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那麼多應該的事兒?”楊永忠看着任俠的目光非常鄙夷:“我告訴你,做事只看有沒有利益,不要特麼的講良心,否則你永遠做不成大事!”
任俠一個勁搖頭:“我的大事我沒興趣。”
“我可以告訴你,這座礦山其實本來不應該是我開發,可我還是開發了,而且還掙到錢!”楊永忠衝着任俠吐了一個菸圈:“今天你沒有第二個選擇,想答應得答應,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良心能讓你保命!”任俠已經不想說下去了,站起身來準備走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談的。”
“我都把你請到我這了,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不然怎麼樣!”任俠滿不在乎的道:“我不想跟你合作,難道你還要玩橫的?”
楊永忠反問了一句:“你以爲你能從這門走出去?”
很顯然,楊永忠早就做好準備了,要對任俠軟硬兼施,這邊話音纔剛落地,就好像是發出了信號一樣,書房的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四個人。
這四個人也是去礦山的卡尺頭,手裡全拎着球棍,冷笑不已看着任俠。
拿着楊永忠手槍那個卡尺頭,一直緊跟着任俠,槍口對着任俠,這樣一來,楊永忠的手下此時在房間裡就是五個人。
任俠冷冷的問:“你什麼意思?”
“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楊永忠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要麼同意跟我合作,要麼就是躺着從這出去。”
“威脅我?”
“不然呢?”楊永忠打了一個響指:“你可能還不知道鐵山煤礦區是咋回事兒,我告訴你,這地兒沒王法,我就是王法,我想把你怎麼樣,就能把你怎麼樣。”
任俠冷着問:“你確定?”
拿着槍的卡尺頭,往前走了幾步,把槍口抵在任俠後腰上。
任俠突然一側身,讓開了槍口,然後一張劈在對方持槍的手腕上。
對方感到一陣**,下意識撒手,任俠準確把槍奪過來,緊接着反手衝着對方胸口就是一槍。
隨着“碰”的一聲槍響,這個卡尺頭胸口中彈,仰面倒在地上。
任俠轉身,擡手又是一槍,一發子彈準確射中一個卡尺頭的額頭,彈頭穿過頭部帶着**和鮮血飛濺出來,把後面一個卡尺頭噴了一臉。
被噴中的卡尺頭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臉。
任俠又是一槍,把另外一個卡尺頭給爆頭,兩具屍體一起倒在地上。
第三個卡尺頭被嚇傻了,往後退了幾步,跟同伴站在一起,嘴裡不住吆喝着:“你別動,我告訴你哈,你別動!”
任俠擡手又要開槍,卻發現子彈打光了。
槍,在國內畢竟不是那麼容易搞到的,能有槍的人就已經很牛逼了,但未必會有充足的彈藥。
楊永忠的這支手槍,裡面總共就三發子彈,因爲平常很少會真正用上,楊永忠也不在意裡面到底有多少子彈。
任俠用自己的衣服,把手槍上面的指紋擦掉,然後扔到一旁,冷笑着對楊永忠說道:“從軍人角度來說,你是不合格的,上戰場之前,必須要充分檢查彈藥。”
“你特麼去死吧!”楊永忠火冒三丈的喊道:“我告訴你今天離不開這!”
兩個卡尺頭見任俠沒有了槍,揮舞着球棒就衝上來。
任俠一伸手,從身上掏出了自己的槍,對着這兩個卡尺頭就扣動了扳機。
隨着“碰碰”兩聲槍響,兩個卡尺頭仰面倒在地上,全被任俠準確爆頭了。
看到這一幕,楊永忠有些底氣不足了,沒想到任俠身上竟然還有槍。
任俠走到近前,把槍口抵在楊永忠胸口上,冷冷的道:“如果你動一下,我就給你做個心外手術。”
“你……怎麼會有槍?”楊永忠氣喘吁吁的質問:“你哪來的槍?”
“現在做一件事情。”任俠把桌案上的電話放到楊永忠身前:“給你手下打電話,馬上去礦山那邊,補發礦工的薪水。”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任俠的語氣非常冰冷:“其他問題不要太多。”
楊永忠嘴角抽搐了幾下,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你……”
任俠把槍口放低,衝着楊永忠的腳開了一槍,隨着“碰”的一聲槍響,子彈射穿了楊永忠的腳掌,射進了地板裡面。
楊永忠慘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任俠指了指那個保險箱:“我知道你這裡有足夠的錢,現在就讓人,馬上給礦工發薪。”
任俠這邊才話音剛落,一幫卡尺頭從外面衝進來,呈半圓形把任俠包圍起來,看到任俠手裡有槍,全都不敢靠前,只是不斷叫罵。
“讓你的手下趕緊準備發工錢。”任俠冷冷的告訴楊永忠:“否則下一槍就不打腳,也不是心外手術,是開顱手術了。”
楊永忠猶豫了片刻,隨後吩咐兩個手下過來,幫自己打開保險箱,然後把裡面的現金全拿出來,回到礦上去給礦工發錢。
既然楊永忠本人已經落到任俠手裡,這幫卡尺頭當然不敢不聽話,楊永忠要做什麼,他們就聽命。
也就是衝進來的這幫卡尺頭,其中有兩個人拿着手槍,還有兩個人舉着獵槍。這幾個拿着槍的人站在最前面,表面看起來做好了開搶的準備,實際上他們不敢。
楊永忠坐在椅子上,任俠站到了椅子後面,把槍口對準了楊永忠的太陽穴:“讓你的人都老實點。”
楊永忠喘着粗氣,吩咐手下人:“都別動。”
幾個拿着槍的人果然不敢動了,只是站在那裡。
楊永忠回頭看了一眼任俠,試探着說道:“兄弟,不如這樣吧,我把這裡所有錢都歸你,就不要給礦工發錢了。”
“你有病吧?”任俠對楊永忠的思路非常費解:“反正這筆錢也要拿出去,爲什麼寧可給了我,你也不給礦工?”
楊永忠輕哼了一聲:“你沒在鐵山煤礦區混過,不知道這裡的事兒是什麼樣。”
“那就你說一下吧。”任俠懶洋洋的道:“反正有的是時間,我就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