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嚴文德不明白,吳葛洲等人也是緊緊湊着耳朵,想要聽聽方堯是怎麼回答的。
方堯把手中的第四根菸熄滅掉,扔進了菸灰缸內,站了起來,與嚴文德對視。
方堯道:“你們真的很想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嗎?”
從嚴文德的眼中方堯看得出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方堯沒有繼續賣關子,道:“因爲從林大文的身上我看到了我的過去!”
吳葛洲吃驚道:“什麼!難道你以前也是在機場撿垃圾?”
喬俊輝扯了扯吳葛洲的胳膊,小聲說道:“別瞎說。”
方堯笑笑了笑,道:“我並不是什麼機場撿垃圾的,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剛纔林大文的反應,他人雖然很窮,但是在他看到錢的時候卻是那麼從容,根本沒有絲毫的佔有慾,我敢肯定他是個講義氣重感情的人。”
嚴文德還是有顧慮,道:“萬一這是他裝出來呢,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方堯拍了拍嚴文德的肩膀,笑道:“我不會看錯的,我方堯什麼時候看錯過,不然你們怎麼會跟我在一起呢。”
吳葛洲等人明白方堯的話不僅僅是在說嚴文德,還包括他們幾個。
方堯跟他們認識的時候,方堯從來沒有表現的多麼富裕,只是像生活比較好一點而已。
嚴文德依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的任務就是要保障方堯的安全,萬一出現什麼差錯,後悔也來不及了。
方堯接着說道:“你們相信我,待會我就能證明給你們看!”
方堯在林大文走後,他安排那十個人不僅僅是爲了保護林大文的路上安全,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把林大文一路上的舉動完全掌握,甚至把林大文在家裡的舉動都一點不露的記錄下來。
此刻嚴文德才明白方堯爲什麼要派那十個人跟隨林大文出去,原來他並不僅僅是要那十個人保護林大文的安全,更重要的一點是要查看林大文的人品。
嚴文德對方堯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剛纔看到方堯是在瘋狂之後做出的決定,讓林大文加入,想不到方堯早就想好了一切。
此時方堯笑了笑,接着說道:“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嚴文德豎起大拇指,道:“我可算見識到你的的陰險了,這麼陰的招你都想得出來,我服了。”
方堯知道嚴文德並不是在諷刺自己,笑道:“這算什麼,以後你纔會明白什麼樣纔算是陰險!”
時光如梭,轉眼間已經過去了數天,方堯等人這些天並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道上這些天因爲黑虎堂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特別是洪興社,作爲**第二大幫派,它表現的相當積極,而於是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義聯,自從黑虎堂事件發生後,義聯內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義聯的沉默讓人不解,有人認爲是老爺子對這樣的事情沒有興趣,根本就不在意。
而還有的心思縝密的人竟然懷疑黑虎堂的事情跟義聯有着牽扯不斷的關係,無論他們怎樣猜測懷疑,義聯就是沒有人出來說一句話,就連一向出盡風頭的林嘉良都選擇保持沉默。
經過半個月之久的紛紜後,黑虎堂的事件總算是平靜了許多,在這合理半個多月裡,方堯每天除了吃睡之外,剩下的時間都在和那十人一起訓練。
方堯明白就算自己的保鏢再怎麼強大,他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自己身邊,只有自己有真正的實力,纔會時刻保護自己。
方堯的訓練異常的刻苦,他就是一個對待任何事情都盡力而爲的人,更何況這件事關乎着他自己的安全。
嚴文德的訓練方式比較的獨特,比起其他的殺手訓練更加的嚴厲苛刻,也許這跟他自己的心理有關,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自己怎麼才能躋身於殺手之列的最頂端。
他對其他人的訓練方式當然也是出自他內心的想法,他自己完不成的目標他希望在他們之中能夠有人可以做到。
對嚴文德的訓練,方堯也很讚賞,從這一方面他更加了解了嚴文德,一個做什麼事情都要爭取做到最好的個性。
吳葛洲等人依然是在醫院和住所來回的兩頭跑,只不過他們的陣容變了,原本只有杜學武一個人一路的現在換成了馬全才、姚桂清和宋慶宇三人一路,而吳葛洲、喬俊輝和杜學武三人一組。
每天他們都輪換着在醫院照顧任光畢,看到方堯艱苦訓練,他們有時候還插一腳,讓嚴文德幫忙也教教他們,誰料嚴文德剛準備跟他們來正經的,吳葛洲就會大喊着受不了,然後逃之夭夭。
自從那以後,吳葛洲再怎麼說讓嚴文德教教他,嚴文德理會都不會再理會吳葛洲。
對於黑虎堂那邊的事情,方堯他們雖然沒有出門,但是卻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在吳葛洲等人換班的時候,他們不會馬上回到住所,而是儘可能的再街上溜達溜達,這樣可以探聽到許多道上的事情。
經過上一次的事件,黑虎堂內的人表現也很低調,他們從來不再大天廣衆之下露面,每一次辦事都是要尋找晚上的時間。
王啓元辦事相當的縝密,其他幫派想要抓住王啓元的漏洞是非常的困難的。
洪興社的人幾乎每天都會在黑虎堂分堂附近轉悠,企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青龍幫自然也不甘落後,混進黑虎堂的內應被殺,他們再也得不到黑虎堂的半點消息,鷹聯社也開始準備爲自己的安置在黑虎堂內的內應報仇。
然而對這一切來說,黑虎堂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每天還是晝伏夜出,極力跟所有其他幫派錯開時間。
自從黑虎堂事件發生之後,平靜了許久的全民社和龍虎門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似乎非常害怕不知道哪天自己的幫派就要易主了,最擔心的莫過於幫派的龍首。
特別是全民社的龍首王良貴,整天疑神疑鬼,說有人想要搶他的寶座,他座下的人都心驚膽戰的,害怕哪天王良貴說自己是想要搶龍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