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離開姊妹倆藏身的地方已經有了大約五六公里了,昊宗在一個僅能容納一輛車經過的地方把車停下了,堪堪把路堵嚴實,然後自己在旁邊隱匿了身形,等待着魚兒上鉤。
四輛車遠遠駛來,看見昊宗的車停在路中間,陳驍大喜,對方的車終於壞掉了,陳驍命令手下把車停下來,然後一聲令下,兩柄步槍子彈不要錢似的向那輛切諾基傾泄而至。
一陣噼砰作響之後,切諾基變得千瘡百孔,不知道哪個傢伙運氣特別好,竟然一槍打中了油箱,一聲劇烈的爆炸過後,昊宗的切諾基變成了一團火焰。
昊宗肉疼不已,奶奶的,太失誤了,他沒有想到對方這麼無恥,直接用槍轟。昊宗追悔莫及,車就這麼報銷了,回頭怎樣向王敬國交代呢?
昊宗心裡想着要速戰速決才行,棋盤山雖然算不得什麼深山老林,可是把一對嬌滴滴的姊妹倆單獨放在荒郊野外,怎麼也不能放心的。
天上有月亮,月色很是誘人,不過小車爆炸燃起了熊熊烈焰,只能照亮周圍的一小片,很好地掩護了昊宗的身形。
昊宗雙手一撐,身子像一道閃電一樣射向那羣從車子裡鑽出來的黑衣大漢。
陳驍已經哈哈大笑了,這下那個昊宗肯定死翹翹了,50萬到手了,至少可以揮霍半年吧?
可惜他們不知道死神已經悄悄降臨了。
昊宗冷笑一聲,搓手爲刀,砍在離他最近的一名黑衣大漢的脖子上,那大漢哼都沒有哼上一聲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這時候,其他人終於看到了昊宗,可是距離太近了,槍已經失去了應有的作用,紛紛擎出近戰武器撲了過來。昊宗不再留手,全力施爲,他反正沒有打算把這些混蛋放走一個,這個世上少一個混蛋,禍害就會少一點。
有時候,法律對某些人是無效的,這個時候昊宗不介意替法律完成它應有的功能,比如說鏟奸除惡。地上很快躺下六具屍體,剩下的七八名大漢隱隱有點恐懼了,纔不到30秒的時候地上已經多了六具屍體,而且死狀奇慘,有個傢伙的頭生生被那個魔神拽了下來,鮮血噴起丈高。
這樣恐怖的手法,這樣恐怖的殺人速度,簡直是比魔鬼還恐怖,混蛋們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上了絕對不能招惹的人。
雖然在殺人,可是昊宗的內心一片清明,這些草菅人命的人渣,實在沒有理由再讓他們活在世上。
昊宗出手如電,每次攻擊總能幹掉一個黑衣大漢,當地上淌下十具屍體的時候,剩下的四人再也無心戀戰,四散而逃,可是除了那個看樣子好像領頭的傢伙,其他混蛋們最遠的一個也才逃出不到50米,便成爲昊宗手下的孤魂野鬼。
陳驍發現自己還沒有死,他不禁燃起了一股希望,磕頭如搗蒜,道:“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我給你錢,我有錢……”
昊宗冷冷地道:“爲什麼要殺我。”
陳驍哆哆嗦嗦地道:“大俠,我實在不知道啊,和以前一樣,都是電話聯繫的。”
昊宗頓時明白,基本問不出什麼來了,便給了他一腳,送他到山底下自由落體去了,一聲慘叫過後,昊宗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
昊宗沒有忘記破壞現場,費力地把屍體塞進四輛黑色轎車,連同切諾基沈堆在一起,然後把那些車子裡的油全部放出來,拿出打火機點着,立刻,烈焰把車子和屍體包圍了。
昊宗不再耽擱,展開身形,快速朝姊妹倆藏匿的地方奔去。
五分鐘後,昊宗找到了正摟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姊妹倆,山上溫度低,她們似乎凍壞了。
姊妹倆聽見有人奔過來,緊張地伸頭一看,卻是昊宗,昊宗拿着手機照着自己的臉,讓姊妹倆看得清清楚楚。
姊妹倆歡呼一聲,像兩隻乳燕一樣投進昊宗的懷抱,藉着手機的微光,姊妹倆似乎已經淚流滿面。
這一刻,姊妹倆有一種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恐懼感,現在她們摟抱着實實在在的昊宗,心裡還是不能徹底安靜下來。
方玉嬌:“昊宗,都是我們不好。”
昊宗笑道:“一切都過去了。”
方玉嬌:“我猜那些人肯定是和敬國敵對的人派來的,而且好像就是衝着我來的,前陣子我們家接到兩次恐嚇信,沒想到他們來真了。剛纔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們會一輩子不安的。”
昊宗道:“那些人都找閻王報道去了,現在我們沒事了。”
方玉嬌這才意識到昊宗能夠回來一定是解決了那些人,心裡萬分震驚,他怎麼打得過那麼多有槍的人,心裡對昊宗的好奇和敬佩真個如同滔滔江水了。
方清雅這會兒也忘了害怕和寒冷,嘰嘰喳喳,纏着昊宗把剛纔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昊宗講故事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可是方玉嬌聯想的能力無比強大,雖然昊宗說得輕描淡寫,可是她們知道,剛纔一定是兇險無比的。
昊宗講完剛纔的事情,話鋒一轉道:“雖然我們現在沒有危險了,可是我們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
方清雅還在興奮地回味着昊宗的英雄壯舉,聽到昊宗的話不禁問道:“什麼事實?”
昊宗:“我們今天晚上估計回不到家了,因爲爲了毀屍滅跡,我把那些車子都燒了。而這個破地方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方清雅愣了一下,忽然歡呼起來,道:“沒有關係啦,我們有帳篷,可以野營啦!”
昊宗良久無語,這對方玉嬌倒是懂得隨遇而安啊。
棋盤山這個地方路況很差、很險,白天車輛就很稀少,晚上更是少得可憐,不然也不會成爲飈車者的天堂。
昊宗很討厭飈車,可是他現在反倒希望今天晚上能夠有人來飈了。
不過昊宗失望了,等了半天,不但沒有人飈車,連一架牛車都沒有等來,空蕩蕩的山路彎彎繞繞的,好像訴說着難言的寂寞和無聊。
半夜的山風呼嘯着,把山上的樹木吹得張牙舞爪的,發出那種極其幽怨的長鳴,好像一大片一大片的黑山老妖,偶爾還能聽見一兩聲難聽的怪叫,大約是傳說中的山魈。
現在正是隆冬季節,夜裡的溫度很低,加之是在半山腰,溫度更是低得厲害,好在這裡是三塊大石頭的中間,挺被風的。
看着方玉嬌凍得瑟瑟發抖,昊宗示意方玉嬌進帳篷,不想讓她們和自己一起傻等。
兩姐妹倒也倔強,不忍心昊宗一個人在外面受凍,堅持不進去在昊宗連蒙帶嚇之下才不甘心地進了帳篷。
又等了好長時間,昊宗看了看手機,已經半夜11點多了,可是沒有一輛車肯經過這個地方,而且,天上好像又起風了,吹在臉上特別的冷。
估計是不會有車經過了,昊宗放棄了繼續等下去的打算,計劃找個地方先眯一會兒。
昊宗先到帳篷那裡看了看方玉嬌,兩姐妹裹着鴨絨被子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根本沒有睡着。
昊宗不禁有點心疼,於是把身上的皮衣脫了下來,蓋在她們身上,說道:“睡不着嗎?”
方玉嬌看着寒風中只剩下一件羊毛衫的昊宗,又是心疼,又是感動,眼睛裡淚光閃爍着。
方玉嬌:“昊宗,你也進來吧,這裡面沒有風。”
方清雅:“是啊,都是我們害你留在這裡,你如果再凍壞了,我們心裡會更加不安的。”
昊宗笑道:“別忘了,我可是個高手,這點風我還不放在眼裡。你們先乖乖睡覺,我去找點柴火來,烤烤火就不冷了。”
昊宗說完就去找樹枝去了,邁着矯健的步伐很快走遠了。
看着遠處昊宗那高大的背影,方玉嬌心裡泛起一陣陣漣漪,再也無法平靜,那個寬大的背影着實給了她們太多的安全和感動。
方玉嬌幽幽地道:“小雅,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喜歡他了。”
方清雅道:“爲什麼?”
方玉嬌道:“女人要的不是男人多麼有錢,多麼英俊,只是需要一種安全感,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熱了冷着有他惦記着,困了累了有他看護着,傷了病了有他保護着,這就是女人所有的幸福了。”
方清雅道:“姐,你發現了沒有,昊宗好像對我們倆都很好呢!難道……”
方玉嬌淡淡地笑道:“我覺得他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方清雅看着方玉嬌有點苦澀的笑容,道:“姐,昊宗可是你的老同學,記得上學的時候,你倆可是挺好的,我還一直以爲你會嫁給昊宗呢,沒想到你卻嫁給了王敬國,其實,姐夫這人也不錯,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他。”
方玉嬌笑道:“小妹,你終於第一次對男人動心了吧。”
方清雅臉上閃過一抹紅暈,道:“姐,你別笑話我了,你對昊宗又不是沒有想法。”
方玉嬌臉一紅,說道:“死妮子,瞎說什麼?”
方清雅卻笑吟吟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日記中寫道:爲了他我願意傾覆我所有,如果能夠得到他,我甘願下地獄。”
被妹妹揭露,方玉嬌一時又羞又惱,“死妮子,你居然偷看我的日記。”
方清雅嘆道:“姐,好在是被我看到了,要是被姐夫看到了,你們的姦情可就暴露了。”
方玉嬌這次有點惱羞成怒了,狠狠地擰住方清雅的胳膊,“你胡說些什麼,什麼姦情啊,這樣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