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傑的豪宅位於市郊的一處運河邊上,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一位香港的開發商建的,美其明曰‘悠仙山莊’,裡面全是沿河邊而建的一些高檔的別墅,每棟別墅的佔地面積加上花園等設施進十畝方圓。入住的全是一些商賈富豪,以及一些活躍在影視界的一些知名藝人。可以說能夠入住‘悠仙山莊’既是一種財富的炫耀,也是一種社會地位的象徵。鄭文傑也於事業的最高峰買入一套這幢毫宅。
韓暉剛一下車就被眼前的一切奢韓景象給震懾住了,山莊內,假山林立,溪水環抱,綠樹成陰,蟬鳴雀躍。一派生機盎然,祥和靜瑟的景象。
韓暉不禁暗歎道,此處正是一處絕好的風水佳宅啊!
韓暉舉目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景象,以及各種設施的配置。
鄭文傑站在一旁問道:“韓兄弟發現什麼了嗎?”
“好,好,這地方定是經過了一位堪輿之術精湛的地師的調配。”
“哦?爲什麼這麼說啊?”
韓暉遙指西北面的那座小山丘說道:”看見那座小山丘了嗎?它生的位置真是太好了,正好抵禦住了西風和北風。”
“爲什麼要擋住西風和北風了?”鄭文傑滿臉疑惑地問道。
“西風在《詩經~桑柔》中稱爲‘大風’,《淮南子》中稱爲‘閶闔風’,也就是萬物收藏、躲避之意。北風在《詩經~北風》中被稱爲涼風,《淮南子》中稱作爲‘不周風’,即也是生殺萬物之意。這麼一說,鄭老闆你看,這西風和北風是不是要躲避啊?”
“呵呵,是啊!我就只知道西北風他媽的忒冷,當然要躲。”
“風水風水,講究的就是風和水的合理配置,妥善的安排。首先得辯其風,然後該藏的就得藏,該避的就得避。風的重要性在風水中首當其衝,當然這只是相對的說法,風、水都是在潛移默化中相互影響的。有一方面做的不到位,都會影響到大局。”
鄭文傑深吸了一口氣道,“想不道,這風水之術既也如此深邃。”
韓暉像是沒聽見來年鄭文傑在說些什麼,雙眉緊擰,極目遠眺。
“鄭老闆,那邊的那座小山丘堆積了有多少年了啊?”
“好多年了吧,我們一入住進來就有了啊!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韓暉看了鄭文傑一眼,笑着說道:“凡陽宅左有流水我們叫之其青龍,右有長道稱之爲白虎,前有汗池的話,我們叫做朱雀,後有丘陵謂之玄武,如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同時臨上,是爲最貴地。”
韓暉頓了頓神繼續說道:“這‘悠仙山莊’左有流水青龍
,後有丘陵玄武,右邊更是寬闊大道白虎。四方神中,它已取得三神,已是不易。雖說那後面的小山丘是後來人爲堆積而成,但也不失爲一種避風優水的良方。右邊的大道雖也後來修建,有很大的做作之嫌,但依然不失其化風斂氣的功效。但有一點就是,人爲修飾改變地貌的風水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轉化、聚氣,方可得到其功效!”
韓暉依然忍不住的讚歎道:“想來那位地師爲了這‘悠仙山莊’也是煞廢了一片苦心啊!”
鄭文傑很是好奇的問道:“爲什麼要經過一段時間了?
“風水講求是佈局格調,用比較時髦一點的詞,就是風水佈局中有原生態的,和後生態的。顧名思義原生態的就是天然的風水佳宅,它已經經歷了千百萬年此處的風水靈氣聚集,所以所能夠成的影響也就足夠深遠,足夠迅速。後生態的也就是後天人爲堆積而成的,比如那座小山丘,堆積的時間尚短,地氣所彙集的靈氣還很少,當然也就對此地風水起不到什麼變化。但當量聚集到一定時候,就會發生質的變化……”
“韓兄弟,那依你看,這大約需要多長時間的演變啊?”鄭文傑問道。
“按照小山丘上的樹木的長勢,和運河中水流的緩急,至少還需要三十年。”韓暉說着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鄭文傑哈哈大笑道:“三十年,到時候我都不知道到什麼地方了?韓兄弟我們還是看看眼前摸得着的吧?”
韓暉和鄭文傑相視一笑,跟着鄭文傑進了大院內。偌大的院子裡也是亭臺水榭,綠樹環抱。四周一圈低矮的木質柵欄圍繞,上面攀附着一些藤類植物,紅的是薔薇紅,綠的是葉子,還有些色彩波瀾的常春藤。正屋東南角是一個大的游泳池,造型宛如一隻大的老式洗浴盆。西南角一個不規則的小池塘,上面搭起了一個架子,上面爬滿了葡萄藤……幾條蜿蜒的鋪着鵝卵石的羊腸小道位於正屋面前,連接着幾個地方。
韓暉沒有言語,只是臉上的表情在飛快的變幻着,片刻間似笑非笑,須臾間蹙眉凝思。
“韓兄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鄭文傑凝視着韓暉的眼睛問道。
忽地,韓暉疾步向前走了起來,鄭文傑自也是跟了上去,在正屋西邊的一處假山下停了下來。韓暉用手推了推假山,說道:“這假山什麼時候按在這兒的呀?”韓暉說完又仰頭望着別墅位於二樓的一個窗戶。
鄭文傑看到韓暉一本正經的樣子,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心頭猛地一驚,小聲回答道:“這、這假山怎麼了?是前幾年弄的,老孃看到鄰居家有這座大傢伙,所以讓我也弄了一個。”
韓暉咂了一下嘴,指着二樓一個窗戶說道:“那個房間是臥室嗎?”
“是啊?怎麼了?”
韓暉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是誰坐裡面的啊?女人?”
“恩,是啊,我媳婦。”鄭文傑一臉的疑惑看着韓暉,就像是韓暉臉上寫着什麼似的。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一定尚爲生子,而且是每每懷胎在腹就會墮落。”
鄭文傑驚呼了起來,”啊,真是神了,韓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呀?的確是這樣的,已經墮了三個了,真是可惜啊。”忽又話鋒一轉,”韓兄弟,你既然已經知道,那也一定知道化解之法吧?”
韓暉手臂一揚,指着那假山上一塊凸向臥室的石頭,說道:“臥室旁邊不宜有假山矗立,像這樣的尖石指向臥室更是大大不妥,這也就是所鄭老闆你媳墮胎的元兇。一切都是這塊石頭使然,當然最好將這座假山連根給拔了。”
“哦,原來就是這座假山在作祟,怪不到我弟媳總是懷不上孩子了。媽的,明天就找人來把它給端了。”鄭文傑憤憤地說道。
韓暉笑着說道:“呵呵,是及早移掉比較好,我呆會兒再四處看看,看把它安置在什麼地方比較適合。”
“這、這真是謝謝易老弟你了。”鄭文傑深嘆了一口繼續說道:“如果我弟媳真能給我那不長進的弟弟生個一兒半女的,我估摸着,我那兄弟會不會從此甩掉那些惡習,好好做點事情,幹出點樣子來。”鄭文傑每每說起弟弟鄭問昌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鄭老闆真是用心良苦啊,但是你也不要擔心,昨天我已注意他了,命中註定他將會是一個大器晚成型的人物,雖然現在蹉跎了好多年的光陰,但絲毫不會影響他後來的運程。”
“如此這麼一說,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啊,老頭子去的早,俗話說,長兄爲父,我也總得要對得起九泉之下的老頭子啊。”
韓暉剛想說些寬慰的話,鄭文傑忽然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說道:“別總老闆,老闆的叫喚着,我聽着彆扭,如果瞧得起大哥的話,就叫聲哥,那樣我聽着舒心。”
韓暉尋思了一下,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現在能找個靠山老闆做靠山,何樂而不爲了:“大哥。”
鄭文傑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以後就這樣叫着,再叫什麼老闆啊總的我跟你急啊,哈哈哈!”
韓暉很是靦腆地笑了起來,右手不由自主的在後腦勺撓個不停,心中卻是大爲歡喜。
“兄弟,我們再到後面逛逛啊?”鄭文傑將手搭在韓暉的肩上,領着他沿着別墅西牆向後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