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媽眼看着齊公安走了過去,卻沒想到齊公安卻和小趙一樣開始在原地走動,來回的劃圈,怎麼叫也停不下來。這時的馮大媽終於眼見事實,終於明白這個院子裡果然有着長輩所說的神奇……
懷揣着不安和緊張的心情,馮大媽不敢上前重蹈齊公安的覆轍,只好抱着一點點的希望去找韓天,因爲她相信,這一切無法解釋的事情那在裡會有一個結果。
想到這裡,馮大媽急忙來到了韓天的門前.雖然着急,但卻也不敢直接進門,她不想再爲這個件事澆一壺熱油,“韓伯伯,是我小馮呀,我能進去和你聊幾句嗎?”恭維的語氣令事後馮大媽自己也不相信是從自己口裡發出的。
“進來吧”屋內傳出了韓天平靜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字字入耳……
馮大媽得到允許後,輕輕的走進了屋子。首先入得眼中是牆上的一幅畫,畫上是兩位老人在大雪中救助一個快要凍死的年輕人。而韓天就坐在畫的下面,身邊擺着一張古色古香的八仙桌,韓天正在放一鼎香爐裡放着什麼東西,離得有些遠有些看不清楚,而韓天身邊的牀上小韓暉正在玩着兒時的遊戲“抓石子”……
彷彿沒有事情發生過,可焦急的馮大媽恨不衝過去讓韓天快點把事情解決.
這時,沒等馮大媽說話,韓天卻開口了:“小馮呀,你不用着急,外面的人只不過是小施懲戒,不會有大礙的,況且他們又是官府的人,我更不想因此產生什麼麻煩……
馮大媽見韓天果然承認了外面的異象是他所爲,也就慌忙的爲那幾個人求情:“韓伯伯,您說的對,那個小趙也是實在沒有規矩,您這麼做也是應該的,不過看在我這個小輩的份上,你想個辦法,饒了他們吧。”
韓天聽到這話,淡淡笑了笑:“小馮,你太客氣了,你去外面把他們領到這間屋子裡來吧,放心,沒事了。”
馮大媽聽到這句話才如釋重負,急忙道了聲謝謝,就忙去解救外面的那兩個人……,
這時的韓天衝着韓暉說道:“小暉,去,扶你二奶奶來我屋裡,有事說。”正玩的高興的韓暉聽到吩咐自己去辦事,自然不臉的不高興,可又不敢違背爺爺的話,只好嘟着小嘴下牀去接二奶奶了,韓天看着小韓暉的表情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未作理會……
不一會,韓暉已領着鄭二孃來到了屋裡,二孃衝着韓天點點頭道:“這事麻煩你了,師兄。”
話音未落,就見馮大媽領着街坊鄰居扶着兩名早已轉的七葷八素的公安來到了屋裡,二孃聽到腳步聲知道人來了,也不做聲,徑直坐在了八仙桌旁邊的另外一把椅子上,而馮大媽卻顧不上許多,見屋中沒有了椅子,只好找來幾個麻扎讓兩個人做在上面.
這兩位早已暈頭轉向,坐下來後只是一勁的乾嘔。馮大媽一邊找了點水讓兩人喝下,一邊對剛纔幫忙的人說:“各位各位,剛纔謝謝了,現在我
們談點公事,請各位先回避一下。”
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裡的衆人都看見了剛纔的怪事,而此時馮大媽的態度一下子有了轉變,其中必然有熱鬧可看,衆人誰願離開,不多一會,小屋就被人擠了個嚴實.
韓天看了看屋裡的衆人,又看了看馮大媽救助的眼神,皺了皺眉道:“衆位街坊,我這家中有事,本不願張揚,可事與願違,鬧了這一場小風波,但我想各位請不要難爲我們這院子裡的瞎子,散了去吧!”說罷,單手一揮。只見衆人不知道爲什麼象被抽掉魂魄一樣,齊涮涮的掉頭向後,走出了院門。
馮大媽見這情景也見怪不怪了,因爲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最要緊的卻是解決眼前的事情。
此時的韓天看了看差不多恢復神志的齊公安和小趙,慢慢的說道:“兩位同志,今天的事恕在下冒昧,但因此事事關我院中之人,不得已之人才略施手段,讓兩位受驚了。”
清醒過來的齊公安在剛纔就已經明白了韓天的奇異之處,怕小趙又說出什麼惹禍的話來,急忙搶着說:“韓老先生,此事雖然可大可小,但必竟是代理局長親自下令帶人,我們這些人可不能違抗命令呀。”
韓天點點頭:“雖然法網無情,可也要講個誰對誰錯,我對此事知之不詳,希望兩位能給點時間,現在讓鄭二孃把事情說一遍可好?若是我們有錯,我二話不說,親自將二孃送到公安局!”
韓天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不容置疑,齊公安和馮大媽只好同意,可旁邊一直在玩石子的韓暉此時卻停了下來,滿臉疑惑的想聽聽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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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裡平靜了下來,所有相關的人都聚在韓天的屋子裡等着鄭二孃訴說事件的起因,鄭二孃清咳了一聲,說道:“各位,那是在一個月以前……”
一個月以前,四合院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位看風水測陰陽宅的術士。而另一位則是他帶來的一個客人。
這名術士命叫劉濤,由於六幾年鬧災,從安國老家出來,想在B市找親親借點錢好給家中度日。在某個機緣之下,與鄭二孃相識,鄭二孃念其貧苦,就私下交授了點風水之術,希望他藉此在鄉下也好有個謀生的手段。可沒曾想這劉濤也甚是聰明,憑藉着點皮毛竟然也在鄉間闖出了點名堂,後來市裡也有一些人知道了他的名氣就請到市裡看宅,一來二去,十幾年過去了,這劉濤也然也成了B市看風水中一個小有命氣的人。。
這劉濤自打住到B市後便時不時帶一些東西來四合院,名爲表達謝意,二來也想再從鄭二孃這學點本事,因爲十幾年來他知道自己那點東西在鄭二孃這簡直就是不入流的玩意兒,便想方設法纏着鄭二孃。
可鄭二孃卻不是傻子,早已看出這劉濤不是個
善良之輩,剛開始還有些不信,後來院裡的老人們告訴了二孃一些劉濤騙人的事情,才讓二孃徹底對劉濤失去了信心。但二孃深深知道,這命術一門雖然博大精深,但卻是擺不上臺面的一些事情,加上多年來魚龍渾雜,命術早已被定性成“迷信”,所以二孃也就沒有深究,但卻再也不理這個劉濤。
而這次劉濤帶來的人在B市卻是大有來頭,正是B市公安局的前任局長馬明,此人善於鑽營,更在文革之中靠踩人發跡,使自己在四十歲的年紀上就當上了公安局長,但因爲不學無術,對公安專業上的事情更是不懂裝懂,搞的業務上是亂成一團.
幸虧是當時的社會人們還比較純潔,要是放在經濟高速發展的今天,那這個城市就快變成罪惡之城了。
這馬明是在沒當局長的時候一次出差偶然遇到了劉濤,幾次交談竟然讓馬明奉若神明,也該着這馬明發跡,在一次劉濤給馬明布了一下家裡的風水之後,這馬明竟然順利當上了B市的公安局長,這愈發的讓馬明感覺到了風水之術的神奇,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
而近來,不知爲何馬明家發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搞的馬明焦頭爛額,不是晚上怪聲連連,就是小事不斷,有時晚上睡着睡着,就發覺身上有千斤之重,直到悶醒,要不就是明明聽到別的屋裡有聲音,可就是不知道聲音從哪個地方傳來。搞的馬明妻子和孩子都不敢在家裡睡覺,都跑回孃家去了。馬明沒辦法只好向劉濤求援。
劉濤來了馬家之後,經過用羅盤測過之後,發覺屋內並沒有煞氣存在而且風水佈局也不存在問題,因爲本來劉濤就給馬家布了一個游龍戲水之局,好讓馬明風聲水起。
可是別到屋外,一到屋外,羅盤隔着門就轉個不停,明顯是煞氣所致。劉濤見事情嚴重,不敢託大便向馬明說,自己的本事不到家,希望可以請自己師父也就是鄭二孃出山。這樣,馬明纔在劉濤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四合院。
二孃雖然不願意理這劉濤,但必竟念在往日之宜,便讓劉濤帶馬明進了屋子。可這馬明雖然相信風水命術,但卻更以貌取人。此時看到鄭二孃又是個瞎子,身上的衣服雖然乾淨但卻舊的要命,不由得撇了撇嘴,相信要不是劉濤的面子,這馬明早就揮手而去。
劉濤也看出了馬明的不悅,但畏於馬明的勢力不敢多說,忙搶在前面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二孃,二孃聽完又細細的問了劉濤的佈置之法,想了想說:“這位先生,我看這件事我也無能爲力,劉濤佈局的方法沒有問題,但煞氣逼人,想必是有高手作法,或是先生孽事纏身積重難返,風水之術只能助人一臂之力,但卻解不了命中之果。這裡我只能奉勸先生:多積善緣,請回吧!”
劉濤還未來的及再勸勸二孃,這馬明早就按捺不住,一拍桌子:“操!瞎老太婆,你要沒本事少在這裝,你連地方都沒看,就下斷言,你當你是誰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