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唐瑤領着王澤一起去醫院看望即將出院的趙磊和李東。不僅對他們噓寒問暖,還買了不少的營養品,但卻並未提及打傷他們的兇手關威。
於此同時,陳涵則借過生日的名義約了霍裕去遊樂場玩了一天,好好享受了一把二人世界。
當天晚上,唐霍二人約在了一家冷飲店見面。
一碰頭,唐瑤就質問道:“你下午怎麼不接我電話?”
霍裕隨口回了句:“周圍太吵了,沒聽到。”
唐瑤吃醋道:“你今天和陳涵在一起吧?”
霍裕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嗯,今天她過生日。”
唐瑤冷哼一聲:“那她還找別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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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裕搖搖頭:“沒有,每年她生日都是我陪她一起過,總來不找別人。”
唐瑤瞟了他一眼,幽怨道:“你倆關係真好。”
霍裕知道唐瑤吃醋了,於是趕忙轉移話題:“最近一直沒見過康叔,他幹嘛去了?”
唐瑤嘆了口氣:“突然去扶桑國,有事兒。火急火燎的就走了,電話都打不通。”
霍裕笑了笑:“他可是個奇人,會那麼多的武功。你只要能繼承上三分之一,往後在江湖上就能橫着走了。”
唐瑤一聽他誇自己的老爹,也挺得意:“那是,等他回來。就讓他教我點穴,到時候你興許就打不過我了。”
霍裕本想反駁,但轉念一想:“和女孩子較什麼勁?”於是點點頭答道:“對,那樣你就以巧破拙了。”
事實上,任何一種招式要想在實戰中發揮作用,其背後必然是千錘百煉的反覆練習,以養成肌肉記憶才行。
以爲通過所謂的絕招,就能短時間提高戰鬥力的,無疑是幼稚的行爲。
從這點上看,唐瑤還不算太成熟。
這時旁邊突然響起個聲音:“小夥子,你口裡的康叔是什麼人啊?”
霍裕扭頭一看,是一個穿着大布衫的老頭。有些疑惑,剛要開口問一下,就聽見唐瑤笑了笑:“老爺爺,你還記得我嗎?公園打太極來着。”
那老頭冷哼一聲:“我就是看到你了,才問的。你和姓康的啥關係?”
唐瑤的腦袋飛速運轉起來,心想:“這人好像叫佟士俊,估計認識老爹。”
於是沉聲說道:“我是他女兒,怎麼了?”
佟士俊不理她,好像早就猜到了一般。反而將目光轉向霍裕,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小夥子藏肉啊,穿長袖搭眼看上去挺瘦。肩寬背厚,這副骨架是練外家的吧?”
霍裕點點頭:“老前輩,我練過八極。”
唐瑤這時突然插嘴道:“佟前輩,你認識家父嗎?”
佟士俊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厭惡:“我一個平頭百姓,哪裡敢和你爹攀關係?”
唐瑤疑惑道:“那您說,提您的名字。我爹就能教我國術跤,這怎麼回事?”
佟士俊點了根菸,饒有興致的揭秘道:“康奉舉那老小子,高中前是插班生。性子又耿直倔強,不願意和那羣壞學生同流合污。就總是挨欺負。”
唐瑤聽得津津有味:“那後來呢?”
佟士俊頓了頓:“那小子就憑着軍訓前教官教的軍體拳,和那幫壞學生們周旋。敗多勝少,最後演化成基本上天天捱打 。”
唐瑤一皺眉:“居然這麼慘!那他什麼時候,學的國術?”
佟士俊咳嗦了兩聲:“當年我是他們學校的校警,親身經歷了這小子崛起的過程。他先是不知在哪學的劈掛和譚腿。到了高三,聽別人說我練過國術跤。就天天來我們警務室軟磨硬泡,躺地上打賴,最後我耐不住就隨便教了他點拌子。”
唐瑤心想:“康叔的跤法,從摟頸,別腿,拿腰,拿背啥的都有。居然還只是這佟老頭隨便教的。那他得有多厲害?”
於是笑了笑問道:“我也和他學過撂跤,感覺確實實用。”
佟士俊冷哼一聲:“姓康的也懂什麼叫跤?皮毛而已。”
唐瑤興奮道:“那更全面的國術跤是什麼樣?”
一聊到武術,霍裕也支起耳朵在一旁認真的傾聽。
佟士俊認真道:“國術跤,分爲大拌子三十六,小拌子多如毛。其技術細節,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就看個人悟性了。”
霍裕心想:“這老頭身形,典型的車軸漢子。一看下盤就穩,今日有幸碰到高人,可不能錯過機緣。”
於是當即了斷的提出想要拜師,沒成想遭到了當場拒絕:“小孩,我不收弟子。”
霍裕略有失望,唐瑤則小聲嘟囔道:“那你收我爹是怎麼回事?”
佟士俊笑了笑:“誰叫他太不要臉,整天纏着我磨人。跟狗皮膏藥是的,甩都甩不掉。”
這句話讓唐瑤頗爲震撼,有一個高手老爹的她從沒想過,這些功法有多麼的來之不易。
自己之前還埋怨過,嫌康叔的武功,適合她練的東西太少。如今看來,自己當時真是太不懂事兒了。
唐瑤站起身,深吸了口氣,感覺今天上到了人生重要的一節課。朝佟士俊一抱拳:“前輩,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佟士俊笑了笑,也不作聲。
唐瑤拉着霍裕,結完賬就離開了這家冷飲店,各回各家。
晚上唐瑤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於是就從康叔的書架上,抽出本書來看。
卻意外的從裡面翻出一張粉紅色的信封。唐瑤拆開一看,裡面全是外文。
唐瑤用手機的拍照翻譯功能,將上面的內容譯了一遍。頓時竊喜,心想:“老爹當年也是個風流人物啊,連外國妹都泡上了。這個叫愛麗絲的女人,倒也有福氣……”
第二天上學,早自習屋裡沒有老師,唐瑤剛一進教室。朱智博就高聲喊了一嗓子:“起立!”
唐瑤還有些摸不着頭腦,就聽見好幾個並不整齊的聲音:“唐姐好……”
頓時愣了一下,滿頭黑線。連忙招手那幾個站起來的人坐下,隨後站在講臺上不好意思的說道:“同學們辛苦了,以後不要這樣。”
朱智博彷彿沒聽見一般,繼續起鬨:“我們不管到啥時候,都要尊重唐姐。唐姐爲我們做了那麼多貢獻,做人得憑良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