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才小聲對唐瑤說:“唐姐,剛纔來的那人就是蘇默,看樣子跟霍哥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
唐瑤愣了一下,心想:“剛纔徐斌還以蘇默的名義,邀請我去他家開的店吃飯。這會兒蘇默就來了班級,該不會有什麼聯繫吧?”
於是掏出手機,給王澤看了眼之前的聊天記錄。
王澤略有糾結的問道:“唐姐,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唐瑤白了他一眼:“別吞吞吐吐的,但說無妨。”
王澤斷言道:“我感覺這蘇默,應該是對你有意思。所以才特意來咱們班,這不過碰巧遇到你跟霍哥在一起。故而臨時做了些調整。”
唐瑤笑着懟了王澤一下:“小腦袋瓜子挺好使啊,和我猜的一樣。”
王澤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隨即低着頭小聲對唐瑤說:“唐姐,那蘇默既然是霍哥的朋友。那你以後,至少得裝模作樣的,對人家客氣點……”
唐瑤心想:“我和陳涵都不當面衝突,更何況一個男生?”
下午體育課上,唐瑤跟着霍裕做了幾組引體向上和屈臂撐,將身體活動開了。又在四周畫個圈,從揹包裡掏出兩副拳套,運用各種直鉤擺,攆着霍裕去揍。
霍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躲閃與防守,但偶爾也晃唐瑤兩下。幫她距離感與對抗經驗。
唐瑤自習武以來,分別由老爹和霍裕二人給她當活靶子,喂招,進步速度與日俱增。
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小涼亭裡,一位高年級的學姐,正悄無聲息的觀察這一幕,心想:“她應該就是高一的唐瑤吧,確實有把子力氣。就是這拳法太水了些,半天打不到人。”
場內的唐瑤,體能迅速消耗,心想:“這步法也太快了,根本追不上人家。不大個圈子,每次給他逼到外沿,他都能晃兩下子繞出來……”
霍裕見唐瑤有點上喘,於是主動降低速度,讓她能多打兩下。
下課後,霍裕跑去給唐瑤買水。唐瑤則揹着包,從操場慢慢往教學樓裡走。
之前那個看他們打實戰的高年級學姐,從後面追了上來,衝唐瑤笑了笑:“你的拳擊風格,並不適合你。”
唐瑤眨着眼,撅嘴問道:“大姐,你應該是行家,給說道說道唄。”
那女生認真道:“我適才觀察你的拳法,開合過大,勾擺居多。步法上,重心偏前,時刻爲突進做準備。那男生晃你的時候,你搖閃下潛的速度很快。這些都是典型的技術型重炮手的特點。就憑你個一百多斤的女生,根本駕馭不了。”
唐瑤一拍大腿,心想:“老爹身高178cm,體重90kg。肩寬腰粗,腹肌並不明顯。典型的重炮手身材,所以他教給我的,也只是適合於他自己的技術!”
於是猛地握住那女生的手,連連道謝。之後又問道:“那我目前的身體狀態,適合什麼類型?”
那女生噗嗤一笑:“我又不是你,我哪知道?一千個拳擊手,就有一千種不同的拳法,我父親說過,武術是誠實的表達自己。屬於你自己的寶藏,只有你自己去發現。”
唐瑤點點頭,又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問道:“學姐,小妹斗膽,晚上想請你吃飯,您要不要賞光呢?”
那女生一擺手:“吃飯就不必了,我叫李香凌,高二四班,有機會再見。”
唐瑤回了班級,不一會兒霍裕就把水送了過來。她將剛纔遇到李香凌的事兒,跟霍裕簡述了一遍。
霍裕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個李香凌,我認識。綽號小龍女,爲人低調,在學校裡沒幾個朋友,知道她這身功夫的人不多。”
唐瑤轉了下眼珠:“那你是怎麼接觸上的?”
霍裕苦笑一聲:“說來慚愧,我被她揍過。”
唐瑤瞪着眼:“納尼?你自小練武,她還和咱們同年齡段的女生。你居然打不過她?”
霍裕點點頭:“她是我見過腿法最好的人,隔着老遠,就能突進側踢。而且高低任意變線,左腳剛落,右腳便起,踢打連環,讓人防不勝防。當時我們倆切磋過後,她說,我不怕練過一千種腳法的人,怕的是將一種腳法練一千遍的人。”
唐瑤驚訝道:“我靠,這麼厲害!我要去拜師!”
同時心想:“當年老爹,跟佟士俊學國跤的時候,躺人家辦公室放賴,都做得出來。我去找高二四班的李香凌,只要能學到真功夫,就算給她跪下又如何呢?”
霍裕白了她一眼,不忍心去打擊她的自信。同時心想:“貪多嚼不爛,我只要將八極,劈掛合二爲一。再加上些硬功和散手,往後也就夠用了,畢竟也不想日後靠這個吃飯。”
唐瑤則心想:“等老爹回來,我就讓他把所有會的東西都教我。拿出套功法,去和李香凌交換也不錯。”
卻說吳家慶自從在c市挨完唐霍二人的勒索後,回到漠北整日閉門練功。並通過師傅黃文溪瞭解道:“當今國術武林,絕頂高手幾乎都隸屬軍方,民間大部分全是些上了年紀的老拳師,或者是花架子。”
吳家慶跟師傅說起了唐瑤的武功路數,黃文溪當即斷定:“我知道你和她有仇,可這丫頭,目前不能惹!你若是有耐性,那就好好練功,或許等三十年,四十年她背後那人老了,可以衝她的子孫下手。”
事後無論吳家慶怎麼追問原因,黃文溪始終是忌諱莫深的樣子。最後被他惹的不耐煩了,只說了句:“你有種的,就試試!”
吳家慶心想:“當年擡手無二打的黃文溪,真的是老了。我們練武之人,生死看淡,怕個甚球?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誰又有那耐心等這麼久?我要當西楚霸王,不要當勾踐!”
黃文溪看出了他眼中的不甘,嘆了口氣:“家慶啊,我若是再年輕二十歲,定然幫你報仇。可如今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是我的關門弟子。在你之前,還有三個弟子。大徒弟和二徒弟都在戰爭中爲國捐軀了,三徒弟姜思哲在扶桑國做生意。你如果有一天走投無路了,可以去投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