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之後,方清雅開開了暖風,衝着昊宗嫵媚一笑,昊宗心中震撼道:“她爲了向她中意的男子展露自己美好的身體,這麼冷的天,甘願表演這種舞蹈,真是用心良苦啊。”
音樂聲響起,這是一段略微歡快的民樂曲子,古箏、胡笳和羌笛的聲音淡淡地飄在空中,方清雅開始翩翩起舞了,如同一隻蝴蝶在巨大的空間裡纏綿着自己的肢體,嬌媚柔弱,長長的秀舞動起來更顯輕盈飄逸,宛似月中佳人。
昊宗不太懂得欣賞這類舞蹈,可是他懂得欣賞跳舞的人。那件舞裙是那麼地單薄,乃至到了透明的地步,方清雅的身體被籠罩在裡面,與其說是一種遮掩,不如說是欲遮還露,胸衣與內褲齊飛,玉臂共美腿一色,看得昊宗心迷神醉,情難自已。
方清雅並不去刻意地追求舞姿的華美,不過有道是天生麗質,她那曼妙的身段似乎有着無與倫比的魔力,旋轉,扭腰,踢腿,穿掌,仰俯,起跳……無一不是美至毫巔。
五分鐘的時間轉瞬而逝,音樂跳完了最後一個音節,方清雅以一個醉臥花叢的姿態結束了這場炫妙無倫的舞秀。
昊宗雖然不太懂得欣賞民族舞,可是僅僅看着方清雅婀娜多姿的身段已經渾然忘我,直到方清雅笑着走到他的面前這才神識歸位,這個表現讓方清雅大爲滿意,臉上滿是自得的笑意。
昊宗似乎忘記怎麼夸人:“沒想到你跳得這麼好。”
方清雅笑,笑得百媚叢生:“知道嗎?你是看我跳舞的第一個男人,我從來不給男人跳。”
昊宗故作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方清雅嬌嗔:“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件裙子好看嗎?”說着原地旋轉了兩圈,裙襬翩翩而飛,直至腰間,一雙分毫畢現。
昊宗點點頭:“好看,好看,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方清雅又喜又羞,不無驕傲地道:“言不由衷!這衣服是我設計的呢,我們舞蹈排練館的演出服裝都是我設計的!”
昊宗笑道:“唉,你不要這麼優秀好不好啊,會給我很大壓力啊。”可是神色間哪有一絲壓力可言?
“討厭啦!”方清雅用全粉錘了昊宗幾下,忽然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在勾引你?”
昊宗被方清雅的話嚇了一跳,再看了看她近乎透明的紗裙,內衣在紗裙內若隱若現的,極是誘人。方清雅這麼一說,昊宗腦子就熱了,心想,還真有點勾引的意思……不,簡直是赤羅羅的勾引啊。
方清雅甜甜一笑,用那種撒嬌的語氣道:“好吧,人家老實交待,不過你不要生氣。”
昊宗有點恍惚,自然是滿口答應:“你說吧,我不生氣。”
方清雅似乎不放心:“你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不會生氣?”
昊宗好笑:“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不會生氣。”
方清雅“噗哧”一笑道:“先別人讓人家笑,一笑就沒法說話了……嗯嗯,我交代,我坦白,我這麼做其實是想考驗一下你。”
昊宗有點不明白:“考驗我什麼?”
“考驗一下你是不是可以託付終生的那一個人啊。”
“那你現在得出結論了沒有?”
“得出了。”
“願聞其詳。”
“是!”
“爲什麼?”
“你一直在盯着人家的身體看,都沒有欣賞人家的舞姿,這證明你還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昊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訕訕地笑:“你這是什麼邏輯啊?每個男人都會喜歡看你的身體的,這怎麼能證明我能託付終生?再說了,你用這種辦法考驗我不覺得很吃虧嗎?”
“哼,其他男人想看人家的身體就要做好被挖眼睛的準備!願不願意聽我說說原因?”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別那麼文縐縐的好嗎?”
“敢不從命?”
方清雅嗔道:“去死啦,滿嘴的酸詞,比古代的小秀才還酸!”
昊宗一臉的委屈:“古代小秀才估計比這還酸!”
方清雅再次笑得直不起腰來,伏在昊宗肩上,錘了昊宗幾下,忍住笑意:“不要再說笑話逗人家了,再逗下去就沒有氣氛講我的事情了。”
昊宗承受不住方清雅胸前的溫柔,心虛地躲開一步,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好,你講吧,我聽着。不過不要離我那麼近,你的身體太妖嬈,我可沒有那麼大定力,勾引幾下意思意思得了,不用來真的吧?”
方清雅又羞又喜,抓住昊宗的胳膊,飽滿的胸部緊緊地貼過來:“你說的是真的麼?人家真有那麼大魅力?”
昊宗翻了一個白眼,強忍着被方清雅兩團溫柔壓迫的快感,指着牆邊的沙,道:“嗯!我們還是坐過去吧,跳舞很累啊。”
方清雅喜滋滋地道:“好好好,坐下好,聽我好好講一下。”
昊宗坐了下來,方清雅則仍然用雙臂樓住昊宗的胳膊,身體緊緊貼着昊宗的肩膀。
昊宗無奈,只好由她。
“我的故事很老套,在商界每天都在上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我爸爸是個珠寶商人你知道的,生意大約還不小,或許商人都有一個通病,希望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錢賺得越來越多。前年,他和一個生意夥伴爲了結成聯盟,竟然採取了‘和親’的辦法,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和一個花花公子綁在了一起,還說過完年就結婚。”
“我根本不認識那花花公子,而且那個人臭名昭彰的,我當然是不會同意的,可是爸爸是個很霸道的人,我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我藉口學校工作忙好不容易撐到現在,前些天爸爸給了我兩條路:第一條,和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傢伙結婚;第二,找個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所以,總之,我現在必須結婚,或者跟那個花花公子,或者跟自己喜歡的人,不然我爸爸無法跟他的盟友交代。從這個約定可以看出,爸爸還是愛我的,不想我一輩子不幸福。所以,我也不想讓他爲難。”
方清雅半天沒有再說話,昊宗忍不住出聲問道:“你說完了?”
方清雅:“是啊,說完了呀,不然你還想怎樣?”
昊宗:“那你跟我說這些的意思是……”
方清雅:“和我結婚!”
昊宗驚得差點把眼睛瞪出來,吃驚之餘還有點恐惑:“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方清雅很是堅定地道:“當然沒有啦!第一,我很喜歡你;第二,你並不討厭我,或許也很喜歡我;第三,我們年紀也差不多,我不算醜,你的模樣還過得去,我爸沒有理由不接受你;第四,你還算是個正常男人。第五,你是我姐夫的好朋友。第六,你的妻子得了絕症,我不是盼望她死,只是我們要面對現實,你別這樣看着我,是我姐夫告訴我你妻子的事情的。這麼多理由夠不夠?”
昊宗沉默了半天,終於道:“小雅,你應該知道,我的妻子沐卉現在正在生死邊緣掙扎……”
方清雅卻說:“既然沐卉姐的了不治絕症,你更應該考慮一下我。”
昊宗笑道:“傻孩子,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救活她。”
方清雅想了一下,說道:“我也希望她活着,或許我們兩個可以一同嫁給你。”
昊宗苦笑說:“這裡是華夏國,難道我們移民不成?”
方清雅說:“不用那麼複雜吧,這個社會三妻四妾的還少嗎?哥哥你總應該連這點腦子也沒有吧?總之,你自己想辦法,總之,你不許拋棄我!”
見昊宗沒吱聲,方清雅又說道:“我沒有說現在就和你結婚,只是希望你能接納我,我會跟你一同照顧沐卉。”
昊宗苦笑,很認真地說:“說實話,我不確定你現在有多少成分是喜歡我,多少成分是被形勢所迫,我們如果就這麼在一起了,難保將來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一旦結婚,事情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我不想我、更不想你將來會後悔。所以,我現在不能答應你。我承認,我這人一向沒有多少自制力,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真的希望我們能從長計議。”
方清雅聽了昊宗的話,黯然良久,帶着一絲哀求道:“昊宗,我想我對你的愛是真的,我也相信一見鍾情。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找個機會跟你說。而你那天突然不告而別,那一刻,我的心裡痛極了,也充滿了後悔,怕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如果不是今天無意中碰到你,或許我可能真的跟爸爸妥協。
不過上天待我不薄,讓我重新遇見你,我不能再次讓自己後悔,所以剛纔才下定決心向你說出來。既然我選擇了你,便不會後悔,因爲這是我自願的。這對於我,對於我父親來說,在目前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因爲我不僅不用嫁給一個不熟悉甚至還有點討厭的人,更加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同時,我父親也可以和盟友交代,不至於鬧出不愉快。所以,昊宗,我真的希望你能答應我,還有,結婚後,我還可以不干涉你的所有事情,甚至包括感情。”
這幾天,昊宗和方清雅來往越來越密切,方清雅單刀直入是的表白,讓昊宗根本無法拒絕她,況且,昊宗也不想拒絕她。閒談之際,方清雅問昊宗想不想弄一張碩士研究生的學歷,昊宗感興趣地說:“當然想啊,小雅你有啥辦法?”
方清雅說:“我認識警官大學的一位講師,她的父親是省城一家學院的校長,我想脫她的關係,報個學習班,然後弄個學歷,要知道辦了碩士生學歷,我的工資能夠連跳兩級呢。”