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靜靜地坐在急救室門口的椅子上,表情看起來沒有一絲波動,心裡卻憤怒到了極點。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啊,想要不被這個世界淹沒,就要比這個世界更加瘋狂。
林凡很肯定地知道,這起槍擊案主要的目標是自己,如果只是爲了對付楊樂的話,他們沒必要出使出那麼大的手筆。
在不瞭解自己底細地情況下,對自己使出這樣的手法也算是足夠的擡舉了,可見他對自己是如何的恨之入骨。
與自己有仇而且又能調動這麼多人手的只有一個勢力。
蹬蹬!
一陣雜亂匆忙地腳步聲響起,在醫生的引領下,一羣人向這邊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念慈,聽到楊樂出事之後,念慈非常的震驚,同時馬不停蹄的朝着醫院剛來。
“林凡哥哥,怎麼回事?樂姐姐怎麼樣了?”念慈看到林凡,有些焦躁地問,態度非常不善,楊樂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一直將楊樂當做姐姐看待,不擔心是假的。
林凡是唯一的一個知情人,而且楊樂要不是和林凡一起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故,說實話,此時她的心裡對林凡確實有幾分埋怨。
“被我連累,受到槍擊。”林凡看着念慈,不緊不慢地說,淡漠地樣子差點讓念慈抓狂。
“槍擊?那兒中槍了?嚴不嚴重?怎麼回事啊?你到底得罪了誰?”要不是因爲在病房門口,怕影響裡面的手術,念慈就快要吼出來了。
“胸口。應該沒事。你放心吧。”林凡看着一臉不善的念慈說道。
顯然,林凡的安慰是沒有效果的,念慈的眼淚流的更快了,眼中更是怨毒之色。
彷彿爲了印證林凡的話,急診室的指示燈由紅變綠。穿着白衣戴着口罩地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看到外面來了這麼多人,不知道把情況告訴誰。
遲疑了一下兒,還是對着最先送病人入院地林凡說道:“子彈末觸及心臟,止血方法做的很好,流血量也較少。傷者已脫離危險。但還要繼續觀察。
“醫生,我能去看看我姐姐嗎?”念慈着急地問道,滿臉期待地看着醫生。
“呆會兒就要轉到特護病房,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但人數不宜過多,最好時間短一些。不要影響到病人的病情。”本來想說不可以的,但看到醫院的院長也跟在這些人後面,只得改口了。
“好的。謝謝醫生。”念慈道謝道。
聽到楊樂沒事了,林凡也暗自鬆了口氣,轉身往外面走去。
“林凡,你去那兒?”念慈在後面喊道。
“楊樂沒事了,我先回去。”林凡沒有停住腳步,心裡下定決心做一件事,任何人都別想讓他止步。
“你…….樂姐姐因爲你受傷,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走。真是太冷血了。我不需要你這種沒人性的哥哥。”後面傳來念慈有些失控的聲音,林凡笑笑沒有迴應。
………………
鶴鳴居不單單是一個吃飯的地方也是一個娛樂休閒會所,在本市鮮爲人知,但知道這家會所的都是上得了一定位面的人。
因爲是林家的產業,所以裡面按照江南水鄉的風格裝飾,古味頤然,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皆是匠人精心打造,極盡奢華之能事。
據知情人士所講,一幢鶴鳴居的裝修費用能夠建一家香格里拉五星級酒店。最吸引人的是裡面佳麗如雲,中國的,日本的,韓國的,甚至黑人。
學生、慾女、剛剛產子的少婦、過氣地女明星,各種選秀出來的新人,只要有錢,都能在這裡面體會地到。
這裡不僅僅是一些頂級富豪地溫柔鄉,也是一些官場紈絝子弟花天酒地地場所。
趙勇是青衣會的四大護法之一。
此時他趴在柔軟涼爽的條型椅上,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穿着紅色旗袍地女人在爲他按摩。趙勇舒適地閉上眼睛,手從旗袍地開叉處往上摸索,從大腿過小腹,然後停在女人胸前的一對柔軟上。
時輕時重地揉捏。女人被他挑拔地嬌喘吁吁,卻無可奈何。他不想要的時候,你就算一絲不掛地叉開雙腿躺在他面前也沒用。這就是一些特殊人羣的特權。
“青蓮,幾天不見,胸部倒越發豐滿了。最近又被那個
混蛋開發過了?”趙勇感覺到女人已情慾勃發,並沒有立即提槍上馬的衝動,反而繼續用言語來刺激。
“趙少,人家是你的人。怎麼會服侍別人呢。紅蓮姐姐說了,我只要能服侍好趙少一個人就就行了。可惜人家總是笨嘴笨腳的,不能讓趙少滿意。”女人淚眼欲泫,一幅自我埋怨的表情。
“哈哈,你這妮子嘴可不笨啊。上次你用嘴替本少解決時就很不錯。這點兒秀紅倒要像你學學。”趙勇笑着對另外一個臉蛋圓潤的女人說道。
“嗯。趙少。我以後一定會多向青蓮姐姐學習。”身材豐滿一些的女人嬌嗔着說道。
“哈哈。好。本少不會虧待你們的。今天本少心情好,每個人都要獎勵。青蓮,你下面已經水流成河了,你先來吧。”
“趙少就知道欺負人家。這兒太硬了,要不要去牀上?”骨感佳人滿臉羞澀,小聲地詢問。
“哼。我想在那兒幹就在那兒幹。今天我倒不想去牀上了,我們在地上吧。試一試大地爲席地感覺。”趙勇說着把骨感地女人按在了地上,一把撕碎了那精美地旗袍,然後提槍直入。
屋子裡很快便響起男女交合地撞擊聲以及殷靡地呻吟聲。身材豐滿地女人在旁邊掠陣,等着自己的姐妹下來時自己補上。看着地上糾纏在一起地肉體,手自然地伸進了自己的*。
“咚咚。”外面響起不合時宜地敲門聲。
“——誰啊?”趙勇不滿地對外吼道,怎麼這鶴鳴居管事地越來越不會來事了?
“少爺,剛纔書生打來電話,任務失敗了。”門外的男人也知道主子不開心,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媽,的。情報給的那麼詳細,那麼多人還幹不掉一個小子。還活在世上幹嘛?一羣廢物。”趙勇大聲地罵道。
對身下的女人也有些興趣缺缺了,狠狠地衝刺兩下兒,便把那骯髒地東西全都留在女人的身體裡面。
趙勇一把抓起地上女人的頭髮,讓她用嘴添乾淨自己男根上的殘留味後,爬起來拉上褲子,對着外面吼道:“準備車。回去。”
趙勇罵罵咧咧地出了鶴鳴居,上了門口自己那輛紅色法拉利。對着前面的司機喊道。
“開車。”
“去那兒?”司機不知死活去問。
“*媽的,腦袋被門夾了?回去。”趙勇的心情極度不好,一向機靈地司機突然變的這麼遲鈍,更是讓他生氣。
“恐怕你回不去了。”司機轉過頭,是那張時常讓趙勇夢中驚醒的臉林凡從暗影哪裡得知了趙勇的行蹤,他知道想在想要出他而後快的人,只有青衣會,而在短時間內能組織這麼大力力量來刺殺自己人勢力,也只有青衣會,或者說是青衣會的幕後主使。
本來林凡並不想打草驚蛇,但是這次因爲楊樂受傷,所以含怒出手。
“別動。”林凡喝住偷偷扭動車門要逃跑的趙勇,用剛纔從司機身上搜出來的手槍指着他的腦袋。
“動一下兒我就打爆你的頭。這槍可是裝了消音器的。”
“你想怎麼樣?司機呢?”趙勇想強制穩定下來,可上下牙關的撞擊聲暴露了心中的緊張。
對於這種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來說,只是不斷地給別人帶來恐慌地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滋味,一旦遇到什麼問題,連個普通人的承受能力都不如。
諷刺的是,國內大部份的權力都由這種人掌握着。
“司機?哈哈,你會關心一個司機的死活嗎?行了,別想拖延時間了。打電話讓你後面的保鏢都回到鶴鳴居。”林凡說着,還是抓起暈倒在車座下面的保鏢給趙勇看了看。這個傢伙的警惕性倒不低,可惜遇到的對手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人。
趙勇看了看黑漆漆的槍口和林凡冷冰冰地臉,無奈地給屬下撥了個電話,讓他們留在鶴鳴居,說自己有事去別的地方。
但是心裡卻把書生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剛剛打電話來說任務失敗,仇家便跑到自己面前了,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時間打來的電話。
趙勇的猜測倒是正確的,書生太瞭解這個太子爺的性格了,假如把他交代的事情辦壞了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不敢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任務,追
了一段時間,又讓人在省城的各個地方尋找,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傷者在本市的私人醫院,帶人衝過去時,卻看到醫院大院停着不少豪華轎車,還有警車。
知道自己追殺的人也是個大人物,又有警察在場,持槍硬闖的話,就算把事情辦成了,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這纔打電話告訴趙勇任務失敗,中間耽擱了不少時間。
“你別玩的太過份了,或者……”趙勇本來還想報出自己的後臺威脅林凡幾句,但是見到林凡冷漠不屑地眼神後,硬是把後面半句話吞進肚子裡。
“你們這些公子哥不是喜歡玩人嗎?行,今天我就陪你玩到底。”林凡冷笑着發動了車子,從後視鏡裡監視着後面的趙勇。
心想只要他稍有什麼小動作,自己有足夠多的時間足夠多的手法讓他成爲一具死屍,然後脫光衣服丟在市中心的馬路中間。
本來林凡可以把趙勇敲暈丟在後車廂的,那樣就不用擔心他搞小動作和逃跑。但是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對趙勇的一種恩賜。
他要讓他清醒着,讓他驚慌、恐懼、讓他心驚膽顫,讓他的思想徹底地崩潰。他有權力見徵自己的死亡之程、林凡把車拐到公路上後,便以瘋狂的車技狂飆起來。法拉利的優良性能被他完全發揮出來,速度快的驚人。
趙勇也喜歡車,喜歡法拉利這種夢幻囂張的造型和速度感帶來的激情。有時候也會載着外語學院那個看起來清純無比的校花或者是有夫之婦衝上公路和人飆車。
當飆到最激烈的時候,便把身邊女人的腦袋按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拉開拉鍊讓她——在衝刺終點的那一刻,人和車同時到達*。
他以爲自己是懂車的,也一直對自己的車技很有信心。可今天他算是長見識了,林凡那神奇華麗地車技給了他極大的震撼,如果不是立場不對的話,他都想拉着林凡請教一番,他突然對自己以前做的事有些後悔。
本來在前面奔跑的一輛寶馬看到有人超車,咬牙切齒地踩着油門衝了過來。沒追一會兒便氣俀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剛剛還只有幾米的距離,等到自己提速時那輛拉風的紅色寶馬已經跑遠。唯留身邊的女伴看着前面地跑車滿臉花癡地表情。
路邊的景物一閃而過,遠遠的看到一個大在的招牌,可還沒等你看清上面的字時,招牌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回頭看時,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兒。
雖然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可趙勇還是激動起來。
要是…….要是旁邊有個少婦多好啊…….趙勇暗暗的想到。
車在往盤山公路跑去,深不可測地山澗近在咫尺,一個不小心便是車毀人亡。路越走越偏,林凡的速度沒有降下來,反而越來越快。趙勇的心也越來越沉。
“你到底要幹什麼?要帶我去那兒?”趙勇聲嘶力竭地吼道。面孔扭曲的嚇人。
“送你去死——”林凡邪魅的一笑冷冷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青衣會的四大護法趙勇,我——我伯父在市常委———我爸爸是k市黨委書記———。你敢對我們趙家的人和青衣會的人,你會死的很慘。你放了我,我錯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趙月明跪倒在車的後椅上,像個孩子般的痛哭起來。
他現在非常的後悔自己愛慕虛榮加入了青衣會,還有就是他盲目自大的接受刺殺林凡的任務,本來他以爲林凡在牛*也不過是一個服務員發家的混混罷了,與他這種官場世家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所以纔會接受刺殺林凡的任務,知道此時他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非常的離譜。
在暗自懊惱的同時,也將將他拉進青衣會的人,狠狠的詛咒了一遍,不過從趙勇的身上可以看出,青衣會大致結構,主要是以學生爲主,以官宦世家的子弟爲骨幹。
不得不說,組織青衣會的人,非常的有頭腦,竟然利用學生和官宦了做掩護,要知道只要將官宦子弟拉進青衣會,那麼青衣會不論犯了什麼事情,都會用這些官宦子弟的家族來撐腰,也可以說這是一種變相的威脅,那些兒子或是孫子在青衣會的當官的。
到最後,青衣會要是出事,那些當官的爲了自己的兒子或是孫子,不得不爲青衣會做守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