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笑了笑:“別這麼說厲哥,一會你們就見到他了。”
霍裕從他們藏身的卡車後面,探出一隻腦袋。儘管離那夥人很近,但黑燈瞎火的,又有誰能發現這附近藏人呢?
王樂又和他們中的一些人扯起了閒嗑,不大一會兒功夫。就讓自己的人,和對面混合的站在一起。
參差交錯,但並未引起對方的警惕。王樂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獰笑,從口袋裡翻出根菸點上。
這就是偷襲的暗號!以阿萌爲首的嫡系們,頓時出手,紛紛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打去。
一時間對面的人猝不及防,陷入混亂。
隱藏在卡車後面的霍裕,隨即一手刀將韓厲打暈。率領唐瑤熊超兩人火速殺出,加入戰團。
一時間如虎入羊羣,勢不可擋。僅一分多鐘的功夫,就將對面全部打倒在地。
剛纔那個穿西裝說話的黃毛,此刻正被阿萌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王樂蹲在他旁邊,朝他吐了個菸圈。
並饒有興致的用還在燃燒着的菸蒂,往他的眉毛上靠近。
那傢伙剛要破口大罵,就被唐瑤飛步趕上,一腳踢在了已經半張的嘴上。
王樂一皺眉,回頭問唐瑤:“你這是幹嘛?”
唐瑤嘆了口氣:“叫他閉嘴!現在雖然是晚上,但醫院畢竟是公共場所。哪能容了他瞎咧咧,傳出聲去,倒惹麻煩。”
同時又伸手揉了揉腳尖,自言自語的嘟囔道:“這傢伙的牙還真硬。”
那人被踢得滿嘴是血,躺在地上將頭歪在一邊。阿萌瞟了四周一眼問:“樂姐,怎麼處理他們?”
王樂將已經抽到頭的煙,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隨後平靜的說道:“再看誰打的輕,照胃上補兩下,全丟到花壇裡去,任其自生自滅。”
霍裕煞有其事的走到熊超身旁,將手搭在其肩膀:“我看你打的挺猛,也練過?”
熊超得意道:“對啊,我以前練過通背,但現在懶得不行了。要不然,放到我巔峰時,速度比這快多了!”
一旁的唐瑤,聽見二人談論武功,頓時眼冒精光。走上前插嘴問道:“通背是什麼武功?”
熊超答道:“通背拳,又稱白猿通背拳,也是一種國術。勁法上講究兩臂相通,冷彈輕快。武林中素有拳遇通背亡的說法,我也就是學了點皮毛。”
其實唐瑤作爲資深骨灰級武術愛好者,又怎能不知道像通背這樣的大宗拳種。明擺着明知故問,只是想借此跟其他的國術圈人多些接觸。
於是笑了笑:“我練過譚腿和太極,等改天咱們交流一下。”
“嗯,一定。”熊超嘴上應付道。但同時心想:“這丫頭是沒事兒閒的吧?怎麼跟霍裕是的,練武這麼辛苦,還有這番興致,搞不懂啊。”
他當年是被他爹逼着學了兩年通背,相對於吃喝玩樂,本身對武術興趣不大。
一行人回了病房,王樂則單獨把霍裕叫去走廊說事。
霍裕看了眼手錶:“都十一點了,你有事快說,我還急着回去睡覺呢。”
王樂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喵了霍裕一眼。頓時一股眼淚留了下來,這可把霍裕給搞得手忙腳亂,心想:“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雖然跟她不是很熟,關係也不怎麼地。但把一個正在哭泣的女生,一個人丟在這裡,也不是那回事。
於是從口袋裡翻出一包紙巾,悄悄的遞給她。待到她心情稍平復一些,則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王樂也不回答,而是一股腦的往霍裕身上抱去。
霍裕大驚,頓時往後退了一步,伸出雙臂扶住王樂的肩膀。長舒了口氣:“男女授受不親,你有事兒說事,這是做甚?”
王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又抹了把眼淚,抽泣着說道:“小弟弟,姐我已經大難臨頭了。”
霍裕平靜的問:“怎麼個意思?”
“那個姓韓的別看剛剛被咱們打過,但他遲早會報復。到時候,第一個找的就是我。”王樂道。
霍裕鬆了口氣:“就這點事兒啊?那沒關係,打他的事我也參與了,善後也一定負責到底。”
王樂嘆了口氣:“哪那麼容易?從明天起,他的狐朋狗友就會每天在上下學的時間段,到學校門口堵咱們。你們男生被抓到了,挨頓打了事。可要是我落到韓厲的手裡,那就完蛋了。”
霍裕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先前在病房,我就瞅出來了,這傢伙是個鹹豬手。你要再在他身邊呆着,遲早讓人禍禍了。”
王樂黑着臉:“那你有什麼辦法?”
霍裕一手握拳,捶在另一邊手心:“嗨,這事你怎麼不早點說?剛纔趁他昏迷,就直接給他那玩楞幹碎!以後不就不用擔心這類事了?”
王樂心裡一驚,白了他一眼,同時惶惶說道:“那可就跟人結了死仇,不至於吧?”
霍裕揮揮手:“隨你便吧,你不是有我號嗎?有事就打電話,我去擺愣他。”
隨即轉身離開,大踏步回到唐瑤他們的病房。
王樂看着他的背影,頓時心跳加速,思緒亂麻,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唐瑤就做主給衆人辦理了轉院,將王澤周聰等人弄到了郊區一家醫院,繼續養傷。
自己則跟着霍裕熊超,回了學校繼續上課。
當天中午,許久沒有聯繫的高楓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約她現在出去吃飯,地點是校外一個飯店。
唐瑤不疑有他,應了下來。到那進了包房後才發現,王樂也在。並主動上前跟她打招呼:“瑤妹來了,當坐主位。”
唐瑤搞不清她整啥幺蛾子,但還是禮貌的推辭道:“長者優先,還是樂姐坐主位吧。”
同時又問旁邊的高楓:“你跟樂姐認識?”
高楓朗聲道:“沒錯,今天就是她託我把你找來的。我知道你可能心存顧慮,畢竟你們倆之間發生了點不友好的事。但你放心,樂兒已經悔改了,這頓飯就是專門給你道歉。我這個調停人,應該夠格吧?”
唐瑤賠笑道:“楓哥你說笑了,就憑你的才學,能請我吃飯,那是給我唐瑤面子,實是受寵若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