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康奉舉在墓中已經開始行動,逐步朝陵墓內室的石門靠近。
他此刻的位置,甚至已經能聽見那羣考古隊員的電鑽聲。康奉舉藉着黑暗的掩護,憑藉着練太極拳多年養成的鬆腰鬆垮的功力,儘可能不讓腳下發出一絲的動靜。
前方的拐角處,朦朧的閃爍着一絲亮光,他離獵物,越來越近了。
突然前方一陣吵雜的歡呼聲,不絕於耳。他們成功用激光切割技術,打開了內室的石門。
康奉舉緩緩拔出腰間的太極劍,壓抑住內心的躁動。心想:“事情應該沒那麼容易,在這兒多等一會兒再說。”
果不其然,一陣微小的,常人無法察覺的次聲波,開始在這神秘的墓道中緩緩流淌。
剛纔還建立奇功的各類現代設備,紛紛失去了作用。衆人的心率也莫名開始升高,康奉舉的神經敏銳度優於常人,因而對環境的變化,異常敏感。他掏出懷裡的指南針,發現墓道內的磁場已經開始紊亂。
這會導致精神力不強的人,產生幻覺,甚至是癡呆。即使到了康奉舉的境界,也不能在這種環境下多待。
於是他立馬退走到墓室外圍不受影響的地方,等待時機。
與此同時外面已經炸開了鍋,自石門被打開後,裡面的多國聯合考古隊就失去了聯繫,始終處於無線電靜默狀態。
身處軍管區以外的郭崇進,很快通過康奉舉留在外面的手機,聯繫到了愛麗絲和孫星二人。
將情況簡單的一說,他們就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晚便約在離軍管區不足十公里處的桑樹林見面。
其中最爲焦急的當屬愛麗絲,康奉舉還沒等咋地呢,她便已哭成了淚人。
郭崇進不理她的情緒,直接開始分配任務:“孫星,你腿腳靈活,眼珠子好使。拿上通訊設備和望遠鏡,潛伏到軍管區以外的高地上,給我盯死了墓道出口。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彙報。”
孫星笑了笑,裝模作樣的敬了個軍禮:“明白!”
郭崇進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我適才觀察,整個軍管區的供電,都由沿東西公路走向的這一排電線杆提供。你就僞裝成路人,沿着這條道溜達。一接到孫星的信號,就馬上將其中的一根電線杆摧毀!配合我們的行動。”
愛麗絲低着頭小聲道:“明白……”
郭崇進冷哼一聲:“軍管區東南角門口,停着兩輛陸軍裝甲車。離那邊不遠處,有個排污水的井蓋。由我和姜思哲,走下水道從側面迂迴至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奪裝甲車,碾壓鐵絲網,對敵步兵進行殺傷,力圖製造混亂吸引注意。”
姜思哲起身抱拳:“大任相托,必不辱命!”
郭崇進又轉過頭交代孫星:“但凡聽見槍炮聲,即是我等已與敵人交火。屆時敵主力八成已經被我們吸引到東南方向,你則從西北角鐵絲網突入接應老康,只需應對些許的散兵和軍犬而已。等你成功與老康匯合後,立即叫他發射信號彈。我們的信號彈中含有鋁箔條,可以對敵人的電臺和雷達實施干擾。從而進一步加劇軍管區內的混亂。”
孫星異常興奮,磨拳擦掌的表示:“太刺激了,我以前全是小打小鬧,從來沒幹過這麼大票。”
郭崇進白了他一眼,又朗聲道:“凡用兵能以少克衆者,無外乎出奇!我們這次只有四個人,想贏靠什麼?就是速度與時機!諸位務必盡心竭力,萬一情況有變,可自行調整作戰方式。”
當夜晚六點,正在墓道里抽菸的康奉舉,隔着老遠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嚇得趕忙掐滅菸頭,就地隱蔽。並從聲音判斷:“對方人數在五到十人左右。統一穿一種鞋子,步幅相似,看來訓練有素!”
同時心想:“他們是從入口進來的,肯定是爲了跟上一批考古隊員匯合。一會兒幹掉他們,抓只掃雷犬使使。”
於是緩緩拔出太極劍,將上身倚靠在一處凹進去的牆角。隨着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康奉舉舔了舔嘴脣。
偷襲,一觸即發!
在這條狹窄的過道上,打頭那人被一劍搠死。康奉舉彎着腰,將頭埋在那人胸前,腳下十趾蹬地,向前衝鋒。
一時間如穿糖葫蘆一般,了結數人。同時身子一側,抽出火隕,扒拉開擋道的死人,就是一陣亂砍。
期間有兩個反應快的,剛剛擡起槍口,便立時斃命!轉眼間血流滿地,最後還剩下一個小個子男孩,看樣子只有十八九歲。
他的站位最爲靠後,因而有時間扣動扳機。可惜慌亂間非但沒打到康奉舉,反而誤傷了隊友。
就在他還來不及懊悔的時候,康奉舉已經一刀將他手的手臂砍傷,並轉身用刀背將其拍暈。
最後,他是讓康奉舉用尿給澆醒的,並將雙手反綁,下巴和肘關節卸掉。被人用繩子牽着,打頭走在離康奉舉五六米的地方。
康奉舉心想:“有個掃雷犬開路,這安全係數直線上升。萬一有啥子危險,也好跑啊。”
等他們走到地宮內室時,在附近陸續發現了一個個癡呆捏傻的考古隊員。有的傻笑,有的亂叫,還有的撲上來咬人。
康奉舉瞧着心煩,快步甩開衆人,來到了石門面前。
隨後用手語,勒令那小個子男生,先走進去看看。
等確認已經沒有危險後,康奉舉踱步走進石門,穿過一層水晶簾,一口碩大的紫色棺槨,帶着穿梭千年的古樸,巍然陳列在青磚臺子上。
康奉舉讓那小個子男生,上前去摸棺材。那男生嚇得腿都軟了,跪扒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泣求饒。
康奉舉冷哼一聲,奪步上去將他踢翻,彎腰扯住其脖領,用力朝棺材擲去。
砰的一聲悶響,棺材和人都沒任何反應。那條掃雷犬光榮的完成了使命。康奉舉這才確信,已經沒有機關了。遂抽出火隕刀來,一咬牙順着側面劈了上去。只一下便敲開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