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於海靜理所當然的道:“關於我你想知道什麼?”
任俠直接發問:“你是什麼人?”
“騙子呀。”於海靜直截了當的道:“你已經知道了,我利用色相勾引有錢的老男人,然後設計騙局騙光他們的錢。而且,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我一個人做不來所有事情。”
“你的同夥都有誰?”
“劉楠。”
“還有呢?”
於海靜似笑非笑的反問:“你認爲我會說嗎?”
“你當然不會說。”任俠同樣是似笑非笑:“雖然我們是開誠佈公,但你也只能承認我已經知道的事情,不會說出我還不知道的事情。”
“沒錯。”於海靜長呼了一口氣:“畢竟我們的交手還在繼續,接下來勝負未卜,我如果讓你知道太多,豈不是幫助你來對付我!”
“你爲什麼要幹這一行?”任俠有些好奇:“雖然我非常厭惡騙子這一行,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智謀和心機都是一流的,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正行有所發展。”
“正行是什麼?演藝事業?”於海靜哈哈大笑起來:“我告訴你哈,我的演技還真是一流的,否則我也不可能成功騙過那些老男人,但在演藝圈如果想要有所發展,演技反而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在演藝圈想要賺錢,靠的是名氣,那麼名氣又是哪來的,你得善於製造各種熱點並且會做人會來事兒。有人覺得女演員想要上位,就要被導演潛規則,其實事情還真不是這麼簡單,你以爲自己願意被潛就一定能上位嗎,願意被潛的女演員多了去了,你又憑什麼脫穎而出?很多不懂行的人,以爲演藝圈的人全都很色,那些導演、製片人和投資人看到美女都如狼似虎的,恰恰相反,他們全都是雲淡風輕,因爲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願意被他們睡的女人太多了!”
任俠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原來如此。”
“能夠結交下來各方面的資源。”長呼了一口氣,於海靜很感慨的說道:“就比如那個楊天寶,還給自己起了一個楊明安吉拉什麼玩意兒,從來都是一張面癱臉,不管演什麼角色都是那德行,可她就是很火,幾千萬甚至上億的片酬,有什麼辦法?!我沒有那麼多資源,就算是願意被潛也沒機會上位,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劍走偏鋒了,把我的演技應用到實際生活當中!非常偶然的,我輕而易舉騙了一個老男人不少錢,於是我就想自己爲什麼不乾脆幹這一行,然後我的職業生涯就開始了!”
“同時你在自己的職業生涯當中建立了自己的團隊。”
“沒錯。”於海靜緩緩點了點頭:“這個團隊核心是我,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別人必須服從。”
“這個團隊除了張旭輝還有劉楠。”任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也說了出來:“正因爲有張旭輝的幫忙,你才能擺平一系列法律上的問題,而這一次張旭輝跟你一起被騙!”
“很奇怪,張旭輝被騙之後,雖然也非常沮喪,但不像我這樣急於把錢追回來。”於海靜有些困惑的道:“楊振宇跑路去了大馬,國內這邊申請大馬那邊配合,沒想到大馬傳來消息,說楊振宇已經死了。張旭輝當時的反應完全慌了,根本沒有想辦法,如何把錢追回來,雖然楊振宇死了,但錢不可能跟着一起沒了。”
任俠輕嘆了一口氣:“這你就不懂了。”
“我不懂什麼?”於海靜一頭霧水:“我跟張旭輝已經認識很久了,不明白爲什麼張旭輝會是這種表現!”
“看來你沒有真正明白張旭輝是一個什麼人……”任俠拖着長音,緩緩說道:“張旭輝跟你不同,是有公職在身的,不管他在這個項目裡投了多少錢,都不是合法收入能夠提供的,換句話說,他的錢來路不乾淨,被楊振宇騙走算是黑吃黑了。如果這筆錢能夠追回當然最好,問題是追回的難度本來就很大,在楊振宇死後難度成本增大。眼下張旭輝是潛藏在暗處,還沒有人知道,這個案子跟他有關,如果深入追究下去的話,就可能會把他暴露出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肯定有人藉機發難,你張旭輝哪來這麼多錢,不給出一個說法是不行的。如果真出現這種局面,張旭輝輕則丟官罷職,重則還有牢獄之災。”
“也就是說,張旭輝如果繼續追究下去,就可能會失去一切。但張旭輝如果保住公職,還有機會從其他方面把錢賺回來,這一次投資的錢本來就是通過不正當途徑得來的……”於海靜讓任俠這麼一說終於明白了:“權衡利弊,張旭輝也就只有吃啞巴虧了……”
“對。”任俠點了點頭:“張旭輝是一個聰明人,肯定已經做過諸多考慮,最後發現只有吃啞巴虧,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當時財迷心竅。這意味着張旭輝退出,劉楠又下落不明,那麼這一戰你就很孤單了,你只有一個人孤軍作戰。”
於海靜苦笑起來:“任俠真有你的。”
“沒辦法。”任俠聳聳肩膀:“誰讓我們是對手呢。”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你認爲我會說嗎?”任俠笑着搖了搖頭:“雖然你對我足夠坦誠,但也沒有說出,下一步的打算。”
“那麼我換一個問題吧——周洲這麼一個男人婆,值得你做這麼多嗎?”
“你真以爲我是爲了睡周洲才做這一切?”
於海靜反問:“難道不是?”
“我實話告訴你吧,如果周洲願意讓我睡呢,我當然還是非常願意的,在我看來不同類型的女人有不同的魅力,雖然你不喜歡周洲這樣的男人婆,但在我看來卻另有一番味道。請注意我接下來要說但是……”任俠拖着長音,緩緩說道:“我介入這件事情,首先考慮的並不是要睡周洲,而是朋友遇到了麻煩。也就是說,重點在於周洲是我的朋友,而你不是。我這個人做事有原則有底線,不管爲了任何目的都不會擊穿原則和底線,但你跟周建宏之間的這些事情在我看來不足掛齒,談不上原則和底線。我先前已經跟你說過,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麼我必然站在你這一邊,這個時候周建宏可能已經傾家蕩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