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思閒聊,我們時間不多了。救護車沒及時到達肯定回讓護衛起疑心。”
周庭笙指責一句,獨自上了救護車。
黎朗打開車門,下車去給周庭笙搭把手,來到救護車門口,看到周庭笙一臉陰霾,黎朗立刻察覺出問題,發現心電監護儀已經停止,陳忠翰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死了。”
周庭笙說道,黎朗黛琳娜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這周庭笙。
就在這時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幾人又一次吃驚。
“怎麼這麼快就追來了?”
按理說周庭笙引爆護衛車,起碼爭取半個小時的撤離時間,這還不到五分鐘就有人追來了,除非他們的行動暴露了。
追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沈妙傾,她準備返回南洲府之時,微風吹過,她聞到一股屬於女人的香水味,就是這股香味讓她起疑心,押送陳忠翰的都是男護衛,不可能會有香水味。沈妙傾一路跟蹤過來,出了行政樓就發現有車輛跟蹤救護車,於是通知人前來支援。可惜她還是來晚了一步,陳忠翰被人就走,護送的護衛車也遭了難。
“快走。”
黎朗見狀,和夥伴上了車,來不及帶上陳忠翰便撤離現場。
“前邊的車輛,請立刻下車配合調查。”
護衛車用喇叭衝着一夥人喊道。
黎朗上了車,伊莎立即發動車子離開,黎朗拔出手qiang對準追來的車輛,就等車上的人下車。
車門打開,黎朗打開手qiang保險,車上的人下車了,當他看到來人是沈妙傾之時猶豫了。
“怎麼是她?”
黎朗怎麼也沒想到是沈妙傾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按理說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此時她應該在南洲府準備出嫁。
“怎麼了朗哥?”
“沒事,走吧。”
黎朗搖搖頭,收回qiang,關上保險。伊莎雖然察覺出他心軟了,卻只是微微含了嘴脣,什麼也問。
沈妙傾躲在車門後射擊逃亡的車輛,爆了周庭笙的後車胎,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離開。
“原來是你。”
周庭笙從後視鏡看清了沈妙傾,微微揚起嘴角,他已經回憶起在哪裡見過沈妙傾了。
周庭笙利索的一qiang射在救護車的油箱,油箱引爆,一陣暴風襲來,破壞了車道,沈妙傾等人不得不停止追蹤。
順利離開現場,周庭笙拿出一根菸點上,安逸的抽上。
“你殺了他怎麼跟先生交代?”
黛琳娜擔憂的說道。陳忠翰病重,但還不至於這麼虛弱,在她之後周庭笙最先接觸陳忠翰,那麼就只能是他下的手。加上週庭笙最後引爆油箱,她更加肯定是他殺了陳忠翰。
周庭笙冷笑不語,抽了一口煙,深沉的表情看着窗外。
沈妙傾回到行政樓,陳忠翰的遺體已經燒焦,已經送往法醫院例行檢查。還得知負責給重犯看診的醫生也已經被害,沈妙傾在行政樓遇見的醫生是假的。
“科長,那些是什麼人,計劃精密,如果不是您發現異常,可能就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一警官疑惑問道。
“我也不清楚,要帶走陳忠翰,極有可能是關洲動亂分子。可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他們最後成功帶走陳忠翰,卻還要棄之不顧,還引爆車子。費了這麼大力氣就是爲了殺了他?”
沈妙傾想不通,如果爲了殺陳忠翰,根本不用費力氣把他劫走,直接在救護車上做手腳豈不是更快。
“這些屬下們回-會一一查清楚。不過話說回來,科長您沒問題嗎。”
幾名屬下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沈妙傾。
“我怎麼了?”
沈妙傾一頭霧水。
“您忘了,您今天和副會長成婚?”
經過屬下這麼一提醒,沈妙傾纔想起,她出來是爲了找求婚戒指的。
“現在幾點了?”
沈妙傾問。
“已經兩點二十分了,您快錯過自己婚禮了。”
屬下看了手錶說道,話音一落,沈妙傾恍如一陣風閃過,趕往南洲府。幾名武士疑惑相視,頭一次見到這麼心大的長官,自己結婚都能忘了。
沈妙傾開車趕往南洲府,不幸的是,今天朱容瑾大婚,來自各地的首領紛紛前來祝賀,前往南洲府的道路,堵成一條長龍,沈妙傾乾脆棄車跑着去。
從市政樓前往南洲府起碼有七八公里,而現在婚禮儀式已經開始了。沈妙傾跑得再快也錯過了朱容瑾接親的時間。
“美女,要搭順風車嗎?”
一個騎着摩托車的男人穿過堵塞的車道,停車在沈妙傾身邊。
沈妙傾疑惑的看着男人,男人摘下頭盔,他就是肖徹。沈妙傾認識他,欣喜的點點頭。肖徹給她遞上頭盔。沈妙傾戴上頭盔,坐上車扶穩,肖徹發動車子從小路奔馳而去。
南洲府側門。
朱容瑾一身華貴的軍式禮服,在南洲府門口來回徘徊,當他知道沈妙傾跑去行政樓,一直在門口等候。
同樣宋以晨焦急不安,很後悔沒有跟着沈妙傾一同前去。相反盛楠卻十分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少爺,您別急,行政樓已經來消息,少夫人已經在返回的途中。”
趙恆上前安撫朱容瑾,朱容瑾依然不能平靜,長嘆了一口氣。
朱容瑾匆匆從正門來到側門通知,葉家宋葉欣出家,已經來帶門口等了快半個小時了,久久不見朱容瑾出現,衆人已經開始猜疑了。
“大哥,葉家那邊已經開始催人了?”
朱容琛說道。
“讓他們等着。”
朱容瑾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小琰還沒到嗎?”
此時朱容琛有些小竊喜,但在朱容瑾不敢表達出來。
朱容瑾繼續來回徘徊等候。大約兩三分鐘後,聽到摩托車的引擎聲,車子停下來,沈妙傾下了車,扔下頭盔,飛奔到朱容瑾面前。
“對不起,我來晚了。”
朱容瑾看到她一臉嚴肅,沈妙傾羞愧的認錯。
“你回來就好。”
遲疑幾秒之後,朱容瑾欣然而笑,還好沈妙傾回來了。
“你不生氣?”
這倒出乎沈妙傾的意料。
“你說呢,快去換衣服。”
朱容瑾催促到,宋以晨立馬拉着沈妙傾往小竹院跑去。
朱容瑾走到肖徹面前道謝。
“謝謝你把妙傾送回來。”
“是他讓我來送人的。”
肖徹笑說,朱容瑾自然明白他口中的他是和人,除了黎朗不會有別人。他料到沈妙傾會趕不上自己的婚禮。
“你這新娘子似乎不太安分啊。”
沈妙傾打趣說,有哪個新娘子大婚當天亂跑,還忘了結婚時間。
“是啊,這樣的女孩坐南洲的少夫人,我真爲南洲的未來擔憂。”
朱容瑾嘴上這麼說,臉上卻藏不住幸福的笑意。
沈妙傾回到小竹院,小竹院女傭集體圍着她打轉,替她換衣上妝,接親儀式早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耳環呢?”
“快拿項鍊來。”
“哎呀,姑娘的口紅不夠紅。”
小竹院衆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把沈妙傾都給轉暈了,沈楠依然氣定神閒的坐在牀上吃蘋果。
“好了沒有?”
朱容瑾趕到小竹院,來到臥室,大家都在忙着,沒人理會他,只有沈楠擦了嘴,把咬了一半的蘋果藏在身後,然後低頭問候。
“大少爺。”
朱容瑾走帶沈妙傾身後,已經打扮得差不多了,朱容瑾滿意的一笑。
“讓你久等了?”
沈妙傾含羞說道。
“可不只是我,父親母親和所有賓客都在等你。”
朱容瑾說道,沈妙傾又是羞愧一笑。
“漂亮。”
朱容瑾親自給沈妙傾戴上帽子,沈妙傾沒有穿婚紗,和朱容瑾一樣是軍式禮服,不是最驚豔的,卻十分養眼,兩人站在一起無疑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