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宗眼神陡然一冷,快跑幾步,手裡的菸頭彈向衝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那菸頭閃着光亮劃過一個迅疾的弧度,準準地觸在了那人的臉上,“啊!”頓時,他輕呼一聲,被飛濺出來的帶火的菸灰,迷了眼睛,他趕緊單手去揉。
就在這一霎,昊宗到了,上去就揪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狠狠地往下一拽,昊宗的膝蓋提起,猛地頂向那人的臉,只聽喀嚓一聲,那人慘呼着,嘴裡狂噴着鮮血和白色的牙齒,向後倒去。手裡的砍刀,自然鬆了手,昊宗伸手接住。然後擡起,擋住了右邊砍過來的一刀。
“咔!”一聲,兩把砍刀分開,昊宗手裡的刀微微一晃,握穩後,就擡起,用力地向那人砍了過去,那個人趕緊舉起刀格擋,卻被震地連連後退,手裡的刀幾乎撒手。昊宗上去就又是一腳,直把那人跺的倒了地上,還撞到了後面的兩三個人。
這時候,另一邊,兩個青年的刀一左一右,呼嘯着向昊宗的頭部,砍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昊宗猛得一矮身子,從這兩人身體之間的空隙裡鑽了過去。稍稍立定,身子就回過去,擡刀向左面的人背上就砍,由於速度極快,那人衝勢未穩,躲避不及。
“啊呀!”一聲淒厲的大喝響起,在這寂靜漆黑的街道上,讓人直覺得顫慄。在右邊那人愣神時,在幾秒鐘的時間,昊宗的刀再次砍了過去,直接砍到他的脖子上,這人的叫聲比剛纔那人更高,脖子裡的血瞬間迸發,他叫了兩聲,就倒在地方,不住地抽搐起來。
另外幾人見狀,眼睛裡不由地出現駭然,正在遲疑的時候,不遠處帶頭的青年,急喊道:“你們一起上,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嗎?”
那幾人聞言,心裡稍定,就又衝了過來。昊宗悠然一笑,腳往蹬,身子借力竄起,手裡的刀劃過一條光彩奪目的弧度,砍了過去。他一刀震退其中一人,壓住他的身子,直往後逼去。後面的人倉促之間收住了刀,怕傷到自己人。
這時,就見昊宗把那人用力推了一下,在後面的人閃避時,昊宗的刀再度揮起,砍向了一人的胳膊,喀嚓一聲,竟硬生生的砍進了骨頭。還沒容他喊叫,就直覺得的冷風又出現在他的頭上。
昊宗的刀狠狠地砍了進去,從耳朵處直接砍進腦袋。在他拔出刀的一刻,那人痛呼兩聲,就癱倒在了地上。昊宗撥出刀,又砍向了旁邊一人,那人驚恐之際,連忙舉刀去擋,卻哪裡能夠擋的住,如猛虎下山的昊宗。
那人的刀被擊的撒手落下,昊宗的刀,也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拔出後,昊宗又是狠狠幾刀下去,直把那人砍倒在地。這只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情,昊宗已經砍倒五人,有兩個倒再沒動靜。剩下的四人一時間驚恐交加,昊宗卻沒有容他們驚恐的功夫,舉刀再度砍了過去,在經過短暫的無力的抵擋之後,那幾個青年,都倒在地方,不住地捂着傷口,通呼不止。
昊宗靜靜他們中間,頭髮被夜風輕輕吹起,面色淡漠,刀垂在手裡,血順着刀身不住地往下滴答着,在刀光的折射下,閃着鮮紅的光亮。帶頭的那青年,臉上露出驚懼,身子連連顫起來,腳趔趄着往後退出,慌張地去開車門,卻一時之間怎麼也拽不開。
昊宗冷冷地看着他,腳步輕移,慢慢地走了過去,那青年更加駭然,扳了幾下車門,才發現是鎖着的,鑰匙在被砍倒的人身後。見昊宗越來越近,更加慌亂,他鬆開手,趕緊又往後面的車跑去,卻只覺得一陣兒寒風在腦後響起,他趕緊一低頭,腦後的寒風削着他的頭髮,掠了過去。
“噹啷!”眼前出現了一道寒光,一把仍帶着血的砍刀落在了地上,那上面還沾幾縷頭髮。那青年下意識地往頭,頓時‘哎呀’一聲癱。
昊宗慢慢地走了過去,走到那把刀前,回過身,低頭打量着那名青年,那青年扎着腦袋,身子顫抖着。
“又是一個阿諛奉承的小人,武世榮怎麼會用你這樣的手下呢,可悲!”昊宗看了一會兒,淡淡說道,“給我擡起頭來!剛纔不是還挺硬嗎!”那青年聞言,不敢不擡,眼睛卻不敢看昊宗。
“武世榮現在在哪裡?”昊宗淡淡地問道。
那青年搖搖頭,顫聲回道:“我不知道。”
“是嗎,真的不知道嗎?”昊宗說着,用腳把刀一揣,那刀便當啷一聲落在了那青年跟前。那青年的身子明顯地一顫。
“是不是想和你身後的人一樣,別繞彎子,快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昊宗冷冷地說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好幾天沒回去了。”那青年雖然恐懼,但依然抵賴着。
“呵呵,看來你是要見的真章了!”昊宗笑了起來,目光越過他,看向後面,沉聲說道:“肥熊,把那幾個人全部做掉!”
“好的,宗哥!”肥熊的話音落下沒一分鐘,就聽一聲聲慘叫響起,那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如地獄的召喚一樣,直傳進那青年的耳朵。頓時他的身子巨顫起來,眼睛恐慌,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耳朵,拼命地搖起頭來!
過了好一陣兒,那青年才平靜下來,臉上慘白,無力地癱軟,急促喘息着。昊宗半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輕聲說道:“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肥熊這時也走了過來,手裡的刀子如蛇信兒一樣閃着寒光,那青年看到,嚇得一激靈。“大,大哥,別殺我!”他無力地說道。
昊宗聞言露出一抹笑容,輕聲回道:“行,只要你老實地回答,我就不殺你!”
“哦!”那青年連連點頭。
“武世榮在哪裡,這可是我問的最後一遍,你好好想想。”昊宗淡淡地問道。
那青年哪裡還敢撒謊,這時候當然是保命要緊,他立刻回答:“榮哥在他的海濱別墅裡。”
“哦,離這裡多遠,有多少人在那裡?”昊宗又問道。
“離這裡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因爲那裡是我們的地盤,所以,只有幾個貼身保鏢跟着榮哥。”那青年回道。
昊宗聽完,站起身子,說道:“起來,帶我們去那裡!”
“啊!”那青年聞言一驚,急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放心,我只是去和你們榮哥談談,省得他老擾我。”昊宗淡淡地說道。說完,慢慢地走向了自己的車。
“快起來,難道想要我扶你嗎?”肥熊冷冷說道。
那青年又嚇了一激靈,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肥熊壓着他上了車,然後自己去開車,銀色的汽車閃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急弛出了這條小街道,留下了兩輛黑色轎車,和一地血腥,夜風平靜地颳着,似乎才已經習慣這樣的情景。
午夜的吉隆城島依然繁華熱鬧,路上的車雖然比白天少的多,但是仍然是穿梭不停,路兩邊的門店和樓宇裡也是燈火閃爍,熱鬧非凡。半個小時後,車開出了吉隆城,進入了郊區,郊區也是同樣的繁華。
昊宗坐在後座,望着窗外的夜景,不住地感嘆着吉隆城的繁華程度。前面的肥熊在那青年的指點下,急馳着。那青年倒沒敢有異動,乖乖地坐在副駕駛上。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車進入了假日海濱,這裡的多是村莊,繁華程度大大減小。車流慢慢少起來,跑車頓時閃出一道銀色的光華,向大海急馳而去。又過了半小時,他們抵達了那個海邊別墅。
只見這是一座通體潔白的歐式建築,古樸典雅,在蔚藍的大海面前,顯得很有韻味。遠處不遠是起伏跌宕的山巒。在夜裡,深藍色的西貢海,像個熟睡的貴夫人,發出均勻而吸引的呼吸,海浪輕輕地拍打着沙灘,晚風習習,在這樣的沙灘上漫步,是種莫大的享受。
肥熊把車遠遠地停下,三個人就下了車,慢慢地接近這坐花園式的海邊別墅,這昨別墅沒有圍牆,只有一圈造型型美的白色護攔,有個小巧的游泳池,旁邊放着涼椅和涼棚,在周遍還種植着美麗的花卉。這是坐兩層的小樓,此時樓下燈火通明,樓上只柔和地放出微弱的光線來。
昊宗他們走到這幢別墅前面,繞過護攔,來到了門前,門緊閉着。昊宗看了那青年一眼,說道:“去叫門,別甩花樣,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我絕對不敢!”那青年心裡仍然有着強烈的畏懼,但經過一路的恢復,神態已經正常。他走上前去,按了兩下門鈴。
過了好一會兒,門倏地開了,露出一個穿着黑背心的平頭,邊開門,邊打着呵欠,嘴裡不滿地說着:“誰啊,半夜三更不睡覺,瞎敲什麼?”
“混蛋,睜開你的狗眼,是我!”青年人壓抑夠了,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平頭這纔看清楚外面的人,連忙說道:“是成哥啊,您怎麼這麼晚了纔過來,那事辦好了?”
“恩,累死了,先讓我進去!”那青年嚷嚷道,身後有人逼着,他當然着急了。
“好!”平頭把門打開,又看了看昊宗和肥熊,疑惑地問道:“成哥,這兩位兄弟是誰,怎麼沒見過?”
青年頭目正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昊宗向前走了幾步,貼近平頭說道:“我就是你們老大要整的人!”說完,他猛地擡起腳來,衝着平頭就是一腳。
平頭’啊‘一聲,身子倒跌進屋裡,昊宗趕緊闖了進去,肥熊也上前一拽那個青年頭目,一把把他拽進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