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幾個僱傭兵接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華夏人,剃着光頭,長着一副很兇惡的面孔,一看就不是善者,幾個人在一個小酒館裡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就上了一輛麪包車。
他們幾個吃飯的時候,海刀就坐在旁邊的座位上,聽到他們好像在說什麼寶物之類的話,海刀越發覺得這幾個人可疑,就臨時在街上“借”了一輛車,開始跟蹤。
前面的麪包車朝着華夏國境一路開去,海刀也跟着進入華夏國境,本想給菱花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的情況,可是國境這邊的山區信號一直很差,後來那輛麪包車東拐西拐,進了一個樹林,海刀也跟着進去。
那幾個人好像沒有發覺後面有人跟蹤,下了汽車朝着林子中一座古老的房子走去,海刀也下了車,先等了一會兒,見那幾個人沒有出來,海刀就打算上樓去看看究竟。可是他剛來到二樓,前面兩把手槍就對準了自己。
海刀鎮靜地說:“你們要幹什麼?只是過路人,來問個道而已。”
爲首一人冷哼一聲,說道:“問道?你跟了我們這麼久了,怎麼纔想起問道?”
海刀見對方已經認破了自己,連忙說:“是真的,我真的是過路人,你們身後那個就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來的,不信你們問他。”海刀用手一指幾個人身後,趁他們回頭看的功夫,海刀一個滾翻,閃身到了門外。
與此同時,對方發覺上當,槍響了,子彈打在海盜身邊的牆壁上。
海刀也掏出手槍回了一槍,就聽一聲慘叫,爲首那個小子抱着大腿倒下了,不住的哀嚎。海刀僅有一把手槍,而對方有四個人,而且都是經過訓練的僱傭兵,他知道硬拼肯定不行。
正尋思着脫身之計,突然身後生風,一記重物狠狠地打在了海刀的後腦上,他頓時昏了過去……
海刀身後出現一個神情冷漠的和尚,打到樂海刀之後,和尚翻了翻海刀身上,沒有在發現任何武器。這時候,裡面的幾個人出來了。爲首那個一瘸一拐,對和尚說:“哥,這小子太可惡了,一槍打中了我的腿,這腿今後看來是不能全好了。我要殺了他!”
和尚一擺手:“先不着急讓他死,將他帶回寺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海刀甦醒過來,聽到身邊有人說話,好像還在說自己的名字,他正在迷糊中的身子整個的一震!有人能夠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卻讓他陡然一驚!這個聲音的主人的形象在他腦中越來越強的要浮出水面,但卻始終朦朦朧朧的無法清晰!
“主持,你是怎麼發現他跟蹤的?”暮龍問。
“媽的,也差點騙過本主持的眼睛,一開始我還真以爲他不過是華夏的一個普通警察呢,想不到卻是紫電部隊的成員。”封印陰陰的笑了一聲,“不過,他到底還是被我抓來了。”
“主持好眼力!”暮龍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需要掌握紫電部隊的所有情報,才能與之抗衡,你能保證從他嘴裡撬出來情報嗎?”
“完全保證。這點小事怎麼能難住我。到了我手裡,就是啞巴他也得老老實實的給我開口說話!”封印說着低下了頭,用手擡起了海刀的臉,看着他緊閉的雙眼,陰笑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傢伙需要一點刺激。”
“忽”的一盆涼水迎頭澆了下來,本來頭腦還昏昏沉沉的海刀一個激靈,感覺頭腦中的混沌被衝去不少。一陣冰涼侵入肌膚和神經,他緩緩的擡起頭睜開了眼睛。
周圍的一切有點模糊,然後在他的視野中慢慢變的清晰起來。這是一間有半面採光窗戶的地下室,光線並不是很充足。他自己被拷住了手腳坐在一張椅子上,整個地下室裡瀰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在旁邊的幾張桌子上還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化學實驗器皿,還有一些螺絲刀,扳手,鋸條什麼的。
在他的面前,封印正在低着頭一臉陰笑的看着他。
“怎麼了,海刀?用這麼陌生的眼光看着我,不認識老朋友了嗎?”暮龍吐了一口煙霧,緩緩說道。
“你……”這個面孔,這個聲音,海刀都極其熟悉。但他的神經在大劑量鎮靜劑的作用下還沒有完全清醒,一時間竟然在腦海中搜索不到有關這個男子的確切信息。
“呵呵,只是幾天沒見,就把故人給忘了,真是讓我傷心啊。”暮龍說完歲封印說道:“主持,小心點,別把他弄死了。我要的是紫電部隊的情報,不是人命。”
“放心吧。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就能從他嘴裡撬出來他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封印陰慘慘的笑了一聲說道。
“那好,麻煩你了,主持。”暮龍接着對海刀擺了擺手說道:“海刀,再見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看來,剩下的是我的時間了。”封印慢慢的走到了海刀面前,看着他的臉說道:“首先我應該告訴你,我很生氣。因爲你射中了我親弟弟的腿。他往哪射不好,非要朝着他的腿射!對於一個修煉到腿法極致的人來說,被子彈打中了腿,你知道是多麼的痛苦嗎?”
這時海刀的意識也逐漸清醒了過來。他看着封印那張照樣看不清模樣的臉,笑道:“那是他自己沒本事,能怨的了誰?我怎麼就不會被別人射中大腿?”
“是嗎?”封印氣惱的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電工刀,狠狠的一下扎進了海刀右邊的大腿上!海刀立刻皺緊了眉頭,只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衝上了腦仁。頓時暗紅色的鮮血順着創口涌了出來,慢慢的滲透了整條褲子,然後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把地面染的一片殷紅。
“行啊,小子,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封印直直的看着海刀的臉,手上又加了一分勁道,海刀甚至都能聽見電工刀劃開肌肉的聲音,他忍不住的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脣。封印撇了一下嘴角笑道:“放心吧,我避開了你的動脈,只是給你放點血,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聽說你們特種部隊都有定期的放血訓練,這不正合你意嗎?”
“是啊。”海刀擡起頭,緊咬着牙關說道:“沒想到你個死變態對特種部隊還這麼瞭解,我真是要謝謝你啊!”
封印愣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把扎進海刀大腿裡的電工刀拔了出來,“倏”的一聲噴射了一股血水。巨大的疼痛刺激和身體裡異物消失的快感交替刺激着海刀的神經,讓他還未完全清醒的意識有些眩暈。封印拿出一張手絹擦拭着電工刀上的血跡,冷冷說道:“真是他媽的嘴硬,到這個時候還跟老子頂嘴。”說着一扭頭說道:“給他灑點止血粉。”
一個僱傭兵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先是撕開了海刀的褲子,然後打開了一個醫療箱,從裡面拿出了止血粉,均勻的灑在了他大腿的創口上。乾燥的止血粉灑在傷口上之後迅速凝固了血液,阻止了創口處淅瀝不止的流血。這個黑人傭兵在站起身來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吧,否則會受苦的。”
“卡爾森,弄好了嗎?弄好了就給我一邊站着去!”封印聽到了黑人傭兵小聲對海刀說的話,不滿的嚷道。
叫做卡爾森的傭兵慢慢的站起身來,順勢安慰的拍了拍海刀的肩膀,站到了一旁。
“好,海刀先生,首先我要聲明,我是一個非常優雅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我是不會動粗的。”封印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海刀的對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來我們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是誰派你來的?說吧,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我什麼也不知道。”海刀冷冷的說道:“我本來就是來這裡燒香還願的,沒想到和你衝突了……”他話沒說完,封印忽然就站起了身,朝着他的臉狠狠的打了一拳!“砰”的一聲悶響,一絲血跡順着海刀嘴角流了下來。封印揉着自己有些發麻的拳頭說道:“好小子,你把我當白癡是吧,拿這個謊話來搪塞我?如果你不給我說出來我要的情報,我保證你比死還難受!”
“我知道吐實劑對你們這種接受過抗藥訓練的特種兵沒用,我也不會浪費時間給你注射這種致幻藥物的。”封印惡狠狠的捏着海刀的臉說道:“我會用最原始,最讓你痛苦的辦法,讓你把真話給吐出來!”說着他回頭命令道:“把這個傢伙給我架起來!”
“嘩啦啦”一陣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海刀的兩隻手分別銬上了兩條鐵鏈,雙腳也被鐵鏈牢牢的捆在了地下,整個人雙腳雙臂都撐開,呈“大”字型被鐵鏈拉了起來。
看着封印一臉陰險的得意表情,海刀的心裡不由泛過一絲惡寒。他知道這個變態傢伙爲了得到紫電部隊的情報,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雖然接受過反刑訊逼供訓練,但身處如此幽閉的地下室中,面對一個如此變態的刑訊手,海刀真的是緊緊的咬緊了牙關,他不確保自己能不能撐的過去。
封印一伸手,把海刀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看到海刀滿背上戰鬥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疤痕,封印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伸出了手在海刀的背上慢慢的撫摸了一番,讓海刀感覺有一隻溫熱的水蛇在自己的背上游走。
“嘖嘖,多麼讓人振奮的傷疤啊。看來你曾經在地獄門口轉過好幾圈了。”封印讚歎了一聲說道:“希望這次你也能扛的過去。經歷了那麼多痛苦,如果你這次死在我手裡,就有點暴殄天物了。”
“放心吧!我肯定比你命長!”海刀笑着罵道:“我還要親眼看着你這個死變態挺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