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宋子豪是想找張二毛的母親談談事情,有些迫不及待,可他哪知道宋思宜在安頓好張萬權夫妻倆後把張二毛的母親給請進了自己的臥室。
放水洗澡,找睡衣,折騰了好半天后姨倆才倒在了大牀上。
“思宜啊。”剛倒下牀張二毛的母親就抓住了宋思宜的小手。“二毛對你還好嗎?沒有欺負你吧?”
“這個……”一提到張二毛宋思宜臉上那興奮的表情立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失落,一時間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
“丫頭,你咋個了?是不是二毛他真欺負你了?”一看宋思宜這表情老母親可有些着急了。“你跟我說說,他怎麼欺負你的,看我明天怎麼收拾那臭小子!”
“不是,阿姨,不是。”宋思宜解釋着,可一想到張二毛所罵自己的那“下賤”兩個字,一想到張二毛喜歡的是自己的堂姐,甚至都已經……想到這些,宋思宜內心的酸楚和委屈再次冒了出來,眼眶裡的淚水也再次流了出來。
一看這情形,老母親似乎更加着急了,翻身就坐了起來,死死地抓着宋思宜的小手:“思宜,別哭,你別哭,我……我知道肯定是二毛欺負你了,我明天就教訓他,我讓他給你認錯,讓他給你賠禮道歉,讓她以後再不準欺負你。”
“阿姨。”宋思宜也坐了起來,對着老母親無奈地搖了搖頭。“沒用的,二毛哥他也沒有欺負我,我只是……嗚嗚……”宋思宜再次哭了出來,再次撲倒在了老母親的懷裡。
“思宜,乖娃娃,不哭啊,不哭,你告訴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二毛之間到底是怎麼了?”這次老母親沒有流淚,心裡更多的是着急,是氣憤,是恨不得馬上見到自己的兒子,然後再把自己的兒子給狠狠地抽一頓。
“阿姨,其實也沒什麼,明天見到二毛哥後你千萬別提我。”宋思宜內心是充滿了傷痛,但是畢竟張二毛喜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堂姐,要自己以老母親來要挾張二毛,現在的宋思宜還做不到,當然也不想那麼做。
“爲什麼啊?”聽宋思宜這麼一說老母親都快着急死了。“不行,你明天得和我一起去見二毛,你們必須當面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
“阿姨,不要了,真的不用,我真的沒事。”宋思宜慌忙擦拭着臉上的淚水,一臉笑盈盈地望着張二毛的母親。“我……我就是見到你後太激動了,我……我明天也不會和你去見二毛哥的。”
“思宜,我知道,肯定是二毛氣憤你了,我知道你心裡很委屈!孩子,別擔心啊,我們明天就把事情搞清楚,我知道,二毛是喜歡你的,你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還有在阿姨眼裡你就是最好的孩子,我……我已經把你當成我們張家的兒媳婦看待了,我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的,誰也不準欺負你,就連二毛也不準。”
“阿姨,真的不用了,二毛哥他真的沒有欺負我,我們之間也沒有誤會,只是……”
“只是什麼?思宜,你快告訴阿姨。”
“只是你誤會了,二毛哥他根本不喜歡我,二毛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她們都已經……”宋思宜再沒法說下去,眼眶裡豆大的淚珠再次“嘩啦嘩啦”地滾了出來。
聽完宋思宜的話老母親再沒有說話,只是把懷裡的宋思宜摟得更加緊了,心裡更是默默地念道着:多好的孩子啊,自己的兒子爲什麼就不知道珍惜呢,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是什麼狐狸精居然能把二毛的心給勾過去,居然能把二毛迷的神魂顛倒!
斬妖除魔自己不行,但是說到狐狸精……哼!張二毛母親的眼裡露出了惡狠狠的眼神。
當然現在張二毛的母親心裡還多了一層擔心,擔心是宋思遠的父親在作怪!畢竟人家是城市裡的姑娘啊,是有錢人家的千金,而自己的兒子呢,就是一土裡土氣的老農民,土包子!
雖然坐了火車有些勞累,雖然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才睡下,但是心裡有心事,張二毛的母親起得很早,天剛亮不久就爬了起來。
雖然宋思宜感覺有些疲憊,雖然這小妮子喜歡睡懶覺,不過一看張二毛的母親起了牀也慌忙地爬了起來。
想到今天還得送張二毛的母親去南城區,宋致遠也起的很早,家裡來了客人,保姆劉嫂也早早地爬了起來,忙活着一家子的早餐。
宋子豪在別墅後面的樹林裡跑步,活動着身子骨,在早餐準備好了之後纔回到了別墅,回到了飯廳。
雞蛋,牛奶,麪包,糕點……早餐很豐富,不過張二毛的母親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胃口,倒是張萬權和劉翠花夫妻倆飽飽地吃上了一頓。
早餐過後一家人在客廳裡談笑着,宋子豪也找了個機會把張二毛的母親給請進了自己的書房。
雖然是宋思宜的父親,雖然是自己的親家,但是面對這麼個氣度不凡的老人坐在沙發上的老母親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宋先生,您找我有事?”
“張太太,我可以叫你張太太嗎?”宋子豪一臉的尷尬,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更加合適。
“宋先生,我姓薛,叫薛家燕,您叫我名字就行!”農村人嘛,叫什麼太太?這個張二毛的母親聽起來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行,那我叫你薛女士吧。”宋子豪微微地點了點頭,思索片刻之後才緩緩地說道:“薛女士,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張口他是你親生兒子嗎?”
“是的!”老母親顯得有些尷尬,心裡暗暗在想:對方果然是在嫌棄自己的身份,嫌棄自己兒子的出身,自己的兒子也根本配不上宋家的大小姐。不過張二毛的母親可不想撒謊,也根本不想欺騙宋子豪!
“他以前一直呆在農村?我的意思是他一直呆在你的身邊,沒有離開過你嗎?”這個很關鍵,畢竟宋子豪想打聽的可不是張二毛的身世,而是這小子師傅的事情。
“是的,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這娃兒是我一直看着長大的。”老母親沒有隱瞞,更不想弄虛作假欺騙宋子豪。
“哦。”聽張二毛的母親這麼一說宋子豪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似乎也覺得該進入正題了。“那二毛這功夫……”
“是他師傅教他的,他師傅不僅交他功夫,而且還教他做人的道理,甚至來上市打工也是他師傅讓他出來的。”
明白了,聽張二毛的母親這麼一說宋子豪算是完全明白了,二十年前的承諾也真是要兌現了。“那你認識他師傅嗎?叫什麼名字,長的什麼樣,爲人怎麼樣?”爲了確保萬一宋子豪再次緩緩地問了出來。
“二毛師傅叫周伯通,我們村子裡的人都稱他周老爺子,有六十幾歲了,瘦瘦的,言語有些反常,行動也有些詭異,別人都說他是瘋瘋癲癲的,但是我不這麼看。”
六十幾歲了,瘦瘦的,瘋瘋癲癲的,這不是那老東西還能是誰?只是這名字……爲什麼會叫周伯通呢,難道那老東西還玩起了隱姓埋名不成?看來人家張二毛還真沒有騙自己的,人家張二毛的師傅還真就是周伯通。
還有這個張二毛,爲什麼總是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爲什麼?有其師必有其徒嘛!真是跟着人走人路,跟着鬼,你還真就得走鬼路!當然,宋子豪還有一點可不知道,現在的張二毛不僅是人,而且還真就是鬼,半人半鬼的!這一點甚至都出乎了周老爺子的預料。
“我聽二毛說他師傅已經過世了,這是真的嗎?”說到這裡宋子豪臉上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周老爺子去後山砍柴,刀斧放在了懸崖邊,人再也沒有回來,村裡人都說他是掉進了懸崖,一命嗚呼了,但是大夥卻沒找到他的屍體,我也不相信周老爺子真的就這麼走了。”說這話的時候老母親的臉上也露出來了一絲沉重,一絲悲傷的表情。
不過現在的宋子豪心裡可輕鬆多了,似乎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老東西,不僅玩隱姓埋名,甚至還玩起了金蟬脫殼!”
“怎麼?宋先生,難道你也認識二毛的師傅?”
“呵呵,這個以後再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二毛絕對是個好孩子,思宜能遇上二毛那是她的命,是她的福氣,哈哈哈……”宋子豪那是一臉的得意,一臉的大笑,當然也對張二毛徹底放心了。
“這麼說宋先生您是不反對二毛和思宜的事情了?”老母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怎麼會反對呢,我那是求之不得啊,親家母,哈哈哈……”
“親家母?”張二毛的母親愣住了,傻眼了,良久之後才嚷嚷着:“對,就是親家母,就是親家母!”
宋子豪已經確定了張二毛就是自己嘴裡那個老東西的徒弟,確定張二毛就是那老東西派來兌現二十年前的承諾的,所以一時間高興,一時間激動,居然把玉佩的事情都給忘了。
王有才早早地來到了別墅大門口,三輛轎車準備完畢,一大家子人鑽進了轎車,在張二毛母親的一再勸說下宋思宜也跟着鑽進了轎車,然後直奔南城區而去。
這邊是一切準備妥當,而張二毛呢?現在的張二毛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