇和夏謝夫,兩個人站在角落裡面,嘰裡呱啦也不知道在低語些什麼,時不常還往任俠這邊瞟一眼。
蘇逸辰也注意到了:“我覺得老花說得對,這個馬爾科維奇盯上豐東區,整不好就跟夏謝夫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