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林凡感覺到車隊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林凡轉頭,從窗外看着外面那停滯不行的車流,林凡意識到這條路發生塞車了,擡頭,透過車前玻窗看向外面,一望無際的車隊讓林凡頭皮一麻,只見眼前黑鴉鴉一片,車輛和人羣混合着,大量的人羣相互駐足、漫罵。
“看來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
把視線收回,林凡百無聊賴地靠在車後座的軟椅上,就在這時,林凡他們車羣一個保鏢下了車,朝着前面的塞車中心走了過去,顯然是得了林永福的吩咐前去問明堵車原因。
很快保鏢返回。
“怎麼回事?”
“前面堵車了,不知道爲什麼,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中間,只是裡面空無一人。”
“沒出車禍?”
“沒有!”
“哦!”
林永福揮了揮手,便讓他下去。
而在另一側聽到這名保鏢話的三名特種人員,則是相互看了一下,無車主的車莫名其妙地停在路中間,這顯然……三人的眼神此時都有一絲凝重。
“以前這條路可不是經常堵車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有點不解地自語了一句,林永福便拿出一旁的報紙,靜靜地看了起來。
“也只能等交警了。”
林母話還未落下,突然……
噗!
剛要回去車裡的保鏢,胸口心臟處突然炸開一個碗大的血洞,鮮血飛舞間,一顆高速子彈餘勢不減,從他身體洞穿而過,轟擊在一旁的轎車上,嘭,火花迸射,轎車瞬間被破開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彈孔。
“一共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遠處,雙眼如鷹集扒在地主的蔣鮮,默默地拉動着槍栓,射出這顆子彈的蔣鮮食指再勾,很快,又一名保鏢中彈斃命。
“小心!”
三名特種人員快速反應過來,一一伏在近身車後,第一時間大聲提醒着周圍的保鏢。
轟!
人羣一時間炸開,看到這一幕的羣衆,紛紛大聲叫嚷,不是邁腿奔跑,就是下身伏地。
“殺人了!”
“殺人啦,快跑。”
“有人開槍,我不想死啊。”
“真他媽刺激。”
車,車行不通,人,人太多,一時間整條閩西大道,人車如蟻一般到處亂竄。
望着身邊和遠處穿梭的人羣,衆人一時間皆伏在原地不敢不動,誰知道那個殺手到底隱藏在哪。
“來了!”
林凡的脣一抿,看着兩米遠躺在地上無聲息的保安,臉色有一絲髮白,是他,是他,他來了。
而坐在駕駛座上的陳強,右手則摸着胸口,那裡有一道傷口,是前次在林氏集團地下車庫,和那名殺手搏殺而留下的傷疤。
咻!
子彈穿空,噗的一聲悶響,又一人額心中彈,血腥一時間瀰漫在整個衆人的鼻腔,死亡像那黑夜,無處不在,無處可逃。
“不許過來,出去!”
林永福僱來的保鏢人員頓時全部舉槍,對着那些慌亂奔過來的人羣警告道,畢竟誰也不知道,殺手是否隱藏在人羣中。
“啊……”
“別開槍!”
女人尖叫,膽小的昏倒,見機不對的則是返身往別處狂跑,然而……
噗!
剛返身的青年還沒來得及跨出兩步,一顆旋轉的子彈如一道流光滑過,自他胸膛處炸開,血,腥味滾熱的血液一下子灑向了四周的人羣。
“啊……”
人羣紛紛瞪大了雙目,捂住眼睛,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嘭!
又一名男了中槍倒地,前後不過兩秒。
“這個畜生!”
林凡看到這裡,目瞪口呆,隨即雙眼滲出血絲,五指緊緊地握着,一絲絲刺痛從手部神經傳入大腦,“這個畜生居然……”
這都是我害的,一時間,林凡的心裡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一種對於現實能力的無力感。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三名特種人員雙眼也是憤怒得出奇,但是作爲一名特種人員,任務是他們的第一準則,所以心裡雖然如火焚儒,但皆被他們那強韌的神經給崩住,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林凡。
“這個畜生!”
特種隊員中,耳際有一道小疤的男子此時是一臉的通紅,看着無辜的市民慘死,此時的他把牙關咬得咯噔直響。
“在那邊!”
三個人中年紀最大也是性格最沉穩的曹勇,此時卻是雙眼一亮,看着遠處一個山坡,雙眼炙得發寒。
“王富德,保護好林氏一家,夏小冬,跟我上!”
隨着他的命令,那個耳跡有一條小疤的夏小冬立馬彈槍跟上,而王富德則是靜靜地護在車羣,一切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顯得幹練可怕。
“隊長,我是你帶出來的兵,可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冷到極點的眼神看着朝自己奔過來的曹勇,蔣鮮的臉上透出一絲無奈和一絲生存的慾望,“我不小了,可是國家給我的是什麼,除了那些見不得光的榮譽,一切的一切,都是虛無的。”
瞄準鏡瞄上了急襲而來的曹勇,十字的紅外線準心直直地對着曹勇的頭部,蔣鮮的嘴角慢慢地抿成一條直線,“結束吧!”
食指一動,唰!
子彈出膛……
“危險伏地!”
常年的生死之涯讓曹勇對於殺氣有一種近乎女人第六感的可怕直覺,第一時間,在蔣鮮觸動殺氣的剎那,一下子暴喝一聲,提醒了身後的隊友,然後臥倒。
噗!
子彈直直自曹勇的背影滑過,沒中,但曹勇和夏小冬皆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死神,再一次與他們擦肩而過。
“可惡!”
趴在地上,憑着直覺曹勇對着蔣鮮的藏身之地連開六槍。
呯呯……
煙霧迭起,子彈射入土堆,炸起一片零散的塵土,然自始至終,沒有一絲異響響起,曹勇和夏小冬知道,蔣鮮肯定不在原地了。
狙擊手一擊不中,必定換地,他們這邊沒有狙擊手,所以,不能對蔣鮮形成一種恐怖的壓制,以至於現在的蔣鮮有點肆無忌憚地進行着陣地轉移。
“蔣鮮,我和你說,你他媽的不是我帶出來的兵,看着你,我都覺得他媽的羞愧,你瞧瞧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拿槍對着自己的人民開槍,這是我教你的嗎!”
曹勇趴在地上,一聲接一聲地嘶吼,每一聲吶喊,皆潛藏着他的痛心疾首,以及對於他的怨恨,聲音振耳發聵,可是四周空蕩,這裡除了上百輛被人落下的車,羣衆已經逃至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